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这时候应该也是一节普通的语文课,但却对花卓露来说,这又是改变她的一节课,让她回忆了很多。
其实有些回忆没必要再次想起吧,一些过去就那样让它过去才更好吧。
语文老师讲述的是宋词,辛弃疾词的两首。
就这样听着课学会儿知识吧。花卓露现在只想通过上课的一段时间来打发一下时光。
如果毕菊和施辞恒她们不那么长时间冷战就好了,还能继续过着平常的生活日子。看着她们刻意去避开对方就会很累。毕菊话也很少说了,每天只是看看杂志过日子。施辞恒现在是经常和孔湘一起打游戏。
就算过了国庆节那么长的假期,回来上学的生活也还是那样,花卓露夹在中间也很烦呐,终究该怎么处理呢?
“落日楼头,断鸿声里,江南游子……表现词人如离群孤雁……”
老师在逐字逐句的讲解辛弃疾的《水龙吟》。
花卓露按照吴怡絮的要求,提前预习过一点,不过据说这篇不考默写,也就没有怎么预习。辛弃疾的好像只有另一篇,金戈铁马的《永遇乐》考默写的样子,所以老师讲的这一篇花卓露是不太熟悉的。
“把吴钩看了,栏杆拍遍,无人会,登临意……”
诶?好像有个熟悉的词语飘过?
“花卓露,你起来回答一下问题。”
现在经常被老师点名起来回答问题,可能正好是因为语文老师也是班主任的原因吧,她对花卓露学习的关心可能更多一点。
花卓露刚刚还在想发呆的事情呢,突然被点名有点不知所措,还有不知所云,不过还是先站起来吧。
“我们常说炼字的重要,你来凭借你自己的感觉来说一说,如果把‘栏杆拍遍’换成‘栏杆拍烂’好不好?”
按照以前的做题经验,只要问道怎么修改是否更好的问题,都应该说原文的更好,不然的话,作者肯定会换掉嘛。
“栏杆……栏杆拍遍更好吧。”
花卓露还试着读了一下,但感觉脑子里总有点什么卡住了。
“嗯,好,请坐。”
不过无论怎么说,还好是被老师放过了,这样已经是很好的结局了。
花卓露的同桌吴怡絮,还在用手轻拍着课桌,模拟栏杆拍遍的动作。
“栏杆拍遍,拍烂?”吴怡絮又试着快速轻轻地拍了几下课桌。
“要是你比贾岛还早活几年,现在的推敲可能变成了‘遍烂’了吧。”
坐在后面的班长梅枫突然来了这么一句话,是引用贾岛推敲的典故吧。
“栏杆啊……栏杆做错了什么?要被拍遍和拍烂。”梅枫见吴怡絮和花卓露没有理他,他也只好嘀咕说着。
“栏杆……我记得我初中有个同桌好像叫这么个名字……”吴怡絮好像想起来了什么。
花卓露挠挠头,好像也有这么回事,好像确实在她的回忆里出现过,准确来说是在她男性时的回忆里有这么一个人。
好多好多熟悉的回忆涌入脑海,好像是自己,栏杆,蓝甘,兰柑……好像一个叫兰柑的一个人,一个男孩,那是以前的我吗?
“栏杆拍遍,‘遍’字体现出了词人苦闷的心情,把高台的栏杆都拍了个遍,而‘烂’字似乎也能体现出词人苦闷和愤怒,但是这个字却过多地体现出了词人拍的力气,整个词意的意境就……”
花卓露坐在位置上,整个人都阴沉了下来,看向吴怡絮,好像一些事情也会慢慢浮现出来,但是还是很模糊,隔着一层迷雾,看不清。
花卓露好像一时间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如果我是兰柑的话,我现在又是谁?我是花卓露吗?我好像根本不配拥有她的生活,花卓露是像我这样的吗?
当以前的记忆突然涌入,现在的生活都会感觉是虚假的一样,这些都像是幻境吧?
“花花,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了?”
吴怡絮的声音从耳旁传来,但是花卓露却无动于衷,只是把手放在头发上,乱抓。
花卓露看向吴怡絮,但是以前初中时的情景又浮现出来,那个在大雨天等待的身影迟迟没来的景象也在脑中挥之不去。
就好像突然连接上了兰柑在最后一刻的记忆,在现在花卓露的身上表现了出来。
“不要,不要……”
花卓露低沉的呻吟着,更加抓着头发,好像很痛苦的样子。
她也在努力克制,可记忆还是在面前浮现,想躲开却还是接踵而来。
眼泪拍打着课桌的桌面,滴滴湿润了眼前的人。
越来越多的人投出目光看向花卓露。
语文老师,同时也是班主任来到了花卓露的旁边询问她。
如果我存在,我应该会有着更多的选择呀。
如果我不存在,我应该早点结束这场游戏。
可在眼前的生活都是别人的。
可在梦里的生活都是妄想的。
没用的我只会用哭泣来宣泄自己的无能。
没用的我只会用幻想来弥补自己的缺陷。
没用的我……脆弱的不堪一击。
这该死的玻璃心!
为什么生活总是要打败我……
学校医务室里。
花卓露抱着大腿蹲在角落,在一旁缩成了一小团。
她的眼神没有焦距,空洞地看向地面,身体也微微颤抖着。
医务人员试着和花卓露沟通,但花卓露还没有完全冷静下来,她还陷在回忆里。
花卓露的母亲接到电话赶来到学校接走了花卓露。
这次还是去了以前常去的医院,精神心理科里面就诊。原以为快要恢复的症状还是再次发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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