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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虫密谋

飞虫密谋

清晨,顶着朦胧的睡意,我在案前劳作不知道已有多久。我小心地用着手上的魔法,将需要的东西一点点拼凑成需要的形状。此时,呼呼大睡的斯琳姆似乎是终于被我吵醒,她揉了揉迷糊的双眼,她发觉到了打亮许久的烛火,便向我问道:“小月,你在做什么?”

她看了我手里的东西,忽然间跳下床来,凑到了我的近跟前——桌上摆着被我用魔法炼制出的电路集成板、铁壳、微型线圈,这些东西似乎在她看来有着巨大的新鲜感。毕竟,在地狱呆了许久的恶魔,从来不问人世,没见过这些东西也情有可原。

“这是什么呀?”

她看着被我拼凑成形的机器,对我问道。

“这个机器制造出来之后,我就可以在很远的地方听到我想听到的东西了。”

因为我也是临时间自学的机电工程,我没法对其中的原理有着很深的了解,我也只能模棱两可地解释。听了我的说辞,她不解地回答道:“魔法可以办到相同的功能啊,只要召唤出听命的低级使魔,然后互通五官就可以做到了呀。”

说到这里,我微微一笑,我知道,斯琳姆已经依赖魔法生活许久,她在魔法方面的了解会比我高些,但我这么做,有自己的理由——

“我知道,但是对方是对魔法了如指掌的人,如果用那种手段一定会被发现,所以我打算用‘不同于魔法’的方式试试看。”

说罢,我转过头去,又小心地将那些炼制好的部件全部装在了一起,我能用余光瞥见斯琳姆默默地走开,又小心地把一碟热好的早餐放在我的面前。终于,在天空擦亮的那一刻,我想要的东西做好了。

抓着那个机器,我小心地将它放进口袋里,而这时,我忽然感知到一个铃声般的东西在我的大脑里响起——又是莫斯提马,在传唤我去狩猎灵魂了。

知道我又要离开家门,斯琳姆向我挥了挥手,说出了每天都会听到的“一路顺风”,我狼吞虎咽地将那碟早餐吞下肚去,便踏进了传送的魔法阵。

肚子里的早餐,尚有余温。

在辽远的旷野,在城市最高的塔顶,我透着近在咫尺的云霄,俯瞰着脚下的城市,第一次看到了这座城市旷野之上令人窒息的美景——毕竟在我死后,太多太多的事情让我忘记了生前的各种应该记得的东西,这一次,我终于有了机会可以看到那一切。

当然,我并不想因为这种无聊的理由就怠慢我的任务,但我这一次,除了接下她的任务以外,还有别的事情要做。

我的耳边,悄悄地藏了一个小耳机,连通着另一边的状况——有魔法作为中介,我可以连通机器的发出的电波,而不被擅长魔法的目标发现,而我的目标,则是——

“哟,拉斐尔大人,哪阵风把您又吹来了。”

透过停在莫斯提马王座之后的**,我听到莫斯提马又用着往日的语气欢迎着拉斐尔。而拉斐尔则用着诚恳的语调回答,还向着莫斯提马鞠了一躬——我能听见,莫斯提马下腰时发出的声音。

“我为昨天的恶性事件道歉,没想到,圣光使居然会和魔界的百夫长发生争执,而且还大打出手。”

“该过去的事情就让他过去吧,这件事确实是阿斯莫德做得不对,他在御令要拿人的时候就应该拱手相让了。”莫斯提马的口气里,三分是说谎时的不自然,七分是瞒天过海的欣喜。但她依旧还有想要知道的东西,便接住话头,朝拉斐尔问道:“说起来,圣光使为什么要和这些小头目抢灵魂呢?上一次,雷神和我的猎魂使起了冲突,我可是记得一清二楚。要不是您调解得快,严重程度可不会比这次的差啊。”

“据说是阿瑞斯大人的意思,但是我不明白为什么阿瑞斯大人需要他们。”回答完后,拉斐尔无奈地“唉”了一声,似乎在表明她也对此事不甚了解。但我却听到莫斯提马的呼吸,不自然地加速了。

“您似乎有些不太自然,是抱恙在身了吗?”

