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话[Episode 09]:各自的谈论[Взаимно Говорите]
——[世界第四纪元第170年1月10日早晨6时45分]〔北俄斯联邦帝国萨莫科·铠幽特魔斯祭〕——
随后一段距离只有阿萨兹勒孤身一人前往.
按照记忆中的路线,花费数十分钟走过内部构造较为复杂的城堡内走廊.
左边是开着各色图案没有玻璃的石框窗户,顶部天花板是倒挂下来的长晶石灯,踩于底部是巨大红色的大理石组成走道,走道两边是印刻有神明们倒下身姿的白色大理石,一些象征流出鲜血的红纹刻印链接走道.
中央大厅内部第一层,四名装备铠甲的守卫——堕落恶魔禁卫军把守,那里即为目的地.
一面散发不祥气息构造犹如地狱冥界的宽20米大门,8种类恶魔柱分别各4种类置于门两侧,门顶上则是一位带有枪剑弓盾的背负刀翅的天神,其头部是鹿角.围绕天神周边是78个凿空小墙洞,各色各样总共78位恶魔雕像分置其中.门底色为黑,纹为赤红,几瓣红纹花朵在门底组成血海一样的装饰,中央装有一把巨大竖立对称钥匙——所罗门之匙.
未等他上前敲门,所罗门之匙自己分为两半.大门像感应到了来者,自动向内打开,一个身影从中出现,是隶属自己亲卫军的副队长,翱瑞基诺麾下成员,此刻手拿一份文件低头从中缓缓走出,脸色凝重不断微微叹气,仿佛上年纪过于苍老一般忧愁地皱眉摇头,连即将进入觐礼议政大厅的殿下都没有及时注意行礼便绕旁走开,他望着对方的背影逐渐消失在长长走廊尽头.
他缓缓走入其中,门被外面的守卫带着门把关上.一道比外宽敞许多大概50米长的走廊空间,嵌入天花板内部一列列晶石灯照亮这里——两旁耸立着一座又一座3多米高的雕像,虽然后续很多石柱为后继者留了空位,但前面两侧石柱都有刻画形态各异人物,每一座雕像都是人尽皆知、家喻户晓、统治过这片土地的君王.
但比起世人习惯地称其为“魔王”不同,生活魔界的恶魔们都以一个特殊名称尊敬他们,以致于君王们也养成将其作为私下独特称呼——『Патриарх сатаны крови魔尊』,意味着“血魔族的尊者”,作为统领血魔族永久昌盛的最高阶级者,这是个威猛又古老无比的名字.
很多外族并不知道其含义为何,但记载魔尊的历史已经流传一代又一代,一直延续至今.两侧墙壁上挖空两排装有各任出色的大臣雕像,当然如石柱雕像一般也有很多空洞是为后来者留位.
经过先人守卫与加护的走廊,穿过廊洞走进一处空旷宽度100米大厅当中.
宫殿大厅的天花板是采用石框纯玻璃制造直径50米的半圆柱天窗,可以翻动向两边滑动石框打开整座天窗,其外边框竖直两侧各有标志恶魔种类的4布旗帜落下.
大厅两边并非完全墙壁,是一排带有石框玻璃的窗户与布制窗帘,分上下两层,每扇窗户前都有一个站坐地方——大臣的位置,一共78位平分两端,都带有标志自己地位旗帜的石桌.两边小溪流淌的走道从厅口延伸到尽头——犹如祭坛的阶梯大理石碓,阶梯分三层,最低层就是大厅平地,除顶层每层两侧都有两把石椅和石桌,最高位中间是舒适的柔棉王座.
对于他来说的父亲,也可称之为父皇.魔界之主——「Satan Berial Blodemos撒旦·贝利尔·布洛迪莫斯」,现今『федеральная империя северной россии北俄斯联邦帝国』最高领导正襟危坐王座之上,他的座椅扶手上似乎还有几张被他压着的纸张,应该是书面文件.
