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司铎还想要挣扎,但戴维特的心念一动,九条触手同时拉拽,荆棘被迫的从这具肥胖的身躯里扯出来。
“啊啊啊!!!”虽然荆棘苦修者以疼痛为食粮,但这种痛苦显然超出的瑞斯的上限,他的惨叫立马回荡着整个地下教堂。
“不要说话,我还没开口呢。”戴维特的低喃声,这一刻在瑞斯的耳中变作恶魔的耳语。
“首先,让我后面那群人住手。”他笑着,触手却一点一点的加大拉扯的力度。
戴维特不用看也知道,背后那群被甩飞的苦修者,此时竟顽强的拖动自己骨折的身躯,颤颤巍巍的抬起手打算发出荆棘拯救他们的司铎。
“住,住手!都停下!你们这群废物!”司铎立即喝令了手下的废物,心中决定渡过此劫一定要加大力度调教,不然这群人真是一点用处都没有。
果然,原本挣扎的荆棘苦修者全部都停了下来,一些受伤比较重的更是直接倒在了地上。
“这是经受了996吗?”戴维特感叹一句后,开始审问:“我的问题你必须正面回答,不然我会送你一副用荆棘蝴蝶结。”
荆棘蝴蝶结……司铎在短暂的愣神后,慌忙答应道:“好!好的!”
他相信面前的魔鬼是个说到做到的人。
“你们的组织叫什么?”
“荆棘会。”司铎说完就沉默了,然后看着戴维特的脸,意识到这不是文字游戏,立即补充道:“我们的创立者是青铜圣徒基米诺,他带领我们荆棘苦修者和舐伤者,来到这里,传播苦痛的教义。”
“这位青铜圣徒在哪?”
“我不知道!真的,我……”
“行吧,”戴维特实在不想听一个胖子的哀求。
这时,一名穿着亚麻服的中年女性走了过来,有点营养不良,很瘦也很干净,一双棕褐色的眼眸带着丝丝不忍,可以看出她非常恐惧,但出于某些原因她依旧来找戴维特。
“有事吗?”戴维特看着她。
“请问,您能否让我们为他们治愈伤痛?”
“你有治愈能力?”戴维特来了兴致。
“是,我叫特图迪拉。”她自我介绍道:“我们曾是舐伤会的苦修者,后来跟随青铜圣徒,因为我们的祷言没有任何的伤害作用,所以一直依附荆棘会。”
“我刚刚看到,你们在保护孩子?”戴维特瞄了眼另外的八个人。
“是,”特图迪拉面露悲悯“这些孩子已经足够悲苦了,他们大部分会被送走,剩下的小部分将成为新的信徒,但他们已经失去了心……”
戴维特摆了摆手:“行,你去带着你的人治疗他们吧。”
“感谢您的仁慈。”特图迪拉低着头推开,非常识趣的让戴维特继续审问荆棘司铎。
特图迪拉的治愈手段与阿比盖尔类似,只不过后者是通过触摸即可,而她则会在开始低声念出一段祷文,在用自己的双唇印在伤者的伤口处。
只见那条骨折、扭曲到不正常幅度的手臂在一种较为神圣的光辉下被修复。
比起伤口舔舐,更像是亲吻……戴维特心想,问:“她刚刚提醒了我,孩子呢?我不相信就这么点。”
司铎虽然心里暗骂特图迪拉,但老实回答:“在半个月前已经送走了一批……这一般由爱德华去做,您要知道,我们只是负责祈祷的信众。”
戴维特想到了那张写满古怪标签与箭头的笔记纸,确信这胖子是一名整天呆在地下的阿宅。
“你知道那条荆棘是什么吗?”他指了指石像顶端的荆棘。
“那是我们荆棘会供奉的圣物,传说中是奇迹的一部分,可以传达我们的祈愿……”瑞斯说着说着好像发现了什么,他的表情充满了惊恐。
“不行!你不能……”
这是他最后的话,也是一句没说完的遗言。
大量的触手将缠绕、包裹,‘消化液’的污染沾染了他的全身,戴维特淡漠的使用了自己唯一的能力。
【捕食】
感觉非常美妙,非要形容就是一缕缕暖流顺着触手流入体内,让饥饿已久的戴维特久违的感到一种饱腹感,此外就是脑中凭空多出来的记忆画面,大概是那位司铎的。
但这不重要,重点是戴维特终于知道如何喂饱自己了!
原来吃人才是正途,难怪他之前怎么吃都不饱!
想到这,他背上的触手都高兴的摇摆起来,眼睛扫过其他人,像看着一块块美味的小饼干。
但是,戴维特还是放弃了,因为感知一下发现这些‘小饼干’似乎都不是很好吃。
以后要找更好吃的!
