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指尖流淌的温暖
第二天天气还是有点冷，杜殇在被窝里瞄了一言床头的闹钟，叹气一声准备爬起来．
杜殇照常在七点钟起床，七点十分洗漱完毕，七点十五出了宿舍，七点二十到达便利店买了价值一块五的忌廉包和两块五的维他奶，接着走在有树荫遮蔽的楼梯上，大约七点二十五到了教室．这是的教室还没有多少人，一般三十分以后教室才会热闹起来，杜殇就利用这五分钟的时间差吧早餐吃完，然后开始了每天早上必修的功课――睡觉．
到了大约四十五分时候，早读开始．教室开始慢慢被塞满了．杜殇已然酣睡．
绫小路一袭白衣进入教室．白色的卫衣和白色的牛仔裤，外加绫小路本来就是白色的书包，这使其在五颜六色的人群中格外亮眼．
绫小路看了一眼睡得死死的杜殇，叹了口气，把书包从肩上解了下来挂在桌子旁．接着从中拿出英语书开始看起来．
杜殇梦见了一片森林，森林里面只有风穿行着，空无一人．杜殇走在自然形成的甬道之中，鸟儿的声音环绕这这静谧的一切，安静中又隐含着生机．一片白光闪过，树林仿佛到了尽头，面前是个广阔的水池，大得好像能蔓延到天边．池中有个模糊的人影，杜殇走向前去想看仔细．那是一个正在沐浴的少女，及肩的秀发就那样湿漉漉地披在身上，杜殇正对着眼前的一切失神，少女转过脸来．
梦醒了．
首先进入视线的是林凯的那张一看就想骂斯文败类的脸．
快上课了！你还睡，你属猪啊？
靠，你见过像本少爷这么八面玲珑玉树临风的美男猪吗？要是有，那也是猪中之王，猪神你懂不！反正等会是郝老师的课，还是睡觉，倒不如找谁
杜殇揉揉眼睛，照例在与林凯斗嘴中开始了一天．
等到杜殇再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映入眼帘的就不再是林凯那张丑脸了，而是一个模糊的白色人影．杜殇惊讶，怀疑自己是否又回到了梦境．待面前的马赛克变清晰，他才发现那是全身雪白的绫小路．
杜殇用手肘捅了捅身边的林凯．
喂！怎么绫小路变身白雪公主了？
林凯扶了扶眼镜端详了一番
我怎么知道，我来的时候就看见你这头猪在睡觉，根本没注意美女的变化．你要补偿我，这么招吧，我自降身价让你中午请我吃饭如何？
杜殇鄙夷一番
切，还自降身价，你真当你自己是菩萨啊？请你吃饭好说，让我资助一下穷苦大众还是可以的．去Ｋ记买两个桶你吃得完我就请你，怎么样？兄弟我够意思吧！
林凯大晕
靠，你不把自己当人我还把自己当人呢！两个桶？我们学校最高纪录也不过是两个桶吧，不过那小子吃完之后就没来了，送医院了。不请就不请还搞这么玄乎干什么。
上课铃响起来了
算了算了，和你说了这么多，我也馋起来了，ＫＦＣ就ＫＦＣ吧。中午一起去。
杜殇如是说
早就应该如此！
林凯转身回到了前排的座位。
郝老师走进来的时候杜殇也已经挺直了腰杆坐着。
绫小路这时候开始抬起头来打量郝老师。郝老师的课每天都有，这已经是绫小路上的第二节了。起初绫小路还对沐川中学的教学抱有很大的希望，来之前还幻想过这里的老师是如何地像神一样。但经过一天的洗涤，绫小路已经明白了那些不过是一个青春期少女美好的幻想，幻想毕竟是美好的，但现实是残酷的。
郝老师是一位女老师，定义域再缩短一点的话，那么我们可以说郝老师是一位和蔼可亲的好老师。四十多岁的郝老师自己好像不知道光阴的流逝，说起话来总像是个卡通人物。装可爱的语气词达到了滥用的境界，和她对话五分钟，得要掉一地鸡皮疙瘩。本来杜殇名字这么好听，郝老师偏偏要叫他“殇殇”，而且还要加个转折儿化音，听起来要多恶心有多恶心。关于林凯的名字依此类推，不过老师上课还是喜欢叫杜殇多一点，可能是因为“殇殇“这个名字琅琅上口的缘故。这让杜殇郁闷了好久，现在还好，杜殇一上课就睡觉，避免了和郝老师正面交火的机会。
杜殇睁大眼睛死撑着，眯着眼睛看着投影上的习题。本来这时间应该是补觉的好时间，但现在的情况不在容许杜殇再那么从容不迫地睡觉了，因为如今八班第一美女正坐在杜殇旁边。
