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走后,卿卿第一次在这个世界里开始思考人生的意义。
身体,似乎已经是无关紧要的了,即便是在如此寒冷的秋天,卯卿仡芈仍然顶着露水、披着单衣,在忘我的学习。她想要快速拾起那些曾经被自己抛弃的蛊术,但是事实狠狠的抽打了她的脸颊,显然,这并非是一朝一夕能够完成的事情——不同的虫子有着不同的习性,更衍生出数以百计的亚种,即便是聪明绝顶如她,也常常会陷入困境,无从下手。
除了学术上的问题,还有一个疑问萦绕在她的心间,那天夜里的梦境,其中的三幅画究竟是什么意思?在卯卿仡芈看来,这绝对不是什么无中生有的巧合,对于见过地狱转生投胎二次为人的她来说,万事皆有可能。
“第一幅画了有一条龙两只鸟,这是什么意思?” 卯卿仡芈百思不得其解:“龙如果代表真龙天子,那另外两只鸟是什么?凤凰?还是凤鸾?它们又为什么要盘旋在山河之上?”
想到这,她用素手轻轻托住下巴,任由袖子滑落至手腕,露出洁白的臂膀,因为专注于出神思考,她甚至没有感觉得那秋日里刺骨的含义。“第二幅还算好理解,阴阳**,应该指的是指自己女身男心的平衡,那第三幅呢?那白梅又是什么意思?”算了,还是继续钻研书籍吧,这些东西以后还有思考的时间。
甩了甩脑袋,卯卿仡芈揉了揉颈椎,舒舒服服的伸了懒腰,恰巧回头望见了焦急出门的姐姐。
“阿姊,你也醒了。咳咳~天色还早,你不去再睡一会?”看着卯叶仡芈那对像是被人打过的熊猫眼,卿卿建议到。
“你还知道天色早?!秋季的清晨最冷,你身子正弱,居然还敢贪凉,快跟我回屋里。”解开身上的雪狐裘,叶子把它披在了卿卿的身上,听那语气,看那姿势,嫣然一副“嬢亲”的模样,卿卿差点都以为阿兰来了。
“姊,你变了。”眼神复杂的看着卯叶仡芈,卿卿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在她印象里的姐姐是乐观的、活泼的、开朗的、热情的,而在平时更是绝不会说出这样成熟稳重的话语。
“什么变不变的?赶快跟我进屋,讨打。”虽然性格上稳重了不少,但是叶子毕竟还是叶子,卿卿的软肋她可是摸得一清二楚,一把揪住妹妹的耳朵,卿卿瞬间乖了不少,老老实实的跟着姐姐回了屋里。
“上床。”进了屋,卯叶仡芈就要伸手脱去她的衣物。
“干嘛?我不困。”卿卿闪身躲开。
“不困也要休息,现在你是病人,还染了风寒,必须要有充足的睡眠。” 卯叶仡芈的态度很强硬,听起来似乎没有任何讨价还价的余地。
唉。肯定是老爹临走前对姐姐说了些什么。虽然明白大家都是为了自己着想,但是卿卿还是坚持不去睡回笼觉,在一阵子软磨硬泡之后,她终于取得了一上午的读书权利,只不过做为代价,一下午她都要躺在床上。
不过计划赶不上变化,当天下午,就又有麻烦找上了卿卿。
此时,卯卿仡芈刚刚从午睡中醒来,拖着萎靡的身体,她正打算出门搜寻要用的毒虫毒草,几个族人风风火火的闯进了屋里。此时的屋子只有卯卿仡芈一人,自从两人顺利逃出青营,敌人的攻势更加凶猛,因为人手不够,姐姐在上午就被迫回到了前线参加战斗,不能继续照顾她了。
“小圣女,我们在村子外面捉住了一个汉人。”
圣女大人在前线指挥,颖寨乃又忙于山顶的防御,几乎看不见人影,在这个时候,代理圣女的作用就体现了出来。
在听到汉人这两个词后,卿卿原本不错的心情立即晴转多云,脸色也逐渐冷了起来。汉人害死了爹爹,害死了族人,现在的她对于汉人可是没有任何一点好感的,站起身,她面色如霜的问道:“那人现在在哪?带我过去。”