大哥、二姐、五妹、六弟依照辈分长序排列在大厅当中站立,似乎才来一会.因为他在进门后隐约看见几位才身子动完行礼.庄重气氛充斥每一寸空气,兄弟姐妹们甚至没看进来者为何人一眼,只是二姐与五妹之间留出一个位置.入乡随俗或者说按照皇家特例规定,他缓缓走到王座前凭借记忆,如兄弟姐妹一般挺直身姿,左手捏成拳头置于腰后,右手平展置于腰前,腿部并拢脚趾岔开,弯腰鞠躬45度,脸部与地面平行站立.
睁着双眼——在官场上潜在的以下犯上事情比比皆是,要的就是便于干掉上位者.所以此刻视线不能随便移动甚至撇视周边的身影,否则即被视为可能图谋不轨.
由于身穿白大褂,所以他在一众服装基本以黑和红色为主的兄弟姐妹中显得略微突兀.
“父皇,遵照您的指示,除了七弟利维坦,我们其他兄弟姐妹已经全员到齐了.”雄浑有力声音从身侧传来——大哥路西法,身为长子且纵横沙场的一军元帅,现今主要任务镇守在与『Жозия Вечная страна约斯雅永恒国度』、『Mongelia Crimeani Hante EIslamen蒙崮粒桠·㳳瑞迷铌·寒特·饿伊肆滥穆国』接壤的边塞,同时负责镇压帝国西边地区随时可能发动起义自称革命的反叛军.
在场者依据魔界传统辈分依次发言,作为大哥的路西法可以率先开口,而其他人绝不能擅自越过长辈,不然即为无礼,和对魔界传统的藐视.
“路西法、萨麦尔、阿萨兹勒、亚巴顿、莫斯提马,现在抬起头来吧.”充满压迫和魅力感声音依次念出五个名字,在其指令下五位恶魔纷纷收腰但手部动作不变继续挺直,“两百余年……本尊知道短短时间内不足以等待你们成年,但这段时光足够使你们成熟起来.”至于血魔族的寿命长短,有谣言成是因来自古神的诅咒.
200余年,对于诸多恶魔们而言依然处于青年期,路西法已经210余岁,萨麦尔是200余岁,他——阿萨兹勒今年不过169岁,他的弟弟亚巴顿和妹妹莫斯提马都十分年幼,只有140余岁.其实恶魔年龄只需除以10便可换算为人类岁数,所以五妹和六弟即使在原来的世界被猥亵,猥亵者也属于被判处“五年起步,最高死刑”的恋童犯罪者.
“父皇,请问您有什么事情需要对我们进行吩咐吗?”依旧是路西法开口询问.
“本尊决定在未来的十年之中,由你们之间互相拼搏,以便从你们之中选出下一位能够胜任接替本尊事业的继承者.”当撒旦说完这句话后的瞬间,原本严肃无比的气氛陡然更加紧张起来.
下一位继承者意味什么?
即下一任魔界之主——魔尊.由继位甚至争宠获得庞大权利导致各式后宫和子嗣夺权戏码,不需要过多赘述,无论欧洲亦或亚洲中世纪历史当中,皇位争夺永远是一场不会结束主题“战争”——帝王继承的历史总是鲜血淋漓,因为万人之上唯有皇位.
他能够间接联想自此之后自己兄弟姐妹开始互相捅刀子最终产生获胜者的各式画面,所以他决定选择开口:“父亲,请容许我退出与其他兄弟姐妹争夺权利一事.”魔界之主才说完第一个决定,他便高声放音.
“哦?阿萨兹勒,本尊的子嗣啊~你不渴望拥有魔尊身份吗?亦或说只是单纯想要放弃争夺权利?”国王的身份——统治整个魔界,拥有魔界一切,仅仅一句话决定上千万人性命.听起来的确美妙,但前提是寿命足够长久好好享受——现在的他没有任何力量与大哥、二姐抗衡,即使不论体力和技能,单纯辈分都无法战胜他们.
再回到他自己身体素质方面的问题.
同胞都为人类时,既然对话交流无法沟通,最差方式即为互拿武器装备进行对战,即使出现些许身体素质差异,但通常差别不会太大,较为公平.然而问题就出现在此处:这里并非单纯的人类文明,而是魔界——恶魔的世界,也可以说是具有魔法的世界.
