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独自一人来到海边。
原本应该是这样,他支开了Saber,远离了Lancer和上官家的人,静静端详着海面。
与其说是海面,不如说那是一副画,一副巨大的山水画,以黑与白为基调,勾勒出山川、河流、飞禽走兽。
“真是震撼,这算什么,东方神灵的艺术品吗?在我看来,对比米开朗基罗也丝毫不逊色。”
神父啧啧赞叹着走了过来,用他欧洲人的审美观赏着这如同艺术品的宝具。
“你为什么跟着我?”
“oh~我亲爱的老朋友,我们现在是盟友不是吗?为了你的安全着想,有个同伴同行不是更好吗?那个叫做川——川——”
“川主帝君。”
“Bingo!那个叫做川主帝君的Rider,是本土的神灵吧,那一看就不是什么好招惹的角色啊,扬言着时间一到就杀掉所有从者,如今橘色头发的little girl还有穿着像极了little girl的little boy,生死未卜,哦我的主啊,这真是让人害怕极了。”
白泽不知道这老头嘴里有哪句是真话,但是至少有一件事可以确认,他们之间并不相互信任,按理来说,圣堂教会在这片土地所能触及的范围微乎其微,原因正在于,不同于西方的魔术体系,东方的魔术体系自成一派,神秘的组织早已从历史的深处盘踞至今,即使经历了近百年的交融与碰撞,西方魔术师还是难以看清它的全貌。
时钟塔委托白泽,前来回收属于西方魔术体系的大圣杯,而不是直接干涉,便能够直接证明这一点。时钟塔可能是欧洲势力最强的魔术组织,可没人知道它是不是世界范围内最为强大的。螺旋馆、山岭法庭,以及只知起存在,而不知其所在仙人,时钟塔无不在警惕,甚至可以说畏惧,他们敬畏未知的东方力量,就像魔术师永远对神秘保持敬畏一样。
至于神父,施瓦洛奇·米勒神父,即使没有真正见过面,他们之间也互相有所耳闻,他曾经属于埋葬机关,负责狩猎死徒与吸血鬼,而后不知出于什么原因被降格,后来从事着猎杀魔术师,排除异端的活动,隶属于异端审问骑士团麾下。据说他对待魔术师的手段极其残忍,多次将目标致残而又故意放走,时而会将目标的魔术基盘毁掉,使其成为无法行使魔术的废人,不过传言他只对自己感兴趣的目标下手,因此也多次违抗命令,受到处罚。
如今他隐去姓名,独自来到了蓝空市,表明上是执行第八秘迹会的指令,实则肯定另有隐情。
不管怎么说,都是曾经想要杀死自己的对手,尽管现在还没有对自己再次出手的想法,但是小心一点准没错。
“倒也不必这么紧张,不管是神还是仙,能够以从者的身份被召唤出来,就必定会受到御主的限制,只要能够将那个死徒少女找出来,即使不正面击败他,也有赢的机会。”
“别怪我没提醒你,白泽先生,你说的那个死徒小女孩,在她的姐妹殒命之后,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现在没准比那个Rider还要棘手。”
“此话怎讲?”
“你教出来的橘色头发的小姑娘,我不知道她的力量从何而来,不久之前他还是个普通人,可现在居然能够和Berserker掰起手腕来,这跟你脱不了干系,不过我要说的重点并不在这里,那个小姑娘着实惊讶到我了,但是Berserker的灵基并不是因为她的攻击才消失的,在Berserker消失的前一刻,那个金发的死徒,名叫维多利亚的御主,她的魔力消失了,随后仅仅是一瞬间,她的姐妹安娜贝尔散发出了巨大的气场,那是我曾经见识过的,属于某位真祖的气场,仅仅是感受到罢了,就让人汗毛竖立。”
“你是说,她们之中,有着真祖的候选人?”
“大概是这样吧,或者说两个都是,那是类似保险机制的东西,【祖】只有一人能够继承,无论死的是谁,另外一人都会从普通的死徒化身为真祖,至于她为什么没有立刻伙同Rider将我们杀个片甲不留,我想,是因为新生的真祖还没能掌握这份力量吧。嘛,不过也可能另有隐情就是了,总之我们暂时保住了小命,对手似乎比你预测的更难办啊。”
“对于真祖,曾经隶属埋葬机关的你能有什么应对的办法吗?”
