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铁,你看看这件风衣,是不是很有猎魔人的感觉!」米拉从衣架上取下一件银光闪闪的长风衣。
「小姐您真的有眼光,这件风衣的织料里,我们用了极细的银丝,衣服上也大多使用抗腐化银……」售货员小姐一只手在衣服上比划来比划去,「送给您的妹妹的话,我们还有小一点的……」
米拉一愣,平静的金瞳中无意识地闪过一丝欣喜,微笑地说:「她是我的朋友啦。」
「抱歉抱歉,你们看起来真像姐妹呢,两个人看起来都那么漂亮,要现在试试吗?」说完,售货员小姐把衣服往拿铁的方向递了递。
然而拿铁有点紧张地往后缩了缩:「那个 这件衣服太贵重了,我……」
拿铁,你永远都在在乎别人……米拉不动声色地,心疼地看了一眼拿铁:「买了,不用试,就这件。」
「等等,米拉……」拿铁有点慌张:这衣服,首先我可以肯定不是虚假广告——光是拿近就能感到一种厌恶感,里面的银是真的,要是穿身上,不会中毒吧……更关键的是,我一个假贵族还不起啊!
米拉突然把衣服袋迅速而小心地塞到了拿铁手中:「拿铁,你不是一直想当猎魔人吗?这是你的圣礼节礼物哦。圣礼节快乐!」
这时,提拉米苏从身后像变魔术一样取出了一个小盒子:「拿铁小姐,这也是小姐给您特意挑选的哦。」“咔哒”红木匣子慢慢打开,里面静静地躺着一把银白色的匕首,把手上还有一个银白色的十字架。
冷静!拿铁!你要冷静!拿铁努力让自己不显露出厌恶的表情:明明上次就决定了以后再也不在圣礼节上街了(详见第一卷CP10),然而,不仅忍着浓烈的大蒜味,土圣水,现在居然还给我一把银刀……嘶!不会,是在试探我吧!放轻松,假设我没有变身,应该是开心的,我拥有了像吸血鬼猎人一样的武器,要开心,要高兴。
「哇,这把刀太漂亮了,就像吸血鬼猎人一样!」拿铁装作十分开心的样子,艰难地托起那把匕首,假装在仔细地欣赏。
然而,匕首拿得越近,拿铁甚至能感到自己眼罩下的左眼在微微发痛。
米拉完全没有注意到,手抬了起来,在碰到拿铁那秀丽金发的前一刻又收了回去:「你喜欢,那太好了。」
提拉米苏看着米拉收回的手,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碍于身份差距,又不好直说。
至于安娜,则是不留痕迹地盯着拿铁——谁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米拉完全没在意自家两个各有心事的女仆,轻轻取出怀表:「马上话剧要开始了,我们走……」
突然,随着地面一丝微弱的振动,整个服装店里挂在架子上的衣服,全部整整齐齐地晃了晃,幅度很小,但足以引起人们的注意。
店外的街道上,本就熙熙攘攘的人群更添了几分混乱:店铺里的人想往外跑看看发生了什么,店铺外的人如果感觉迟钝,没有发觉,又往店里走。但很快“明白人”就把“小地震”这一消息传到了人群中。
人群紧张了一会,发现没有什么后续情况后,恢复了节日里喧闹的模样:该卖货卖货,该还价还价,该赶路赶路,该推销推销……
米拉敏锐地察觉了地震,下意识地用手护住拿铁,片刻后,确认了应该是一次罕见的小地震,轻呼一口气。
「小姐,应该只是小地震,不过为了您的安全,建议……」安娜试图站在米拉和拿铁之间,隔开两人,但失败了。
「拿铁,你说我们是回……拿铁?拿铁?」
米拉发现拿铁的目光呆呆的,喊了两声,拿铁才像从梦中惊醒一样:「啊!什么?」
「拿铁你要是不舒服的话,我们就回去……」
事实上,拿铁确实不舒服了……
随着刚刚地面的一阵微颤,她感到了一种仿佛来自地狱的,充斥着死亡与哀嚎的气息,从不远处的地面喷涌而出,这股气息仿佛认识饶一样,纷涌而来,将她包裹,缠绕。
她在那一瞬间,仿佛被恐惧束缚了手脚,一动不动,更可怕的是,这股气息,卷动着,环绕着,最后居然附在她身上,像一条条毒虫,想要钻进她的身体里一样。
为什么这东西,有种……很熟悉的感觉,别过来!可恶!手脚动起来啊!
一瞬间,拿铁仿佛听到了无数的嘶嚎,惨叫。她感到自己在颤抖:拜托,帮帮我,快点,谁来帮帮我!!!
