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微微颤动的眼皮,卡列斯坦感知到了从窗户外面透进来的阳光,他缓缓地睁开眼睛,手中的水晶球散发着微弱的红色光芒,身旁的艾米尔一脸失落的看着自己,而面前的老尼亚脸上则是一副难掩的喜悦与激动。
“说说你都看到什么画面了,不过依照我杰出魔导具的指示,想必只是几团还没有化物的光团吧!”老尼亚一边理应如此地说着,一边在本子上书写下最后一句记录。
“呃,确实如您所说!”卡列斯坦原本就没有编好回答尼亚问题的谎话,因为他知道自己所看的画面恐怕不是正常魔力启蒙仪式所能看到的,所以这样反倒省下很多事。
毕竟,一个谎言需要用无数个谎言去掩盖,更何况他并不了解魔法,还不至于傻到在一个炼金术士面前扯这个谎。
“那你也应该感知到你身体中蕴藏的魔力属性了吧!”老尼亚合上本子,缓缓地坐在椅子上。
感受着身体中流淌的魔力,虽然细微弱小,但是他仍然能够察觉到这些魔力如同一条条的色彩不一的细线潜藏在血管中,跟随着自身的脉搏跳动着。
卡列斯坦苦笑一声,用略带悲伤地语气说道:
“感知到了,虽然很微弱,但却实实在在能感知到他们存在我于我的身体中,皮肤下,血液里,它们很是兴奋在跳动,在雀跃。”
“卡列斯坦你的魔力属性是什么呢?”艾米尔接着他的话问。
“木水土风火。”卡列斯坦不假思索的答到。
“错!这是一个初学魔法者的误区!”老尼亚直接否定了卡列斯坦的回答,“在人类初启魔力,并能很好的掌握使用魔力的方法的这个过程是无比漫长的,起初的人类也以为在内视之景中看到的一切都是自身魔力属性,但随着人类的进步与发展,魔法的运用与研究也逐渐严谨和丰富,早在魔炼纪元初期的时候,人们就发现在内视之景中大多数人都能看到的许多微弱的没有物化的光,这些虽然也是不同属性的魔力,但是却不是主魔力!”
尼亚的解答,让卡列斯坦的疑惑解除了,他瞬间便联想到在上一世里那个世界中曾有一句话:人类就是一张行走的元素周期表。
“尼亚爷爷,那么我刚才所看到的那个画面就是内视之景?而里面那几团没有物化的光,只是我身体中的微量魔力元素,不算魔力属性?那什么才能算主魔力呢?是那些物化的魔力吗?”
卡列斯坦虽然理解了尼亚的解释,但还是要搞清楚一些魔法的常识。
“嘿嘿?想知道啊?”
尼亚很享受这个两个孩子充满好奇与求知欲的眼神,虽然这些只是常识,是只要学习和接触魔法的人就知道的知识,但他还是会在别人请教问题时候情不自禁起来,这是他的一个特殊癖好,他很享受的这种被学生提问的感觉,这会让他有种自己学识渊博,无比自豪的感觉。
卡列斯坦:“......”
这老头怎么一大把年纪还露出这么贱兮兮的表情呢?不就是问个常识性问题,怎么嘴咧的跟个大河马一样呢?至于这么开心得意吗?搞不懂?他不会也有什么恶癖好吧?卡列斯坦心中不断吐槽,再联想到那个凯里,顿时一阵恶寒。
而一旁的艾米尔却没有这么多心思,仍然是瞪着她那天真无邪的大眼睛,满满的好奇与求知欲。
老尼亚察觉到自己的失态,清咳了一声为两个孩子解惑道:
“魔炼纪是人类在魔力运用与魔法的发展上取得重大突破与进展的一个纪元,许多关于魔法问题的解答与定义都在那个纪元诞生,而在当时『魔炼之神』曾经通过一些他自己制作的魔导器具的帮助下,成功实现了对对自己身体的内视,当然这种内视需要一些特定的外在因素,这就是魔力启蒙仪式所必备的一些东西,而『魔炼之神』发现这是一种沟通身体内部魔力源泉的方法,可以很好的引导出身体中的魔力,从而创造了魔力启蒙仪式。”
“要知道在以前人们没有魔力启蒙仪式的时代,人类只能通过刻意的去寻找不同的元素力用身体去适应它们并与之反应,举个例子,水属性的魔力可以通过木属性的元素力或者魔石或者一些暴魔之地通过与身体的接触或者吞食,去引导和反应,当然在当时是有一定顺序的。”
“而且那个时候大部分的人为了引导自身的魔力选择最多的方法就是生吞魔石!咳咳,所以不得不说当时的原始人是真的猛啊!”
