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着所有的今天教导的内容,我会去请求对您长时间跟随,并且对您举止中不合礼仪的地方进行纠正的。”耳畔回响着雪莲欠身告别时说的话语。
咕——虽然可以接受倒是,不过为什么总会感觉到一种压抑感呢?趴在桌子上,我这么想着。
不过自己却没有制止就是了,为什么呢?我问自己,但得出的结论,只有恐惧两个字。
“铃兰”,高贵的精灵王女,在我看来,意味着什么?大概是一个“本应该”很有教养的孩子吧,本应该,在我窃据这个身体之前应该。放在桌前的日记,依旧敞开着,而我,依旧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读完。
窗外的浅青色苍穹,一望无际,这是帝国南部天空才特有的景象,继续趴在桌子上,我思考着下午要前来的荀诗玦。
荀诗玦,少师灼,都是东方宁国三族中的一族吧?我暗想着,至于到底是三族中的哪一族呢?我却无从判断,总觉得他们姓名的分辨度好像很低的样子,不像其他一些种族,我都可以从姓名中判断出来。
“徐蓂。”轻轻用莱茵语自语着,不由自主的,嘴角勾起一个弧度。
徐蓂,我月翎的至交,在我离去的那时候,还在时空的彼岸收拾回宁国的东西吧?也不知道,七八天的时间,她又是否能收拾好出发呢?说起来,她的祖父就是为了躲避宁国的明王之叛,才来到的这里呢。
徐蓂,我的至交。心里暗暗想着,把注意力开始发散回过去。
想起以前深谈,想起以前天南海北的漫谈,想起以前争论打闹,想起以前教室里讨论题目。一件一件的事情,都开始涌上心头,压也压不住。
那里,是和平时代,这里,是战争时代,那里是学校,这里是集中营。为什么呢?是神明的给予的惩罚吗?
突然好想回去,如果回去之后必须乖顺什么的,或者在某些方面的考试拿到满分,自己也许也会甘之若饴吧?
难受的感觉,让泪水也随着记忆涌了上来,趴在桌子上面,自己一边擦着泪水,一边暗自嘲讽着自己的怯懦。
不过,还是好想回去。然而真的,回不去了吧?
良久,抚平心绪的我从桌子上爬起来,又调整了一会,便打开门走下楼去。
“殿下不休息了?”含楼梯的回廊,楼梯贴着一侧,另一侧低矮的书架旁的垫子上面,侧倚书架的白玫手里拿着一本书,也许是听到了脚步声吧,她抬起头望向我。
“没事的,只是刚刚太累了而已。”我开口回答道,不过结结巴巴的声音,总是无法让我有勇气说太多的话。
“嗯,那边桌子上有食物,倘若殿下饿了,可以过去吃。”白玫把目光又落了回去,“鸢尾刚刚出门去见王了,如果有问题可以来找我。当然啦,我最近陷入某些难题之中,有的时候可能有点情绪化就是了。”
“嗯,谢谢。”我走下楼梯,对着她回应道。
“谢谢吗?我还觉得我情绪化还应该向你道歉的。”白玫似乎笑了笑,语气里带着点自嘲的韵味。
“谢谢关心。”
“嗯。”
也悄悄地行到书架旁,一本,一本看着书脊,寻找自己感兴趣的书籍,良久,我抽出其中一本,坐到北面的桌子旁,也开始阅读起来。
首页上,记录着这么几个人《人类远古十六族通史》,作者:雅琛,艾茵,少师灼,温诺尔
艾茵的作品吗?说起来他的老师好像是叫雅琛的对吧?
没想到本来有些兴趣的书,还有这么一点更让人感兴趣的地方。
说起来最广为人知的一族,应该是哥特吧?作为唯一被人类内战灭族了的种族,总是在各种历史书籍上存在着难以抹去的一笔呢。
一边慢慢地浏览着书中的第一篇章,我一边暗自感慨着。不过,时不时出现的生词,却也打击得我不行。自己这半生不熟的精灵语来看书,真的好难受的啊。
不过抱怨如何?难受如何?在一旁有着白玫,自己也需要表现出“铃兰”样吧?
不知多久,门口响起轻轻的敲门声,不怎么响,带着点不紧不慢的感觉。
站起来,转过身,发现白玫已经行去,隔着两扇水晶窗望去,看见门被打开了——不是鸢尾,是一个看样子不怎么高的少年。
是荀诗玦吗?抱着这么疑问,我也凑上前去。
一身墨黑色红纹衣,一双墨眸,比我高了些许,但相比我见过的其他人,也就他的身高与我最接近了吧。
我看见他向我长揖,随后缓缓开口:“在下荀诗玦,看来您便是铃兰阁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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