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5:48P.M.」
糟糕啊,找路找太久了。我可是個大路痴,光只有這張不可靠的地址根本找不到。不知道現在幾點了。以為有了手機,手錶就不需要了。現在才發現手機完全沒電,早知道就預備個手錶來,就不會落到現在連自己在哪裡都不知道。我甚至連時間都不知道。
這張小地圖完美的把淺顯易懂的住址寫得相當複雜。怎麼可能會有人看得懂。在仔細看看這張紙,連方位都沒有寫。只能以單純的方式推測哪邊是東、南、西、北。通常人寫住址時是習慣橫寫,還是直寫呢?不過這張紙是正方形的,也很難推出「習慣把北方寫在上面」這個道理。
看這張紙上標示著類似房子有「三」的圖樣應該就是松夏家的位置了,一般人不是只會標示一些星號或小記號之類的嘛,搞得那麼複雜。除了怎麼看都看不懂的線條,標示這些其他的建築物又是甚麼意思,仔細的盯著「圖書館(起點)→便利商店(路過)→餐館(路過)→紅綠燈(右轉)→唯一的公寓(終點)」的字樣,我想意思不就是從圖書館找到某地方的便利商店在找到某地方的餐館,再到每座都有可能的紅綠燈右轉,就會看到唯一一座公寓是吧。
難道從圖書館經過餐館直到第一個紅綠燈都是一條直路嗎?如果解釋成只右轉一次就容易多了......
來試試看吧,那還要回去剛剛經過餐館那開始直走。應該一下子就看的到紅綠燈了。
原來這條從圖書館經過餐館直走的路出去就是大馬路喔,是第一個紅綠燈右轉吧。很好,大致上可以和紙上的「鬼畫符」作比對了。
看到了,寫著「唯一的公寓」字樣的公寓。這下我懂了,上面寫的「唯一的公寓」原來是指公寓的名稱,而不是「唯一」的公寓。真是煩死了,只要一開始就想「到紅綠燈右轉之前是同一條路」不就輕易的找到了嗎,真是累死了。
接下來,紙上房子符號上寫的「三」是指樓層吧。通常是先寫路,再來是棟。如果是公寓就是樓層、房號的順序吧。
等等!我現在才發現。上面只有寫樓層「三」字,並沒有標示房號。那要怎麼找啊。
「叮咚~」電梯門開了,但我完全忘了自己的禁忌。我會「暈梯」啊……,一搭完電梯就會有一種全世界都在上下搖動的感覺,暈了……。
我必須要在吐前找到松夏的家,只能用那個方式了,雖然這是我最不會去考慮作法,但現在只能這樣了。
「松夏……令雨…!妳在哪?」這樣喊太慢了,我快要吐出來……
完全不行啊,現在頭昏腦脹。感覺像地震一樣上下的搖動,看樣子只能大喊了。我豁出去了。
「我…我……」我看算了,這樣喊連我也會害羞。還是改喊「松夏!給我滾出來……」我看等等不用活了。
結果是…其他人被我影響了。看著一戶一戶把頭探出來。往這裡看著,看起來每個人就像在想「這個人是怎樣?」「他有沒有病啊?他在叫誰啊?」更慘的是會說「難道又是來這找女生的變態?」,連解釋成「不是這樣的……」的機會都不給我。
突然聽見「快…快去叫管理員找警衛,這裡有奇怪的高中喝醉了在亂吼叫。」之類的話也不用管了,先跑吧再說吧。
「嗶─嗶─!」糟糕,是警衛吹哨子的聲音。
「不…不是的……」
「別動!少年,先跟我到樓下去。」
「啊……」可惡,要不是松夏沒在這張紙上寫房號的話就不會變成這樣了。外面那麼吵了,在房內應該也聽得到才對。
很好,這一樓所有人都把門打開來了,出來看熱鬧。剩下「312號」房,一定就是那間!可是現在那麼確性也改變不了被帶到樓下的命運啊!
