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博士，这次实验再次失败，实验体编好1-1452，苍月溟，异能极限值并没有取得飞跃性进展。”
穿着白大褂的男人，拿着数据图跟站在那里不断测算数值与药剂的男子报告实验结果。
“麻烦你了，先下去休息吧，这次实验先告一段落。”
张思都听到结果后，站起来跟实验员告别，等实验员走后，长呼一口气躺在椅子上，仰望着那洁白到令人感到污秽的天花板。
‘人造神明....真是可笑的做法.....’
张思都自嘲的想着，对于这种情况无可奈何，却又无法去做到改变，这一切的开始与结束从来不是他一个人可以自主做决定的悲哀。
“还是看看小月溟吧，希望她能喜欢这个玩具。”
张思都起来从柜子下面的暗格处，掏出来精致包装的布娃娃，制作精美。是小女孩喜欢的类型。
拿出这个布娃娃后，张思都将实验台上的数据保存在便携性数据库中，并放到保险箱中。
嘴里哼着不知名的歌曲，虽然有些跑调，但看得出来张思都心情很好。
张思都拿着布娃娃，走到了一个房间号为1452的门口，轻轻敲门问道：“月溟，我是张医生，过来看你了。”
大门后面传来踏踏的脚步声，并在一声机械声的响动下，门前传来‘请验证您的身份，客人。’
之后张思都将自己的面部信息传达到系统里，经过确认后，大门打开。
里面是一个年龄不超过十二岁的小女孩，身高只有一米二，猩红色的短发与精致面容让人不禁感叹这是个可爱的小女孩，而那空洞不含一丝感情的眼瞳却又让人不禁感觉，小女孩是扮作人类的机械类人产品。
而在看到张思都的那一刻，小女孩空洞的眼神里才闪过一丝灵动，张思都见此内心略带苦涩，却还是含着笑容，让自己看起来是那么的和蔼与亲近。
“看，月溟，我给你带来了什么！一个可爱的布娃娃哦！”
张思都拿着那制作精致的布娃娃，猩红色的的头发与赤红的衣裙看起来是那么的和小女孩相像。
“医生，布娃娃是需要学习的知识吗？”
苍月溟空灵的声音，疑惑地歪着头，看眼前这个男子蹲下身拿着布娃娃跟自己说。她在书本里获得的只有无尽的知识，而在她小小的世界里除了书本与实验员教授的知识外，并没有布娃娃这个普通女孩阶段能够熟知的常识。
“月溟哟，我们进去再说吧，医生我啊，在大门口被寒风吹得呜呜疼，咱们认识这么久了，竟然这样对医生我，真是好伤心，嘤嘤嘤。”
张思都呜呜的从白大褂里的小口袋中拿出来一个粉色的小手绢，丝毫不顾及自己年轻学者形象的他，掩面在门口佯装哭泣起来。
“啊....那个...医生....我...还请医生快进来....”
苍月溟不知所措的看着眼前这个成年人，虽然认识许久，但张思都的行为逻辑每一次都在她认知范围外，哪怕是经过计算模拟得到的数据，也总是被这个男人无耻的行为一次又一次的打破。
“嘿嘿，就知道小月溟最好了，今天医生我就跟你好好说说，什么叫做布娃娃！我跟你说，这个布娃娃可是扮家家酒最好的东西哦！还有在半夜的时候....”
随着大门慢慢关闭，张思都声音也渐渐消失在外界。
而在另一个监控室中，一个中年男人皱着眉头看编号1452的影像，略微低头询问身旁的助手。
“张博士又去1-1452的房间去看望她了。”
“是的，这已经是这个月除了实验相关外，第八次去看望1452号。”
助手负责的将数据告诉身旁的中年人，刘明昇是这次实验的主负责人，想了想说道：“是否需要阻止张博士的行为？”
“.....算了，随他去吧。当踏入这个实验大楼的那一刻，我们便是背负罪孽的罪人，没有任何人有资格去否决一个人对自己行为的赎罪，你一样，我也一样。”
发出这声感叹后，刘明昇走出来监控室。
........