觉察到莫斯提马的异样,拉斐尔连忙问着,但莫斯提马却只是搪塞道:“哦,我烦的是有只小飞虫。”

说到“小飞虫”,我的心忽然间揪紧了起来,因为我的**,就是做成了飞虫的形状。我明白这是莫斯提马的谎话,但万事皆有可能。从这些神的面前窃听到信息,本来就是一件难以想象的事情。

“说起来,最近地狱的能量流动有点不稳定。”

见气氛有些许尴尬,拉斐尔连忙换了下一个话题,这个话题,很明显戳中了莫斯提马的死穴,她不自然地心跳加速起来,但很快,她就换上了昔日自在的语气,对拉斐尔回答道:“当然了,现在的灵魂都集中由猎魂使处理了,魔力是由我来统一分配的,所以有了些喂不饱的狼也无可避免,但是一切都是为了生死循环更好地流动起来。”

“那也真是辛苦您。如果没有别的事情,我就先回办事处了。”

“您慢走。”

一番问答之后,拉斐尔离开了这个宫殿——她逐渐稀疏的脚步声证明了这一切。莫斯提马长长地泄了一口气,随后嘀咕道:“切。阿瑞斯……那个满脑子只有杀杀杀的莽夫到底想干什么?被他发觉的话……”

小声地抱怨着,她像是忽然想起来了什么,我忽然看到一道镜面出现在了面前。

“喂,你还要看风景到什么时候!?”

似乎是把从拉斐尔那积的怨气都发泄到我的身上,她没好气地对我吼道。但我知道怎么应付她,用着更强硬的口气撇着嘴朝她回道:“烦死了!我还在思考从什么地方下手!”

说罢,我眼中的探测魔法便发动起来,其实只需要我随便一看,就可以知道目标身在何方——在这个视角俯瞰的细如丝线的街道,我看到了两个紫色的点,他们身上的“罪”,正散发着萤火般的能量。我对准了那个地方纵身一跃,顿时,地狱之火,就将我传送走,直到那条街道的暗处。

从墙角之外,我看到了今天的目标——两个在街上闲逛的孩子。他们脸上洋溢的天真笑容和稚嫩的脸颊,甚至根本让人看不出来这两个人,是共谋了五起杀人案的重犯。

我的内心,不由得一阵刺痛。我尾随着他们,只想等到无人之处,再现身将他们就地正法。但这时候,我的耳机里又有一阵骚动传来了。

“撒斯姆大人求见。”

一个小魔抻着嗓子,向莫斯提马报上来访者的名号,接着,就听到撒斯姆踏来的脚步声,莫斯提马的呼吸稍微平复了一点,便向对方问道:“我的妹妹,有何贵干啊?”

“我这不是没事,来找我最爱的姐姐大人喝点东西吗?——你的猎魂使好像有点思想斗争啊。”

她这话一出,我的内心立刻“咯噔”一下,追踪那两个孩子的脚步不由得加快了几分。我知道,时刻都有一双无形的眼在监视着我,我只能在有限的范围内继续行动。但就算我装得再从容,接下来莫斯提马的话语,也让我的内心“咯噔”了一下。

“毕竟还早着呢,培养一个统领万军的部下可得步步为营。”

这是我从来没有听过的职责。

虽然契约立下的当时,我就已经要接纳这份工作到不知何时,我已经做好了准备,但我未曾耳闻莫斯提马的别的意图。

“以我们现在的实力要对抗天界还得多点心眼。而且天界已经开始派圣光使抢人,事情越来越麻烦了。”

撒斯姆的口气,明显在忧虑着。但莫斯提马却安慰她道:“有她帮忙收集灵魂的话就不用害怕了,为了路西法姐姐大人,我们无论如何也得成功啊。”

虽然话语恳切,但我从那不规则的心跳之中却能推理出,莫斯提马依旧在话中有话,似乎,面前的撒斯姆也是她欺骗的对象。

她到底在隐瞒什么?

来不及思考这个问题,震耳欲聋的声音忽然从耳机里传来——我听到异常的响声从信号端传来,看来,是东西被人发现了。

“抓到了——你有没有觉得,这只飞虫很烦人?”

