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维特安静的一动不动,闭着眼睛,任由身后的人把他连拖带拽,并对于自己的裤子正在与地面亲密摩擦这件事他非常的心疼……脏了不好洗啊~
还好把书藏在了肚子里,不然这样的话肯定会掉出来。
这样的原因很简单,因为他的危险行为,那三名黑衣人为保护案发现场,不得不将自己打晕了,
或者说他装作被打晕了。
不过,鼻子的疼痛让他暗暗发誓,总有一天要报仇!
我记住你了,抽大烟的家伙!
哎呦~怎么还有尖石头扎我!
……
这位有着明显黑眼圈、褐色头发浓密的男人叼着未来得及点燃的香烟,费尽力气的将戴维特拖到了大街上,心中暗骂“这个人看起来瘦为何搬起来像有八百斤一样”。
“早知道就该让哈吉来帮忙,我可是个巫师~”
众所周知,巫师是一种体弱的存在……而这个名叫布罗的人就是其中的典型。
布罗单手扶了扶礼帽,将戴维特拖到一个煤气路灯下,他看了看周围,确定了四下无人后,将戴维特靠在灯杆下,掸了掸手。
手指一弹,在指尖上燃起一缕黑色的火焰,凑到嘴前点起香烟。
深深吸一口后,他感觉整个人都神清气爽了。
“呼~任务后的第一根烟果然是最舒坦的……”
“能给我一根嘛?”一个声音幽幽的响起。
“嗯……”布罗下意识的回答,但马上拿烟的手定住了。
“谁!”
黑色的火焰将他整个人包围,在周身环绕着、跳动着、沸腾着,就像他的心情一样,一滴冷汗顺着脸庞滑落,随之被火焰的高温蒸发。
但那个声音并没有再出现。
“什么人……不行,我得赶快报告队长!”
布罗有点惊慌,边控制着黑焰,边朝着原来的小巷前进,由于火焰的阻碍并没有注意到原来放置昏迷男子的路灯杆下空无一人。
头顶突然一凉。
滴答~
某种液体滴在了布罗的脸上,他用手一摸却感觉黏糊糊的。
抬头一看。
眼眸映射出的是一团不可名状的黑影立于煤气灯上,背后蠕动的、摇摆着的触手,表面闪烁着不规矩的斑块,时而缠绕、时而弯曲,滴落下某种粘稠的液滴。
不知为何,在直视着那些斑块时,一种心悸感从胸膛涌出、扩散至全身,
“请问,奥德蒙德街医院走哪边?”
与那恐怖的外形相反,一阵较为温和的男性声音传入耳中,就像普通的问路。
怎么办!?
布罗的脑中快速的闪过曾经学到的知识,他现在两种选择:
一,大范围使用黑焰阻挡住面前的怪物,找机会通知队长。
但弊端很明显,对方大概率察觉到危险而逃跑,未来可能出现更多的受害者。
二,相信自己,可以拖住这只怪物,并引起动静让队长前来帮忙。
唯一的弊端就是不清楚对方的实力,有没有可能直接秒了他。
等等!
他说去哪?
“奥德蒙德,医院?”布罗有些结巴的反问。
“是的,第一次来,还不认识路。”
第一次!不安因素,……布罗的脑子快速转动。
他说:“这条街直行,第七个路口左拐……”
等这家伙走后,我就去告诉队长,有新的怪物来到伦敦。
“感谢您的帮助。”那些触手在布罗的注视下缓缓融进那道黑影的体内,并渐渐向人形变换。
会变成人!布罗心跳遽然加快,硬扯出一个笑容:“不客气。”
“那我走了,这礼帽可以给我吗?”那黑影的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顶礼帽。
那是我今天刚买的!布罗笑着说:“送你了。”
“祝你有一个愉快的夜晚,我的朋友。”他将礼帽戴在了头上。
谁是你朋友!
“你,你也是……”他说完就看着那道人影一跃而起,只听远处有着一道较大的落地声。
在等了一分钟后,布罗不顾形象的朝着巷子跑去。
……
“哼~哼~哼!”戴维特站在一家服装店的玻璃前,通过玻璃的倒影欣赏着自己的新帽子。
这东西他这不识货的人都看得出是真货!比他那顶地摊货看起来不知高级多少。
“看在今天的份上,我可以绕他一命……”在第11次扶了扶礼帽后,戴维特心满意足的离开了,并从肚子里取出笔记。
虽然那家伙打人有些疼,但指的路没有错,戴维特就这样一路走到奥德蒙德街医院。
不得不说,里面飘出的硫磺味与烟灰有点呛到了他。
“这么巧?”
