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清原秋叶描述的盈利细节后，阿欣当即同意了这个企划。
送钱的买卖能不答应？
公有盈利简直太香了，毕竟到场的名人众多，访客流量也是以数十万为单位。并且此类消费者是资本极其喜欢的中产阶级，吃喝玩乐都能给安排得明明白白的，平均每人掏个上万一点也不夸张。天马和合作方互有分成，韭菜们的钱会有一定比例抽成到天马公司的口袋。
资本善于改变风向，正如光棍节被“购物来释放单身压力”的名义转变为购物狂欢节。而明星见面会也逐渐演化为“明星促销会”。落入消费主义陷阱的消费者们注定会被掏空钱包。
私有盈利相比占的少一些，主要就是有偿签名合照之类的。阿欣本以为一张签名几十块顶天了，没想到秋叶一开口就是“一千起步，大牌明星会更贵”，至于合照更是不用说，加钱就完事了。
难怪一些人总是热衷于在非公共场合祈要名人的签名，除了崇拜的成分，或许这份签名也能倒卖小赚一笔。
‘看样子以后不能随便签名了。’阿欣暗想，她倒是不反对服务粉丝，而是讨厌被黄牛利用。
本来阿欣是没有资格出席这种超规格的明星见面会，奈何天马财大气粗，只要有钱，就是一只狗也能捧上王位。
嘛，无所谓了，只要有钱赚，稍微牺牲点尊严也无妨。
不过米线该有也是要有的，若是有什么潜规则找过来，阿欣必然会义正言辞地拒绝。
商谈结果不错，豆包工作室的成员尽兴而归。
回去的路上。
工作室四人组坐在天马公用磁悬浮汽车中，讨论着今天的情况。
“第一次见到唐豆包这样的菲林人，难以想象，菲林人也会变得这么聪明。”律师说。
“我见过一次菲林，他们的智商确实不高，连与人类正常的交流都做不到，而且浑身很多毛，也没有那么好看。相比之下，唐豆包和他们完全不一样，要不是那显眼的兽耳和尾巴，我都要把她当成人类了。”阙妍道：“不得不说，科技的力量确实强大，连基因的缺陷都能治疗。”
“豆包大人可不是那种靠科技的普通菲林，她是天生又聪慧的公主殿下！”斌斌抱着自己的衣服，贴在“唐豆包”字迹的衣襟上，陶醉地深吸一口气，仿佛能嗅到少女残留的香味，“豆包大人的棋风如同魔王，而为人却温柔得像个天使，居然愿意无偿为我签名，啊……我更爱她了。”
这种毫不在意他人目光的发癫行为还是需要很多勇气的。代价就是阙妍有些嫌弃地和斌斌拉远了距离。
“不要因为唐豆包是菲林人就小看她。”清原秋叶说道，“她是施总看中的有潜力的人。”
“当然不会，她可是东洲杯冠军呢，我哪敢小觑她呀。”阙妍连连摆手。
“她的才华不止下棋。还有作词作曲，颁奖会上她还唱了歌，虽然没有伴奏，但无论是歌词立意，还是编曲，都不输于程和玉。”秋叶从业多年，有较强的音乐鉴赏能力，她清楚唐豆包的那首歌是多么优秀。或许，唐豆包并不止于才华……
尽管秋叶和唐豆包接触的时间不长，还看不出她有什么厉害之处，但侧面观察施修文的态度，秋叶就察觉这只菲林绝对不简单。
“对啊，我觉得唱得比程和玉强多了！程和玉和我们的豆包大魔王相比，格局还是小了。”
“哪有？程和玉的歌也不错啊！”阙妍反驳道，“而且他的歌是送给粉丝的，本质上是一片真心，为什么要比格局！”
盛斌斌瞥了一眼女人，“程和玉的歌都不是他自己写的，他工作室会帮他作词编曲，到时候他就简简单单唱一下，工业流水线的作品罢了。”
“那这又有什么奇怪的吗？人家还要准备比赛诶。”
“呵呵哒。”
“好了，以后工作时间，不要讨论其它明星，如果还是想争论，你们私下说。”秋叶制止了不安生的两人。
“明星见面会安排在一周后，我说一下工作安排，这几天我们需要做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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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转眼来到了1月20日，外面下过几次小雪后，恢复了平静的晴空。
清洁机器人在院中徘徊，把雪水收集起来，冷冻压缩，装入模因废弃物的专用垃圾袋中，随后被城市的物流系统带走。