“这只是小事情,等我们收集了足够的灵魂组成军队,哪怕挑战太始也绝非不可能,到时候,不管是什么碍事的人,在我们的面前不过和这只飞虫无异。”

在撒斯姆和莫斯提马的一唱一和中,我听到了魔法驱动的声音,随后,信号便中止了——不遑多想我也知道,我的**被她们当成了飞虫,用魔法烧得粉碎。

而此刻,我已经跟着那两个小孩来到了一处破旧的贫民窟。我为这里的景象所震惊。

本就不大的地块,被垃圾、棚屋和贫民们充溢着,恶臭扑鼻的周遭,横陈着一个个流浪汉,不知道是熟睡还是死亡,但他们的脸上都毫无活人的生气。两个孩子的手里拿着崭新的玩具,朝着深巷而去。

也许是习惯了优渥的生活,也许是看惯了富人世界的纸醉金迷,每每看着这样的众生相,我的心中便会泛起一阵心酸。但我此时可没有心情感叹,莫斯提马忽然来的催促,就像是御令金牌,督促着我要完成手里的事情。

“喂,别磨磨唧唧的,跟上去,一刀收拾了他们就好。”

“吵死了,没你烦的话,我的速度能更快。”

我悄悄地跟着这两个孩子,摸了过去,终于,我跟着他们的脚步,来到了一座铁皮屋前。脱落的蓝漆,让铁皮的表面都是锈迹,四方的屋子没有防护,仅有两块旧布作为门窗。就是这样的环境,走出了这样的孩子。

偷偷地向铁皮屋的内缝看去,我看见,一个满脸横肉的中年男子,忽然对着他们大发雷霆,他充血而红的脸庞,脚边滚落的酒瓶,都已经挑明了他是什么样的人了——此刻,他正拿着一根扫帚,对两人大发雷霆。

“你们两个小屁孩子,又去哪里了?一个个天天就只会给我惹麻烦!”

“爸爸……对不起……我们知道错了……”

毫不顾忌两个孩子的道歉,扫帚如暴雨般落下,两个孩子痛苦地嚎叫着,但是棍打的声音却丝毫不减。

“道歉有用吗?道歉有用吗?记吃不记打是吧?!亏我从你们记事开始就花钱让你们学习!一个个只会外出打架,别人家的孩子在学习的时候你们在上街当流氓!前些阵子如果不是我给那帮人下跪磕头上下打点,你们早被关到少管所了!谈起你们两个人我就会成为那些人的笑柄!我是辛苦打工,才给你们报补习班,让你们每天有书读,你们呢?!”

我看着被痛打的两人,虽然素不相识,但那一棍棍却像是打在了我的心上。

我的父亲虽然从来没有打骂过我,但现在看到的场景,却不由得让我想起来了过去。那时候,我还在摆弄着手中的洋娃娃,但父亲却敲响了我的房门。

“月,你的练钢琴的时间到了,不要做别的事情。”

“是……”

在他的提醒之下,我放下了手里的娃娃,登上了练琴的凳子。不到五岁的小脑袋,被塞下了无数首繁杂的乐曲,本来应该细嫩的手已经弹出了茧子。在用着机械动作重复着脑海里的乐曲的时候,我却听到了远处的客厅,父亲和客人的私语声。

“你家女儿又在练钢琴呢。”

“她可努力学习了。”

“听说你们家女儿拿了好多个金奖银奖,你们鬼冢家可是有福了,小小年纪这么有才,将来她肯定能继承你们的家产,把你们的公司做大啊!”

“哈哈哈……”

我很讨厌这时候父亲的笑声。也非常地讨厌他的做派,我不想日后的道路都被他规划,更不想成为他的提线木偶——当然这都是我现如今的想法,幼时的我,只是皱起眉头,心里有着朦朦胧胧,又说不出口的不适感而已。

我看着这一家子,不由得叹了口气。

父亲的凌虐和不关心,让孩子收获不到应有的爱,而爱的缺失,让这两个孩子对其他人发泄心中的苦痛,成为了这么多连环案件的凶手。这,就是悲剧。

我显现在了他们的面前,在他们惊慌的表情面前一条条宣读他们的罪过,他们的躯体,在孩童的慌乱和父亲的茫然之中被我的镰刀划过,当父亲的人头滚落在地时,他的脸上露出了悔恨的泪。

将一家三口的灵魂收入围巾,我背过头去,用魔法伪装好现场,我并没有立刻返回地狱,而是双手合十——我既是在为他们送行,也是在等待一个人。

果不其然,窗外风雷大作,身穿鎏金战甲的雷神从天而降,我知道,我要找的人来了。

“你居然对那么小的孩子下手!”

