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ber从悬崖下爬了上来,白泽伸手拉了他一把。
“看来Lancer因为什么突发状况离开了。”
虽然早知道他不是一般人类,但还是对他毫发无伤感到震惊。
“不好意思,主公的坐骑......”
“无妨,其实是我租来的,赔偿的事也不用担心。”
“原来如此,不愧是主公!”
“至少我们知道了这里的确藏着点什么。”
他拍了拍身上的灰,遥望山上屹立的那座古朴的佛塔。
“继续上山吗?臣的坐骑:踏雪可以召唤出来充当脚力。”
“不必了,你听,有人来了。”
藏匿到一旁的树丛中,空中一柄巨剑从头顶飞掠而过。相同的招数已在码头大战的那晚见过,那是Ruler的剑。
“哇,车都炸掉了哎,难道他们都死了吗?”
杨颜从Ruler的怀里探出头,看着乱石滩上已经烧得漆黑的车骨架,滚滚的浓烟升了起来,伴随着一股焦味。
“大概是使了一出拙劣的金蝉脱壳,小打小闹罢了。咱们只需专注于塔内的东西就好了,你不是下定决心跟你那位朋友竞争了吗。”
自从上次跟神父谈过话后,杨颜就突然开窍了。
“我又不是想要争什么圣杯,我只不过是想证明她们都错了而已。”
不是为了实现什么,而是为了证明什么,因为自己没有愿望,也不知圣杯为何物。
自己也明白这不正常,可那又怎样呢,过去的十几年里,自己不也都是开开心心的过吗。
唯一放心不下的,是小锦。
老实说,对于圣杯战争,杨颜并没有什么实感,最让她无法接受的,其实是生活中突然缺了一个人。
在自己的小时候的记忆里,父母很早就不在了,自己一个人住在很黑的地方,住了很久很久。直到有一天,小锦从门外出现了。
(要跟我一起来吗?)
她伸出手,将自己从一片黑暗里带来出来,跟自己一同长大,一起上学。
虽然由于小锦家里的原因,两个人不能经常住在一起,但只要一有机会,小锦就会找时间来陪自己。
一起吃早餐的片段,一起逛超市的片段,一起去游乐场的片段......许许多多的记忆碎片,在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每每闭上眼,就会浮现。
“到了。”
政哥哥在两百米的高空中从巨剑上跃下,杨颜始终无法习惯这种失重的感觉,紧闭着双眼。
“这就是你说的那个地方?感觉就是一栋普通的古建筑嘛。”
眼前是一座年久失修的佛塔,周围除了密密麻麻的杂草树枝,和零零散散的残垣断壁,也就没什么了。
“刚才的那个人,是叫白泽和Saber是吧,还有小锦,你们怎么都对这里这么在意?”
“你不是想知道,【圣杯】究竟是什么吗?”
“万能的愿望机?像七龙珠一样?”
“那只是使用圣杯的结果,圣杯本质上,是巨大的魔力结晶。”政哥哥伸手,拂去脚边石板上的些许落叶。“大约每六十年一次,地脉中的灵力会积累到足以支撑圣杯降世的量,于是有着无论何等愿望都能立即实现的力量的圣杯便会出现。你想想,这样一来,圣杯,该安放在哪里才合适呢。”
“不容易被发现的地方?”
“这只是一点,更为重要的一点是,需要放置在灵脉汇集的地方。也就是:我们脚下。”
杨颜闭上眼,手上的令咒传来一丝温暖的触感,似乎在引导着她。在漆黑一片中,她看见了一团模糊的漩涡,丝线般的光从四面八方向那汇聚着,越聚越大,好像要将她的意识吸入进去。
那就是圣杯?
她伸出手,想要用意识去触碰,去进入它,可是在那一瞬间,它消散了。
这时,政哥哥拉住了她缩回的手。
“政哥哥?”
“看来我们来晚了,这佛塔之下的圣杯,已经被转移走了,留下的,只不过是作为诱饵的魔力残留罢了。”
“那么巨大的东西,居然会被人偷走?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只要借助魔道的力量,再天方夜谭的是也能办到。”
“我记得你说过,要想启动圣杯,就必须聚齐七骑的灵魂对吧。”
“记性不错嘛,确实如此,不过这只是作为英灵被【座】灌输的知识罢了,实际情况如何,也只有等圣杯降临的那一刻才能亲眼见证了。”
虽然尽是些听不懂的话,不过毕竟这么久了,杨颜也能理解一二。
“话说回来,参与圣杯战争的御主,都是——呃,叫什么来着,魔术师对吧。其实我一直觉得很奇怪啦,毕竟我也不会用什么魔术,从手里biubiu地放出光线之类的,用哈利波特里的话来说完全就是彻头彻尾的麻瓜啦,为什么我也会成为御主之一呢?”
“寡人没有告诉过你吗?”
“嗯嗯?”