「少年,你叫甚麼名字、幾歲?住哪裡……?」
「……我是草町元太郎,今年高一。住哪裡嘛……」
「不用了……直接跟我說明你為甚麼要到這間公寓吧。」
「我是來找人的。」
「誰?」
「同學啦。約好六點了,你看這張她給我的住址。」
「這是甚麼?看起來是在塗鴉。有什麼意義嗎?」
「我就是看這張紙找到這的。」
「真虧你看得懂。我接下去問囉,你來找誰的?」
「松夏…令雨…和一起跟去的……」
「到這就好。你是來找312號房的松夏家?」
「是的。等等,你怎麼知道?」
「你到底是哪一年代來的?用這台小筆電輸入住戶姓名就有位置了。連這個都不知道。」
真是不好意思啊……科技日新月異我卻不怎麼關心真是抱歉了。對了,剛剛如果直接看住戶的姓氏應該就知道是哪一房,都怪剛剛暈梯沒注意到這一點。
不過這些行程都在正常範圍,帶到服務室、填寫基本資料,然後再打通電話通知住戶之類的方式來對付奇怪的陌生人,所以接下來的動作應該就是「通知住戶」了吧。
「少年,接下來我要打通電話去確認312房的松夏家。」
「嗯……」這樣也好,終於可以解開這場誤會了。等等就把這些是當作沒發生過吧。
看著管理員用的電話是公寓通知用的,不能外撥。先按「3」接著就是房號後兩碼「1」、「2」吧。
「喂……請問是312號房的松夏家嗎?」
「喂?是的……管理先生,請問有甚麼問題嗎?」看來是接通了。這電話的音質還不錯,聽得非常清楚。
「不好意思,請聽一下我們這裡接到的訊息。」
「是的。」
「我們這裡有件事務必通知您,有位叫做草町…元太郎的不良高中醉漢。我們經過鄰居的指示以及當事人確認,要與松夏家作聯絡。請問認識這位嗎?」
「誰是醉漢啊?!我才沒喝酒!」
「我有甚麼辦法?我接到鄰居的資料就是這樣啊。」
「……」
接著對方繼續說著:「草町…元太郎…?不認識耶……」
「住戶說不認識你,你果然是不良?」
「甚…甚麼?!诶……?這電話是誰接的?把電話給我!」
難道是松夏的家人?我一定要確認一下,還是這通電話撥錯了。也不太可能,通話對象的確是312號房。
「喂……不好意思,我要找松夏令雨……」
「喂!不良!你在做甚麼?!快把電話還來。」
「等…等…等一下,至少先讓我聽一下聲音嘛。」
「拿來!」你這……臭老頭!
「所以這位並不是您的客人?那我們會依照案例送往附近派處所。」
「開玩笑的。」诶……?仔細一聽的確是松夏的聲音沒錯。
「那……」
「那位是我們的客人,請讓他到312房吧。」
甚麼啊,原來是在開玩笑。這一點都不好笑的說,嚇死我了。桌上的電子鐘已經是六點零八分了,糟了!遲到了。
「我先走囉。」
「诶……等等…!」
終於逃離那傢伙的手掌心,真是嚇死我了。這次不能再搭電梯,還是走樓梯吧。
诶……三樓樓梯口怎麼聚集那麼多人,那些人不是剛剛找管理員和警衛來的人嗎?他們要幹嘛?