开门见山地对我宣言着,建御雷从云层跳下,还没落到地面,手里的宝刀就已经蓄势待发。

“你知道你口中的两个小孩子都干了什么吗?!”我知道他的目的,没好气地阴着脸对他道:“如果我没猜错,你现在是想把这两个人的灵魂收到天堂里对吧?”

“正是如此。”

“那么就多说无益了!”

话不投机半句多,顿时我便挥刀冲向前去,建御雷抽出宝刀,朝天一指,两道雷光便笼罩了我们,白光熠熠,让我不由得捂住了自己的眼睛——但当回过神来,我才发现,自己不知为何身在郊外。我明白,身为神祇,他对伤及无辜有所顾忌,便将战场换了个地方。

“上一次有拉斐尔大人护着你,这一次还屡教不改,我要你血溅三尺!”

似乎是还对上一次的失败怀恨在心,他挥舞着雷光闪耀的宝刀,发狠叫喊着向我打出夺目的闪电。迎着雷电的方向,我翻身一躲,随后将魔力灌注于我的手中,地狱的火焰化为颗颗火球,朝着对手打去。

“还想跑!”

攻击打空的他,顿时恼羞成怒,他将宝刀收回鞘中,随后,迎着射来的火球,他拉弓,搭箭,一气呵成。

“轰!”

当神箭从他的指尖夺弦而出时,刚刚从空翻之中稳下身子的我,双腿不自觉地踉跄了几步——身负雷神之名的他,那一箭有着雷鸣般的震响,不止是我的步伐被打乱,周遭的地面都为这雷鸣而裂开,甚至就连四周林立的屋子,都被雷鸣掀开了皮,光这一支箭所承带的风压,就将我发射来的那些火球撕成了碎片。

“既然这样!——”

如此巨大的声势,让我不由得盯准了那支飞来的神箭,无数的魔法阵在箭矢的头端显现,那支箭瞬间在空中停住,但它依旧在魔法阵的包围之中挣扎着,只要我一放松,它就会继续展现那狂暴的威力。

“只一支就让你如此苦恼吗?真是弱小!”

还没等待我拦住,建御雷又从箭筒之中拔出了一束弓矢,三五成群的箭矢如开花般向我袭来,而我,只是默默地念动咒语,然后,将手指指向了引导的方向。

“去!”

屏息之间,那一支被我控制住的箭,朝着我的眼中计算出来的方向射去,撞在打头冲来的那一支箭上。在两支箭相撞的顿时,雷光迸溅,箭的碎片,飞向后到的其他箭矢,虽然不至将它们打散,但箭矢却飞向了别的地方,在它们击向地面的同时间,雷鸣阵阵,土石四起。

乘着这烟雾,我杀向了建御雷的前方,距离的拉近,让他手中的弓箭顿时没了用处,再加上烟雾遮蔽了视线,他慌乱不已——我能从耳边的呼吸声听到这一切。而正因如此,我再一次听到了拉弓搭箭的声音。

似乎是为了试探我,他发射的下一箭是毫无方向的,他或许也在通过别的方式感知我的位置,但不如我的方式精准——因为那一箭的方向,不是我的要害之处。飞速的箭矢,将面前的尘土一扫而空,也让我看清了对手的位置。

趁着我仍身在烟雾中,我用着自己伸展的围巾,抓住了那支声势浩大的箭矢,然后,我将充裕的魔力附着在这箭矢之上,丢标枪一般朝着对方扔了回去。而对方也在这时,终于看清了我的身体,但他已经来不及拉弓搭箭,于是,他丢下弓箭,拿出了腰间的宝刀,朝着那支箭斩了下去。

“崩!”

又是电光四溅。

钛白的电光,顿时迷乱了他的视线,趁此时机,我挥刀在手,朝着他的面部砍去,而他也听着挥刀的风声迎了上来。

“当!”

