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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带着面具,不是为了恐吓别人,而是希望,守护不为人知的秘密。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被当成了别人。
什么意思呢。明明很清楚自己是A,但某些时候必须变成B。
请问是陈先生吗?当别人问我的时候,我不能否认,说自己是李先生。相反,只能点点头,委婉的说“可以是”。
听上去很滑稽,有种相声的味道,但能解释我为什么要戴面具。说得简单点,带着面具有助于增强角色感。当脸上扣着另一个人的模样时,会自然而然的转换心态,融入这个角色。
这个我从未谋面的人,叫什么,年龄多大,住在哪儿,我一无所知。我要做的,只是带上面具,自称是他,走进病房,就可以了。
当然,这个面具也不是什么恐怖的东西,稍稍介绍一下。它是个极其普通的白色面具。只不过,用了罕见的木头切割而成,画上去的眉毛下面,有隐蔽的观察孔,鼻梁的两侧,留着呼吸用的通道。面具经过精心设计,却只有黑笔描绘出的简陋五官。除了古怪之外,目击证词,应该不会把它描述成变态。
我得带着这东西,准时准点,去“恶心”一个人。
这是一座被严密看管的特殊房间。住户也同样,特殊得令面具都生畏。不过,我有它的保护,倒也算过得舒坦。
房间不大,所有的方向都安装着隔音的软棉花枕头。它们,除了隔绝声音以外,还有缓冲的作用——有人因为它们而幸存下来。
不知道是手术台,还是病床,总之被平放在地板上。洁白的床单,没有丁点装饰。任何女性,都会厌恶这种床单,把它与最不愿去的医院,或者殡仪馆联系在一起。
而我的工作重点居然是床上的少女。房间中的每一样东西,都与她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我在夏天的时候接到这个任务,到现在,差不多半年了。但每次,我都会心存顾虑。
在走进这间屋子以前,我会谨慎的用镜子,检查自己的面具。确认没有因为其他原因,出现任何破损,或者掉漆。我会把镜子留在门口。等候的守卫,拿着它才可以离开。
这间屋子,除了我之外,没人愿意进来。女孩是主人,不属在讨论范围。我想说的是,房间内压抑的氛围,会严重影响一个人的精神健康。为了自己的大脑,不希望损毁,就不会擅闯这里。
好,我现在已经进来了。要出去,起码得要太阳下山。我没有手机,也没有手表,这间屋子也看不到阳光。感觉不到空间中,时间的存在。掌握不了,无法预料。除了天花板上射出的光线外,未经允许,自己进来的物质,就是空气。
床边有一张椅子,它是为我准备的。女孩,有时也会坐在上面。但她现在躺在床上。
我走近去,通过面具眉毛下的孔,观察女孩的状况。
进来的时间是上午十一点。我推断,她还处于休息状态,但这种状态马上就要解除。
正因如此,我才会进来。
我坐到椅子上。这时,桌子从地板下面升上来。上面,放着几个新鲜苹果,和一把陶瓷刀。
我拿过苹果和小刀,趁着她还没有醒来,抓紧时间削苹果。
把白刃刺进苹果的外皮,慢慢削去。工作才进行一半,床上的女孩就缓缓睁开了双眼,睡眼朦胧的扭过头看向我。
“呜——”她发出母猫般的声音,抽出压在身下的手臂,整个身体都转朝我这边。应该马上就会醒来了,所以我必须放慢削苹果的速度。
“小白?”
“嗯,似乎是我。”我不能肯定作答,只能这样敷衍。
“嘻嘻,早上好。”她露出会使玫瑰凋零的微笑,向我问好。
“早上好。”我放下刀子和苹果,正要伸出手把她扶起来。但女孩伸直了五指,用拒绝的表情告诉我,她要试着自己来。
“学会起床了?”
“嗯!”她点点头,慵懒的从床上起身。勉强把后背靠在床头的垫子上,但立刻挤出笑容,要我这个监护人安心。“看吧,我可以做到!”
