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喘着粗气,真想躺下来好好休息一下,感觉脑子有些混乱了,想要睡了。老姐微微睁开眼,透着淡蓝色的冷色瞳孔中显现出一丝慌乱:“你对我做了什么?”她抓紧自己的衣服,摸着自己有些湿哒哒的胸口和嘴角。“你醒了啊,那我放你下来?”我弯下腰,让她下来。
“没想到,我可爱的弟弟居然对我做了这种事。”她一脸凄凉,半遮着脸,装模做样哭泣着。“别作妖,一会儿老妈上来,你自己睡觉流哈喇子你自己不知道么?”我抱怨着,接着指着右手手腕:“还弄我一手。”她换了一副面孔一般,恢复到平日那种冷漠又轻佻地神情:“真没种。”我不想和她做过多的纠缠:“早点睡吧,我看你也挺累的,别一直喝那么多咖啡。”
关上卧室门,感觉一天就要这么过去了。我合上眼,伴着街道上仅剩的一丝车流的轰鸣声,和秋风凄凉的萧瑟声。凌晨,隐约感觉胸口有个毛茸茸的东西,可能是梦吧,我翻了个身,背过去,两肋有被什么夹住的感觉,好难受。我伸了个拦腰,想要睁眼瞧瞧,是不是在梦里,感觉胳膊忽然被什么奇怪的东西压住了。
这是什么?感觉有什么又软又长的东西伸了过来,这个触感是什么?又熟悉又陌生。我小恐龙睡衣的尾巴?不对,我的睡衣为什么会爬到我的床上?这不合理,我摘下小恐龙的脑袋,看到一抹白色的,她顺着我抓住帽子的手翻了个身,将脑袋毫不客气搭到我的肩膀上。
她靠在我的脖子边均匀地呼吸着,让本就有些敏感的我不由得一个机灵。她的腿不安分地缠上我的腰,手臂也顺势环抱在我的脖子上。她身上散发着淡淡的咖啡味和奇特的香味,可能是平时用的香水吧。但是这个姿势属实让我很难受,不仅仅出于生理的排斥,还有天生的对老姐的一种抵触,但此刻她像只树懒一样环扣在我身上。
我努力挣扎着,抓住我身后的双脚,有些凉凉的,脚踝关节意外的纤细,细腻的触感有些湿滑,让我明白为什么有些人是足控了,但很明显我不是,我只是想要挣脱束缚的好少年而已。不过她腿的劲还真大,我险些不敌。好了下半身的麻烦解决了,下面是上半身了,此刻正贴着我的锁骨处,小声嘀咕着:“安逸,欸嘿嘿,你别跑~”听得我有些毛骨悚然。
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摸到自己后背的,比如我,所以想要扯开我背后的一双手属实难如登天,但想到在收到刺激时人的四肢会进行适当的放松这一简单的原理。于是我透着睡衣,轻轻捏着她的腰,她的身体本能抽搐了一下,搂得更紧了。
她的胸口和我紧紧贴着,双腿又不安分盘上了腰际。我想叫出来,但是又怕被老妈说这说那,于是我努力强忍着。过度软绵绵的触感,简直就是犯罪利器,为了防止误会发生,我选择了最直接的办法,我努力从她的包围下腾出手臂,恶狠狠地捏着她的脸,她略有些知觉,缓缓睁开眼。
“呃。”四目相对间一种冷然的尴尬,我有些不知所措。“欸,这是你的房间么,不好意思啊,我刚刚半夜起来想换睡衣,老妈让我来借你小时候的睡衣,她说我的带回来的睡衣全拿去洗了,可能是我太困了。”她解释道,又打起了哈欠。“好困,再让我睡一会。”她背过身去。
“你倒是睡回你自己的房间啊。”我抱怨着,那头又传来她均匀的呼吸声,可能她最近过的压力真的太大了吧,就偶尔原谅她这一次好了,我看着有些闷闷亮的天,应该还可以在睡一觉。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阳台,半帘秋色透进阳台。
我习惯性得清醒了过来,但因为昨天搬行李太累的缘故,并不想起床,那就在赖一会儿床吧,毕竟难得回一次家,当然要好好犒劳犒劳自己,我蜷缩在被子里满意的点点头。直到某人狠狠抓住了被子,我这才想起昨晚的事,算了,我还是起床把床让给更需要的人吧。我轻轻下床,给她盖好被子,将小恐龙的帽子盖在她的脸上,即使是平日里像老姐这么爱胡闹的人,睡觉的时候都是一副娴静的样子。
我穿好拖鞋,尽量轻手轻脚走出卧室,并锁好门,老妈好像也还没有醒,看来今天到我准备早餐了,我骄傲地叉着腰,很遗憾,冰箱里空荡荡的,有句话叫巧妇那啥来着。
那只好出门买些东西了,我换上运动鞋和家里剩的一件旧T恤,洗漱后随意整理了下头发,就出门了。东拐西拐,来到了一家早餐店门口。门前早已人满为患,一个年轻的少年此刻矗立在市井的人烟中肯定格外醒目。
至少我是这么想的,但很快我就被人潮给淹没了。
“给我来三个肉包一个豆浆。”“两碗豆腐脑。”
“.......”
等到人群微微散去,我才勉强挤了进来,这可比大学食堂难受多了,全靠自己本事,没有排队这一说法,我凭着自己略高的身材也算是站稳了脚跟。“俩肉包,俩菜包,俩萝卜丝包,再来三杯豆浆。”我竭力喊着。
终于拿到号码牌,在一旁等着。看着各色各样的人,总能体会到别样的生活和乐趣,他们大多穿着不同的衣服,脸上却带着同一份焦虑和繁忙,只有小朋友会因为上幼儿园而高兴。
又想起十年前,我也是这样拉着老妈和姐姐的手来这里吃饭,我这才意识到这家店开了也有十几年了,老店不需要过多的宣传,大家腿脚熟悉后,自然就会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就像是一个社区或者某一个街道的食堂?
“来,小帅哥你的包子,拿好了。”我接过包子,热气腾腾的,乘着还没凉赶紧跑回了家。
推门回家和正好要出门的母亲撞了个满怀:“诶,小安安,你怎么出来了,薇薇还来找你来着,我说你在楼上。”哦,不对啊,老姐睡在我房间啊,我将袋子递给老妈,赶紧冲上楼。
刚刚好看到打开的房门,但看到薇薇的行为有些诡异,于是我选择观望,只见她蹑手蹑脚走进房间,将手悄悄伸向小恐龙的脑袋,她猛地将小恐龙帽子盖住了整张脸:“起来了懒虫。”直到她看到帽子下垂下的银白发丝,她发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安安,你是不是带假发了?”薇薇掀开帽子,老姐一脸生无可恋看着四周。薇薇一时语塞,顿了顿说道:“你怎么可以在安安的房间,穿着安安的睡衣,睡在安安的床上!”
老姐也不解释,只是戴上帽子,向站在门外的我使了使眼色,又倒头睡下。
“你就别闹腾了,她这几天挺累的,让她睡个早上吧。”老姐将手从被子里伸出来,竖起大拇指表示赞同。
“我们下楼吧。”
“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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