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言在学校还是有一些魂不守舍的，虽然任然留在那里，但他也不是完全的放心。
好在终于是熬到了晚上放学，晚课结束后程言就直接收拾东西飞快的离开教室，孙越叫他都没反应。
这不，程言还没跑出校门，孙越就追上来给了他一脚。
“你小子这几天到底干什么呢，整天鬼鬼祟祟的。”孙越忍不住的问道。
“没干什么，顾学姐这几天发高烧，我去看她。”程言随意的说道。
孙越愣了一下，程言已经跑开了。
“哎，尼玛。”孙越服了，见色忘义，程言这是把这个词演绎到了极致啊！
程言火急火燎的赶到了淮海路64号，他没有直接敲门，也是想到老年人一般晚上休息的都比较早，可能裴爷爷他们早就睡着了，他这会儿敲门把人家吵醒不合适。
拿出手机给任然发消息让任然下来开门。
很快，任然蹑手蹑脚的打开了门。
“嘘，小声点，裴爷爷他们已经睡觉了，不要吵到他们。”任然小声的提醒程言。
程言点了点头，两人跟贼似的进屋了。
蹑手蹑脚的上楼。
来到二楼里间卧室，顾司柠坐在床边，靠着床板玩手机，脸色虽然还是很差，但应该是好一些了。
“哟，学姐看你这精神不错嘛。”程言笑着打趣了顾司柠一番，主要也是想开个玩笑活跃一下气氛。
顾司柠翻了个白眼“你很希望我出事？”
“没有，我发誓，我绝对不希望学姐你出事。”程言赶忙证明自己的态度。
“顾学姐算是睡了一天，这会儿肯定精神一些，不过时间也不早了，你待会儿回去的时候记得去学姐家帮忙喂一下崽崽。”任然笑道。
“不用了，昨天晚上我跟我姐说了，崽崽我姐帮忙喂。”顾司柠笑着摇了摇头。
“那挺好，我不用再跑一趟了。”程言笑道。
然后三人笑谈了起来，任然和程言也是刻意避开不开心的时，聊有趣的逗顾司柠开心，聊了一会儿，顾司柠想起床。
她是想出去一趟，找个酒店开个房间洗个澡，今天睡了一天出一身汗，浑身难受。
任然和程言怎么可能让她如愿，洗澡这事儿不急，现在还打着吊瓶呢，等病好了回家再洗。
“我是真难受，一身汗，黏糊糊的。”顾司柠很是郁闷，她平时就很爱干净，尤其是不喜欢带着一身汗睡觉，感觉特别难受，夏天必定每天洗一次澡，就算是冬天，隔两天也得洗个澡，就算不洗也习惯泡个澡，泡完澡舒舒服服睡觉。
为了打消顾司柠这个想法，程言放了个彩虹屁。
“不着急，真的，学姐，等你病好了再洗，出点汗没啥，发烧了出点汗好的快，再说了，美少女出的汗都是香喷喷的！”
然后呢，任然和顾司柠就用非常鄙夷的目光看着他。
程言巨尴尬。
“少放两个彩虹屁啊。”顾司柠。
“有空放两个给我听听呗。”任然。
“我这不叫彩虹屁，我是在陈述一个事实。”程言。
怎么说呢，死要面子活受罪的典范吧，男人嘛，面子不能丢！尤其是在妹子面前，虽然放的确实是彩虹屁，但妹子说了，那必不可能承认！
就算不洗澡，顾司柠还是想清理一下身体，不然她真的睡不着。
于是呢，程言光荣的被任然‘请’到了外面，面对‘疾风’，任然打了一盆热水拿毛巾帮顾司柠擦拭身体。
程言表示，他其实挺愿意效劳的！福利不福利的无所谓，主要是不忍心美丽的学姐带着一身黏糊糊的汗入睡。
孙越也发来了消息关心了一下，不闹，真的是关心。
程言跟孙越简单的说了一下，孙越刚正经没一会儿就又开始开程言玩笑了。
程言：这种时候就别开玩笑了，不合适
孙越：行，不开玩笑了，但是认真说，现在确实是你表现的好机会，在顾学姐面前刷好感的大好机会，一般人可遇不到，只是你刷高了顾学姐的好感，可是要苦了小学妹了
程言：任然也在这里啊
孙越：？
程言：怎么？
孙越：小学妹也在？你们搞什么啊？
程言：什么搞什么，顾学姐生病了，我俩来看她照顾她啊，怎么了？有问题吗？
孙越：？？？
程言：说人话，你打个锤子的问号
孙越：不是，我属实有些消化不了，你们三个这是在唱什么戏呢
程言：哈？
孙越：你→顾司柠？小学妹？小学妹→你，顾司柠→？然后你们三个现在在一起？
程言：你说的啥玩意儿
程言：我说了，哥哥，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正经一点行吗
孙越：我没开玩笑啊，我是真的不理解你们三个到底什么关系
程言：......我现在不跟你说了，就这样
程言：对了，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不把自己亲生孩子当人的父母吗？
孙越：你问这个干什么？
程言：你信不信？
孙越：我信啊，我亲眼见过不把自己亲生骨肉当人的爹妈，这世界上什么人都会有，别觉得意外