绫小路倒是专注地看着黑板，看得杜殇有点汗颜，于是也看着黑板。但是很明显杜殇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在杜殇眼里老师讲的完全就是简单到死的题目，但是绫小路还是看得津津有味。让我死吧，杜殇想。于是瞌睡的舒适感再一次袭上脑来。杜殇抵抗了一会，睡了。
绫小路听到轻微的“咚“的一声，侧过脸来，依然发现杜殇的头已经埋到了书下。绫小路笑着摇了摇头，心想这牲口倒是原形毕露了，然后又回到专心致志的状态。
说实话郝老师讲得课已经不能用无聊枯燥来形容了，但是在她眼里这并没有什么，只是换了个人念课本而已。绫小路坚信好成绩是做练习做出来了，当然上课也很重要。因为上课时老师总喜欢冷不丁地抛出一个重点，如果你没有接到，那就错过了，然后你就会在考试时悲哀地发现恰好考到了你没有接到的内容。这一点让成绩很好的绫小路也有点郁闷，她被阴到的时候就会恨恨地想，老师是不是都是心理学家，为什么都喜欢考我们不会的？当然，在现在这个社会机制下，老师还真得学心理学，这是绫小路后来才知道的。
其实绫小路的成绩在她们那边也不算是特别好，最多算是个中等偏上，离尖子生还有有那么一小段距离的。但是绫小路毕竟是受过十几年内地填鸭式教学的人，受荼毒比较深，所以底子还是好的。到了沐川中学，绫小路惊奇地发现自己的成绩居然能鹤立鸡群，这是她先前万万没有想到了。因为她忽略了一个事实，她这只鹤本来是普通的鹤，但在鸡群里面还是想怎么立就怎么立，高兴还能来个倒立，这都没有什么问题。当然这并不是说沐川中学真的很渣，录取分数先摆在那，能进来的都是天子骄子，可骄子多了就变饺子了，饺子值钱吗？不值钱。当你变饺子被煮熟后还能恢复原貌吗？很明显，不能。所以沐中就像是一口大锅，每年都要熬煮好多骄子，要把他们变成饺子。其中有不少幸免于难的，就成为了为数不多的骄子。至于怎么煮，沐川中学自有一套。例如九月的校长杯足球赛，紧接着学生会与社团招新，再然后全明星足球比赛，总之玩的项目连绵不断，像黄河一样奔流到高三。它们两之间唯一的区别就是黄河会断流，而沐川中学的活动是永远都不会断的。
杜殇也想过这样的学校生活是否美好，没错，这这样的生活是很完美了。以往在动画中看到的日本美国的高中生活不也就是这样吗？但是，生活变了，那万恶的高考还是没有变，只有有高考的存在，所有的改革都是无意义的。杜殇一方面很崇拜尊敬改革的校长，但另一方面又不得不在疯狂后为自己的前途担忧。反复几次，就麻木了。“一切留给高三“这是学长留下来的关于如果将两年的颓废生活合理化的建议，时间久了，便成为了真理。
绫小路也对郝老师如读书一样的教学感到厌烦，千辛万苦总于熬到了下课，而杜殇准时醒了过来。
绫小路一时间对杜殇那刚睡醒的脸哭笑不得，同时也对＂准时睡觉＂，＂准时醒来＂的杜殇表示＂钦佩＂．
下课了是吧？杜殇说．
恩，绫小路边翻着笔记边答道．
下节是什么课？
等等啊，说罢绫小路就把笔记本翻到第一页，用另一只手顺着目光指下，最终在某一项停下．
是历史课哦，绫小路回应．
历史课？好课，看来我不能再睡下去了．
杜殇起身一路小跑出了教室，回来时面颊上还沾满着没有擦干的水珠．
你干了什么？绫小路显然对杜殇这前后的变化有点诧异．
哦？为了防止下节课睡觉，所以我洗了一下脸．
啊？那自来水很冷的啊！
绫小路着急着说
呵呵，要是不冷的话怎么会有清醒的效果？
杜殇傻笑
然后杜殇坐下，看着历史书等待着上课铃声响起．只留下绫小路时不时以怪异的眼光看着他．
这样的日子过去了一个月，杜殇依旧做他的睡美男，绫小路依然是别人心目中的女神样．
于是沐川中学迎来了第六十个校庆，盛大的生日．