“嚯,了不起。”我鼓掌,祝贺她的一大进步。到昨天为止,女孩还需要我的帮助,才可以翻身。可能是躺太久,肌肉萎缩了吧。
“我正在给你削苹果……”
“你也一起吃哦。”
“恩。”
她拿起一个没有削过的苹果递给我,意思是想吃这个。她要吃什么是她的事情,但在睡醒之前,我不知道她要吃哪一个。所以,我提前削好,放在那里,让她随便挑。但现在,一个苹果削了一半,却要放下,先削另一个。算了,就满足她的要求吧。
“那个脏。”
“脏了?”我看了看放在桌子上,已经削了一半的苹果。如果说,这间无菌室也存在“脏”的话,那门外的世界,岂不是生活了七十亿只苍蝇?不过,既然我是为她服务,就得听从命令。“OK!我们不吃脏东西。”
“恩恩!”她使劲点头,满意于我的答复。
要想满足这个女孩,其实很简单。她的大脑里知识匮乏,所以,物质需求也非常少。除了吃以外,我甚至怀疑,“穿”也不是必须的。当然,我不希望她**裸的坐在我面前。瘦瘦的身子,如果不拿点什么遮起来,恐怕会被当做根雕吧。
我又开始削苹果,这次是她选给我的那一个。我不会追求速度,女孩也从不要求快一点吃到苹果。我说过,她的要求很少很少,以至于能很轻松地满足她。
早上十二点起床,早餐是三个新鲜的水果。她一边吃,我一边削。削好一个,她就吃完一个了。
等三个全都吃完,时间已经接近一点过了。我从不勉强她吃东西的速度,而我削东西的速度,也得配合她。
我没有吃苹果。
女孩说的话绝不能当真。如果我当真,就会失去这份工作。更何况,面具没有可拆卸的部分,要想吃苹果,就必须全都取下来。这最大的禁忌!BOSS的警告,我必须牢记在心。
早知道先在外面吃一个苹果,看着她吃,我都馋了。
吃完之后,我把苹果核和陶瓷刀放到桌子上,它慢慢降下去,从地板上消失了。稍等片刻,桌子又升了起来,上面放着热毛巾。这是她擦脸用的。
“来来,把头转过来。”
“唔。”女孩无知的听从我的命令,把脸转过来。
我轻轻的,撩起她的披肩发,将它们赶到脖子后面,这样,女孩狭窄的脸蛋就露了出来。
我扶着她的后脑勺,防止逃跑。右手拿着毛巾,很细心的为她擦拭整个脸颊。
女孩享受着热毛巾的温度,偶尔调皮,用牙齿咬紧划过嘴唇的毛巾。
“松,松口……”
“唔!”她很不情愿的摇摇头。
我拿着毛巾的一头,她咬着另一头。我不松手,她也不松口。就这样,僵持着。
“听话,乖,乖哦!”
“唔!”她还是摇头。
我要怎么做呢?
换成在门外的话,可能拳头伺候了吧。但在这里面,我不能这样做。说的每一句话都必须仔细考虑,并尽量减少与她的接触,无论是肌肤,还是眼神。
我只能求她不要调皮。大小姐,马上吃午饭了!
终于,可能厌倦了这种无聊的游戏,女孩松开牙齿,让我把毛巾放到桌上。
桌子又降了下去,端着“热腾腾的饭菜”上来。
这其实是一种溶液。我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儿,但女孩有这个,就足够了。她不吃与我们相同的东西。除了苹果,我只知道,她爱吃西红柿。
这种淡蓝色的液体,被加热至三十七度。我要在它变凉前,劝说女孩把它们喝下去。但在喝下去的同时,我要为她注射一支针剂。
这又是什么?我不会知道。一切都是工作,工作!不要问了。
注射针就放在液体旁的托盘里,我曾经仔细研究过它。
里面的铁锈色液体,不会被注射器压出来,这防止了我的失误。它必须准确的贴在女孩的小腹上,才能被注射。我也没有发现针头,弄不清它如何进入的女孩身体。可能是通过皮肤直接吸收吧,管他的。
我拿着注射器,示意她躺下来。但调皮的家伙,哪里会乖乖听话呢。如果像洗脸那样就好办了。
她摇摇头。
“嗯,今天玩什么游戏好呢?”我放钩入水,等待鱼儿自己去咬。
果然上钩了。
也许是无聊没人陪伴,所以她很珍惜我。听到我说要玩游戏,马上会笑逐颜开。但很奇怪,她主动的躺倒在了床上。
“唔?”这葫芦卖什么药呢?我不知道。
“拜托了,小白!”
