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家刚刚看了师弟的资质，可算不上太好。”
聂乐萱略带惋惜，说道。
为何自称还改变了？
“我入仙界只求治愈双眼……”
虽然还有其他目的，但是既然天赋不行，那我还是算了，我不是主角，我的气运也没有那么好，徒劳无功的事还是算了。
“这样的话，那师弟下周便可下山了。”
聂乐萱试探着说到。
“师姐可否直言？”
我讨厌走这套路，原本就不喜欢多说话，难不成还要我问一句〔师姐何意〕？
“奴家对医疗术法略懂一些，再生你的双眼并不难。”
难自然是不难，但是这恐怕要花费不少的天材地宝，她聂乐萱或许能拿的出来，但是没必要为我白白掏腰包，而且我还是资质极差的废柴，更是没有任何投资的资本。
聂乐萱似乎在等我回话，但我绝不会被她牵着鼻子走。
而现在我也才回过神来，这时间哪有免费的午餐，龙书蝶是因为我和她勉强还算认识，但这聂乐萱我是真不知道她图什么，但肯定是在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师弟可以先找一份义眼。”
“……”
“帝剑阁有一份契灵术法，可以和妖物缔结契约，视线视野共享。”
“……”
“龙师妹应该有入手的方法，至于缔结契约的妖物，实力越弱越好，否则难以驾驭。”
“……”
“师弟为何一言不发。”
聂乐萱有点受不了了，问道。
“多谢师姐，这份恩情白流夕铭记于心。”
有办法就说，别把我当成对话NPC，我可不会一个个问。
“那师弟准备怎么回报于师姐？”
“师姐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你能给我什么？”
“我有的你都可以拿走。”
“……你！”
聂乐萱一怒，居然还拍了一下桌子，可惜我是看不到她那生气的模样了。
我一无所有，所以能给的除了承诺以外，还有一些不能言语的，不知道为什么，这聂乐萱好像是是想让我主动提出来，估计是想在我说出口以后，好好嘲讽我一番，既然如此，我倒是想看看这老女人好意思自己说出口吗？
就结果来看，这聂乐萱也是一个有着色样却连色心都没有的货。
“师姐要是无事，师弟就不留你了。”
“师弟这么无情无义的吗？”
聂乐萱带着一副虚假的哭腔，问道。
啊啊，没错，既然你跟我说了接下来该做的事，那你对我老说就内什么用了，只要解决是行动的问题，那我就不想在依靠任何人了，即便我自己成不了什么大事，我也不想在去依靠他们。
毕竟这里是九州，我不想和地球的时候一样，为了一件小事而对周围人的低声下气。
“师姐难道还想在这里过夜吗？”
“师弟这是暗示吗？”
聂乐萱凑了过来，问道。
“我这是明示，天色不早，师姐该回去了。”
“师姐自黄剑锋而来，旅途遥远，想在师弟这里歇息歇息。”
聂乐萱略带疲惫的说道。
歇息？还真是一个毫无可信度的借口。
“小丫头，你可想好了，我自是无所谓。”
“唉？”
聂乐萱原本还以为我会继续撵她，没想到居然说出了这般话，只是这称呼怎么……感觉像是遇到了自己的长辈？
“奴家今年一百六十岁了。”
聂乐萱到算是诚实，但是谁在乎她的灵魂年龄，就她这种种表现来看，心智年龄依旧还停留在二十多的时候，这一百多年差不多完全是白活了。
对于地球的死宅来说，他们怎么会在乎年龄，别说年龄了，就连物种都不在乎的他们，甚至是更喜欢异族的女子。
我是不打算再搭理聂乐萱了，如果是牧延他们，我倒是相信他们是出于好意帮我，但是这聂乐萱……我总觉得她有着什么目的，至于这人情，有机会再还好了。
修仙和武者练氣差不多，只是不同之处在于，氣是存在于人体之初，我们只是掌握这股力量，但是修士最初体内是没有灵力的，这就相当于要接触一股全新的力量。
