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戴维特房间。
在行李箱里的阿比盖尔睡觉的被急切繁杂的脚步声吵醒。
可惜她什么也看不到。
房间内,戴维特正用着一段强劲的舞蹈宣泄着他的好心情。
当然,所谓的‘舞蹈’也可以理解为完全没有节奏的踩踏……蹦跶了好一会,戴维特才面带微笑的端起桌子上的冰茶一饮而尽。
“爽~”
一只只细小的触须钻出皮肤,戴维特看了眼怀表,确定已是深夜,若不出意外爱丽莎姑妈与格蕾丝应该已经睡了,啊不,后者可能会失眠。
但是不管了,他今晚有着更有趣的事要做!
一条大触手从体内伸出,把床底下的行李箱拽出来,打开锁扣,把还在懵逼的阿比盖尔拎了出来。
阿比盖尔看着他:“……”
戴维特拿出了个布团子,里面包裹的正是圣荆棘,他像挥鞭子一样紧了紧,对跪在地上的小修女说:“你有抖M倾向吗?”
阿比盖尔,表示自己听不懂,然后见戴维特一脸遗憾,然后挥手就是一鞭子抽在她身上。
从左肩到胸口位置,一条歪斜的鞭痕哪怕是隔着层衣服,依旧烙在少女娇弱的肌肤上,火辣辣的疼痛刺痛着阿比盖尔的神经,若不是口中被布团堵着,她已经满地打滚惨叫了。
戴维特看着被抽一下就蜷缩身体,不停发抖的阿比盖尔,似乎有一点点不满意:“坚强点,这才一下,我之前见到的几个孩子,被抽的皮开肉绽连眼泪都没掉。”
阿比盖尔只能发出沉闷的哀嚎,瞪大满含泪水的眼睛看着他,似是在质问,也像是在哀求。
可戴维特完全不管这些,只是一副突然想起什么的样子,说:“刚刚忘了,被抽时你要忏悔,或者随便念叨点信仰的东西,嗯,中间不能停顿哦。”
痛苦还在继续,戴维特又是一鞭子下去,但因为不太熟练的缘故,这一下抽在了女孩的脸上,一道红色的斜痕印在了阿比盖尔的俏脸上,棘刺留下了一排排小孔,血液从中渗出,让整张脸像没画好妆容一样滑稽。
阿比盖尔的反应也非常正常人,疼痛得倒在地上,眼泪无法控制的涌出,身体还有一点点的痉挛,但碍于绳子的束缚,只是徒劳而已。
戴维特等她消停了会后,走上前拔出堵嘴的布团,问:“疼不?”
“疼……”女孩低不可闻的回答,心中只能用“我还活着”来安慰自己,感觉嘴角有什么,本能的伸舌头舔了下,腥铁味着口腔中蔓延开。
阿比盖尔知道了,那是血,她的血,她被荆棘抽伤所流出的血。
明明很疼,她也很怕疼,但……为什么会如此美味?
原本举起棘条的戴维特停住了,他从阿比盖尔的身上感觉到一种无法言说的同源感。
这一刻,戴维特竟然有一种从未有过的亲切感。
就像作为一名父亲看待幼崽时的感觉,起码,此时的他对阿比盖尔的态度无法像以前那样的肆意玩弄了。
随着她又舔舐了下自己嘴角的血滴,一道异常响亮饥饿的怪声从她的腹部传出,响到戴维特都能听到,并感觉到那种‘饥饿’。
“哈,哈咳……饿……”阿比盖尔的口中唾液无法控制的流出,她仿佛失了智一样,双眸死死的盯着戴维特,不顾一切的要站起来,或是朝着他接近。
戴维特沉默的看了会她的眼睛,晃了晃手中的荆棘,从其注意力判断出阿比盖尔大概是想要这截荆棘……嘶,有点难办,他可计划着把这玩意暂时当武器呢,暂时还不能给她吃。
放出小触手,一下子就感知到阿比盖尔的具体状态。
中度污染激活欲望,类别疑似饥饿或贪食、渴望同源特性……回忆下这段时间阿比盖尔接触过的异魔,戴维特感觉破案了,污染她的人竟是他自己!
所以是污染受到了刺激。
阿比盖尔的出身与能力决定了她的神圣类的特性,这一点可能与荆棘会的信仰有着一定的相似,这也是圣荆棘会吸引她的原因。
想到这,戴维特突然又有个猜想:
他能不能让荆棘会和舐伤会的成员信仰阿比盖尔!
按照笔记上的资料,只要包含【象征】、【功绩】和【权柄】三要素,就有概率指向某位存在。
虽然阿比盖尔不是神灵,但可以简化一下。
不是接受过圣母的赐福吗?随便起个称号,比如像诺克萨斯之手这样的,圣母之手!