杜殇因为是学校义工联的一员，所以被列在当日招待人员的名单内。得知此事的杜殇郁闷了快一个星期，林凯因为加入了学生会所以也不能幸免于难．关于杜殇这个并不喜欢公益事业的人为什么会参加义工联要追溯到开学时．杜殇本来就不想参加社团，星期三的社团课就对于他没有吸引力，所以杜殇就想星期三早点回家．于是杜殇问林凯有没有既不用去上课，又有学分的社团，而且每个学期活动不会太多．林凯想了想，说了个有字．之后杜殇就说，那你帮我报名吧，然后就抱头大睡．醒来时，杜殇已经成为了义工联的一员了．本来义工联真的是一个好社团，不用去，而且社区服务也不一定会轮到自己，但是杜殇很不凑巧地成为了义工联高二第一批输送给学校的苦力．
当天天气有点冷，杜殇特意加了件毛衣．九点半报道，杜殇向来没有迟到的坏习惯，所以他于八点五十分就到达了学校．到达了自习室杜殇立刻就发现自己有点傻气，于是他决定就地补个觉，于是乎，杜殇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其实也没多久绫小路踏着轻快的步调来了.时间是九点十五分绫小路自以为自己会是第一的到学校的义工，谁知道一进自习一室就看到睡得和猪可以媲美的杜殇，绫小路汗颜，心想这牲口难道是睡神转世？咋整天遇到他总是在睡觉，或者是昨天晚上看了什么少儿不宜的小电影搞得彻夜难眠，以至于现在来补觉？绫小路沉浸在意淫中，不能自拔。杜殇醒来了，因为听到绫小路靴子的声音.
你来了?
杜殇迷迷糊糊地说
绫小路不由得一震赶忙从意淫中脱出
对啊我来了.
杜殇看了看四周发现他们是孤男寡女.有点小惊讶.
其他同学呢?
绫小路摇了摇头耸了耸肩示意不知道.
杜殇见状说
那我继续睡好了?
绫小路大窘心想这睡神他真是当定了.
别睡了起来吧还有十五分钟就要集合了.
杜殇很不情愿地抬起头转而抬起整个身子.
绫小路对于眼前这个睡眼朦胧的男人一点办法都没有只有苦笑或者说是哭笑不得.
喂?我们去喝杯奶茶吧?
杜殇开了口顺便打了个哈欠.
绫小路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于是只有以＂啊＂一声回应．
天这么冷，睡得我手脚都僵硬了，去喝杯奶茶暖暖身子吧？
说罢，杜殇已经先起身走了，等到绫小路回过神来杜殇已经走到了自习室门口的位置．
啊~等等我！
绫小路追了出去
＂六加六＂奶茶店位于沐川中学前门的正对面，因为地理位置好，每天来买饮品小吃的学生络绎不绝，就连比较远的沐川小学也有人慕名而来．
走在杜殇后面的绫小路心里有点不安，男生请客总会带点目的吧，她心想．
这可冤枉了纯情的杜殇，本来是杜殇醒来时看到绫小路闪着大大的眼睛瑟瑟发抖的样子很是可怜于是便动了恻隐之心，想请绫小路去品尝一下可以誉为沐川一特色的＂六加六＂奶茶，他根本没动什么歪脑筋，不过走着走着杜殇也发觉自己的行为有点不对味道，但是至于哪里怪杜殇确道出个所以然来，所以杜殇也没太在意，继续在绫小路前面走着走着．
不到五分钟，便到了店里．老板是一对年轻夫妇，待人特别和气，这也可能是他们生意特别好的秘诀．
两杯奶茶，热的．
杜殇轻描淡写地点下．绫小路则好奇地看着贴在柜台上的饮品目录．
好多品种啊！
绫小路不由得发出了心声
恩？你们学校前面没有这样的店吗？
杜殇有点奇怪．
绫小路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发出了有点小蠢的感慨．
恩，没有，我们学校是全封闭式的，每个人都要住校，每星期才能回一次家．学校里面虽然有超市之类的，但是像这样的奶茶店只有等到回家附近才有．哦！忘了说，我们学校处在郊区啦！
绫小路讪讪道来
特别烦，每星期回家要坐学校的巴士一个多小时才能回到市里面，然后还要转车之类的，哪有现在这么自在啊！！
绫小路叹了口气．
杜殇微笑
那你现在解脱啦！
说着，递给绫小路一杯奶茶．
恩，啊！哦！谢谢！
绫小路接过奶茶．
来！
杜殇把吸管**绫小路的奶茶里面
哦！谢谢！
绫小路显然被杜殇这突如其来的温柔给吓得一愣一愣，所以只有说谢谢来掩饰自己的慌张．
到沐中来就随意点吧，不要整天把自己逼得那么死啊！以前我也内地上过学。恩，也就半年。不过现在想起来那时候的日子还真不时人过的。