杨颜摇了摇头。
“没有哦。”
“唔,要怎么说明才能简单易懂呢。”政哥哥摸了摸下巴,仰头思考。“应该算是滥竽充数——类似的存在吧。”
“怎么说得这么直白啦!我还对能够挥挥魔杖就能轻松放出火球这种事期待了很久呢!”
少女的幻想,好像破灭了。
“嘛,倒也并不是这个意思。在圣杯能够影响到的范围内,有资格作为御主的人,并非每次能够凑足七个,在条件不足的情况下,选择资质稍差的人作为御主也是无可厚非的事。不过至少,在这些人当中,具有最基础的魔术回路,应该是必要的条件,最起码也是跟魔道和神秘有所关联的人,不然的话,圣杯战争也就不会是这么隐蔽的存在了。”
“那也就是说,我也还是有学会魔术的资质对吧?”
“朕的爱卿啊,你也太小看自己了。”
“啊嘞?什么意思?”
政哥哥溺爱地摸了摸杨颜的头。
“多少有点自信!朕乃是始皇帝,能够将朕从【座】上召唤的人,怎么可能会是三流御主!至少卿的体内有着先天的魔术回路,这点寡人可以肯定。”
杨颜听完这话,反而鼓起脸颊。
“一般来说在玩组队游戏的时候,队友越强其他人的存在感就越低。您连那个狂暴得像熊一样的Acher都不放在眼里,怎么可能还会有我这种杂鱼角色出场的机会......”
另一边——
“啊——嚏!”
走在大街上的后羿狠狠地打了一个喷嚏。
“Acher!你好歹注意点啊。”顾思宇红着脸凑到他耳边小声提醒。“裙子都被你掀起来了啦!”
“谁管你啊,臭小鬼。”
后羿抹了抹鼻子,心想到底 是谁在骂自己。
“哈哈哈。爱卿别闹别扭了,来来,咱们起驾回宫吧。”
说着,树林里起了些响动。
“恕我斗胆进言,始皇帝陛下。”
树叶掩映的小道里,白泽拨开树枝走了出来,一同现身的还有牵着白马的Saber。
“想回去恐怕是没那么容易。”
“啊!”
杨颜突然尖叫了起来,指着两人说。
“帅哥组合出现了!”
“你什么时候给他们取了这么个别名?”
“刚刚取的,嘿嘿~”
“咳咳!”
白泽咳嗽了一声,脸颊有些泛红,不过很快恢复了平静。
“看看天空吧,这位御主暂且不提,难道连始皇帝陛下都不清楚现在是什么情况吗?”
“什么情况?”杨颜挠了挠头。“啊!莫非是来找政哥哥打架的?你们慢慢打,我先溜了哈。”
想要逃走的杨颜被嬴政提着衣领拉了回来。
“不,你所说的情况,寡人从刚才起就已经察觉了,想将寡人关入笼中吗,未免也太大胆了。”
“咦?从刚才起你们都在说什么呀。”
一声巨响从山腰处传来,几只飞鸟被惊起,朝天空中逃离。
就在这时,可怕的事发生了,正以为已经远离危险的几只鸟儿,却在半空中,被无形的某种东西切成了碎片,绝望地坠向地面。
“那是!”
杨颜惊讶地捂上了嘴。
“唔,是结界,对吧。”
“没错,而且是极为难缠的那种。”
借着太阳的反光杨颜才勉强看清,天空中笼罩着的,是无数根悬浮紧绷的丝线,好像正在随着时间的推进慢慢收紧。
“呃啊——”
回想起刚才瞅见的血腥画面,杨颜不由得魂都被吓跑了。
“话说回来。”
她突然想到了什么。
“你们从者不是会那种唰一下消失的技能吗?”
“是指灵体化对吧?”
Saber礼貌地回答道。
“对对对。”
“没用的。”白泽摇了摇头。“即使从者能够灵体化离开,对于身为人类的我们来说,这里就是一座鸟笼,虽然有缝隙,但想要穿过去也只是加速死亡。而且,让从者先行离开的话,应该正中对方下怀。特地设计出从者能够无视的结界,应该只是为了针对御主吧。”
山腰处再次传来一声巨响,接着是大片的树木被压断的声音。
“什什什什——什么东西呀!”
“大概是从者之类的吧,看来我们都掉进对方陷阱了。”白泽直视着始皇帝。“怎么样Ruler,要不要暂时合作?”
“哼,确实如此。”始皇闭眼沉思了一会,但脸上的微笑却还是游刃有余。“只针对御主的结界,步步紧逼的未知从者。尽管这种状况对朕来说不值一提,但保护臣下好歹也是君主的职责所在,毕竟从者失去御主可谓是最恶劣的局面了......”
“既然你同意的话,那么——”
“然而寡人拒绝!”
“什——?”出乎意料的回答让白泽大跌眼镜。“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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