“你想玩什么?”
“挠痒痒。”
“哈?”
“挠痒痒!”她把上衣,从下向上的撩起来。露出苗条(倒不如说是枯瘦)的肚子,以及一半的胸脯。
“咳。”我对自己咳嗽。
虽然经常和她打交道,但这样主动,这样暴露,还是头一回。我在害羞吗?
“可,可以了!不用全脱下来!”我急忙按住她的双手。
女孩噗嗤一声笑出来,随即用调侃的语气对我说:“小白,以前我们经常玩医生病人的游戏哦。”
我不知道!你和那个小白,到底什么关系,我都不知道。别给我说这种让人浮想联翩的事情!
“是,是吗?”我颤巍巍的把手移开。女孩也老实下来,不再给我增加刺激。
“开始挠痒痒!”她很期待这种事情吗?
我想了想,到底要不要遵从。根据协议规定,我必须满足她的所有要求。但是有一本独立的资料,明确的写出了“不能满足”的条目。其中,包括亲吻,以及一些大人做的事情。不过,挠痒痒,不在这本子里。
我可以满足她咯?
“好吧。”
我放下注射器,伸出双手,注视着她的肚脐。
在我看来,她吸收的营养应该不能满足身体的需要。可实际上,在这密闭的空间里,女孩的皮肤得到了最佳的保护,白皙无暇,如玉一般。不忍心在上面留下自己的指纹,所以小心一点比较好。
我把手放在她的肚脐两侧。刚一放上去,她几乎弹了起来。双臂死死的抱紧,咧嘴哈哈大笑。
“……反应太过于激烈了。”
“哈哈哈——是吗?”
“是的。我还没开始挠呢。”
“请,请快一点!我眼泪要出来了。”
我看算了。仅仅是放上去,女孩就这般模样。如果真的挠起来,会不会把衣服撕啦?
不过,内心中某种龌龊的东西,让我放弃了自己的想法,于是动手开始为她挠痒痒。
“哈哈哈——”随着悦耳的笑声,少女的身体像水草那样左右摇摆起来。床,已经变成格斗舞台,噼噼啪啪响个不停。
我控制着手指的速度,不希望出现任何闪失。她好像很享受这种感觉,拼命的扭动自己的身体,这也是种锻炼肌肉的方式,对她而言,反倒有好处。
“呼呼……”我停了下来。把握好尺度是最重要的,所以在三十秒后,我就不打算继续这样做了。“行了吗?”
“嗯——哈哈……诶?结束了?”
“结束了。”
少女的脸颊绯红,眯起眼睛,不相信已经结束了。“再来一次!”
“不行。要先打针,你也要快点把午餐吃掉。”
“是——”
我把杯子递给她,上面插着软管,这样躺在床上,也可以饮用。我不希望她呛着,所以让她稍微直起身子。
之前,她已经把衣服撩了起来,所以我不用在重复这种事情,可以很直接的把注射器,贴在她的小腹上。
她一边喝,我一边给她打针。我问过她,会不会痛。她摇摇头说“很痒!”。看来真是如此。
随着腹部的起伏,杯中的液体逐渐减少,注射器中的铁锈色溶液也慢慢被推入她的体内。等到整杯液体喝完,我手上的注射器也被自动吸到尽头。午餐算是结束了。
我先接过杯子,把它放到桌上,正要低头去拔贴在肚子上的注射器。突然!她把身体弯了过来,双臂猛地搂住我的脖子。胸脯就贴在我脸上,如果没有这层木头面具,我会接触到她胸部的温度。这是严重违规的动作!
