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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死徒现身

第四十三章:死徒现身

化作一道黑影的兽袭来了,它的身体化作某种暗影的流体,既不是液态,也不是气态的某种形态,那团黑影快速地飞舞着,爪子探出向白泽挥去。

白泽仍然无法判断它究竟是什么,它的样子让白泽想起了死徒二十七祖的其中一位,据说那位祖拥有着隐藏在体内的固有结界——兽王之巢,能够利用体内的野兽因子随心所欲地释放兽形使魔。

但那不一样,它是有自我意识的实体,并且灵基和魔力的等级也达到了超高的级别,最起码从力量和机动性上来说,都达到了A级。

但眼前的东西却毫无疑问是七骑从者之一。

“主公!”

Saber出剑,利爪和长剑相撞,发出金属清脆地碰撞声,通体漆黑的兽潜入了影子之中,在夜晚的道路上,随处可见路灯和霓虹灯交织投下的阴影,Rider在那些阴影之间快速地移动着,只有身处光芒之下它才会暂且露出自己原本的姿态:一头飞快奔跑着的巨型犬科动物。

“保持移动,别呆在一个地方,御主那边交给我。”

收到来御主的指示,Saber召唤出了自己的坐骑“踏雪”,白马长啸一声,接着载着自己的主人Saber将Rider引开。两人在城市道路上追逐着,但比起Saber的战马,Rider的机动性反而更强,Saber推测是Rider这一职阶的固有技能,给予了那黑兽无与伦比的机动性,它利用速度的优势,紧紧追在Saber的背后,时而在侧面并行,试图寻找着扑杀的机会。

Rider隐藏在影子之中,Saber只知道它始终紧跟着,只有在经过影子无法覆盖的地方,才会出现,然后一瞬之后再次潜伏到影子之中,无法观察到它具体的动向。

总之,目前的状况对Saber十分不利,他没法主动攻击到藏于暗影之中的Rider,只能被动地防守反击。

Rider从暗影中鱼跃而出,锋利的犬齿直逼Saber的脖子,好在他用长剑格住了Rider的兽嘴,锋利的牙齿与长剑相互摩擦,发出令人发憷的“咯吱”声。

Saber将其甩掉,在高速移动中,Rider重重摔向身后,但是一眨眼便消失不见,再次潜入了影子中。

马蹄敲打着柏油路的地面,发出沉重的响声,除此之外周围没有任何声音,没有任何关于黑兽的迹象,Saber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却无论如何也没法感知到它,那真的是Rider吗?它行动的方式像极了Assassin,隐蔽、周密、难以察觉。

它再次出现了,这次的目标是Saber的后脑勺,原本应该是尾巴的部分像一条卷曲的黑色长矛刺出,Saber知道它能改变形体,但是没想到居然能做到这种地步,他挥剑弹开,然而追逐战仍在继续,Rider不可能放过它的猎物。

它再度扑杀上来,瞄准的却是Saber的坐骑,尖牙深深嵌入了“踏雪”的脖颈,白马的毛皮被鲜血染红,痛苦嘶鸣的同时失去了平衡,只得失足跌倒在地。

好在Saber在落地之前跳开,没有陷入人仰马翻的地步,但是遭到Rider扑杀的“踏雪”却没能这么幸运,它已无法站起,Rider给予的是致命伤,Saber只能眼睁睁看着它在Rider的嘴下挣扎着死去,随后化作了金色的光粒,飘散了。

跟Saber一样,他的坐骑同样是被召唤出来的从者,虽然生命早已结束,但毕竟是出生入死的伙伴,看着战马死去,Saber的内心心如刀绞。

Rider像是看破了Saber的内心,它舔食着嘴角的血液,一对发出幽光的眼睛在黑夜之中分外吓人,死死盯着Saber,不同于人形的敌人,兽形的Rider没有面部表情,Saber猜不透他的想法,唯一知道的事——

便是自己已然成为了猎物。

“晚上好。”

维多利亚走近,向白泽行了一个优雅标准的屈膝礼。这是不列颠贵族才会使用的礼仪,虽然尚不清楚她来自那个家族,但至少面前的对手确实是来自英国的魔术师。

“你好。”

白泽回以问候。

“你知道吗,远东的魔术师,我很高兴你能追上来。”

她猩红的瞳孔血亮无比,一阵阴冷的风从她身后吹来,再看时,那少女已然换了一副模样,身后生长出来肉色的膜翼使她悬浮于空中,微笑着的嘴角露出两颗尖牙。

她恐怖,却又美丽,那是不属于人类这一侧的生物——死徒。

“至少不会让我觉得这场游戏太过于简单。”

不同于她的妹妹安娜贝尔,维多利亚更擅长也更乐意使用死徒的能力,她操纵牺牲者的血液,血之冲击反射而出,击飞了白泽。

她“咯咯”笑着,脸上的表情既可爱,又阴冷无比。

“居然是……吸血种。”

白泽嘴里吐出一口鲜血,刚才的冲击几乎使他的内脏碎裂,这不是夸张,预设的防御术式在一瞬间就被攻破。他小看了对方的力量,那名金发的死徒,所散发的威压,仅次于传闻中的二十七祖。

那毫无疑问是人类的天敌,绝对无法与之抗衡的对象。

“呃……”

白泽感觉到自己全身的血液凝固了,或者说,被抓取了,他感到呼吸困难,就连施展魔术来抵御都做不到,那名死徒,仅仅是收拢了手指,白泽全身的血液便破开了皮肤,成为了一条又一条细小的血线,向安娜贝尔的掌心汇聚而去。

全身的血管都没刺破了,像是无数根细针从内向外穿刺出去,毫无慈悲可言。

这便是她同时作为死徒与操偶师的能力,她会抽干人类的血液,随心所欲地操纵它们。甚至能编织成临时的魔术回路,用以夺取那些,失去了血液的家伙,使其成为傀儡。

那正是她对人偶房的傀儡们所做的事,只不过,用的是更为极端的方式。

“真没意思,我还以为你好歹会有些抵抗,人类啊,真是脆弱无比,与完美之身的我比起来,你们就如同蝼蚁。”

白泽的鲜血在维多利亚的手中汇聚成球体,许许多多的丝线链接在上面,对应着白泽的动脉与静脉血管。

“再见了。”

她纤细的手指刺破了那脆弱的血之球,接着,白泽的心脏因为失去了血液的注入,逐渐停止了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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