「你看、你看……是剛剛的…他上來幹嘛?」
「我說你們在看什麼啊?」
「呃……那不良高中醉漢說話了…果然是不良。雖然身高很矮,但你們看他的眼睛…一眼死魚樣。」
「真的耶……」
這群歐巴桑……看來是在說我的閒話,「我說你們別把話說得太過分喔。」
「聽到那口氣沒有,超沒禮貌的……」
一步一步走著。邊被嘲笑,便走向312號房。這回甚麼也不想講了。
「诶…诶…他要去312號房,要做什麼啊?」
「還會做甚麼,當然是找女方啊。」
「是喔,現在的年輕人真是的……」
可惡,好火大啊。這群歐巴桑真令人討厭走個路有那麼多話好說的。算了…果然是這一間,唯獨這間沒把門打開。應該沒錯,住戶姓氏是「松夏」。按門鈴吧,這裡的設備還挺高級的。只有門鈴比較普通。
「嘶……」呵呵,這門鈴的聲音還真奇怪。
門開了─
突然出現的是身高跟我差不多在165公分的松夏令雨。我有好多好多話要說呢,我想妳也一樣吧。
「遲到了!」
「真的是…抱歉啊…要不是妳給我這一張正常人無法理解的住址,就不會發生這種事情呀。」
「喔…對…,那張是成田寫的。」
「成…成田嗎?诶……等等,這不是只有成田寫的吧。從字跡、女王的口氣可以推測是妳和他寫的吧。」
「诶……」
「還有,成田怎樣了。他在哪?現在是……」牆上的時鐘「6:11」,還真的遲到了呢。
「成田在客廳。……怎麼了?」
「妳沒有為客帶路是妳的錯吧。我怎麼會知道哪裡是客廳。」
「哼……跟我來吧。」
走著走著看見各式各樣的擺設,門口旁還有一箱鞋櫃。看來應該不是只有松夏一個人住。
「家人呢……?」
「爸、媽都出門了。今天晚上都只有我在家,明天他們才回來。」看來沒有任何猶豫就回答,應該是在她的預料範圍內。
「這樣啊……」
「草町在想甚麼?」
「是妳在想甚麼吧?!我甚麼都沒想呢!妳臉紅什麼意思啊?!」
「別誤會。我沒臉紅……那是和成田玩虐待和被虐待太激動,過度促進血液循環罷了。」
原來如此,就是屬於「SM」分開來「S」和「M」的單一意思嘛,連槽都不想吐了呢……
進客廳一看,成田呆呆的坐在毯子上一動也不動,也狂流著汗。
「我說成田,外面剛剛那麼亂。你也在這一動也不動。」
「你…你太慢了…我快虛脫了。」
成田表情一副僵硬,看來是受到不少衝擊。不過看本人也蠻快樂的嘛。手上還拿著撲克牌,奇怪的地方就是只坐在那個毯子內。腳不敢伸出來,以及全身都是汗和一直發抖。
「喔…成田,我命令他只能坐在毯子內。和我玩撲克牌直到你來。遲到了十一分鐘嘛。那撲克牌還是不玩好了,跪坐懲罰加十一分鐘。」
「哪呢!」
「松夏啊,這樣不太好吧……成田為了我在加十一分鐘,後果我會變成很慘耶。」
「沒問題,元太郎。才加十一分鐘而已,剛剛加起來不只十一分鐘。所以沒關係的。」
「果真是『被虐待狂』。」
進來松夏一家的住所,第一個問題就是要查清她的真面目。第二,再來是家人。第三,就是解決該死的社團。不知道會到幾點。
「松夏,別在和成田玩『S』『and』『M』的遊戲了。我有幾個問題想問。」
「是……甚麼?」
「可以讓我看一下妳的房間嗎?」
「看松夏的房間?你想幹甚麼,草町?」
「好的,沒問題。跟我走吧。」
先從個人的性格最好分辨的地方就是房間,首先要先查清松夏先前說的「BL」一詞。也就是說,有沒有「特殊嗜好」。
「就是這間。」
左看看,右看看。竟然有兩張合併的床。一張大小是一個人的,另一張就是所謂的雙人床吧。
最後一個進來的是成田,看來他對女生總算有一點抗體了。不但跟著進來女生的房間,和松夏站的位置也越來越近,應該是…從保持「三公尺」縮到一「公尺」。
「原來這間是松夏和家人的寢室啊?」成田進來說了這句話後,就馬上倒退幾步。看來「三公尺」還是在「三公尺」。
「沒錯。」
等等,和家人?對喔,不可能一個人睡三人合併式的床。從這點可以知道不是一個人睡,那也就代表我「第一個問題」沒辦法回答囉?