「拿铁?拿铁?」最后,还是米拉的呼喊,把她拉回了现实。
「拿铁你要是不舒服的话,我们就回去……」
看着一脸关心的米拉,一脸憨憨的提拉米苏,以及一脸平静的安娜,拿铁又心有余悸看了看刚刚那恐怖气息席卷而来的方向:「很抱歉,米拉,要不你一个人去看话剧吧……」
………………
在米拉和拿铁购物前的一段时间。
一个一身黑衣,手持一把墨黑长枪,头戴乌鸦头套的人,正行走在一片地下的尸山血海中。
疫医那粗糙的声音从鸟喙中传出:「呵,这还真是,不得了的惊喜啊……巨大的地下空间、实验台、被捆绑虐待的吸血鬼尸体……」
他看了看被一把小刀钉在墙上的纸条,上面写着:
交接班时间:9:00
「我算是明白8:00到的原因了……」
“格拉”他把枪身上的转轮甩出,检查了一下里面的三发弹药:「穿刺弹两发,爆破弹一发——这么珍贵的子弹,似乎带多了……」
“框”转轮被推回到枪身上的槽内:「1个小时搞不定,」疫医环顾了四周的血池尸山,「麻烦就大了……」
他小步跑着,一路沿着尸体和鲜血前进,突然,他看到,一个房间的门上没有溅上任何的鲜血,跟四周被血染黑的墙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出事的时候,门是打开的吗?」疫医透过玻璃,看到屋内四散的鲜血,以及一个趴在门后的尸体。
“咚”“咚”“卡啦”在枪托的几次重击下,玻璃窗支离破碎。
疫医瞥了一眼那个门后的尸体,那尸体的一只手还搭在门锁上。
「我看看是什么,让你临死时还想着要保护。」疫医开始在房间里翻找了起来,确实找到了几张破破烂烂的,被污染的纸,他辨认着依稀可见的字迹,面具下的眉头越来越深。
他看到了“暴食”“王血”等完全无法理解的东西,也看到了“实验”“摧毁”“统治”等看起来就很不妙的东西——最严重的是,他看到了猎魔教会的标志……
再确认屋内没有密道后,疫医收起了这些破损的资料,回到了走廊,继续向着深处走去。
终于,走廊在一扇巨大的铁门前停止,身旁是一间观察室,似乎原本能观察到铁门后那漆黑的空间,但玻璃全被血糊住了。
观察室里面一塌糊涂,疫医没有找到什么资料。
他启动了开关,看着铁门缓缓地,在“嘎吱嘎吱”的声音中移开。
疫医穿着黑色的大衣,握着黑色的长枪,走入了门后黑色的空间。
终于,他看到了,一个巨大的铁笼,以及关在里面的孩子们——安安静静,一动不动……像死去了一样……
「可别告诉我这些孩子没了。」疫医歪歪头,自言自语着,随后跑向笼子。
突然,一阵狂傲的女声响起:「哟,来的不是孔雀石,而是乌鸦头啊!」
疫医脚一蹬,一个急停,猛地端枪瞄准了声音传来的方向:「没人教过你,不要随便给别人起外号吗?」
「呵,嘴巴倒是很能讲嘛——孩子们只是睡着了!所以啊,让我们看看——谁能站着出去吧!!!」一个黑影一瞬间出现在了疫医上空。
“咔”巨大的斧狠狠地砍在了地上,斧刃甚至砍入了地面以下。
疫医早已避开,以跪姿持枪,瞄准着那个斗篷女人。
「喂喂喂!你倒是打啊!还是说你就是个只会开枪的狙击手?!」斗篷女一只手,就把那个两人长的巨型斧枪拔出,用枪尖指着疫医:「来啊!杀啊!!!」
她脚后的地面瞬间爆开——一秒在此刻显得如此之长。
巨斧砍在地面,随后,被抬起,像旋风一样,以斗篷女为中心,旋转了一圈。
当斧枪卷起的风散去,疫医再度站在远处,保持着持枪姿势。
「呵呵,你们这些人类,」女斗篷开始慢慢地拖着斧枪,走向疫医,“金属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噪声,「自以为自己很优雅,很高级,实际上呢?!!练架都不会好好打啊啊啊啊啊啊啊!!」
斗篷女突然猛地将自己的斧枪横向旋转着丢了出去:毫无疑问,如果中招,疫医就会瞬间变成两段。
“哗”是金属被切断的声音。
「你这家伙。」空手的斗篷女将拳头捏得咔咔响。
疫医以一个惊人的下腰,躲过了横向的斧,但他的鸟喙就没有那么幸运了——被斩成了两段。其中的一段滚落在一边。
「喂,你这鸟喙里面,」斗篷女捡起了断喙,「怎么全是金属部件和导线啊!你这家伙,鸟喙里面藏着什么吧。」
这一次,疫医一言不发,只是默默地站直,取消了瞄准姿态。
他按动了一个按钮,枪前瞬间伸出了一把泛着微光的白刀。
斗篷女一愣:「这种程度的圣银……虽然有可能输,但——让人兴奋啊啊啊啊!!!」
面具下的嘴无声地骂道:「疯子。」
黑色的军靴猛地踏在地上,两个黑影再度撞在了一起……
………………
莱昂皇城比较靠北,雪来的也十分早。
晶莹的雪花,纷纷扬扬地从灰白的天空中落下,落在树上、落在草地上、落在侍女的头发上、落在公主的厚衣上、落在冰冷的墓碑上。
莱昂国第二公主,提亚拉,此刻,正将一杯红茶,撒在墓碑的土前。
没有一个人说话,她们就这样站立了片刻。
「再见了,姐姐。」
“咯吱咯吱”的踩雪声,逐渐离开了墓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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