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贝尔又做了那个梦。
她梦见自己又回到了那个恐怖主人的城堡中,独自走在长长的过道里,黑暗潮湿,深邃的暗影的笼罩下,她总觉得有人在看着自己。
城堡窗外是黑夜,这里总是黑夜,从来没有见过白昼,所有的地方都是黑压压的。她按照要求,在每天的午夜时分,前往放血室的方向。
“好臭……”
不知是不是下风向的原因,两旁的贮藏室总是传来令人作呕的臭味,她曾经往里面撇过一眼,那里面的景象简直叫她近乎陷入疯狂。
所以每次走在这条路上她都半眯着眼,强迫自己不要去看,她害怕,她知道那都是主人的作品,如果主人认定安娜贝尔是个坏孩子,肯定也会把她们变成那样。
有一个房间的灯亮着,里面声响很大,不知道是谁,正在用什么道具,在处理那些“半成品”。那声音湿滑又恶心,就像用斧头不断地划向一块带骨头的牛排,无论是肉被割开的声音,还是斧头撞到骨头,然后用蛮力将它敲碎的声音,安娜贝尔都听得一清二楚。
“吱呀~~”
风不合时宜地将那扇门缓缓吹开了一点,幽蓝色的烛火的灯光泄漏到了走廊上,好像在引诱似的朝安娜贝尔招手。
她在内心警告自己不要去看,但是好奇心作祟,这个小女孩的眼睛却还是不受控制地朝里面撇去。
“咿——!”
在看到那个高大、瘦长的黑色影子之后,安娜贝尔几乎发出了一声尖叫,如果只是看了那也没事,如果赶快埋头走掉那也不会有事,可是自己偏偏发出声来,里面那个挥舞着锯肉刀的黑色影子,近乎将脖子扭转过来,警惕地看着门外。
那是个类人生物,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那东西仅仅有着人的一部分形体,头颅、身体躯干、和四肢。两只血珠子一样的眼睛分别镶嵌在那颗鸟类的头颅两侧,应该说是乌鸦吗?他的脸上和脖颈都长满了黑色的羽毛,他发出“咕嘎——“的一声怪叫,长长的鸟喙上不知是沾着肉屑还是别的什么东西,让人心里发毛。
它高高举起长方形大刀的手有气无力地垂下,紧接着,他以一种怪异的姿势来到了门前,像个漂浮的幽灵。那怪物隔着门缝低头仔细端详着安娜贝尔的脸,他靠得是如此的近,以至于安娜贝尔几乎都能闻到他身上特有的那股禽类动物和血腥味混合的气息。
“哦~是你呀……”
过了一会,他才总算辨认出了安娜贝尔的身份,脱口而出的第一句话,音色就像被捏住了喉咙一样尖利,这至少证明了他这副骇人的模样,并不是什么伪装。
“是迷路了吗,亲爱的,你看起来有些……不知所措。”
安娜贝尔僵硬地点了点头,实际上,她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了,那个怪胎的头,就像一只真正的乌鸦那样不断抽动着,两只眼睛眯着,鸟类的脸上会有表情吗?安娜贝尔不知道,但是那只乌鸦看着自己的时候,像是在奸笑。
巨大的恐惧笼罩着她。
“你一定还没有习惯这里吧,这座城堡里还有很多地方,对你来说都太陌生,没有关系……没有关系,只要把这里当作自己的家就好,你们已经是尊贵的主人的所有物,只要愿意为主人献上一切,这里就是你们的家。”
怪物伸出手,应该说是巨大的爪子才对,没有皮肤,没有肉体,仅仅是由黑色骨质组成的锋利爪子。那只巨大的爪子在安娜贝尔白皙脆弱的脸颊前停下,接着,伸出两只手指,轻轻为安娜贝尔整理了一下歪掉的黑色领结,过程中,安娜贝尔紧闭着双眼。
“哼哼……”
像是看穿了安娜贝尔的恐惧,鸦头人冷哼了一声。
“来,跟我来吧,该去到那个神圣的地方了,为了我们的主人,献上你纯净的……血液。”
再然后,安娜贝尔梦见自己被领着走进了放血室的大门,大门徐徐打开——
那是一张畸形的巨口,和两排可怕的尖牙。
安娜贝尔惊醒了。
“所以,我们对她们实际上一无所知?”
上官锦发问,白泽的介绍似乎并没有给出什么实质性的信息。
“很遗憾,可以说就是这样,毕竟我与她们交手的次数屈指可数,不,几乎都是一面之缘,能够捕捉到的信息,除了她们死徒的身份,和作为操偶师的手段以外,没有其他。”
白泽叹了口气。
“如果有其他关键信息的话,希望有人能够予以补充。”
“说起那个银色头发的女孩的话,我倒是有映象。”
顾思宇若有所思地说道。
“之前杨颜学姐被绑架的时候,她出手帮过我,她的确是非常优秀的魔术师,在携手行动的过程中,她明明有无数次机会能够解决我,可是她却没有,现在知道她的身份是死徒之后,更让我觉得不可思议了,难道这不是和她们此前的举动互相矛盾吗,毕竟此前她设计结界准备杀害的对象,也包括杨颜学姐啊。”
“主动作出了有利于敌人的举动吗?”
“呵呵,可能正因为是那个蠢女孩吧。”
神父摇了摇头。
“毕竟她曾经也对老夫大打出手,事后竟然能够与我坐下来好好谈话,怎么说呢,大概是脑袋缺根经才能对人敌我不分吧,这也算是她的特色了,多亏了她,这次的圣杯战争看起来,就像是在壮丽的歌舞剧里,安插了一个走错片场的小丑,让人觉得滑稽。哎呦呦,说起来,老夫挨那一拳的地方又开始疼了,我的这把老骨头呦。”
“的确,说起来,为什么杨颜学姐没有出席这次会议?”
“无视这个问题吧,下一个。”
“哎?????”
上官锦好像有意省略了解释这个问题的环节。
“我调查过了,她们很长一段时间就在筹备这些袭击,以圣杯为诱饵,引诱人进入地脉所在的陷阱,后续又以被控制的市民为诱饵,将Lancer和Archer引入人偶房,如果不是两次都出现了预料之外的状况,想必,这两次袭击已经得逞过一次了。”
的确,如果不是始皇帝的介入,和后羿的暴走,现在应该已经有两骑出局了,然而现在却意外保持了还算均衡的局面。
“而一切的幕后主使,不难看出,就是这名名为维多利亚的金发死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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