阿欣喝着热乎乎的咖啡，靠在柔软的躺椅上，身上披着一层加热毯子，望着落地窗外的院子，惬意地发出呼声。
沙发旁边的放着游戏手柄，她刚刚通关了一款名叫《缺水》的经营模拟游戏。
在那款游戏中，某个殖民星球中的所有水源都被模因污染了，玩家需要发展科技，维护星球的环境，并获得污染度更低的水。
和现实一样，被污染的水是绝对不可能净化干净的，人们只能尽可能让水中的模因浓度更低。
有人可能会问：把水蒸馏提纯，或者干脆电解成氢气和氧气，再重新合成，这不就净化了吗？
然而模因这玩意不是物质，它更像一种类似因果关系的概念。模因残留在水中是「因」，无论水变成什么形态，甚至发生原子裂变，最终只要重新回到水的形态，就会带有模因，这就是让它重新诞生的「果」。
然而，游戏中的玩家可以不当人，阿欣成功点亮“虚空取水”科技，给星球换了个血。之后就是机械飞升环节，也可以在母星继续发展，反正阿欣种菜种得挺爽的。
休闲的日子总是短暂的，明天就要参加明星见面会。
时雨和唐浩等人也想跟着阿欣一起去，唐浩甚至做了几份写有“豆包最强！”的应援旗帜，不过阿欣感觉臊得慌，连忙制止了他们，并警告他们不许过去。
“说起来这几天怜雪好像没来啊！”吃饭的时候，时雨突然说道。
阿欣的猫耳竖了起来，然而又心虚地塌了下去，“可能是下雪了罢。”她说了个冷笑话。
“说不定她去旅游了呢，时雨你也多出去走走。”唐名硕道。
“我前天还去尹嫒家了，哪有天天宅啊，倒是姐姐一直在家打游戏，也不陪我转转！”时雨倒是很想去外面炫耀自己的天才姐姐。
“豆包有工作要忙，明天又要参加明星会……”孔女士给阿欣添上一碗米饭。
“豆包加油啊，我和时雨就在网上看看了！”唐浩笑道。
“我又不是去比赛，只是露个脸，待一会就回来了。”阿欣摆摆手，“小事小事。”
“也对。”唐浩点头，下个月豆包就要去西方和那些职业选手对线了，参加个明星会确实是小场面，只不过他总是感觉不放心。
这种老父亲的心态是怎么回事？
……
总之，明星见面会还是如期来临。
地点在A区天际中心，是一座堪称奇迹的巨大建筑，高度超过三千米，正中间是一个广阔的会场，墙壁上的各种屏幕相互交织成为一座信息博览馆。只要找到一个光滑的墙壁，点几下就能上网。
阿欣站在天际会场的入口处，仰望着这座恢宏的建筑，乍一看还以为哪个奥运会体育场呢。不，比体育场还要离谱得多——这也太高了。
千米大楼在未来世界还蛮常见的，居住区的缩小，人口的增加无一不在促使蜂巢密集式城市的发展，如同集成电路般演化得愈加精致。
由于上次的白丝短裙社死度有点高，阿欣对女仆装进行了重新设计。裙摆延长到小腿并加以叠层，用略显鲜亮的布料修饰领带和束腰，脚上是白色的花边袜搭配小皮鞋。最后再戴上一顶红魔馆馆主的同款zun帽来遮住兽耳，一身洛丽塔装饰就完成了。
有时洛丽塔和女仆装的界限就像老美和加拿大的边界一样模糊，稍加修改就是另一种风格。
轻轻按了按头上的帽子，阿欣觉得自己威严满满，她对身边的清原秋叶说道：“准备好了，我们进去吧。”
秋叶整理了一下身上的女士西服，沉声道：“是。”
阿欣只留下了秋叶小姐姐配着一起进会场，其它成员被阿欣强制放假一天。主要是她不习惯几个穿西服的人像保镖一样围着她走来走去，搞不好会被误认为卖保险的。
……
秋叶跟在唐豆包身后，她的目光一直没有移开。
她从未见过这种奇特的服饰。
高贵、优雅又不失可爱。
看腻了光污染以及夸张的网红衣，当见到唐豆包的穿搭时，她恍然发现，原来服装还可以这样设计。
这是哪位大师设计出来的艺术品？
秋叶好奇地问了那么一句，然而唐豆包腼腆地笑笑，道：“我让机器人随便做的，看起来不会很奇怪吧？”
“……不，您无比耀眼。”
“哈哈哈，不用敷衍，我不会在意。”
“我是真心的。”
尽管秋叶没见识过唐豆包下棋的天赋，但她觉得，在服装设计领域上，这位菲林小姐已经超越了决大多数人。
最开始，在秋叶的印象中，唐豆包仅仅是一只聪明的菲林，而现在，秋叶觉得唐豆包越来越神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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