乍看之下是個寢室,但有些擺設的東西是客廳才會擺設的。例如這台電視,通常電視是放在客廳的吧。算了…怎樣擺設都好,反正又不是我家。
「現在開始切入正題吧。」
「好的。」
「松夏……」
「嗯?」
「可以找一個空曠一點的地方?可以找個方便拿取文物資料的地方嗎?在討論社團之前我還有問題要問。」
「沒問題。到剛剛客廳那,裡面還有一間房間。」
我常會用空檔的時間來思考一些問題。就來整理等一下要說的內容吧,「松夏的姊姊是甚麼樣的人」開始。
「這裡就是…這間房間真讓我出戶預料之外,三架書架都擺滿著書。中間還有一張大桌子,根本就是私人會議室。」
「是嗎……我到是覺得很正常,這種擺設正是我要找的類型。這是……」松夏的手機?跟我的手機是同一款的。充電器應該用的一樣吧。
「這支手機是?」
「那支手機是我的,但我幾乎沒再用。」
「不好意思,松夏。可以借我充電器嗎?我手機用的是同一款的。充電器應該也一樣。剛剛才發現手機完全沒電,所以才忘了時間。」
「給……」
「謝謝,我等等先打通電話回去。」
「沒問題……」
已經六點多了,現在她們應該在家準備吃晚飯吧。就先打通電話給小森姐,叫她晚飯不用再準備我的份了。
撥號中─
「喂……」接通了。
「喂……元太郎?」
「沒錯。妳總不會忘記去帶小優回家吧。晚餐不用準備我的份了。我到附近便利商店去買。」
「你現在在哪裡?事情大條了!剛剛一直打不通…」
「剛剛手機完全沒電,又怎麼了?」
「令尊從海外回來了。」
「哪呢?爸爸……?!他…他回來了?」
「沒錯。我因為忘記時間趕著去接小優。結果令尊已經把小優帶回來了。」
「好的。然後妳跟爸說了甚麼?」
「因為太突然了,我也說不出話來…只有跟令尊說你不在,晚點才會回來而已。令尊只有回答『喔』。」
「用不著說敬語。我知道了,我不打算現在回去。還是先跟爸說晚餐不用準備了。現在有件事我一定要確認…先掛了…」
爸突然就這樣的回來,那我回去時該如何面對?我總不能像以前那樣,總是遇到困難隨機應變。現在只能平常心面對了。
「怎麼?元太郎?」
「老爸從遙遠的地方回來,只是出發前我們處得不是很好。不過沒關係,繼續我們的話題。松夏可以準備一下水嗎?可能會口渴。杯子也麻煩一下。」
「好的。」
等大家都做好以後就開始討論,我首先拿出一張A4的紙。先把剛剛濃縮的關鍵寫在這張紙上。寫上最主要的「姐姐」、「赤瞳」字樣。
「姐姐?赤瞳?甚麼意思啊?」
「這是中午和松夏討論的話題。就是你要我告訴你的事情,連我自己都沒搞清楚。所以我現在要和『社團』一併處理。」
「水來了。從剛剛到現在我連一滴水都沒碰過…」
「那麼,開始吧。」
「嗯……」
「有件事我一定要知道。松夏,妳對...姐姐有任何映像嗎?」
「怎麼……」
「雖然我們來這是為了社團的創立,但在創立之前…我希望能知道大家的灰暗一面,然後作為成立社團的主旨。」
「好吧,就從五年前的夏天…」
「五年前 ─ 夏天」
「令雨~快一點。」
「等一下啦!姐姐~」
是從五年前,開始對姐姐印象深刻。明明是同一天出生的雙胞胎姐妹,為甚麼給別人的感覺大不一樣。
姐姐總是一副甚麼事情都包的表情,一直都是我緊緊的靠山。那天是姐姐接受大醫院檢查的第七次,當時並不是很明白為甚麼。是從先前有一天,我照子鏡子說著「為甚麼姐姐的眼睛是紅色的?我的眼睛怎麼跟姐姐的不一樣?」開始注視著姐姐那雙紅色的「赤瞳」。
其實從很久以前就是這樣,卻只有當下有這個想法。爸爸、媽媽每幾年,就帶著姐姐去各個大醫院治療眼睛。
但得到的結果卻是「這雙眼可能是先天性的『瞳孔色光異常』,並不是指兩眼顏色不一樣。而是指雙眼瞳孔只反射單一色光『不尋常』,就如紅色。那可能無法醫治了。」不過這也是我想要的結果,如果眼睛從「紅色」變成「其他顏色」的話,姐姐給人的感覺又會變成如何?
