“令先生?令先生?留步!留步!”
“何事?”
“据说您在寻找妖骨?”
“怎么?你有线索吗?”
“咳,别急,您先把我的衣领松开……我们的下一批货里可能会有一个奴隶,而他身上据消息会有一节【蛇】的妖骨……”
“真的吗?你应该知道欺骗我的后果。”
“呵,我怎么会用我们拍卖会的全会人员来赌这一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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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煌门位于帝都,却依旧和所有人想象中的那些古老宗门一般,建造于深山之中,而这座山,则在帝都之内,也是整个帝国里最古老的山脉,名为望龙。
“为什么还要爬山啊……咳咳咳!”正在嘟囔着的清鸩突然以手帕掩嘴,咳嗽不止,枫夜见状连忙扶住了他,问道:“怎,怎么了?之前好像没有这么剧烈的咳嗽了啊……怎怎么回事啊?”
令清鸩瞟了眼手帕里的鲜血,不动声色地把它揣回兜里,虚弱地摆了摆手:“没事,大概是,咳,五毒体质要发作了……之前你的妖骨其实只起到了镇压的作用……咳咳!”
“那那那怎么办啊?”枫夜焦急地问道。
令清鸩苦笑地摇了摇头:“如果再来一具妖骨可能还可以延迟一会……但是,妖骨这种东西……可遇不可求啊……”
说完,他叹了口气,低声自言自语道:“没关系的……反正已经苟活这么久了……无妨,无妨……”
可是枫夜又怎么会听不见他的话呢?只见她抓住了他的手臂,眼泪都快从眼眶里流出:“不行!你还装着我的妖骨呢!你怎么能这么早就挂掉!”
刚刚出去认证入宗的炎九幽回来,看见了二人奇怪的神情,疑惑地向枫夜提出了疑问,在得知清鸩的现状后,眉头紧锁,也是陷入了沉思。
突然,她一拍手掌,恍然道:“对了!毒宗那里据说有一只护宗巨兽!你可以去看看那个有没有用!”
emmmmm……我去送死吗?令清鸩一脸黑线地看着面前认真脸的少女,无奈地又叹了口气:“也罢,也罢,我先去为你们的长老解毒吧……记住,我也不保证能不能治得好……”
炎九幽感激地点了点头:“好,我先去和内门师兄通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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煌门门主的二弟子名为林焱,天赋异禀,容貌出众,被宗内认为是大师兄最大的竞争对手。
今天是他难得的清闲日子,但他的剑眉却紧紧地拧在一起,似乎在忧虑些什么。
“解药还是没有下落吗……”他喃喃道,“再这样下去,那些灵药也吊不住师父的命了啊……师妹的天灵果不知道有没有消息了……”
突然,一个欣喜的声音从窗外响起:“二师兄!二师兄!四师妹回来了!”
林焱的双眼明显闪烁了一下,却还是努力掩饰住了内心的喜悦,淡淡地说:“不是说过不要叫我二师兄了吗,还有,天灵果有着落了?”
“没有。”
“……那你是在逗我?”林焱的脸瞬间黑了下来。
“四师妹说,她找到了一个高人,他说他能解师父身上的毒。”
看着自家三师弟脸上欢乐的表情,林焱的脸抽搐了一下,内心轻轻地叹了口气。
三弟和四妹,果然还是不大了解世间的险恶啊……
估计又是遇上什么江湖骗子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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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清鸩你轻点!”
“为为为为什么这里有这么多人啊!”
“显然!这里可是煌门啊!五大宗门之一诶!”
“好啦,别怕,别怕……(给清鸩顺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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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煌门上下都沸腾了!为什么?当然是内门四弟子,炎九幽回来了!这意味着当今煌门的长老有救了!
另外,还有一个小原因,炎九幽,作为本宗准圣女,她的归来也是给了所有弟子(尤其是男弟子)以极大的慰藉与信心。
何况她又带来了两位美若天仙的女子。
虽然那个穿着灰袍的女子总是躲在白衫女子身后,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却给了人一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羞涩之美。
发现视线都被吸引到清鸩身上的炎九幽微微一笑,摸了摸清鸩的脑袋:“清鸩,你看看你,好像比我还受欢迎呢……”
说着,她拽下了清鸩脑袋上的兜帽。
“唔咦咦咦咦咦!!!”清鸩悲鸣一声,绵长的三千青丝挥洒在空中,瞬间吸引了更多视线,现在的他只感觉身体在颤抖,完全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混蛋!这家伙绝对是故意的啊!!
“师妹好——”一个爽朗的声音传来,林焱穿着一身黑袍,笑脸迎接着炎九幽一行人的到来,“怎么样,有没有找到天灵果?”
炎九幽遗憾地摇了摇头:“没有,但是……”
她笑眯眯地把猝不及防的清鸩拖了过来:“他说他可能有办法解师傅中的毒。”
林焱的眉毛立刻皱了起来,上下打量着面前低着头不敢正视他的“女子”,他更加肯定了他的推论。于是,只见他清了清嗓子,语重心长地对着炎九幽说:“师妹啊,我知道你救师父心切,但是……你也不能随便遇见一个人就把他当成救世主了啊……万一有个什么不慎,师傅的病情加重……”
话未说完就戛然而止,因为一根竹杖正指着他的咽喉。
令清鸩抬起俊秀的脸,一字一句地加重语气:“你可以怀疑我的身份,但你不能怀疑我的医术,否则……后果自负!”