最基本的第一步就是要感知出灵力的存在，如果做不到这一步，那以后的一切都是空谈。
见我开始打坐修行，聂乐萱脸色也是一沉，开始仔细端详起白流夕的面容，这张脸和未来毁灭帝剑阁的那人并不一样，但卜卦上指向的的确是他。
一半和平一半毁灭，白流夕，你到底是不是摧毁帝剑阁的人？
“你们还真是喜欢凑热闹。”
聂乐萱给白流夕施了一个护罩，防止白流夕被打扰道。
而随着聂乐萱这话一出，屋门背打开，牧延和苏浩宇这趴在门上的两人差点跌倒，见到聂乐萱以后，两人都不由的为聂乐萱的容貌所惊，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
“非礼勿听，记住了小鬼们。”
聂乐萱阴着脸笑了笑，身影随即消失在了房间之中。
而被聂乐萱这么一吓，两人脸色都是不由的一黑，他们不过是过来问问白流夕有没有什么需要的，下次帮他一起带过来，没想到怎么会遇上这般景象。
起初是见龙书蝶跑开，现在又见一位仙女，这白流夕艳福不浅啊！
而随着聂乐萱的离开，护罩也开始渐渐褪去。
感觉周围好像是有什么人？
“白流夕，刚刚那人是谁？”
牧延直接凑了过来，问道。
“一个一百多岁的修士，怎么了？”
“算了，你个瞎子也看不到。”
牧延正准备跟白流夕描述一下聂乐萱的身材，但是面对着那一条遮眼布，牧延感觉自己是说什么都没有用。
“你是不是和帝剑阁的大人物有什么关系啊？”
苏浩宇是直接问道。
“不，我不认识帝剑阁的任何人。”
除了龙书蝶，但是也就只是认识而已，估计连朋友都算不上，我自然也是不想和他们解释什么。
“你也不是很帅啊。”
苏浩宇不解，道。
谢谢，我知道，不用你提醒。
“对了，吃宵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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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浩宇和牧延第二天开始了修行，因为是打坐，他们两人就一同在我的房间里修行，最开始的步骤是入定，只有摒弃了杂念才能感知灵力。
光是这个步骤就让我们摸索了很长时间，我们没有所谓的特训方法，也没有突然触发所谓的感悟，就只是老老实实的打坐，定倒是没入几次，牧延倒是睡着了好几次。
也许是因为被聂乐萱撞见的缘故，龙书蝶自那以后就再也没来过，这段时间倒是一直麻烦了牧延他们两人，我也是不明白，为什么他们会愿意照顾我这个瞎子？
“你这辈子最大的幸运就是和我相遇！”
牧延很是骄傲的如此说道。
也许吧，或许这真是我最大的幸运。
苏浩宇花了三个星期感知到了灵力，而我花了一个月，至于牧延，他只用了两个星期。
听牧延说他的天赋在我们这一届之中是最高的了，这件事苏浩宇耿耿于怀了很长时间，但他最后还是只能接受了这个现实。
虽然脑袋不灵光，但是牧延的天赋的确不弱。
“所以，她们到底看上你哪了？”
某日，苏浩宇给我带了份饭菜以后，这样问道。
这种问题无解，无论是样貌还是能力，明明是你优秀，但是你喜欢的女孩子却是喜欢着另一个人，无解。
当然，往往更多时候是对方就是比你优秀，虽然你很想证明什么，最后得到的结论就是你比不上他。
只是，更多时候，我们往往会知道另一件事：一身清贫怎敢入繁华。
呯！
牧延打开木门，随即吹来一阵微风，是灵力产生的微风，如同是扫过了整个房间一样。
“你干嘛呢？”
牧延挥散空气中的灰尘，问道。
“我在人界的时候用氣感知世界，我现在试着用灵力来感知世界。”
“然后呢？”
牧延将饭盒放在桌子上，问道。