“诶?”我惊慌失措,想要挣脱她的怀抱。但没想到,女孩的力量还真大呐,死死的抱着我,不让离去。“怎,怎么?”
“嗯,只是想抱抱小白。”
“是吗……”我冷汗直冒。这个房间安装着隐藏的监视系统,我的一举一动都会记录下来。如果运气太好,说不定BOSS就坐在监控器前面。我不希望失去这份工作,但此时此刻,我已经触碰了禁忌。虽然是女孩发起的,但责任在我身上。
“可以了吗?”
“不够。”
“还有多久?”
“早着呢。”
我想,自己死定了。但只过了一会儿,她就慢慢松开了手臂。
我再次违规,注视着她的眼睛,深蓝色的瞳孔里,有什么东西在跳动。
“唔?”
“唔什么?”
“小白害羞了吗?”
“什么。”
“以前,我们可是很亲密的。”
是这样吗?我无法从笑容背后,找到谎言的蛛丝马迹。她和那个小白,是亲密的伙伴,这一点没有错。但是,我只负责扮演“小白”。我从没有被允许了解过他的事情,一切都只能凭着感觉来。万幸,女孩从一开始就信任我,相信我就是那个小白,从不质疑。如果她提问的话,我只能编造答案。一个很不起眼的小问题,就能揭穿我的身份。但她没有。
也许是知识太少了吧。总之,我不知道为什么,她不具备同龄人,应该具备的东西。
我擦去汗水,拔掉紧贴在腹部的注射器。稍微退后一点,把东西放到桌上。
她很满意的样子,静静的躺着。也不提要求,只是注视着我面具。
接下来。时间应该要接近一点了吧,做什么好呢?
下午是陪她玩游戏的时间。中午时的挠痒痒,只能算作开胃料理。主菜在一个小时之后,那才是真正的游戏时间。
我俯下身子,小心翼翼的问道:“嗯,我们今天要玩什么好?”其实,这是由我决定的。如果没有要求,女孩会听从我大部分提议。比如,把头发剪短,或者在一个大盆子里洗澡。
“玩什么好?”
“小白来决定!”
由又我来决定吗。
我想了想说:“我教你玩翻花线吧。”
这是一种很古老的游戏,可以追溯到上个世纪七十年代。它应该存在于四十岁左右人的记忆里。但此时此刻,我把它拿到二十一世纪,想要教给眼前的女孩。
桌子升起来,上面放着一根红色的毛线。我拿起它,将两头拴在一起,组成一个“毛线圈”。
女孩安静的看着我,在我说“可以开始”前,她不会轻举妄动。
我让双手的无名指、中指和食指,进到毛线圈内,绕一圈,再绕一圈。等两手上,都缠上两圈之后,伸出各自的中指,从对方那里,挑出两根线。这样,在双手间,就出现了两个大叉叉。虽然不美观,却是游戏的开始。
“唔。”女孩带着惊讶的表情,似乎从没见过这种东西。我动作不快,为的就是让她看一次,就记下来。
“好。试着用手……”我话还没说完,她就已经把身体靠在了我的肩膀上,慵懒的样子,注视着我手上的花线。“伸出手来,让食指和拇指,穿过两条线的中间。”
“这样吗?”她谨慎的,照着我的意思去做。但居然第一次就成功了。这让我相信,她并不笨。如果我把自己的知识全都传授给她,她应该会知道目前自己的情况吧。
“好嘞,抓稳,试着带动两条线,穿过上面那条横线。穿过之后,用力一些,线就会到你手上咯。试试看吧。”
“嗯!”她兴奋的点点头。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她这样开心。
按照我的指示一步一步向下,她居然一次性就成功了。我瞪大眼睛,开始怀疑,眼前的少女是不是被别人接触过。但仔细一想,应该没有才对。
线已经到了她的手上,轮到我来了。可在这时,她努努嘴,要我别着急。
“怎么啦?”