“确实,这个是真的猛!”卡列斯坦听到老尼亚的话,不禁吸了一口凉气。
艾米尔也在一旁被惊地说不出话,一时间嘴巴都忘记合上。
卡列斯坦见状,默默伸出手,托住艾米尔的小脸,把她的嘴巴合上。
老尼亚感慨一句接着说道:
“所以你们也能看出在当时那种魔法学不是那么发达的环境,一切都在摸索的年代,那些先驱者有多么伟大了。”
“而你在其中所看到的没有物化的光,正如你所说的确实是你体内的微量元素,但是却不是你身体中的主属性魔力,因为『魔炼之神』也曾说过,人体本来就是由多种不同的元素所构成的,只要能搞清楚其中魔力的含量与元素种类,就可以练出人体,但是在他进行了多次摸索与实验后就禁止了人体炼金术的研究与练成,并立下一个针对所有炼金术士的诅咒,或者说神喻,凡是走炼金途径之人,皆不得触碰或进行人体炼金术这个禁忌,否则,自身的一部分躯体会被诅咒所吞食消失,甚至严重的话整个身体都会被吞食的一干二净,不留一点的残渣与肉沫。”
咦,这位『魔炼之神』这么重口吗?不过这个诅咒的惩罚方式,让卡列斯坦想起了上一世曾看过的一部动漫,人体的魔法炼成看来不管在哪里,都是禁忌,卡列斯坦这样想着,却发现艾米尔似乎被这个故事吓得脸都白了,随即,他立刻抓住她垂下去的略微有些发冷的小手。
感受到突然被卡列斯坦抓住的手,艾米尔扭过头看向卡列斯坦,却发现他也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艾米尔看着他乌黑明亮的眼睛,有些害羞的撇过头,不再理他,但心中不知道为什么,似乎也不怎么害怕了。
“尼亚爷爷,你讲述的故事都吓到艾米尔了,您还是接着给我们讲讲魔力主属性的问题吧!”卡列斯坦提醒尼亚有些跑题,虽然他也很想了解多一点魔法发展的历史与知识,但是这些在私下和学习中都能接触到,所以现在为了艾米尔还是打断了尼亚的讲述。
可尼亚却微微一笑,坐正了身子说道:
“孩子你要知道,如果当你真的选择了这条路,那么你就没有任何的退路了,魔法学习的道路可不是只有童话书中描述的那么美好与奇妙的,它也伴随着禁忌与诅咒,如果没有坚定信念与勇气是抵挡不住它所带来的诱惑,它会像邪恶的妖精一样变化出你内心最渴望的欲望,最后把你拉入深渊之中,你会被七神遗弃,失去神对你的庇护与爱,甚至会失去你的生命。”
看到老尼亚严肃且认真的表情,卡列斯坦知道这是尼亚在告诫他们学习魔法的利弊,他默然了几秒回答道:“尼亚爷爷,我们明白了!”
随着时间的流逝,窗外射进来的阳光偏移的照在尼亚花白的卷发,反射出耀眼的白光,他微眯起被阳光照到的眼睛,看着眼前的卡列斯坦,满意地笑了笑说:“魔力主属性的问题先放到艾米尔做完魔力启蒙仪式之后,因为如果你们两个都是这种低微的魔力量别,那么所能选择的魔法职业少的可怜,魔力的属性也就不见得那么重要了。”
说完,他示意艾米尔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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