“张博士，不要再执迷不悟了，将你身后的1452交出来吧。”
穿着武装防护服，拿着电磁枪的武装部队，将背着巨大箱子的张思都逼到角落中。
此刻的张思都浑身破烂，一直以来被他修正完好的衣服，此刻也已经被里面流出的鲜血染红。
“她不是1452！她叫苍月溟！她有姓名！”
张思都歇斯里地的咆哮，丝毫不顾自己身上的伤口与断裂的手臂，死死护住身后的箱子。
“停，所有人收起武器，让我跟张博士说几句。”
严肃且平淡的话，从武装部队的后面传出来，在整齐划一的行动后，刘明昇走了出来。
他冷静且平淡的说道：“张博士，你应该知道哪怕你带走这个孩子，也没有办法改变这个时代的悲哀。”
“那个人创建缘术市的想法，根本不是为了让你们做这种惨无人道的实验！”张思都双目通红的反驳。
“不可否认，那个人创建缘术市是为了让煌国更加的美好，但在这个时代的敌人，已经不再是过去能够想象的，作为这场实验的负责人之一，你应该清楚地明白，一旦实验成功，将会引起怎样的时代变革！”
刘明昇平静的看着他，那是自己的过去，一个为了感情与对眼前悲痛的不解而反抗的蠢货。
“正因为我是这个实验的负责人，我才清楚的知道我们究竟在做怎样的梦！这是根本无法成功的实验！看不到未来与结果的实验，就是拿着众多孩子的命去赌根本不存在的概率！刘明昇！难道你对于这些孩子的遭遇就没有动过恻隐之心吗？！”
张思都将现实无情的揭露。
“唉....张博士，我只能说，这是必经之路，我们从来不是时代的主导者，而是时代簇拥下洒下的水花。你还年轻，还有很多的时间，更能创造更多的未来。
当你走的越多，看的越多，你便不会拘泥于眼前的片刻光景。
况且在人类大义面前，我们别无选择。”
刘明昇说完后，便转身退回去。
“人类大义！狗屁的人类大义！你们不过是为了自己欲望而驱使的傀儡！可笑至极的小丑！在命运面前鞠躬的混蛋！”
张思都愤怒的说道，而另一头则暗地里准备用能动的手扣动，准备击打地面，破坏这个区域逃离出去，却没想到一个更快的枪响出现。
“噗....你....”
张思都惊诧的看着眼前开枪的男人，又看到自己身体上那个血红的洞，随着倒塌的声音响起，张思都坠落在地。
“何必呢？张博士，这是你的选择不假，但我也有必然的抉择，希望你离开后不要为自己这一刻选择而后悔。”
刘明昇看着枪上的电流消失，便收回去，摆着手跟身旁的助理说道：“跟外面说，张思都，张博士因为实验过程出现错误，导致实验产生异常，意外死在实验途中。”
“是。”
助理胆寒的看着一切，他哪怕是通过特殊眼镜也无法看到了那一刻刘明昇究竟是何等的超越人类的反应速度，哪怕是这个眼镜也无法记录下那一刻的数值。
这个男人绝对是异能者！而且等级不低！！
“下一次换一个好点的，仅凭借一副眼镜记录下来的数据是不可靠的。”
刘明昇关照般拍了拍助理的肩膀。
“是！！”
而处理完一切的刘明昇来到自己的办公室，看着透过玻璃照在身上的阳光，他并没有感觉到多么的温暖。
看到桌面上，摆着的烟盒，上面写着‘Fate’，自己拿出一个打火机，有一搭没有搭的打开并关闭，最后从烟盒里拿出一根烟，平淡的抽着。
而在抽的第一口，却因为辣嗓子而不断的咳嗽。
之后伴随着烟雾缭绕，刘明昇自嘲勾起一抹笑，而心里想着。
‘混蛋吗？或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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