生于魔界的他,现在的天赋仅限于发明创造,个体实力恐怕最弱,连五妹和六弟其中随便哪位都有80、90%把握用魔法放倒他.他在权利争夺“战争”中将毫无胜算,反倒极有可能成为争皇令中帮助其他兄弟姐妹迈向皇位更近一步的铺路石——是被他们利用完毕即毁灭的炮灰,第一位倒下者.弱小者直接参与权利争夺的比赛,不过是给予其一张直达通往地狱的单程票.
权衡一番利弊后他决定大胆向撒旦发出自己独特的言论,“不,因为我不想和自己亲同手足的兄弟姐妹们自相残杀,这是理由.我已经找到更为宏伟的理想和使命,所以请容我退出,退出权利争夺.”当然他并没有全盘托出自己的真实想法.他已经决定进军影视和游戏行业,权利争夺现不在自身规划之列当中.
“更为宏伟的理想和使命?”魔界之主——魔尊撒旦紧盯着他,观察沉默约30秒后他便下达新的指令,“路西法、萨麦尔、亚巴顿、莫斯提马,你们对参与比拼没有任何异议吧?”众人皆无声.“那好~你们可以先行一步退下,好好努力进行后续对新任帝王的接受准备.阿萨兹勒留下,与本尊商讨退出权利争夺一事.”
难不成逼子参与争夺?
联想到诸多传统历史故事当中,不少国王选择自己几位子嗣为继承人时,总有一位会选择退出但往往成功的继位者.原因?
那有很多,善良、宽容等高尚品质博取老国王心眼.但也有不少人认为这些是空有幻想,至少在魔界,没有能力者无法承受争夺权利重量——对于他,觉得有种自己是被视为了品德兼优幸运子嗣即视感,不免心中自嘲.
殊不知其他兄弟姐妹也在差不多的想法下纷纷离开.
他们一行人逐渐走远直至离开大厅,大门被卫兵重重地关闭并交叉兵器作为警示,以致于他们都无法再度靠近大门,这些不免让同样身为皇族的他们颇有微词.
“这算什么啊?!”个子有点矮小的男孩发出气狠狠的埋怨声,右脚随一时上来的脾气不时踢踹着一旁的墙角,“把我们都赶出来,只留那个废柴在里面.”
站立一旁的女性恶魔萨麦尔见状立马训斥:“亚巴顿,不得无礼.这是行宫,注意言行.”听到二姐的批评后,男孩就像受训的小奶狗一样低下头乖乖回复“是”停下动作.
“不过父皇为什么要让阿萨兹勒留下来呢?”和男孩差不多高矮的女孩好奇地发问,她甚至连对哥哥的敬称都没上反而直呼其名.
“也许趁商讨退出权力争夺一事借机训斥阿萨兹勒前几天的实验爆炸事件,不过谁知道呢?”萨麦尔摆摆手.
“真不愧是姐姐,行为举止都这么端庄,比起某些恶魔就强多了.”女孩由衷地夸赞自己亲爱的姐姐同时,乘机调侃起一旁站着的两位兄弟恶魔.
“但是阿萨兹勒有点奇怪啊~”萨麦尔回忆着刚刚大厅里的事情,不禁左手托着右臂,摸摸自己下巴继续说出自己的疑虑:“虽然常常见到他穿白褂,不过今天的他意外的清爽和干净,而且……”她走到窗前,双手扶着窗框,“他的气质明显变化了不少.”
“说不定是那个废柴自己被炸傻了.撒姆勒哥哥怎么认为?”亚巴顿继续嘲讽阿萨兹勒,还类似撒娇地看向一旁的兄长,期待得到他的肯定.
“我没有什么太大想法.与其把时间和精力浪费在这种无聊的讨论上,还不如去训练.”路西法直接转身就走.
“撒姆勒哥哥,等等我!”亚巴顿急忙屁颠屁颠追上去.
“好了.正如兄长所说,我也要去工作了,还有一堆事务需要处理.”萨麦尔回过神,“莫斯提马,我们走吧~等会你有家教课要上,对吧?”
