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沉寂许久的小院来了位出乎意料的客人。
身披斗笠佩戴面罩的女人走进小小的院落门,透过帽檐垂下的轻纱见到了无生趣的房屋,心中不知是何感想。
“战争在王朝扩展中有举足轻重的地位。”
“而外朝自这位皇帝自登基起就崇尚武风,全民皆武,数十年下来,不论老弱妇孺都能耍上两招刀枪棍棒。”
“但现在云朝绝不能走上外朝老路,若照搬过来很可能适得其反。”
小屋开着窗子,此时正传来女子软绵绵的高谈阔论,声音如棉花弹在脸上毫无波澜,斗笠女人听闻这些,不禁眉毛一挑。
“养在深闺却还能有如此见识,不得不说......”女子信步走向窗沿,瞧见屋内靡靡景象,顿时收起了夸赞的念头。
这屋内不堪入目的床榻上,似乎是刚刚起床穿衣的美人衣衫不整,此刻正无力的伸着懒腰不愿起身,一双穿着红色绣花鞋的小巧玉足晃的像早春随风摇曳的花骨朵。
而床榻之下的半大白猫似乎对女主人的高调言论不屑一顾,只顾狼吞虎咽昨晚震落在地上的糕点。
百里钰用尽全身气力一个翻身,就瞥见窗口正站着一个身影,慌乱之中还以为是那个男人,连忙正襟危坐,将纸笔藏匿在身下,连带着撕扯到痛处不由得呲牙咧嘴。
方才的解脱般放松的情绪全然消失,刚有些苗头的才学抱负顿时被一盆冷水泼了个透心凉。
也许这些天害怕成了习惯,小脸逐渐摆脱惊惧,眯着眼露出一副出低眉顺眼的乖巧。
这像是她与生俱来的能力,不论穿着怎样入不得眼的服饰,身处怎样的环境,都会生出赏心悦目的纯良温顺。
任何男人都会对眼前的美人生出怜悯。
“不必慌张。”
那身披斗笠风尘仆仆的女人知道她的处境,出言安慰,“王将军接旨前往外朝国都,近半年时间才能回来。”
“真的吗?”
百里钰闻言顿时眉飞色舞,激动万分就差掩面而泣,一个起身蹦到地上,却不知为何脸色一变,两根似面条般软兮兮的双腿径直就向着窗沿那女人所站立的方向跪去,只见她不管怎么努力,如何都抬不起酸软的双腿。
窗沿旁边的女人愣住,随后又笑道,“倒也不必如此激动。”
“不是的...”百里钰羞得恨不得一头撞死在地上,可那样看起来就更像是磕头。
“我站不住,实在太疼了。”
斗笠女人顿时了然,露出怜悯神色,转身走入屋内,将无地自容的百里钰搀扶到床上躺下。
直到现在,她才近距离观察到这曼妙轻纱下的胴体满身淤青与擦痕,又见那眉眼间充斥着看不出丝毫反抗迹象的顺服。
这可怜的小兽,已经全然看不出当年初见到她时的骄傲和贵气。
“他昨天又侮辱我。”百里钰摇了摇头,美艳的小脸似乎不愿回忆,下意识露出恐惧与懦弱,“我不明白...我又哪里惹恼他了?”
虽然看不清这女人的容貌,可这女人得天独厚的成熟温柔让百里钰很有安全感,也便依靠在女人的大腿一侧。
那女人摘下面罩,摸了摸百里钰杂乱的长发,“你还小,尝不出滋味,等以后......”
“不不不,没有以后了。”百里钰摇了摇头,埋着脑袋决绝道,“他那天答应我,晚上陪他一次,就放走天牢内的一个人。”
“天牢内有二百人,他催的很紧,即便算上我休息的时间,也不过是两三年而已。”
“从那时以后,我就不再会被他侮辱了。”
“对了,他是来派你监视我的吗?”
极少有人可以陪她好好聊上一场,百里钰话多了些,拿下遮掩在面颊上的布帛,抬眸看了一眼摘下面罩的女人,不由得一惊。
接着瞳孔震颤,伸出柔嫩的小手指了指女人。
“很惊讶吗?”女人问道。
“不...我早该想到这一点。”
百里钰眼神暗淡,放下小手,默默看着这个曾经的“情敌”。
“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吗?”
“不是。”小情淡雅一笑,“临时吩咐,他让我来陪陪你。”
“不然,我本该在永安以南待命。”
“外朝已经压境至永安以南了吗。”百里钰哑然,即便他对两朝战事有着最坏打算,却依然不免失望,“两三万军士,即便当成西瓜,也要砍上十天半月。”
“当真已经无药可救了。”
小情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若有所思的小脸,“身陷囹圄还一心为国吗?”
“父亲告诉我,国难当前匹夫有责...”
“繁缛礼节你倒是能说上一天。”
“老一辈的智慧,可不能叫繁缛礼节呢。”
小情掩面轻笑,“外朝并未攻到永安以南,豺骑营有个白马小将,谋略了得,即便王将军亲自坐镇,也只能说是平分秋色,从对方手中讨不到半点好处。”
“白马小将...”百里钰略作沉思,“我倒是见过一面。”
“哦?”小情拔高了语调,而后又觉不妥,按耐下心血来潮,“当真见过?”
“几年前的事情了,不过是点头之交。”百里钰回忆道,“他来时匆忙,将我这别院当做书房闯进来了。”
“那般意气风发,可是令我羡慕许久。”
小情一笑,“仅仅是羡慕?”
“不然呢?我可不是看不得别人比我厉害的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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