“不行，氣相当于我身体的一部分，简单的外放就能清楚周围的一切，但是灵力就是一种力量，释放出去以后，没有任何感觉。”
“吃饭！”
见没什么用，牧延也懒得继续听，直接催促道。
“我们每次过去，食堂的师兄都会给我们弄好，是不是你又走关系了。”
苏浩宇回想起那师兄前后的态度变化，就跟是被教训了一样，他们过去的时候也是客客气气，和当初一开始那嫌弃的态度是完全不一样。
“说起来，今天又走了不少人。”
牧延坐在床榻上伸了个懒腰，说道。
虽然能够通过灵力冲洗，但即便是入了帝剑阁的山门，也有人无法感知到灵力的存在，并不是他们没有毅力坚持修行，只是那压力实在是太大。
即便是没有人说什么，也无法以一个凡人的身份在帝剑阁久待，越晚感知到灵力压力也就越大，很多人都只是普通人，他们哪有什么突然的崛起，面对一日日增长的压力，离开帝剑阁也是一种选择。
如果没有牧延和苏浩宇他们在，我估计也无法承受这种压力，但是，现在的压力也不小，我已经受这两人照顾一个月了，这脸皮也早受不住了。
“额，我们先回去了。”
牧延语气僵硬了不少。
“怎么了？”
回答我的沉默，俩人就这么离开了房间。
“白师弟，你现在可有时间？”
龙书蝶的声音传入耳中，原来是她来了，这些个女人走路都不带声音的吗？
“龙师姐有什么事吗？”
“这些是我驯服的灵禽，想要与灵兽缔结契约的话，还是得看他们与你的契合度。”
说着，龙书蝶展开了术法，许多鸟禽布满了房间，那叽喳喳的声音在房间里响个不停。
我并没有和她说过灵兽契约的事，应该是聂乐萱说的，我是想让她帮忙来着，但是一直没遇到她人。
我并不想求人，但是没办法，我没的选，这种姿态就跟我在职场的时候，对着人点头哈腰，明明已经有了全新的人生，我还是这般模样。
“呀！呀！”
“啊，这……”
龙书蝶看着我头顶上的渡鸦，有点犹豫，是不是该让这灵禽离开。
这些鸟禽是她最近驯服的，毕竟她那些灵禽太高级了，白流夕肯定驾驭不了，所以便找了一些低级的灵禽，可是这些灵禽除了那只渡鸦以外，对白流夕都是避之不及。
而渡鸦在九州而言，是很不吉利的象征，何况这灵禽居然立在了白流夕头上，以他的性格，这渡鸦和他应该是最不合适的了。
“龙师姐，契约如何建立？”
见我居然没有喝走渡鸦，龙书蝶有点意外，不过还是把缔结契约的方法，以及与契灵共享视野的办法传递给了我。
而这传递方式自然是要自然的很多，龙书蝶只是在指尖施法，随即对我一指，灵力变涌入我的脑海之中，这举动倒是让我有点想念聂乐萱了。
“契约的阵法由我来发动，白师弟你和渡鸦沟通，和他缔结契约就行了。”
说着，龙书蝶展开了术法，渡鸦的身影也出现在了我的视野之中。
“小家伙，如何？要成为我的灵契吗？”
脑海之中，渡鸦不为所动。
“你和我都是这仙界的弱者，你成为我的眼，我成为你的剑，我们彼此共生，我会为你而战，你能替我看清这个世界吗？”
渡鸦摇晃着脑袋，似乎完全没有听懂我刚刚说的话，但我还是对渡鸦发出了灵契的邀请，渡鸦没有回应，在脑海之中飞到我意识的头顶，呀的交了一声。
怎么，你还想让我臣服吗？
那你展现足以超越我力量的时候，我就奉你为主，反正，若是呢一直在我之下，那就作为我的眼，不得离我半里。
契约完成，我得到了自己的第一只契灵。
“白师弟，那现在我为你和契灵构建视野共享的术法。”
唉？这个术法还能由其他人来替我完成的吗？
那一天之后，我在仙界脱离了黑暗，但是……
每天只能持续共享一个小时，还真是有点不持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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