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尹点了点头，把目光重新转到玉玥的身上。精致的脸蛋即便还有些许血痕，依旧美丽动人，如同沉睡的公主。
“事情发展到这里本来就应该结束，接下来就该是小玥追寻剑神之路的旅途了。然而小玥实在太着急了，为了更加接近剑神的道路，他发起了一场禁术实验。”
所谓禁术，指运用终焉本质的法术。
“那场失败的禁术实验吗？”杰不禁发问。
还没过去多久，那次实验事故的热度仍没有消失，当时在强者圈子里可是传的沸沸扬扬的，在场的人或多或少都了解一点。
瞿尹扭过头，沉默着看了他一会儿，旋即摇了摇头。
“不。”
瞿尹低下头，在二人看不见的地方，神色有些黯然。
“实验成功了。虽然付出了一些代价，但我们真的成功了。”
代价，无论做什么都要有代价。终局代价论，所谓烂大街的禁术，只要能够付出足够的代价，就一定能获得想要的回报。
“所有的参与者都失去了一部分记忆，灵魂也出现了些许残缺，不过都可以修复。”
“不会吧，失败的禁术转为成功只需要付出这么一点代价？”杰一脸震惊。
“没错，只有这一点。”
杰还想说什么，却被拉尔米特斯一把捂住嘴。
“请继续。”
瞿尹看了看他的眼睛，随后面无表情地转过头。
“对于其他人，这点灵魂的残缺无伤大雅。但对小玥来说，却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看着玉玥的脸，瞿尹沉默了一会儿。片刻过后，她再次开口。
“小玥的灵魂本就濒临崩溃，但若把原来的样子比作支离破碎的镜子的话，现在就是一块块碎片。原来还有些藕断丝连的连接，现在的话，全靠君倩前辈箍住。一旦摘下[千面谍影]，小玥就会立即崩溃，陷入疯狂。”
现在的小玥可以说已经疯了，在那张面具下的只是一个疯狂的怪物。
“我们所看见的一直都不是小玥，只是一张面具罢了。”瞿尹喃喃自语。
真正的小玥，或许只有那一天、在月亮的暗面，惊鸿一瞥。
“那他……”
“放心好了，只有偶尔小玥才会变成这样。你们可以理解是有精神疾病吧，说我是精神病，明明小玥才是嘛。”
我戳我戳……
瞿尹戳着玉玥的脸，看上去有些不太高兴。然而就算她这么刻意缓和气氛，凝重的氛围还是没有消退。
“不要露出这种表情，要是问题很大的话星神大人也不可能放他出来。不过小玥的思维确实有些让人难以理解，加上君倩前辈有时候会摸鱼上线找人打牌，间歇性发疯也是难免的。身为朋友，你们要多担待一点。喂，你们不会还不把小玥当做朋友吧？”
“怎么可能，我们可是队友啊。”拉尔米特斯苦笑着摇了摇头。
“要是他平时的行为不是那么恶劣就好了，我可是很讨厌熊孩子的。但怎么说呢，他好像并不是很讨厌。”杰耸了耸肩，表情略显古怪。
也许长得漂亮就是有特权？但那些刁蛮任性的贵族小姐我也不喜欢啊。莫非因为他其实是男……
“小玥也在努力维持自我，”瞿尹叹了口气，“为了不让自己崩坏，小玥会拼命地寻找乐趣。或许在你们看来他的恶作剧和毒舌很无聊很讨厌，但对于他来说却是不可或缺的。”
小玥可是个很温柔的人，虽然有些傲娇。
“你们看我平时不一直在陪他玩嘛，为了小玥，不得不把自己伪装成变态，我真是太难了。”
真的假的，你确定不是你本来就很变态？
看瞿尹对玉玥动手动脚的，杰满脸不信。
至于拉尔米特斯嘛……玉玥很早就说了他是个热血笨蛋，他还真的信了。
“咳咳，其实我玩得也很开心。”
察觉到杰的想法，瞿尹假咳了两声。
我能怎么办，小玥真的超可爱啊！玩过一次还想接着玩，无论是顺从的小玥还是叛逆的小玥都超有趣的说！
“那这么说他还是有苦衷的？”杰捏了捏下巴。
对，一定是因为他太可怜了，不可能是因为他是伪娘。
没等瞿尹回答，杰自顾自地点了点头。
人呐，是一种喜欢欺骗自己的生物。比如说一个咸鱼作者明明已经扑街了，却还要欺骗自己是金子总会发光的。
“也许是吧，不过貌似一开始小玥就喜欢到处作死搞事，而且傲慢自大、桀骜不驯、目中无人，即便经常被反杀也依旧乐此不疲。”
瞿尹掰开手指细数玉玥的罪状，发现他真的是个抖M啊，明明知道打不过还非要去挑衅。
“那你刚才说的那些又有什么用？”
杰差点没一唾沫喷出来，也就是说我还是喜欢伪娘喽？
“谁知道小玥是这么想的呢？不过我没说错，小玥会从中找到乐趣，然后抑制住自己的疯狂。好了，你们出去吧，剩下来的就是我和小玥没羞没臊的二人世界了！”
话音刚落，瞿尹就掀起被子，一个飞扑钻了进去，一脸痴态，白瞎了那张脸。
拉尔米特斯&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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