程言：怎么不觉得意外了，虎毒还不食子呢，女人本柔为母则刚，我真的无法理解，为什么会有人把自己亲生孩子当工具的
孙越：这个，怎么说呢，其实这种事在上流圈子里还是挺常见的，反正都离不开两个字‘利益’，为了利益把自己孩子当做工具，为了利益对兄弟姐妹亲爹亲妈下死手的，很多
孙越：去年不是有个事，栗业集团的创始人死了，新闻上说是病重抢救无效，实际上是他儿子拔了氧气管，本来抢救一下还能续个几年命的，他儿子为了继承集团拔了他氧气管
孙越：别觉得意外，在利益面前，人性是经不起考验的，把子女当工具人，拔爹妈氧气管这都算是仁慈的，还有一些能把你三观震成碎片的事都有不少
程言：我理解不了
孙越：你突然问这个干嘛？难不成，顾学姐就遇到了这种情况？
孙越：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做为好兄弟我得劝你一下了，趁早跟顾司柠撇干净关系，这种事你掺和不起，你就算有一万条命也掺和不起，你要是不小心掺和进去，等着死无葬身之地吧
孙越：我话说的难听，但是真的，如果是这样，你必须尽早撇清
孙越：这种事细说起来很脏，脏的颠覆你的认知而且你还不一定能理解
程言：......
程言：我没有掺和进去
说是这样说，但现在程言确实不算掺和进顾家的事里，恩，大概吧，可，程言不是很想就这么跟顾司柠撇清关系，不是说他头铁不怕死，他真的有点......
程言思考了一番之后还是给孙越打了个电话，来到顶楼，吹着夜晚的冷风跟孙越谈了谈，同时把顾司柠的事简单的给孙越说了一下。
虽然孙越平时不怎么靠谱，但真遇到正经事，他还是很相信孙越的。
孙越听了之后沉默许久。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想站在顾司柠那边是吗？”孙越沉声说道。
“我不知道。”程言很纠结。
“我了解你，就算你不敢喜欢顾司柠，得知她遇到这种事加上你们现在的友情你也不想眼睁睁的看着，只是我得提醒你一下，一但你选择了队伍，那就没有退出的机会了。”
“顾司柠的遭遇我很同情，但并不觉得意外，因为这种事在贵族圈子里属于很常见的一种情况，只不过顾司柠比较惨，她爸妈从一开始就把她当做了工具，从不考虑她是否有经商的天赋是否能够接管家业。”
“我可以很确定的说，顾司柠只有两条路能走，一：被爹妈掌控成为工具；二：掌控她爹妈把命运握在自己手里。”
“我还可以告诉你，就我知道的例子里，真正成功把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只有一个人，或许还有别人，毕竟我在的位置依然处于下等，高等层次的事情我不可能知道的很全面。”
“但没有一点意外，难，非常难，你就只用想一件事，顾司柠的爹妈那可是在人精中混迹到这个位置，成为文居市首富，说他们是人精中的人精都不过分，咱们这些小屁孩，你眨眨眼他都能知道你要说什么，更何况一直活在他们掌控之下的顾司柠。”
“直白点说，我还是劝你直接跟顾司柠撇清关系，不要馋和进去，直接果断一点，从现在开始断绝一切联系，连普通朋友都不要做，你玩不起这场游戏的，或许现在你不觉得有什么，但是慢慢的就陷进去了，当你陷进去的那一刻就别想着出来。”
“......”
孙越说，程言听，听完之后程言保持着沉默，他玩不起这场游戏，确实，在顾家的这场游戏里，他连入门都远达不到。
“那万一，赢了呢？”程言说道。
“呵，老哥，你以为这是企鹅的抽奖啊，还万一赢了，我就这么说吧，顾司柠能赢得这场游戏的概率比你花五块钱在毒奶粉买个盒子抽到龙珠的概率还低。”
“做为好兄弟，我劝你尽早撇清关系，同样做为好兄弟，如果你非要想博这万一，我也支持你，只要你不后悔，因为一但你博成功了，那可就不是单车变摩托这么简单，那是直接获得一个文居市首富老婆而且是死心塌地粘着你的那种。”
“咳，你怎么又开始了。”
“总之我话就给你说到这里，怎么选择是你自己的事，我劝也劝了，不管最后你选择什么，我都支持你。”
“我还是觉得，现在想这些太早了。”
“你觉得早是吗，但是在圈子里一点也不早，你还在撒尿玩泥巴的时候名门公子大小姐已经在跟老狐狸打交道了，你就看看我，我十二岁就跟着我爸妈出去见世面，见各种官僚，你觉得顾司柠这种级别会比我晚吗？”
程言不说话了，这个世界，真的很大啊，他只是坐井观天的青蛙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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