“我们来规定一下吧。”
“规定?”这个词,什么时候传到她耳朵里的?我不记得自己有说过这种话。
“规,定!”她一字一句解释给我听。那表情,就像平时的我,向她解释事情一样,有种说不出的奇怪感觉。“规定嘛,就是规则的意思。应该是吧?”
“嗯。”我点点头,没有否定。心中已经开始怀疑,女孩是不是接触到了其他人。有人趁我不在,对她说了什么吗?按照平时的经验,总结出的规律,此时此刻,她应该会说“口渴”或者“好无聊”之类的话,来阻止我的进一步行动。
能产生兴趣本身就存在疑点,而在游戏中加入自己的规则,我还是闻所未闻。
“嗯,想加入自己的兴趣吗?好吧,说来听听。”
“如果失误,就得满足别人的一个要求。”
“什么意思?”
她嘻嘻一笑,坐直身子。
“就是说,如果小白失误了,就必须满足我的一个要求。如果我失误了,我就满足小白的要求。”
“呃。”我愣了一下,仔细想了想。虽然听上去很占便宜,但实际上对我不利。
也许在她眼里,她失败了,我会大赚一笔。但其实,我根本就不可能对她发号施令。除了一些规定的内容以外,我一般不会带入个人的要求。也就是说,我从早上到现在,做的所有事情,都是写在一个本子上的。也许翻花线看上去,是一个很有创意的游戏,但实质上,它是提前就安排好的。那个桌子又不是机器猫的口袋,我也不是说什么,就有什么的。
“不行。”
“为什么?”
“我很吃亏。”
“你哪里吃亏了?”
“我……我不能对你提出要求。”
“是吗?”她也没多想,只管围绕问题展开回答:“那么,就让我要求你好了。”
但是,我也不是所有要求都能满足的。比方说,如果她要求我,抱着她,和她一起躺在床上。一般,这种要求,换做别人都会“感激不尽”。但如果是我,就会苦恼于这种要求。我有自己的操守。虽然在外面不是这样的人,但在这里,必须有颗严谨的心。还记得我说过的,棉花救人事件吗?
“不能太过分。”我抬起双手,妥协了部分要求,准备开始下一轮的游戏:“知道吗,我不能对你做过分的事情。同样的,你也应该爱惜我。”
“爱惜你?”她是不理解这个词吗?我又得解释一番了。
“对,爱惜我。如果为了我好,就老老实实听话,否则的话,又会看不到小白的。”
“唔。”她的身体明显颤抖了一下。随即,我感觉自己坐着的椅子,在左右晃动。地震了?
“当然,我是说如果!决定权你在手上……所以……所以请不要提太过分的要求哦。”
晃动停止。
“小白……不要离开我……”她带着哭腔,说着让人心碎的话。
我急忙站起来,违规的把她搂在怀里:“不会,不会。开玩笑啦,玩笑……”这种玩笑还是少开比较好。
她揉着眼睛,点点头,落在床上的花线被重新捡起来。我把它们缠在手上,重复刚才的整个过程。她终于停止哭泣,但紧紧的靠着我的肩膀。算我愚蠢,早知道等她离开,再把线缠手上的。
“还记得刚刚的动作吗?”
“记得!”
“再做一次!”
“嗯!”