顿时间,两兵相交,发出的阵阵风压将电光撕碎,早已被刚刚的交战弄得破碎不堪的街道,此刻更是被我们交手之间的气力震得翻卷起来。顶着这风压乱飞,我向围巾之中凝聚魔力,乱飞的碎石瓦砾,在围巾接触地面之时与我共鸣起来。而我,也加快了挥舞镰刀的速度,我要创造一个良机。

在我用镰刀勾住对方的刀背时,我终于寻到了破绽,镰刀之中的锁链弹射而出,将对方的持刀手捆绑住。

“不妙——”

还没等他的话说完,我挥着镰刀,把他像流星锤一样甩了出去,而我的埋伏也已经准备好——从天而降的,被地狱火烧得炙热的土石,像个口袋般把他包裹在内,顿时间,他跟着巨石落下地来,只留个脑袋,在外面狼狈不堪。

我收了刀,看向周围的废宅区——那可怕的破坏,已经将周遭毁灭得不成样子,甚至已经没有了任何人们曾经生活的痕迹。神的力量,就是可怕如斯吧。

“我一定要把你!——”

但似乎,建御雷并没有想要放弃任何一点抵抗,在一阵咆哮之后,我苦心孤诣布置的陷阱便被从天而降的闪电炸裂开来,从束缚之中脱出的他,五官仿佛要跳出来把我狠狠地咬上一口。我并没有听清他之后说了什么,只是紧张地再一次做出了迎战的姿势。

“建御雷!休得再恋战!”

但就在盛怒之时,一个雄浑的声音从天而降。一个虎背熊腰,满身横肉的巨汉从天空缓缓下落,从他身上沐浴的神光我便能感受到比建御雷强大不可计数倍的压力,虽然他袒胸露背,但浑身的筋肉却看上去比建御雷的鎏金战甲还要坚实。

“阿瑞斯大人!来的正好,您可以与我一起教训这个大胆狂徒——”

看着从天而降的阿瑞斯,建御雷脸上露出惊喜的神色,他刚想向对方邀功,但下一秒,却发生了令他和我都意想不到的事情。

就看他,用我的眼睛难以企及的速度,仿若瞬间移动般忽然到了建御雷的身旁,蕴含着苍穹混劲的拳头,打在了建御雷的下腹。这一拳,让建御雷整个人的嘴瞬间沉默下来,刚刚还生龙活虎的躯体,瞬间就像是病危的病号一样跪坐在地上,虽然那一拳没对他的外表造成任何损伤,但我用肉眼就可以看出来,对方的内伤已经重得可怕。

“这一拳,只是警告。”、

冷冷地警告了对方,阿瑞斯紧接着朝着我走了过来,我的心像是十五只吊桶打水,生怕下一秒,这个凶神恶煞的战神,就要拿我作为下一个目标。

“手下不知礼节,刚才多有冲撞,见笑了。”

谁知,这个看似蛮不讲理的人,却颇有礼节地向着我行礼道歉,我疑惑不解,向阿瑞斯问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阿瑞斯瞥了一眼被他打得瘫倒在地的建御雷,对我道:“这个小子一直对你怀恨在心,想找你报私仇。所以他这一次假借我的命令下凡,找你的麻烦,不过还好,没有把事态闹大。”

我并不想听他解释这些东西,我更想问我想问的问题,于是,我并没有对刚刚的事情表态,而是反问道:“我想问一问您,地狱是统领生死轮回的地方,为什么天界也需要那些灵魂?”

“猎魂使和圣光使,职责各有不同,猎魂使负责收割的是罪大恶极的灵魂,而圣光使,则将一心向善之人接引到天堂。”

和莫斯提马同样的话语,依旧从阿瑞斯的口中说出,我不由得皱紧了眉头,我不知道为什么天界和地狱的两派人马,都对这个问题避而不答,于是我冒着胆子继续问道:“那我想问,功刀莲二郎、红谷青和平田兄弟也是一心向善的人吗?”

“人善与否是由太始大人裁定的,所以我们也不能多说什么,只是奉旨办事。就像莫斯提马负责观察人罪恶与否那般。”

这个问题,并没有让他铁石般的脸动容哪怕一丝一毫,他只是冷冷地向我抛来一个既定的现实。我一时间,不知道如何组织回答的语言,只能沉默地目送着他,把瘫倒在地的建御雷抬起来,然后踏着云飞上天界。

虽然有了些许疑惑的问题,但无论如何,我的目的已经达成了。

我的**,已经埋伏在建御雷的盔甲缝隙之中,跟着阿瑞斯上了天界,接下来如何,就只能听凭命运的抉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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