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克定站在自己的房间里的一个黑晶长盒前,旁边是一个身着灰色长袍的老男人。他是一位观星预言之人,他名叫特勒·发斯柯达,也是奈达葛家族的首席家族预言者。
“发斯柯达,你认为那个疯子的预言会成真吗?”达克定问道,他口中的疯子便是被他杀死的风·定燕。
“不知道,大人。我是观星者,我看不到具体的事。但我知道您,族长和少爷的命星如今的光芒惨谈,恐有不幸。”发斯柯达自进门便一直低着头。
“是吗?那修他是真的要死去吗?那我又是为什么来到这?是你告诉我来这,他便不会死。”达克定怒斤道。
而发斯柯达却是一脸平静:“不,大人,修泽罗斯少爷他不会死去,但我不能保证您和族长的命运。”
达克定听了这话,愣了一下,然后又恢复常态:“是吗,这就足够了。”
“那么现在您能告诉我,为什么要让少爷成为炼药师。我应该早跟您说过了,他的天赋不在这。”发斯柯达抬起了头,眼神中尽是埋怨,“虽然我现在可能十分无礼,但我告诉过您,为了少爷,最好让他学习煅造。少爷的创造力是无穷的,而且这对少爷日后的路更有帮助。”
“这不需要你管,我有我的理由。”
发斯柯达原本还想说什么,却被达克定的眼神怔住了。
“抱歉,大长老。是我发斯柯达逾越了。”发斯柯达欠身说道。
“不,没事。”说着,达克定打开了黑晶长盒,一把漆黑的长枪显现在眼前。
“这是……”发斯柯达见到了这把枪,眉头一蹙。
“断水枪,十大魔器之一。我拍下它,不只是要修答应成为炼药师,更重要的事,它能挡劫。”
“或许吧,我也不知道呢。”发斯柯达眼中的光芒渐淡,而在他的腰上还有一把剑,在微弱的烛光中闪耀。
话说希蕾薇和少女三人组,已经离开了旅馆行走在大街之上。街道两旁是各式各样的小商人摆摊和店铺,大道上还有人再通过卖艺吸引着行人摆成圈。
而在这其中最大的圈子则是一个摆象棋的,可能有人会觉得怪为什么。因为他不是像正常人一样在地上摆棋,当然这样做了也不会有这么多人来观看。
其中的缘由是一个普通的(专指无凌力)老人踩着板凳跳至空中用双手摆棋,再安然无恙地下来棋盘和棋不乱。
希蕾薇四人和其他观众一样无一不为此惊奇称赞,并为此连看了两遍,还准备看第三次。
就在众人还在期待着下一场表演时,希蕾薇和朵雅蜜同时皱起了眉。
“怎么了?”妮提娅问道。
“他快不行了。”希蕾薇看向老人说道。
正如希蕾薇所说,老人的确不行了。老人已至古稀之年,满是皱纹的脸上尽是汗渍。但他还是咬着牙上了,因为他需要钱。
他抛起棋盘,站上了他自己的舞台。他企图像年轻时一样重复在空中表演着自己的绝活,而在那围观的人群中有一位让他在意的少女在用发亮的双眼惊奇地看着他……
“嗯……嗯……”他一醒过来,感觉浑身骨头散了架一般,他环目四周,发现了四位小女孩正围在他旁边。
“朵雅蜜,朵雅蜜,他醒了呢!”一个浅黄色头发的女孩向另一个紫发女孩兴奋地喊道。
“行了,妮提娅,我们已经知道了。”名为朵雅蜜的少女回道。
“您还好吗?”一个黑发女孩向老人问道,而在她旁边的其他三位女孩也用关切的眼神看向老人。
“真是一群孩子呀!”老人在心中感叹,“是你们救了我吗?”
“是的,啊,您不要动。请好好修养,您从板凳上摔下来,全身骨骼都受到了损伤。虽然我们中的一人已为您疗伤了,但还需静养,房钱我们已付了。”朵雅蜜如此回道,同时又手指了指希蕾薇暗示是她治疗了老人。
“不,我还有人要去救,很感谢你们四位小姑娘。我要走了。”老人说着正要下床,双腿却被一种奇特的力量所阻止。老人看向自己的双腿竟是被一股绿光与床黏在了一起。
“凌力,为什么?”老人不解地问道。
“因为你不需要下去了,看你左手边。”黑发少女冷冷地说到。
老人转过头,这时他才发现了有一个锦囊。而锦囊里是十枚金币。
“为……为什么?”老人嘴角在打颤。
“没有为什么?”四人同时异口同声地回道,表情各异。
“呵呵,是吗?”老人低下头,似乎明白了什么,“那麻烦帮我把我包里的东西拿来,我有东西要给四位。虽然不是什么太贵重的东西,但还是请四位收下,聊表谢意。”
不一会,一个看来十分破烂的大包变放在了老人面前,包里除了一些日常用品外只有一个木盒还有希蕾薇等四人收好的老人表演用的一幅中国象棋。
“拿去吧。”老人从盒中拿出了五枚象棋棋子递给了朵雅蜜四人,四人也没推辞便收下了。因为这是老人的一片心意。
希蕾薇手中是将和帥二棋,朵雅蜜是一枚黑士,而妮提娅得到了红兵,卡阿娅是黑马。
由于是希蕾薇救疗了老人,理所应当比其他三人多一枚,因此少女三人组没什么说的。但当她们接过棋子时,手上的触觉,告诉她们这份谢礼不是她们想象中的那样轻。
妮提娅看到了后面,眼神呆滞,其他三人也愣了一下。
“茉莉花。”妮提娅念出了棋后的花图。
“紫罗兰。”卡阿娅慢慢念道。
“蓝色妖精。您……您是……”朵雅蜜吃惊地望向老人,似乎还是不相信。上午才说过的传说,现在却出现在了眼前。
“敝人曲斯·川那,一介平民而已。”老人似乎早已预料到了四人的表情,慢条斯里且面带微笑地自我介绍着,没半分奴颜。
希蕾薇也看着老人,手中握紧了刻着葵花的帥棋和刻有波斯菊的将棋。
在旅馆达克定的房间内。达克定在桌上提笔完成最后一笔,便呼出一口气,将毛笔轻轻放下。
正当这时――
梆梆梆――急促的敲门声传来。
“进来。”
进来之人是达克定今早派去送信的人。只见他一脸焦急地完美竖直身体用略为平坦却又难掩不安的声音报告着短短的一句话:“大长老,我有要事紧报。”
“紧报?”听到这个字眼的达克定左眉一跳,“发生了什么?”
“禀大长老,小人今早送信予尼禄菲斯·亚利亚族长时,才知道尼禄菲斯族长不见了踪迹,下人们也不知道。还有……”他咽了一口口水,脸上滴落下一滴浊汗。
“什么?”达克定略微提升了下音调。
“同时亚利亚家族的大长老安德鲁·亚利亚也一同失去了踪迹。”
“是吗?”达克定将全身的质量压在了椅背上,望向窗外,天空上的那片片黑云,自语着,“要变天了呀。”
“哈?”信使未能听懂达克定话中的意思,因为他只是位信使。
“去通知各家族族长,明早举行仪式。以我奈达葛家族的实力,他们不会多说什么的。快去!”达克定用不容置疑的音调命令道。
“是!”信使回答着跑了出去,并把门也带上了。
整个房间只剩下达克定一人在内,他缓缓说道:“一切正如你说的一样,不愧是大哥的孩子。但希望你不要死呀。”
最后的话语没有传给可能再不会相谈的那个未在此处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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