她答应得很漂亮。伸出手,手指穿过红叉的中间。但这次,她还没有把两条线都穿过,就直接用力提了起来。毛线自然而然的从手里落了出去,变成一团糟。
“呜——”
“我赢了?”我问自己。这可真是失算。我预计,她会漂亮的完成这一击。但她却出人意料的脱靶,甚至击中了一边的裁判。
“唔,小白!”她很坏的笑容,毫无遮掩的表达出,自己内心的喜悦。按照规定,应该由我来提出要求,她来满足我的愿望。
但是,我说过,我被各种规则约束着,无法随心所欲。换成外面,遇见这样可爱的女孩,我早就不是人模样了吧?虽然说得过分了点,不过,我确实很恼火该怎么做。
我最想做的,并非什么过分的事情。这个要求一点也不过分。被外面的人听见,只会觉得有点奇怪,但会立即爽朗的给予答复——我想问女孩的名字。
对。我和她接触了半年时间,却不知道她的名字。BOSS没有告诉我相关的信息,而我也没有主动去打听。也许这不是什么秘密,但不知道的,我就不去寻找。可是日子长了,难免会有好奇心。我真的很想问她的名字。
很可惜,我不能这样做。虽然没有规定写明,但心中那杆秤,把“名字”的放上去称了称,得出的数据是“小心谨慎”。既然如此,我就立刻打消了这个想法。
她倒是很期待的样子,希望我对她提出“过分”的要求。我还记得,以前有一天,似乎是她的生日。晚上,已经过了我离开的时间了,她还硬拉着我的胳膊,不让我走。这里的工作人员迫不得已出来阻止,她却让他们统统撞到墙壁上。嗯,这好像就是棉花救人事件。
至于,她留我下来的目的……说出来可能不太好,不过,她的目的就是为小白传宗接代。
哎。我的命啊……
算了,别感叹这些事情,我还是直面人生吧。
“唔……那这样好了。”我拿起花线,把它缠在她的手上:“我的要求是,下一轮,由我发起挑战!”
“这么简单的要求?”
“嗯!”是我没办法要求太多,否则……
她是个有原则的人,所以会照章办事,我不用担心会有并发症。她也确确实实伸出手,让我把线缠在了她手上。
“OK。我来……”
我刚伸出手勾住毛线,她的手就从毛线圈里挣脱出去,变成我拿着一坨不成形的线,呆呆的望着她。
“我来命令小白!”
“……你玩我呢?”
“嘻嘻!”
哎,算了。让她高兴就好,没必要纠结这些事情。
“说吧,什么命令呢。”
“唔,让我想想。”
好,你慢慢想。
她从我的怀里出去,背靠在枕头上面,思考了有那么一会。接着,她说:“我命令!”
“唔?”
“小白!”
“在!”
“摘掉面具吧!”
“不行!”我立刻就否定了:“这个面具,是你亲自为我戴上的。戴上的时候说过,除非万不得已,否则不能取下来。我发誓一辈子遵守这个约定!”
“诶?那我现在要求你摘下来!”
“不行!还不到万不得已!”
这是早就编造好的借口。刚来的时候,我咨询过类似的问题,得到的答复就是这个。所以,我能倒背,还不打颤的说谎。
“唔,小白不乖。”
“小白本来就不乖。”我只能苦笑。很可惜,她看不到我的笑容。
“那,就变成其他的吧。”
“好。”我很满意这个改变,希望她不要再给我添麻烦了。
她把裤子从脚踝处挽起来,露出洁白的小腿,接着是大腿。我看她艰难的样子,丝毫不怀疑,直接脱掉是否更容易。
“唔!你要干嘛?”
“嗯……玩医生的游戏。”
“不是才玩过吗?”
“诶?什么时候?”
“中午啊。我给你打针,还喂你吃药。”
她恍然大悟,双手也停了下来。
“说的也是呢。嘻嘻!”
其实,我对她要干的事情充满兴趣。毕竟,我的年龄属于高中生。眼前的少女,除了缺乏知识和尝试以外,她具备“美女”的所有资质。在外面的话,我可能早就喜欢上她了吧。很遗憾,在这里不行。我甚至不能对她产生任何想法。当然,思想是看不着,也不怕子弹的,所以没人会来威胁我的生命。
“那……”
“那就继续。”
“继续?”她歪着头不解的望着我。
“作废!这次是你的错,不该由我来承担责任。游戏继续,下个回合,再让我发起挑战吧。”
“小白……莫非,你真会向我提要求?”