一滴冷汗,慢慢地从林焱的鼻梁上滑落。
他的身体颤抖了一下,内心暗暗的感到惊讶:他的剑术在整个宗门里也算得上是佼佼者,而面前这个人,他却连他什么时候出的手都不知道。于是,他咽了口口水,开口道:“这,这位小姐……”
“小姐?”令清鸩的脸又黑了几分。
枫夜终于忍不住,笑得前仰后合。
林焱:???这位小姐,我和你无冤无仇,你笑什么?
“哈哈哈哈哈哈!”炎九幽也终于也笑了出来,“哈哈哈,师兄,他,他是男的啊!”
你,说,什,么?
林焱愣了几秒,终于听懂了自家师妹在讲些什么。当是时,他的心中仿佛有数十亿只不明生物奔窜而过:
什么?这家伙是男的?
不可能的,呵呵呵,天下怎么会有如此丽质的男子……
师妹一定是在骗我,对,她一定是在和师兄开玩笑呢……
但是,看着她的表情,还有面前这位比锅底还黑的脸……
呵呵呵呵……
这TM不会是真的吧……
林焱顿时觉得喉间涌上一口老血,想吐吐不出,咽又咽不回去,只好苦笑着举起手,向清鸩赔罪道:“这个……我现在道歉还来得及吗?”
“来不及了。”清鸩冷冷地说。
mmp啊!林焱在心中哭喊着。但作为煌门二弟子,他还是要保持师兄应有的气度,于是,他清了清嗓子,依旧苦笑着说:“那,那怎么办啊……”
“赔礼吧。”令清鸩收回竹杖,一本正经地回答道。
枫夜、炎九幽:(OAO)?
“呵,呵……这位……先生……你的要求,真是合理啊……”林焱摸了摸脖子,确认头还在,内心则在暗暗冷笑:呵呵,本性这么快就暴露了吗……想从我这,不,煌门这骗到好处?哼哼,这两天只要盯好你,不让你溜走,到了治疗的时候,我倒是想看看你怎么办……
令清鸩则完全不顾他逐渐阴沉的脸,回头看了一眼九幽:“你师父在哪里?我先去看看。”
还在打着怎么对付清鸩算盘的林焱:???这不对啊?这不符合骗子的一贯套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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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清鸩坐在竹椅上,时不时地拿出手帕咳嗽几声。
林焱则坐在他身边,一脸警惕地盯着他,以防他搞出什么幺蛾子。
不过,从侧面看上去……这家伙真的是男的吗?为什么越看越好看啊喂???咳,我要冷静,修道之人最重心性,我不能因为这一点色相就出卖原则……
枫夜一脸奇怪地看着林焱:这人怎么一直用诡异的眼神看着清鸩?怕不是个gay……可怕可怕。
不知这样尴尬地坐了多久,屋外才终于传来了脚步声。
房间的门被推开,炎九幽搀扶着一个老人走了进来。老人手中拄着一根乌木拐杖,原本仙风道骨的脸上已满是沟壑纵横,被痛苦长期折磨彻底摧毁了老人原本眉目间的坚毅,留下的只有软弱与剧痛。
炎九幽把老人扶在一旁坐下,担忧地走过来和清鸩说:“这位就是我们煌门的三长老,号骨火,也是我和二师兄的师父。我也没想到,只是我下山的功夫,师父的病情就加重得这么快……”
令清鸩站起,竹杖在地砖上敲击,发出清脆的声音,一步步地向老人走去。
老人瞟了他一眼,喉头动了动,似是要说话,干枯的嘴里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出乎所有人意料,清鸩微微一笑,右手抬起,一柄雪亮的刀片已经出现在了他的手中,接着,他的手一挥,一条血痕瞬间出现在了老人的身上。
“你干什么!!!”林焱暴起,手中凝结出一柄长剑,直接向清鸩劈去。
不过枫夜还是比他更快一点,一道白影,两把灰白的弯刀便架住了燃烧着火焰的剑锋。
“嘘——”清鸩把手指放在嘴前,顺手把刀锋收回了袖间,示意大家向这边看。
令所有人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
粘稠乌黑的鲜血从伤口渗出,在地上滴落,迅速地变为了灰色的块状物,并立刻化为了灰尘。
与此同时,骨火原本浑浊的双眼突然有了些光泽,凝滞的呼吸也终于变得通畅了一些。
“这,这是……”炎九幽刚想开口,就被清鸩打断了。看着黑色的血渐渐流干,他才掏出另一块干净的手绢为老人捂住伤口,又匆匆走到桌边,拿起纸笔写了个药方,回头看向林焱:“你们师父每天发病的时间,是不是夜里子时刚刚开始的时候?”
林焱愣了愣:“额,对,差不多这个时候,师父就会感到剧痛无比……”
清鸩抬手示意他不用说了,又把药方递给九幽:“去吧,把药煎好,在子时左右端过来。”
“你这是要干嘛……”林焱又问,内心微微对这家伙的实力有了点信心。
令清鸩坐回竹椅,闭上了眼睛,嘴角勾起了一个自信的微笑:
“子时,见分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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