這時才從爸媽口中聽到一個故事,以前在戰亂的詛咒。松夏家會在某一代出現詛咒「赤瞳」。
直到了那夏天的中旬,認識了欣賞姐姐雙眼的男孩子。他是整個事情的轉折點。
姐姐也被他迷上了。突然一次在街頭上的「瓦斯管破裂」,加上一台轎車的猛力擦撞。姐姐被捲入了爆炸中,之後就失蹤了。
然後在現場三個小時後發現一名女孩的焦屍,已經無法從嚴面上斷定是誰了。那台轎車裡聽說載了兩個小孩,只找到司機和一名小孩的屍體。其中的小女孩也失蹤了。只能把車外的遺體斷定為姐姐的,DNA檢測的結果也出差錯。不能對外公開…
「姐姐死了嗎?」
之後我就下定決心變堅強。就變成現在這副模樣。反而不懂得感情,只能遇到事情平常心渡過而已……
「所謂的『平常心』嘛……松夏跟元太郎還真有點相似。」
「才不一樣呢……」完整的聽完松夏與姐姐故事,應該說從每個角度都會產生既視感。我就像也在現場一樣。
「松夏,妳有姐姐的照片嗎?」
「有是有…」
「快拿給我看!」越離真相越近,我就越不安。雖然說好不要在回憶過去的。但我還是仔細想想,以前是不是也有過類似的事情。
「給。這是五年前去登山時拍的。」
「等等!這個人…這個人是……」她……?不會吧。這不是真的吧?!難道經過了命運的欺騙。難道只是惡整嗎?我明明忘的一乾二淨,為甚麼命運還要讓我想起?
「怎麼了,元太郎?你認識她?」
「松夏,這個人我好像認識...她該不會是千里吧?!」
「哈…?!你……」
「不會錯的,這雙眼。這張臉蛋、髮型。完全跟記憶中的一模一樣。她是千里…,也是松夏的姐姐?」
「哦……」看來松夏驚訝的也說不出話了。
「我想…各位就別再說那麼難吞的話,我們還是早點討論社團吧。」
也是,這樣子說也沒完沒了。還是跳過這個問題好了。才坐十幾分鐘就已經滿身大汗了,看來這間通風不是很好。
「我的身體有點不舒服,我先去房間瞇一下。」
「松夏?!」
難道這一切都是從我開始?的確,是我的錯沒錯。現在記憶慢慢的回覆,每一件事情……
「成田…我先回去好了。」
「元太郎?到底怎麼了?松夏也是,連你也是。你回去了,那這張自辦社團的資料該怎麼辦?」
「那一張隨便寫就行了。反正人數也不夠,競技類社團至少要十人。團體興趣類社團也要五人。只有三人根本不夠……」
「你們到底怎麼了?」
「抱歉…以後再說吧……明天見……」
「……元太郎…」
這樣子就跟他們說「明天見」還真不像我的風格,原本是有事快做。沒事不做的我,還會去拖延這件事。
眼前是電梯和樓梯,「叮咚─」省力氣還是搭電梯好了。
「叮咚─」看樣子到一樓了。已經不管是不是暈梯了,即使頭昏腦脹也可能是心理作用。接下來要回家了,手機還在充電。
算了,不想再回去拿了。回家嘛……還要再走一段路呢。
在經過公園就到家了。天開始暗了……公園牆上的時鐘已經九點多了。這裡離松夏家還真遠呢,還好剛剛沒把那張亂畫的住址丟掉。不然我早就迷路了,光走回圖書館就花了三十分鐘。也完全忘記公車的班次,我可是走好遠的路呢。
想一想,我們家也是住公寓的呢,等級卻相差好幾倍。不像松夏住的公寓,根本就是高級飯店。比起我們庶民住的只有三層樓的公寓來的好多了。
這次踏上樓梯才發現,這個階梯還真是不穩呢。也怪這間老公寓已經渡了不少時光了。
接下來,到家了。看來我還沒做好心理準備,連門都不敢碰。
「喀、喀、喀─」鎖住了嗎?的確,老爸在家會有鎖門的習慣。那只能按門鈴了…「3、2、1……」