“对啊。”我点点头:“只不过,我不能向你提过分的要求。我认为合理的,都会提出来。”
但就在这个时候,头顶的灯却暗了下来。这是抵达终点的红灯,外面的人认为今天的目标已经达成,我可以走了。
“唔。”她失落的看着我,希望我做出反应。我确实很想离开,但又有点恋恋不舍。总有种对不起她的感觉。
“我们玩完这一回合……”
我话音刚落,被棉花掩盖,完全看不到轮廓的大门突然打开。手持武器的警卫簇拥着一位穿着大褂的男人,站在门前不愿进来。那个男人大约六十来岁,体格消瘦,精神却相反,比我这个年轻人还要棒。一副大人物的模样,站在前门,朝我招手。
“完成了,完成了。小白,出来吧。”
他就是我的BOSS。他的命令,和女孩的要求,我做选择的话,必然是前者。不过,也有一定几率出现变化。如果女孩执意如此,那就算BOSS也必须妥协。
“来,出来吧。”他面带微笑。
“不要!”女孩坐起来,抓住我的胳膊,不让我离开。
“可是,到时间了呀。”
“小白要陪我!”
“他明天还会来的!”
我点点头,希望她能放我走。我坚信他不会进来将我强制带走。他如果会进这个房间,干嘛还要雇我来照顾她,对吧?他是绝不会和少女发生接触的。很多时候,强迫他,比强迫其他执行官,更有效,也更容易。
“哎。”他露出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挥挥手,示意身旁的警卫进房子。但没有一个人敢进来,无奈只能将刚刚吸进肺部的气体快速的喷出鼻孔,发出“嗯”的长音。
“我向你保证,他明天还会来,而且来得更早。”
“对,我还会来的,放心吧!”
“呜……”她摇摇头,还是不打算妥协。这要怎么办啊?
“那我可不保证,后天,小白还会来了。”
呃。你用我来威胁她?
女孩望着我,恋恋不舍的松开手。
我得以站起身,摸了摸她的脸颊。违规的动作之一,却在此时可以摆脱困境。
“再见,明天见。”我挥手与他告别。穿过人群,看着身后的铁门被慢慢关闭,少女伸直了胳膊,眼神里充满了不舍。
我终于自由了。
警卫簇拥着我和BOSS,沿着金属的通道,走上阶梯。BOSS的办公室就在这浑然一体的世界里,一扇小门的后面。
我坐在他的对面,摘下面具,露出自己的本体。BOSS转着手里的钢笔,眼睛直勾勾的望着我的脸。
“嗯——”
“今日评级。”
“多少?”
“S3。”
“S3?”BOSS停下转笔,却没有皱起眉头。看来这并不是什么值得注意的事情。
“恩,我对她的评级,S3。”
“有趣,富有诗意。你有仔细阅读过评级手册吗?”
这算什么回答?有趣?还怀疑我?疯了吧,老头子。
虽然对这老头有些不满,但还不至于写在脸上。我要为自己而活,所以必须时刻谨慎。
“汇报完毕,我的工作结束了。”
“好的,你去吧。明天早点来。”他没有留我喝杯茶。其实,就算他请我喝,我也不敢喝吧。杀人灭口,在这一行,就跟吃饭穿衣一样。
“我知道。”
我知道。我对女孩留下过承诺。但临走时,我突然想问个问题:“可以告诉我,她的名字吗?”
“哦,想知道了?”
“交流上没有问题,我单纯的想知道她的名字。毕竟,你让我扮演他,越像越好。不知道一些内幕的话,我也为难。”稍作喘息:“她真的忘记了自己的名字吗?”
BOSS点点头,却又摇了摇头:“如果以小白的身份去问,应该能得到一个肯定的答案。不过,没人敢去问罢了。既然,你是她的负责人,就去问问好了。也许对我们也有不小帮助。”
那么,你这白痴制订那毫无意义的规则做什么?严格的规定,严密的工作,到头来,也是天边的云彩,风一吹就没了。哎,改天再来和这老头理论。
不想在这里,再多呆哪怕一秒钟。对我而言,蓝天和白云才是自由的世界。他们修筑起来的坚实壁垒,并非为了抵御敌人。相反,是用来约束自己,那颗自由的心。我不知道研究室的人,有多久没有外出过了。也许,对他们来说,最美的味道,是一天的早餐;世界的尽头,就是这扇大门。很庆幸,我可以抵达世界的尽头,迈步踏进另一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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