戴维特想起了自己的目的,摸了摸兜里的石头,心情愉悦的直接推开了医院门。
这栋医院仅有一层,且异常的宽敞,仅柜台上方的照下昏昏的光芒,而四周的黑暗中则传出一些病人深夜的熟睡声与梦呓。
见戴维特擅自闯入,一位值夜班的护士立刻走了过来:“抱歉先生,我们已经……”
她的话并没有说完就停住了,因为一条酷似章鱼的触手缠上了她的小腿。
戴维特看着她,笑道:“我来找人,嗯~她叫弗莉达,大概是今天上午入得院。”
“哦,好,这,我这就为您看……”小护士身体无法遏制的颤抖,但为了活命她开始强迫自己来到柜台前查看起入院名单。
“弗莉达,中午11:54,15号床……”在小护士强忍着恐惧说完后,戴维特非常满意的摸了摸她的头:“工作态度不错嘛,你叫什么名字?”
“呜……”小护士感觉腿上的触手缠得更紧了。
“请问有什么事吗?”
戴维特的身后响起这么一句声音,他放下对小护士的注意,转头看去却只是一件披着白大褂的高大身躯。
微微抬起头看,一双赤红的双眸在黑暗中闪烁着不祥的光芒,大致能看出那是一个狼头的轮廓,深红的毛发仿佛浇筑了鲜血。
戴维特放开了小护士,转过身开始注视这位‘恶魔’,目测近乎两米高,头颅是狼,赤红的双目给人一种嗜血的感觉,身上却穿着违和感极强的医生白大褂,从袖口伸出不是人手,而是一双同样发色的狼爪。
“恶魔犬~”
对于戴维特的称呼,这位恶魔没有理会,而是对紧张得发抖的护士命令道:“你继续去值班。”
“是,院长……”小护士如获圣旨般赶忙逃走。
“唉~我还没问到名字呢?”戴维特有点小失落。
“阁下,不知您来到我院有何目的?”这位狼头恶魔严肃问道。
“我来找弗莉达夫人,嗯就是你们这的一个新病人。”他重复了下自己的目的,然后看向面前的恶魔犬,笑道:“不过我似乎来到了处不得了的地方呢?”
“请您不要误会,”似乎知道戴维特在想什么,面前的恶魔严肃道:“我们只是一家普通的医院,我也只是名院长,她也只是位普通的护士。”
“哇~隐藏身份这么好玩吗?”戴维特似是嘲讽的笑道。
这位恶魔却毫不在意,简单自我介绍:“我是【黑犬的恶魔】拉弗多格,阁下若要找人请自便,但切勿做出对我院有害的行为。”
“黑犬……”戴维特听到这个名称后,脑中似乎想起了什么,脱口而出:“现在恶魔都来到地面了吗?”
拉弗多格只是发出几声低笑:“只要人类的欲望不满足,我等便可来到地面。”
戴维特鼓了鼓掌,非常认同:“我也这么觉得,所以一会可能要借用个房间。”
听到这句话,拉弗多格近乎确定了他的目的:“可以,您的姓名?”
“莫里亚蒂,写这个就行了。”戴维特说着转身朝着医院里面走去。
注视着戴维特的背后,拉弗多格数次的攥紧他的狼爪,最终还是缓缓的退入黑暗中。
毕竟,恶魔,也并非是不恐惧死亡的。
越过了几个床位,无视了他们在睡梦中的痛吟,戴维特轻易的找到了15号床,并借着较暗的灯光看清了床上的女人——弗莉达。
如果以人类的审美看,卡莎她妈还是很漂亮的,弯眉翘眼,挺鼻娇唇,褐色的长发肆散着,因为病弱让原本白嫩光洁的皮肤多了一抹苍色,清纯的容颜戴着医院的呼吸机,左胳膊缠着一层又一层绷带,吊在半空中。
“哦豁~”戴维特凑上去一看却有点惊讶。
因为当他一靠近床边,弗莉达夫人竟睁开眼,棕色的眼眸若是纯真可怜会很搭配她的长相,可惜现在只剩下歇斯底里的空洞与密密麻麻的红血丝。
作为一名靠谱的成年男人,戴维特觉得要先打招呼:“嗨~弗莉达夫人,我是你女儿卡莎的朋友的表哥。”
听到卡莎这个词时,弗莉达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很疼吗?”戴维特戳了戳那只吊起来、缠满绷带的胳膊,然后非常满意的看到了弗莉达的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
“看来您是清醒的,那就好,不然我今晚可能就白跑一趟了。”
戴维特拽了一把椅子过来,在弗莉达的床边坐下,开始背自己准备好的台词:
“首先呢,我要先为您,您的丈夫和女儿的遭遇感到悲伤。”
毕竟他只知道一点残破的信息。
“不知您是否知道,您的丈夫已经去世了……看你的眼神似乎是才刚刚知道呢~但您的女儿卡莎还活着,至于是否安全暂且不得而知。”
这个只是推断,但得益于医院内只有弗莉达一人,暂时无法被证实真假。
“对了,我是一名有着侦探爱好的……额,无业人士,但通过线索我查到了一个组织……对,卡莎就是被这个组织绑架了。”
在简单的阐述了有关,并将卡莎的失踪嫁祸给了曾经的荆棘会,戴维特伸手按在呼吸器上。
“所以,不知道……”
他淡淡的笑道:“您想不想救回您的女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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