“是的,姐姐~”
此时大厅内只剩下阿萨兹勒和他的父亲撒旦,沉默片刻撒旦开口了,“放轻松点,本尊的子嗣——阿萨兹勒,不用过于拘谨,此刻仅为父亲与儿子对话时分.不用担心,我的儿子~外界听不见任何来自这里的声源,而且我特别命令禁卫军护卫看守住大门,其他恶魔没法偷窥偷听的.”他站起来离开有顶棚的王座一步步走下阶梯.
这时他才看清楚这位魔界之主的模样——年迈的白长发老者,这是第一印象,杂乱不失优雅稍长些络腮胡,脸庞上带有皱纹,应该说是几年未见,比他印象中的父亲更为苍老,比起统治者的形象,他倒更接近于将孩子辛苦拉扯长大的爷爷辈.
“阿萨兹勒,来来来~坐这就好.”撒旦只是挥手示意他过来一并坐在王座下第二层阶梯,于是他自然放松,用对待家人的方式毫无忌惮坐在父亲身旁.
“唉……”一阵带有微微自嘲已老叹气,“阿萨兹勒,你认为由我们血魔族组成的帝国,其最大敌人是谁?”父亲单刀直入询问血魔族最尖锐问题.
“圣魂族和普人族.”他不假思索回答.
父亲听到他的回答后,竖起大拇指表示夸赞,“答对,但只有一半正确.”他很快放下手势抬头看向远方,“客观角度分析,圣魂族确实是我们血魔族的天敌,其关系恶劣至无法修复,但在现今的裔博珞判大陆,作为圣魂族的国家只有区区两个小地方领地,还无法撼动帝国一角.”
“父亲,既然作为我们天敌的圣魂族无法撼动帝国的霸主地位,为什么父亲看起来愁眉苦脸?”他看着父亲愁容的面孔有点不解地提问.
自己接下来的言行将影响今后未来,作为一国之君的撒旦对于决定感到迟疑.北俄斯联邦帝国会不会因为自己的选择错误走向毁灭之路,如此的不安掠过心头.
但他没有明说.“问题主要出现在几乎占据大半欧若巴大陆领土的另一个种族——普人族.”父亲话锋一转,“你对血魔族和普人族之间关系是怎么看待?”
“现在是处于不知为和还是为战、莫名其妙态度倾向敌人的关系,”阿萨兹勒稍稍思索便脱口而出,“但我认为这一关系还有可能改变的余地.”他沉吟一下继续回答.
“可能改变的余地?普人族视我们为邪恶本身,对血魔族充满憎恨,之前持续千年与人类的战争已经说明一切,你仍然认为可以改变吗?”父亲似乎是以故作质问的口气,试探般好奇地询问他.
“当然,父亲~普人族对我们血魔族的观点和看法是可以通过外界干扰方式被改变,只是……需要足够时间.” 面对父亲的质问,他还是以肯定的态度予以回答.
“改变吗?……是影响心智的魔法吗?这种魔法如果被普人族发现之后,可是会加剧人类对恶魔的憎恨,百年以来的混乱战争,给我们一族带来了太多创伤,在此刻若是掀起新的战争,恐怕我们一族会以落败告终.”看来父亲并不希望再次与人类开战.这个世界的恶魔一族不像世人想象中十分强大甚至天下无敌,而人类也并非弱小不堪.
父亲还是没有完全相信阿萨兹勒的说辞,“所以,阿萨兹勒,我的儿子.”他双手搭在阿萨兹勒的双肩上语重心长地诉说自己的计划:“我是说可能:倘若下一次战争终究还是发生,一旦开战,希望你能带着我们的族人找到新的庇护之所,最好:彻底离开这片裔博珞判大陆,路西法、萨麦尔、亚巴顿、莫斯提马、利维坦他们会挺身应战掩护你带着血魔族撤离.”
听着父亲稍显充斥着悲观的话语,他已经联想到凄惨的未来,已经做好战败之后的打算了吗?但他并不想要日后携妻带子以血魔惨败如此不堪的结果退出『Европа Континент裔博珞判大陆』这个巨大的无限机会的舞台.
他做出了另一番回答:“并不需要影响心智的魔法,我也没有研究出影响心智的发明.我有能让普人族自己主动,甚至热衷于接受恶魔……的文化方法.”他的内心其实早就拥有一个雏形计划,听闻父亲的说法后,他立马以更加肯定的态度回话,试图让父亲振作起来.