就这样,一路跟随着这几个族人,卿卿来到了一处别院前,透过门户,她看见了令自己满意的一幕。一群族人正在毫无人性的迫害着、殴打着这个倒霉的异乡人——他们用脚狠狠的踩住他的腹部,重重的踢了下去,任由那个可怜虫在地上疼痛到痉挛,以至于连哀嚎的声音都难以发出。
呵~看着样子,一时半时应该死不了人。卯卿仡芈虽然是圣女,但她不是“圣女”,正相反,因为心理年龄较大,被仇恨蒙蔽双眼后的她可能比正常人还要冷漠许多,因此,为了防止自己进去导致族人们不能无拘无束地“自由发挥”,她特意在门口驻足观望了十分钟。
卿卿不进去,那些领路的族人不知道圣女的心中想法,自然也都不敢进去。就这样,一行人安安静静地站在门口,侧耳倾听其中的动静。
“你们……这群逆贼,就是因为……你们造反,我们百姓……才被迫向军队缴纳粮食的。”那个汉人此时灰头土脸,完全辨认不出年龄,但是从他恶狠狠的表情中,不难体现出他对蒙族人的恶意——似乎他把蒙族人当成了发生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呦呵~你个**,我们**没找你们**汉*的麻烦,你居然还有理了。”几个族人也是火爆脾气,当即对其拳脚招呼,在那原本就没了人样的脸上又添加了一抹颜色:“你个汉*,你知道吗?就是因为你们**的战争,让我们族人损失惨重,就连圣女她爹都死于战乱,你**的,军队让你们交粮食你们就交粮食?不服你们去造反啊!有种在这发什么脾气?要不是圣女没有命令,早把你了解了。”
圣女!!!圣女!!!又是圣女!!!早在其他城镇就听说了这次叛乱是蒙族圣女带的头,你现在居然还敢在我面前提圣女,那人也是气不过,口无遮拦,当即开始问候卯卿仡芈全家:“死了?死的**好!像你们这种蛮夷,早该全部**死光了。”
这话被门外的卯卿仡芈一字不落清清楚楚的全部收进了耳中,当即她那原本就像长白山的脸色彻底黑掉了。是可忍孰不可忍!话音未落,她一脚踹开了房门。屋里的人都被吓懵了,一个二个停下了手中的活计;屋外的人也面面相觑,圣女发火,这可并不常见,彼此交换了一下眼神,也默默跟了上去。
“骂呀?动手呀?怎么都停下来了!”卿卿语气平静,声音却越来越高扬,大有一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架势,熟悉她的人都远远躲到了一边,因为此时的卯卿仡芈已经眯起了她那对动人的凤眼——这是即将爆发的危险预兆。
“圣女。”屋内的族人齐齐行礼,毕恭毕敬的让开一条路,圣女大人的父亲刚刚离世,谁也不敢触这个霉头——只有一个人例外,那个汉人,他居然真的又骂起来了。
“*************,********。”
听着漫无边际的谩骂,卿卿的嘴角却越逐渐勾起,看上去甚至有一些些的渗人。她走近青年,慢慢地蹲下身子,用一根手指抬起他的下巴,迫使对方正视自己,这才终于看清了此人的相貌——准确说此时这人已经完全脱离了人样,肿成了猪脸,唯一能够清楚的就是他的年龄范围——一个一二十岁的青壮年,那么这个人究竟是谁呢?
相信许多人也都猜到了,他就是秦熠东,由于迷失了方向,又饥又渴的他误打误撞的闯进了蒙族的后山,在那里被族人们抓住,扭送到了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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