「叮咚─」果然又聽到熟悉電梯聲般的門鈴,這一定是「我」家。
「來了。對不起,請稍後─」
「用不著說客套話,小優……」
「哥哥?」
門開了─
「正是我。我回來了─」
「你好慢。爸爸已經回來很久了。」
「爸?」看來小森姐說的沒錯。「爸在哪?」
「爸爸在客廳看電視。」
「喔。」不愧是老爸,一回來只會占住電視。算了,我平時也沒再看。有電腦就夠了。不過這麼說來,我也好久沒碰過電腦了…等一下來開一下好了。
通常回來第一件事,就是先到自己的房間自閉後再出來。今天這一次就相反好了,先去客廳一趟。或許可以知道一些新鮮事。
「元太郎…?元太郎進來了吧。」
「正是。」老爸說了一些「已經知道了還問的事」。那還用問,我不正站在你前面嘛。
「很抱歉…元太郎。出差前對你說了那些話。」
「用不著道歉。我也不在意……」我是真的不在意嗎?應該說,改變之前還很在意。自從改變後臉都「面癱」了,連想都懶得想。
「嘛……元太郎。現在甚麼事都不用想了,重新開始吧。」
「那當然…我說你呀,才要開始習慣我吧……」
「呃…啊哈……現在新的你講話變那麼『直白』啊?」
「嘛吶。我可不會像以前那樣,是個可愛的小女生…做好心理準備吧。」
「也是。哈哈…哈哈…」這……好笑嗎?不過我也不是不動腦,這句話會激動老爸的。我也不想再起衝突了。
「那……我回房了喔。」
「『新』草町元太郎,請便!」
「呿─」
「變後個性也變那麼傲慢嗎?那我可就麻煩了。」
「才沒呢!回頭見。」
真是的。我現在可是一點也笑不出來,在這麼活潑的語氣跟我說話,最終「面癱」的結果還是一樣吧。「你怎麼突然之間習慣『面癱』這個詞了啊?草町元太郎。」奉上一句吐槽。
大致翻越了一下電腦裡的東西。找出了好多奇怪的東西。改革前的興趣還真奇怪啊。竟然桌面會用女僕…簡直不敢想像。要換嗎?
不,還是算了。這是「前‧草町元太郎」的,我不能動它。只能維持狀使用,免得「她」又哪一天跑出來亂。
「在此『後‧草町元太郎』觀看完畢。嘛……無聊,洗個澡睡覺去吧─」
翌日。果然松夏沒來學校…昨天似乎也讓松夏想起了甚麼。昨天晚上我也睡不好,以往只要洗澡完馬上睡覺都會很早入睡的。要痠背痛怎麼翻、怎麼躺都一樣……
「诶!草町…令雨酱今天怎麼沒來?」
「妳是……誰?」突如其來的一問,不知情的人還可能以為是「搭訕」呢。
「真是沒禮貌。我才要問你是甚麼人?這幾天都一直纏著令雨酱。是你搞得她不來學校的吧…對吧?!跟屁蟲!」
「哈……?」有沒有搞錯,雖然說是我讓她沒心情來學校這點我可以承認。但我可不是妳嘴裡說的「跟屁蟲」。
「難道不是嗎?」
「妳是誰?是我們班的嗎?抱歉我記性不好…」
「才不是。我是隔壁班的遊島靜守…昨天在圖書館見過吧?」
「哪呢?見過面?」
「就是令雨酱拜託我拿給你那張紙條的人。該不會一個晚上你就忘記了吧,未免太瞧不起人了吧。」
「嗖嘎…就是昨天外套很畸形的那個『管理員』?」
「就說不是『管理員』!是義工、義工!」
「知道了啦。話說,妳要幹嘛?」
「昨天你們都離開的時候。令雨酱難得用手機連絡我,結果是要我來通知你…甚麼東東……不要放在心上。所以告訴我,你對令雨酱做了甚麼?」
「我甚麼都沒做。話說妳跟松夏的關係是?」
「關係嘛…我嘛…朋友啦……才,或許…不…不是你想的那樣啦!」這個人在說甚麼啊,她是「傲驕」嗎?