人类对恶魔的印象是什么?害怕?恐惧?厌恶?仇恨?
对,这些恐怕都是正常反应,因为经过人类领导层刻意安排的思想教育或者说洗脑后,人们普遍的价值观都遭受扭曲,为了解决人类之间的矛盾,于是以营造外界威胁分散底层民众的注意力,不知不觉中化为仇恨转移,导致人类国家高度团结在高官领导层下.
真可谓是最有利于统治的宣传工具.
但只要斩断控制的枷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潜移默化中将人们思想重新导回正路,那么普人族对血魔族恶存在的印象就只剩一个——与普人族无异的外国人.
在他前世里,恶魔形象经过《恶魔王子》《恶魔高校》《打工吧!魔王大人》《最后的大魔王》《今天开始做魔王》《入间同学入魔了》《青之驱魔师》等游戏与影视还有小说作品的二次创造,已经从当年中世纪宗教惯用传统反派形象,逐渐嫁接为人们所追捧的角色.
狂傲不羁、帅气放纵用来形容恶魔非常合适,而非单独直接联想到死亡,如果还有反应那么就连死亡这种概念都塑造为骑士类的氛围,让普人族最大程度接受血魔族,而不是恐惧害怕到想借用上帝之手直接消灭眼前的恶魔.
打算发展娱乐的他,正巧可以借用影视和游戏等文化手段,改变外界对血魔族的印象.
“接受恶魔的……文化?”父亲有点半信半疑地问道.
“一种全新的外交手段,具体方法我暂时无法告知,但请父亲给予我足够时间,我不仅会让父亲还会让所有恶魔都能看到改变甚至激动到改变自己,最后让所有种族都会接受我们、尊重我们、喜爱我们!”说着说着他甚至还夸张地把手臂撑开——“赞美太阳”.
“全新外交手段?所有种族?阿萨兹勒,我的儿子,是凭借你奇怪的发明吗?”父亲紧紧盯着自己的儿子,他不知道他的自信是从何而来,作为父母最清楚自己去子女的实力程度,阿萨兹勒至今为止唯一能拿出手的能力只剩下他各式各样、稀奇古怪的发明.
“没错,就是凭借我发明的文化.”就是他的研究,才让他拍摄影视和动画的计划成为可能,文化一词的概念以发明形容一点不为过,因为文化本身即源自创作与传播,不创作不传播永远不可能自发产生文化.
“有趣,那我就拭目以待~你所谓的文化会给血魔族和普人族之间甚至其他种族带来什么影响?”父亲似乎明确了目标,他的声音随着自己从阶梯上站立开始振作起来,“既然如此,关于你退出权利争夺一事,我即表示同意~不过……皇位的继承,在他们争夺权利后必须有人接替.”
晶石长灯的光亮照射下来,父亲只是低头便被灯光给掩盖了脸部,但他知道此刻他父亲的想法.
“皇位的继承,我想如果可能……”他咽了口水,也从阶梯站起来朝向他的父亲——身为一国之主的撒旦,行礼并顿顿语气:“虽然我也是血魔族皇室家族成员之一,但希望父亲不要对我产生期望,毕竟我是兄弟姐妹中最弱的.”
他在父亲面前稍稍侧头微笑着,“等兄弟姐妹们争夺权利结束,他们之中一定能够诞生接替父亲职责的恶魔.对吧?父皇.”
父亲并没有直接回答,反而对视着面前的他微然一笑,“不过还有一点我想要提醒你注意一下,阿萨兹勒,我的儿子.”他伸手向对面身为自己亲儿子的脸颊,并不时抚摸着,“下次进行你的研究发明前请先保证安全性,这座宫殿可是老古董,经不起你的爆炸实验.”他突然捏住阿萨兹勒的脸,像是使出全部的力气一样使劲拉扯,看来父亲还是在生气10天前的意外.
他感受到极大的疼痛,像条鱼一样两手无奈地扑腾,脸颊快被扭捏得变形.赶紧连连向父亲道歉:“怼补、齐(对不起),沃、执倒、挫乐(我知道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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