呵呵,开玩笑的。
确定了症状,那就只需要对症下药了。
“原来,我才是需要华生的‘夏洛克’啊~”他自嘲的笑了笑,然后把那条荆棘折了几下,横着塞进了阿比盖尔的嘴里。
开玩笑的,‘夏洛克’已经被人抢先了,那他只能是‘莫里亚蒂’。
“舔吧,把舌头扎破,你会得到你想要的……”
他看着被荆棘会的人荣为圣物膜拜的圣荆棘,被阿比盖尔一脸饥渴与满足的舔舐、啃咬……虽然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自己。
他的思维愈发怪异,就好像回忆起了什么,可话到嘴边又说不出来。
不,是少了点什么……
戴维特在阿比盖尔的面前蹲下,不管对方专心舔舐着荆棘,直接将手轻轻的放在了她的头上,下意识的揉了揉手感不是很好的金发。
这下子感觉对了。戴维特不自觉的勾起嘴角,完全不过脑子的开始低喃:
“不需要流泪,你的伤痛同在我身,”
“不需要漂泊,你的归宿亦在此地,”
“不需要恐惧,你的仇恨必成笑容,”
“你会成为我的木偶,我的飞刀,我的长琴,”
“你是永恒的,因为我永不落幕。”
“你名为……”
说到这,他停了下来,注视着进食的阿比盖尔,陷入了沉默,也像是在等待着某个回应。
可是,这注定是不可能的。
阿比盖尔此时已被饥饿与污染控制,失掉神智的她甚至不会记得戴维特的说过的这些。
因为她不是他脑中想不起容貌与特征的那个人,
就像现在的戴维特或许也不是真正的自己,
那么,
“我为什么要说这个呢?”
他如此问道,却不会有人回答。
……
等待着阿比盖尔满足后,戴维特丢下句“自己治疗”后就把满身是伤的她丢进了行李箱里。
没办法,毕竟她还只是一名身体娇弱的女孩,感受痛苦也是要循序渐进的,一下子太多容易致死。
戴维特把鞭子洗干净后,重新包好揣进口袋,拿上《笔记》,打开窗户,面对相距两层楼的地面,他非常轻松的翻窗跳出,顺带的用触手拉上窗户,以防遭小偷。
因为是晚上,没有马车的戴维特只能依照记忆步行前往奥德蒙德街医院,虽然他自己也不是很确定。
之所以拿上笔记,只是为了回来时方便,加上戴维特清楚自己的法术一天只能用一回,早已经对法师这种魔幻职业不抱希望了。
如果遇到危险,大概也会像今天一样,直接A上去。
等等!
戴维特用力吸了吸鼻子,眉头一皱,感觉事情不对劲。
他看向一条岔路的小巷子,单从巷口看非常窄,差不多只够一人通行。
在这寂静得让人窒息的环境下,戴维特探出触手,一堆是信息就涌入了他的脑子,触手也将最为直观的感受带给了他:
黑魔法,感觉级别有点低、
麝香味,呕恶心、
血腥味?比较嗜血、
一个圣器,品质好像不如圣荆棘、
还有,呕,这恶臭,是在墓地发酵过吗……戴维特捂住鼻子,但又把手放下了,而将触手收起后那些奇怪的感觉才消失。
他确定了下周围没人后,走到巷口附近,在没有听到任何声音的情况下,直接走了进去。
以正常人的视觉来看,这条巷子的深处一片漆黑,纯粹的黑暗仿佛能吞噬任何的光源,过多的注视甚至会感觉背后凉飕飕的。
戴维特却不一样,他能清晰的看到自己想看到的目标。
三个人,统一的黑色正装、黑礼帽和黑皮鞋;一人蹲在一具尸体旁,那是位女人的尸体,身上的淡绿布裙已肮脏不堪,并有大量的深红色块,地上也有一大滩血红与几枚硬币,显然已经死去多时了。
蹲在她旁边的男人正在摆放着一种黑色蜡烛,似乎是在布置某种仪式,因为背对着并未发现他。
另两位黑衣人似乎是在望风,一位有着明显黑眼圈、褐色头发浓密的男人,头戴一顶较为崭新的丝绸半高礼帽,正叼着烟,右手伸出的食指尖,跳动着幽暗的黑火焰,只不过因为戴维特的出现,他的迟迟没有点着香烟。
另一位则是英俊大叔,少许的胡渣与喉结,搭配深邃的眼眸和略微外凸的颧骨,放在戴维特以前世界的大街上保准100%的回头率,也因为察觉到戴维特的出现,单手持握着一柄着黑暗中映射着寒芒的左轮抬起,与黑暗融为一体的枪口已对准了目标。
直觉告诉戴维特,只要他稍有异常对方就会毫不犹豫的开枪。
他眉头一皱,有点不满的嘟哝:“好黑~”
这句话一下子把蹲在尸体旁边的那位给吓得看过来,是位两鬓斑白、戴着银框眼镜的中年人,在看到戴维特后虽表露出了惊讶,但也马上警惕的闭上嘴不出声。
“但……算了,忍忍就过去了。”戴维特依旧在那自导自演的说着。
说着自顾自的走了过去。
这让三名黑衣人对视一眼,认为这只是名偶然闯入的普通人,受到他们设下的结界只能看到一片的黑暗,而不是杀人现场……只是这人还傻乎乎的要走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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