杜殇忿忿地吸了一口奶茶。
唉！整天作业作业，死做死做。每天上课上到六点，两星期才放一次假，才一天！我纳闷我那会儿怎么也没得神经病之类的。你们那是不是也这样？
绫小路此时正在**，呃．．．．．．用吸管喝奶茶．听到杜殇突然甩出一句疑问句，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一口奶茶回流，有点难过的感觉，鼻子酸酸的，她被呛到了．绫小路只觉眼泪在眼眶中打转，便用左手企业轻揉了一下眼睛，同时下意识地点点头．杜殇看到此情此景还以为绫小路被他刚才的一番话语给弄得触景生情，然后潸然泪下，于是杜殇杵在那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绫小路突然意识到自己刚才的点头造成了个假象，让杜殇这个纯情少年由衷的感到内疚．其实绫小路所在的杭州因为靠近上海，所以也不是特别古板的教育，和湖北那些变态没得比．就好像广东因为靠近香港澳门所以教育也不是那么严厉，当然，沿海地区的英语还是又一定优势的，这无从考究．而且绫小路自初中开始上的就是私立学校，一年要交十几万那种，，就更不存在在内地习以为常的体罚和魔鬼课堂之类的．横竖反正，绫小路受的应试教育不纯，但又比不上沐川中学的放牛式教育，夹在中间，很不好受．
杜殇决定缓和一下气氛
对不起啊，我不知道你对以前的学校有阴影，所以不要把我刚才的话放心里去。对不起啊对不起啊！
原谅我好不好！
杜殇双手合实，弯腰做拜托状。
绫小路看到杜殇这样彻底傻了，紧接着明白过来杜殇彻底误会了自己。只能嗯一声叫杜殇起来。
杜殇见绫小路原谅了他，刚才心里的阴霾烟消云散，心想要是绫小路那些暗恋者知道自己差点弄哭他们的女神还不把自己活剥了。
杜殇露出来笑脸，和刚才的严肃截然不同。
好啦好啦，不说这些晦气的话．反正现在都来了沐中，以前的事情就不要想它了。享受一下青春不是吗？还有两年多呢！想那么远干什么。看郭敬明那烂小说里面大吹特吹的青春，说实话不就高中这几年吗？也就一千多天，多宝贵不是？所以那些乱七八糟的学习先放在一边，管它应试教育还是西式教学。顺着自己的性子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不要等到以后三四十岁的时候才说：当时还小不懂啥啥啥的。时间就是拿来挥霍的，别被课本上那什么一寸光阴一寸金给蒙蔽了。。。。。。
绫小路顶不住杜殇的唠叨，笑了，开怀大笑。
杜殇本来还是想继续侃侃而谈，但他发现绫小路笑了。
呃。。。。。。我说错了什么吗？
绫小路接着下，抱着肚子，笑弯了腰。
没有没有．．．呵．．．对不起．．．．．呵呵呵．．．．．．都是我．．．．．．呵．．．．你没错．．．．．．
绫小路自己也没想到，不知道多久没这样笑过了．
杜殇被撂在一边，不知道自己哪对哪错．
杜殇？你是个有趣的人．．．．．．．
走在回自习室的路上，绫小路突然说。
杜殇转头，看了看笑嘻嘻的绫小路
啊？什么？
绫小路抚了抚头发，说
哦，我说要赶快回去，都迟到两分钟了！
杜殇这才发现此时已经过了九点半。于是拉起绫小路的手就往前跑。
那快点！我从来不迟到的！
绫小路看到自己的小手被杜殇的爪子握着，有点脸红，但此时的杜殇正拉着她在小跑，根本没有注意到。绫小路心里想这色狼是不是故意的？但转念一想刚才玩了这小子这么久就不和他计较了。
于是便由着杜殇牵着她的手一直跑到了自习室。
杜殇一头撞进自习一室时，他发现林凯与众人正用一种看怪物的眼神看着自己，杜殇觉得浑身不舒服．
怎么了？
杜殇有点底气不足的问．
林凯叹了口气，向杜殇左手的方向撇了撇嘴．
杜殇这才发现自己已经抓了绫小路的手好久好久，杜殇只觉得头皮发麻，自己那张厚得不能再厚的脸也开始泛红，赶紧松开了绫小路的手．
绫小路也察觉到了自己与杜殇之间的暧昧表现，也觉得这样不太好，但当杜殇松手的那一刹那，绫小路突然有种莫名的失落，后来瞬间归于平静．