“喂喂喂,你可真是强人所难,即使是埋葬机关,拼尽全力也只是能将他们封印而已,别说是我一个人,就算是离此处最近的持有第七圣典的希耶尔前辈,恐怕也是毫无办法吧。“
的确,如果圣堂教会都觉得棘手,单凭几位御主和从者想要击败真祖,几乎就是在做梦。
原本以为,在干点Berserker和Assassin之后,局势应该会有所逆转,可现在看来……
“喂。”
神父突然叫道。
“什么事?”
“这幅画,是不是有些不对劲。”
波浪翻涌着,风暴在天边肆意裹挟着云雨,乌云满天,海中黑白的画卷若是不仔细观察,很难被发现。
可是白泽还是发现了异常,随着雨水落入海面,波纹晃动着被浪头吞没,然而,就是这短短的一瞬间,白泽发现了画卷上产生的异变,那是一棵树,在这与海面同样宽阔的画卷中只占了不到千分之一的位置,但是,它的树叶,在飘落!
那画上的树叶,居然在飘落!
不只是树,鸟兽,山石,甚至整幅画卷的规格布局,都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化着,树木发芽、茂盛、开花、结果、枯死、重生;动物分娩、取食、成长、奔跑、繁衍、死去;四季变换、昼夜交替、云卷云舒……
这幅画在随着时间演化,短短几十秒,画卷上居然经历了数个冬天。
这何止是一幅画,这简直……就是一个栩栩如生的世界。
上官家的人正在四处奔走着,这种情形Lancer也并不是没见过,只是这次的确看起来非比寻常。
她认得这些人,碧海大厦的侍从,上官家的女仆,甚至是车库的保安,他们都是上官家的属臣,也都是隐藏了身份的魔术师,此时的他们身穿白袍,盖住面容,步履匆匆,全然没有了平日里的从容。
他们将上官锦的伤势治愈,妥善安置进了车里,就在Lancer准备陪同的时候,其中一位白袍的魔术师走上前来。
“Lancer大人,家主大人有请。“
家主,那便是上官锦的亲生父亲,虽说Lancer现界之后的许多事都承蒙他照顾,但是两人从未见过面。圣杯曾属于上官家,为了能够复现第三魔法而再次开启的圣杯战争,实际上也是上官家一手掀起的,可以说这个男人就是此次圣杯战争的的策划者。
此时“召见“自己,一定是有什么关系到圣杯的要紧之事。
在侍者的引领下,Lancer来到了一处公交站台,说实话,她有些出乎意料,这样的大人物,不在幕后躲着,居然亲自来到离战场如此近的地方。
侍者鞠了个躬,然后离去。
Lancer走近,只看见那里有座轮椅,轮椅上的消瘦男人目视着天边的风暴,手边摆放着一把湿漉漉的雨伞,就好像是刚从雨中走出来一样。
他戴着方形边框的眼镜,穿着白色的西服,红色的领带,面对这灾难般的景象,面带微笑,丝毫没有着急的迹象。
注意到Lancer的到来,他转过头来。
“初次见面,凯尔特的女王殿下,鄙人名叫上官云,平日里犬女承蒙您的关照,我的状况,您也看到了,还恕我不能起身相迎。”
“您客气了。”
这并非是什么客套话,对于魔术师来说,从者仅仅是使魔,眼前这个男人贵为自己的御主——上官锦的父亲,言语居然如此谦逊,这着实是让Lancer没有想到。
“有什么事,还请但说无妨。”
“哈哈,那好。”
男人扶了扶眼镜。
“您对那个女孩,怎么看?”
那个女孩?
不用多说,男人言指的,正是上官锦身边的那个女孩:杨颜。
“被卷入圣杯战争的普通人?恐怕我要是这么回答的话,你会失望吧,我看得出她与你们家族之间千丝万缕的联系,但是那与我无关,我被召唤出来,只专注战斗,其他的,我一律不管。”
Lancer皱了皱眉头。
“但是,我姑且问一句吧,你为何会放任她不管,明明只要将她约束起来,在我看来,即使上官家不参战,最后的胜利也还是会归你们所有。”
“起初我们也是这么想的。”
上官云叹了口气。
“直到,我们见识到了她的潜能,我们才意识到,圣杯对于上官家来说,它的价值远不止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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