「所以妳到底想表示甚麼?」
「我...不,沒什麼......只是…令雨酱看起來很傷心…雖然面無表情。但從眼神看得出來…對不起。我只是……」
「妳們是朋友吧。」
「啊?」
「朋友的責任不只有『找出問題』吧。」
「哦……啊喏…」
「不要緊的。妳現在的表現正是朋友之間的恩情。用不著吞吞吐吐的。『有兩個人是個朋友,卻因為第三個人傷了那個朋友…所以就會想要報復吧。』不過妳現在要做的不是『報復』而是『安慰』吧。」
「啊嗯……」
「交給我吧。我知道她在哪……」松夏去的地方,就是我「記憶的深處」吧。
「哈……?」
「她不會在家的。如果只是為了休息而請假,真不像她……」
「你…你是誰?你到底是誰?為甚麼,感覺好像你對她甚麼都了解…」
「她有她的困擾。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困擾。我是草町元太郎…因為『心』同樣都是女孩。」
「呵…呵哈哈哈哈……」笑了?
「……」
「抱歉、抱歉…果然跟傳聞中的一樣,竟然有男高中生會說自己是小女孩真是如傳聞中變態……」
變態這個詞就不用了!
「總之松夏的事交給我就對了。」
「那…拜託了。」
雖然到校時間是八點半,結果因為睡不著。熬到天亮才提早到學校…已經快八點了,還有剛剛和那個叫靜守的約定要解決、社團、松夏千里……
等了好久,我在等的那個特殊人物終於走進了教室。
「成田…成田,喂成田……」怎麼一大早的那麼沒精神,該不會也是……
「睡不著……」
「哈……?」
「诶…嘿嘿…嘿…睡不著呢……」看來這家伙也是睡眠不足呢。
「真湊巧,我也是……」難道又給成田甚麼壓力了嗎?最近在身邊的謎團越來越多了。
「自辦社團的填寫單…不知道…怎麼寫。嘿嘿…想了一整晚還空白著…」
「哈?!你還在做哪個啊…」真是出乎意料,看來成田真是屬於那種「不讓事情存在在眼前」的人吧。
自辦社團,人數的問題看來沒辦法了。
「喔…對了!還有一個人可以問問看……」
「哈……?誰呀。」
「就是隔壁班一個叫做甚麼靜守的…女孩子。她是松夏的好朋友,應該可以。」
「靜守?不認識…如果,真要找她當社員。那還差一個人…」
「我知道,不過我想和那傢伙溝通看看…」
「那家伙…良君?!」
「沒錯。這次只能拜託他了…聽說這次主辦社團有一部分的權利在他那裡。」
「元太郎…你到底是在哪裡打聽到這裡的消息啊?」
「這就不用管了。走吧……」這是我第一次想找老頭子幫忙。我相信絕對、絕對沒有第二次。
「不過..我想順序應該錯了。應該是要先找那叫靜守的人…」
「抱歉啊…啊哈哈,我想也是。」
一般來說,如果班級不是在頭尾的話,說「隔壁班」這個詞就會誤導人了。應該說分不清是「左」還是「右」…但如果在頭尾就簡單多了,那就是「前一班」或「後一班」囉。
話說,找人很簡單。但要如何叫人就有點…雖然平時別人拜託我,我叫人都不會猶豫。如果是自己要找人,就有點困難了…
「成…成田你先喊如何?」
「開…開甚麼玩笑?當…當然是由元太郎你先喊啊。」
「不…不好吧……」
要在那麼多人之下叫人…我平時沒問題。但如果有人問「要找哪位?」回答「只知道『靜守』不知道姓甚麼」這樣說還真是失禮…
不過別無選擇了。還是站著等人問吧…
「請問…兩位有甚麼事嗎?」很好。
「我們要找一位…叫..叫作靜…靜……守..靜守…之類的…」
「嗯?請問是在找遊島靜守的嗎?」
「沒…沒錯。」終於呀。
「遊島、遊島……」
「怎麼了嗎?」
「外面兩位找妳,剛剛的事等一下再說吧。我先進去喔……」剛剛的事?