某只触手怪暗暗下定决心。
待到触手团散去,这位荆棘司铎的残骸不见分毫,只有一条条消化不掉的荆棘散落在地上,也早已没了之前的神圣感。
戴维特看向剩下的二十多人,淡淡的笑道:“各位,我要摘了那荆棘,谁反对?”
特图迪拉最先反应过来,跪伏在地上道:“大人想要拿去便是。”
反正她并不信仰荆棘,而在场的荆棘苦修者,除了死去的司铎外也没有一个是正常信仰的,多数是以前被拐来的孩子,在虐待与惩罚下被迫祈祷,也造就了他们现在的麻木。
那位司铎的人缘也算不上好,喜好贪图美色的欢愉,仗着自己实力最强没少做恶,地下教堂里近乎所有女性都被他强来过。
戴维特对于没人反对非常高兴,背后的一条触手快速增长至三米,当触碰到那条荆棘时,一种较为强烈的剧痛通过触手传至大脑。
他的表情扭曲了一瞬,随后触手将荆棘取了下来,放在手上,感觉与普通荆棘的重量一样,而且以人类的手持握时并没有太强烈的疼痛。
可以带回去喂阿比盖尔,荤素搭配,均衡营养。
“哦对了,把她忘了……”戴维特看向特图迪拉,问:“你们这今天有没有来一个女孩,名字叫卡莎。”
可是,特图迪拉向同胞们询问了一下后,并没有找到卡莎,只有几名一星期前来到的孩子。
“哦吼,看来故事还再继续呢。”戴维特就像“看影片看到片尾却突然翻转告诉你还有第二集”一样兴奋。
至于卡莎的事情,那时候他问问玛希勋爵应该就能知道了。
相信这位热衷帮助穷人的贵族一定愿意为他解惑。
一提到玛希勋爵,戴维特就像起还有两个麻烦,无论是索拉,还是那位老乡都不是容易忽悠的人,他万般无奈的看向了特图迪拉等人。
“大人,我们愿意作为您的仆从。”
特图迪拉再次作为代表站了出来,不得不说戴维特刚刚‘吃’掉司铎的场景还是有一定震慑力的,现在很多麻木的苦修者都认为自己成了怪物的备用口粮了。
“行,那就先和我说说你们吧。比如这些荆棘,还有你的嘴唇……”戴维特说,这也是他为数不多感兴趣的东西。
特图迪拉在顿了一下后,介绍道:“好,大人……”
“停!”戴维特做了个暂停的手势,然后认真的说:“别这样叫我,嗯,你们可以称呼我……”
他沉吟了一下,脑中莫名的想起了一个穿着正装的男人,于是微微一笑。
“莫里亚蒂。莫里亚蒂先生。”
“好……”特图迪拉似乎遇到过这种事,迟疑了下后继续说:“莫里亚蒂先生?”
“嗯~”
“那我继续,这些荆棘,还有我们亲吻治愈伤口的能力,都是向‘苦痛真主’祈祷得到的奇迹。”特图迪拉看了戴维特一下,见他表情淡然,便继续说:
“我知道的并不是很清楚,我是从母亲口中听来的,她自称是舐伤圣会的一员,在她诞下我后的四年就去世了,我按照她的嘱托每天跪在徽记前,让自己感到疼痛的情况下祈祷,才在我21岁那年得到奇迹的回应。”
“呼~”戴维特惊叹一声,问:“祈祷时你念的尊名是什么?”
“神圣真主,古斯托迪亚的尊者,奇迹之痛……”特图迪拉低声的回应,哪怕是颂念也本能的带上虔诚而尊敬的口吻。
戴维特没在意这种,他只是回想着之前笔记里学到的知识,尝试解读一下这位‘苦痛真主’。
神圣真主……感觉不是自己知道的那位真主。
古斯托迪亚又是哪个地?
奇迹之痛,就能力而言‘痛苦’元素都写在脸上,感觉还是很强的。
在一个知识就是力量的世界里,文盲连感想都不配拥有!戴维特自暴自弃的想着。
可他不喜欢学习,上辈子考试都是砸钱走后门过的。
“算了,你继续说,这条荆棘是什么?”他晃了晃这条神圣的荆棘条。
“这条荆棘我在母亲的书中看到过。”特图迪拉看着荆棘,眼神复杂的回忆:“传说它是截取自第一奇迹的一根弯藤,是祂的半身,是实现我等苦难祈愿的圣者。”
“也就是说,是从主体身上切下来的部分对不对?”戴维特直白的说,让特图迪拉有些为难。
“算了,看你这样也不像能开口的人……”他感到些无趣,但又联想到自己的情况,脑中蹦出了一个新奇的想法。
“如果,我把自己的一条触手切掉,会不会也能召信徒了呢?”
这个想法就像一颗种子,在扎根在心脏后,就再也无法拔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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