绫小路红着脸向林凯嚷嚷
林凯！你们家杜殇欺负我！本来我走得好好的，但是杜殇说什么要迟到了就乘机占我便宜，抓我的手．
绫小路此时因为小脸红扑扑的，所以撒谎后的反应在脸上没有得到足够体现．
林凯听到绫小路的娇嗔只觉得自己有一股热血涌上头，但他转念一想杜殇并不是这样的人，杜殇这人胆小得很，虽然人长得还蛮帅，但是连女孩子的手都没牵过，当然时说那种又特殊意义的牵手，所以林凯判定这话有七分假三分真，于是他装作愤恨地望着杜殇．
没想到你小子居然是个衣冠禽兽啊？
林凯开玩笑道，旁边的十几个义工也开始附和道并叽叽喳喳地讨论起来．
杜殇轰的一下觉得天塌下来了，他现在时百口莫辩，看来自己这个变态色魔的美誉就要流传开来了．身后不断的冒出冷汗，杜殇不知道应该怎么解释才好．但是杜殇越是不解释，这事情看来越是扑朔迷离，杜殇被当作变态的可能性就越大．杜殇只好可怜巴巴地看着林凯，想他能帮自己解围．
突然门开了，范老师走了进来
哟！大家都到了？来！坐好坐好．我给大家讲讲今天的接待任务．
世上只有老师好，杜殇此时心里不断地传唱着这一句歌谣．看来神还是眷顾我的，杜殇眼眶湿润了．
大家稀稀拉拉地围着范老师坐成了个圈，喧嚣也停止下来，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绫小路倒是笑吟吟地看着杜殇，心里早就笑成了一片海洋．杜殇只觉得心里发毛，不敢正视绫小路的明亮眼睛．杜殇倒是没有想到绫小路刚才那一出是在整他，心中对绫小路无比愧疚，但又觉得哪里不对，总觉得林凯刚才看自己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可怜的人，杜殇此时才开始怀疑自己是否被聪明的绫小路给戏耍了一把．
总的来说工作就是接待回沐川中学的往届校友，引路指引之类的工作．林凯这些学生会的人负责接待工作，而杜殇和绫小路这些业余义工则负责在前台给校友登记并发放纪念品之类的工作．
范老师简单地交代后，就把余下的具体分配留给林凯来做，潇洒的走了．
林凯有意无意地把杜殇和绫小路分在一个组别，他们两负责发放纪念品．
杜殇哭笑不得地看着林凯，他不知道应该感谢林凯还是应该揍那小子一顿．要是换作以前，杜殇知道林凯安排给美女给他做工作搭档，杜殇肯定会对林凯点头哈腰，感激得不得了．但是如今杜殇反应过来自己轻而易举地被绫小路恶作剧，而且刚才声称是自己死党的林凯居然见死不救，而且又包庇罪犯的嫌疑，杜殇越想越觉得这人世间是黑暗的，越想越觉得自己的前方变得曲曲折折．
绫小路看到杜殇一脸死了爹妈的样子，料想自己玩得可能又点过火了．
杜殇？我们走吧？
绫小路试探的向杜殇问了问．
杜殇刚想对绫小路发一顿牢骚，但转过头来却只看见绫小路那人畜无害的懵懂微笑．
绫小路觉得自己只是礼貌的笑了笑，别的没有怎么想．
杜殇反复在心里做了无数次挣扎．
最后杜殇还是败给绫小路的微笑，把自己方才的窘迫的样子忘得一干二净．
杜殇苦笑着
恩！走吧．
说罢，两人便走了出去．
林凯还在分发着任务，瞄了一眼两人离开方向，低头富有意味地笑了笑．笑的听取任务的那位男同学浑身起鸡皮，心里想这人是不是又特殊性趋向，顿时觉得肉跳心惊．
杜殇看着前面淑女款款的绫小路，心中又是甜又是苦，
以后的校园生活看来不会再那么死寂了．
杜殇心理面想
十月的风吹来，吹起少年情愁两三点．午后的阳谷溢出，溢满了这个迎来六十年校庆的古老学校．远方飘来一片云，云慢慢散去，似画又似韵．古旧的墙壁，流淌着一年又一年的呓语．苍老的凤凰树下，泛出亘古以来积攒的诗意．淡淡的花香，浓浓的玩心，化为安静的喧嚣在水池边堆积，空气中逐渐飘满温馨．
也许这才是青春，这才是花季．
第二章ＥＮ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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