「吶……這不是草町元太郎嗎?還有這是…」
「成田一位。妳好。」
「喔……」
然後跟叫作遊島靜守的解釋一翻之後。我也在想,也不會因為隨便一個解釋而輕易加入奇怪的社團吧。
「我是很想幫令雨酱…但銀次學長和我們就在討論這個問題……」學長?
「意思是…你們也準備好要辦社團?還有那個銀次…學長…是誰啊?」
「喔…剛剛來跟你們說話的就是八山田銀次。」
「八…八山田…銀次學長?」原來成田知道他啊。
「成田,你知道他啊?」
「那當然,他是學生會長耶!你麼會不知道…」哦~
「學生…會長,來幹嘛?該不會是來這裡和一年級組,組社團?」
「正是如此。可是你們這麼一說…我會很困擾。到底要加入哪一邊…如果加入了令雨酱的社團。那學長那邊……」
沒辦法嗎?看來是沒辦法。還是在找過人好了。一直以來,人數的問題可是自創社團的最大衝擊。主要看我們是否徵收的到人…真是殘酷。
「我…我要加入令雨酱…的社團。」
「哪呢?!」、「哈……?!」竟然那麼順利。
「畢竟…我說畢竟,我還欠你一個人情嘛……」喂喂,傲驕?還是省的吐槽好了。
「喃噠?遊島不行參加嗎?」
「不…不是…因為……」
「去吧。妳去吧。如果朋友那邊少了妳會不行的話,妳就去吧。」
「學長……」
哇……這個叫八山田銀次的學長人還真好。不愧是學生會會長,會選上學生的代表果然不是蓋的。
目前已經招到四個人了…還差一個怎麼找。應該沒關係,只要把一切苦中告訴良君就可以了。我相信他會想辦法生出第五個人。因為,這裡有松夏在…就算不聽我的請求,不過他一定會聽松夏的請求。
今天就要把這份資料送出去了。該怎麼辦,拿不到松夏的簽名。
除了千里的事情以外,其他問題都是在同一個主軸。相對的,只要完成一件事。期他事情也就跟著完成。
我差點忘了。「手機」在松夏家嗎?難道成田沒幫我拿?
「成田…我都手機不會在松夏那裡吧?!」
「喔…應該是這樣。」
「你怎麼沒幫我拿啊?」
「我昨天可是在松夏家搞那張社團紙到很晚诶……都讓我睡眠不足了。你現在是想怎樣,怪我?」
「你說…很晚…?在幹甚麼。你怎麼可能對那一張紙那麼感興趣。」
「诶……也沒有啦。只是昨天看到松夏的櫃子裡有收藏小說。不小心看到很晚…然後回家以後已經是深夜了。」
「诶…不出我所料……」
「不過,我想社團這件事一定會順利解決的。」
「希望啦。也快上課了…走吧。」
所以就是這樣。等一下午休的時候在找良君吧。今天就是少了松夏…其實要說容易,應該還是有難度的……
「叮~咚~叮~咚~叮~咚~叮~咚~」
─鐘聲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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