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铜五你又要离开了吗？这一次又要去哪？又要消失不见吗？”
看到铜五站起来向门外走去，普琳着急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五年前，铜五的不辞而别似乎又出现在眼前，纵使是有这么多人在这里，她也没能控制好自己的情绪。
看到普琳着急的表情，铜五蹲了下来，把娇小的女孩揽进怀里。
一边轻轻地摸着她的头，一边用轻柔的声音安慰着这个因自己的任性而饱受担心困扰的女孩。
“没事啦小普琳，姐是自由佣兵，不去找点事做姐就要饿死了。下一次姐回来时再给你带点新玩意回来好不好？”
陆仁很想劝铜五留下来，毕竟自己的训练还得指望铜五姐。
更重要的是，普琳与铜五时隔五年不见，重逢时间却只有短短五天不到，未免也太短了。
“铜五姐，那我的训练……”
“姐把目前能教的东西都教给你了，要怎么理解怎么创造都是你自己的事了。不过你现在要做的第一件事是提高你能承载的灵力，至少也要能使用全灵躯才行啊。这种事情姐不擅长，就交给格兰度了。”
铜五眨了眨眼，像是调侃，又像是鼓励。
“好啦，姐走啦。这次姐会写信回来的，不会突然消失的啦。”
见到普琳还是不肯松手铜五把手放在普琳头上用力揉了揉，趁着普琳松手整理头发的空当，走出了房间。
“要走了吗？”格兰度站在柯丽房间门口看着走出来的铜五。
“嗯，毕竟姐也是要吃饭的。这两年间既要养活姐自己又要培养这小子，这也是很烧时间和钱的，现在再不去找点活干姐就完了。”
铜五耸了耸肩，她赶紧用手背擦了一把眼睛，眼神中露出些许无奈与寂寞。
“对自由佣兵来说，声望和知名度可是命根啊。”
“你还没有从我这里拿到布里夫的毕业许可，就这样出去接的到单吗？”
“那种许可等姐下次回来打爆你再拿也不迟，至于接不接到单……”铜五擦了擦鼻子，露出了自信的笑容，“就算消失了两年，姐的‘青眼狼’的名号可响得很呢！”
没有做过多的阻拦，格兰度目送着铜五离开了竞技场。看着铜五的身影，格兰度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喃喃自语。
“工作和人脉么……”
“感谢店长招待，吃完我们也该走了。”
莫里森招呼着小黑，后者正趴在桌子上一脸满足地舔着爪子。听到莫里森的呼唤，小黑回到了他的肩膀上。
而没能拦下铜五的普琳只是机械地收拾着众人的器皿，明黄色的眼眸就像蒙上了一层灰。收拾完毕后，普琳回头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微微行礼。
“就像小铜五所说的那样，如果有需要的话请提前告诉我，届时本店一定会提供最优质的服务。那么，我也先离开了。”
“普琳……”
陆仁正想喊住普琳，却被她先走出了房间，反倒是原本在柯丽房间看护的格兰度走了进来。
“真是一场出色的战斗呢，陆仁。虽然没到铜五那样能被称为狼的程度，野狗这一称呼倒还是恰当啊。”
“多谢总部长的夸赞。”陆仁打了个招呼，“复读……柯丽还好吗？”
“不用担心，普琳已经将她恢复好了。”
格兰度一边说着，一边带上了门。陆仁把这个动作看在眼里，不经意地向着窗台的位置靠了靠。
格兰度拉过一张椅子，把自己的长剑和圆盾卸下靠在一旁，随后便放松地坐下。
陆仁虽然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但看上去现在的格兰度不像第一次见到时那样让人脊背发凉，心里也踏实了一点。
“刚才铜五和我说了想让你在这里训练，但她没有和我说你想要变强的原因是什么。”
格兰度看着陆仁的眼睛。
“如果没有明确的目的只想着变强的话，人是很容易迷失自我的。”
“所以总部长是想知道我的事？”
“也可以那么说。即便铜五已经帮你给了大部分的费用，但我根据你的回答会做出我的回答，是否答应让你在我这里训练。”
“行吧，不过不是什么有趣的事哦。”
陆仁就地坐下，开始讲述他和铜五相遇的故事。
“在铜五姐没来前，我把握不到灵力。虽然能感受到灵力在身体里进出，但是几乎抓不住它。”
陆仁一边说着，一边握了握拳。
“就像在手里抓一把沙子一样，我越是用力，越是什么都抓不到。”
“灵力泄露体质吗？这种体质还生活在老鼠镇也是够辛苦了。”
格兰度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这种先天灵力流动量过大的体质他也是知道的。
虽然有无时无刻不从体内进入的外界灵力支撑着身体，但为了保护身体，这些过量的灵力也会每时每刻被排除。这种体质想要成为灵武者是基本无望了。
陆仁自嘲地笑了笑。
“哈哈，是很辛苦但我也算是活了下来。在一次讨生活时，我遇上了铜五姐，虽然下场是被她暴打了一顿，但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提出要教我灵力的使用方法，唯一条件是我不能丢她的脸。”
“我想着也没什么坏处就同意了。这就是我和铜五姐的交易，只不过后面才发现这个交易完全不是什么简单的东西。”
“也就是说你要变强的原因只是铜五的要求吗？”
格兰度面无表情地问了一句，他大概能想到铜五这么做的原因。
五年前的那场战斗之后，铜五的状况也和陆仁差不多，被断定成一个再也不能使用灵力的废人。铜五一定想向自己证明自己是错误的。
“这也是原因之一吧，但最主要的原因还是我这个麻烦的体质。打个比方的话，这个体质像个超大号还容易破的水管，铜五姐教会了我调节水量，还强行把它堵小了。”
“我要是不变强的话总有那么一点不爽，至少我能做的事情应该比现在还要多得多啊。而且也要给铜五姐报恩。”
陆仁指了指自己的左眼，在闪耀着灵力的右眼的映衬下，显得有些无奈。
“等你完成了和铜五的交易后，你还要做什么呢？”格兰度步步紧逼，“自己有什么目标吗？”
“这个嘛……”陆仁挠了挠头。
“暂时还不知道，不过我想我会去体验以前从来没有想过的生活吧。说不定和铜五姐一样当个佣兵也不错呢。毕竟我已经找到对付这种垃圾体质的方法，我可不打算一直待在老鼠镇里像垃圾一样烂掉。”
“好的，我明白了，这也是个好目标啊。”
听完了陆仁的话，格兰度带上自己的剑盾站了起来。
“虽然我本人不希望任何一名学员走上歪路，但布里夫学院也不会限制自己的学员发展。而且你再怎么说也是铜五推荐来的，我也不会拂了她的面子。你也不要辜负她的期待，锤炼身心，用行动回复她的期待，随后实现自己的目标吧。”
“等一下，格兰度……总部长。”
陆仁也从地上站起来，叫住了想要离去的格兰度。
“你说你不希望自己的学员走上歪路，那当年把铜五开除出学院也是出于这个原因吗？”
“开除？虽然我不知道铜五是怎么和你说的，但我从来没有直接说过这样的事。大概是她不想在别人面前现得太被动吧。虽然也差不多……”
留下一句话，格兰度离开了陆仁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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