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说完了，该你了。说说你第一个喜欢的人吧。”
晚自习结束，陈亦在小区门口等到了赵雨雪，就迫不及待地问了。
赵雨雪把自己的书包递给陈亦，陈亦下意识接住了。
“就不知道先打招呼吗？问问我走了那么久累不累之类的。帮我拿着书包啊。”
“你不是已经把书包给我了吗……”
赵雨雪权当没有听到，自顾自地往前走。陈亦跟了上去，追问着。
“我刚刚问的你还没有回答我。”
“这么快就问别人初恋，很不礼貌诶。”
“……那早上问我初恋的是谁？”
“换一个吧。”
“行吧……”
接着，陈亦开始想其他的问题。
昨天他问的问题，也基本都是赵雨雪问过的，喜欢吃什么之类的，所以现在突然让他提一个问题，他不知道该问什么了。
问喜欢看什么电影？喜欢什么颜色？这种问题可以问，但是他总觉得是在浪费问题。
“你再不问，一会就没时间了啊。”
赵雨雪的话提醒了陈亦，陈亦只好赶紧想出来一个。
“你想怎么死？”
“……”
赵雨雪警惕地看着陈亦，确定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是以什么样的表情。陈亦反应过来之后，赶紧解释。
“不是，不是那种威胁什么的，就是一个很正常的问题，你觉得自己会怎么样死去？或者说你的葬礼之类的。”
“你管这种问题叫正常……”
赵雨雪揉着自己太阳穴。陈亦已经让她的三观崩坏太多次了，她甚至已经开始觉得这种问题由陈亦提出来显得不那么惊讶了。
“你突然这么一说，我还真得想想……”
赵雨雪走了几步，停下了脚步，然后抬头看着漆黑的天空。
“正常人一定会回答，自己想要老死，对吧？”
“你觉得问我有什么参考价值吗……”
“你对自己看得还是很透彻的嘛。”
说着，赵雨雪笑着伸了个懒腰，陈亦的眼睛瞥到她的身材，扭到了旁边。
然后，赵雨雪继续说。
“我想要光鲜亮丽地死去。这样在我死了之后，会有很多人能够记住我的名字，记住这样的我。”
“……真的？”
“为什么不信啊？”
“那葬礼呢？”
“现在还没想好，等我想好再告诉你吧。下一个问题，别再问这么沉重的了。”
“嗯……你喜欢下雨天吗？”
“这个问题就很普通嘛。”
陈亦点了点头。他也感觉自己刚刚问的问题有点太沉重了，想着还是问一些比较正常的问题吧。
“虽然我名字里面有雨，但是并不代表我就喜欢下雨。因为下雨天就不能出去逛街了，只能待在家里。”
“下小雨的话还行吧？”
“小雨的话，路上也有积水，很容易把鞋子衣服弄脏的。怎么？你喜欢下小雨？”
“为什么不喜欢呢？你喜欢出去玩，但是我喜欢宅在家里。要么躺在床上，要么坐着看书，听外面小雨的声音，就很舒服。”
“那要是出去呢？”
“打伞呗。或者不打伞。如果只是很小的雨，蒙蒙细雨，我是不想打伞的，就那么被淋着，也挺舒服的。”
赵雨雪看着陈亦，陈亦在回忆里一脸享受，她也不禁微笑了一下。
然后，陈亦又继续说。
“你不觉得雨声很让人安心吗？”
“我觉得有一点吵诶，就像老式电视机没有信号的时候。”
“我觉得挺像摊鸡蛋的声音。”
“……还真挺像。”
这么说着，赵雨雪的楼层到了，拿了自己的书包，和陈亦告别，出了电梯。
回到家里，赵雨雪把书包扔在了椅子上，趴在了床上，看到了朋友发的消息。
“你和那个男生怎么样了？”
“感觉还不错。一星期之内，我一定要让他和我表白！”
“但是你上次不是说他身边好几个女生吗？”
“我还是很相信我的魅力的。我一定会赢的。”
“那加油吧，我们等着呢。”
至于陈亦，他这时候忽略了几个女生的消息，和谷风聊着天。
因为处理几个女生之间的关系，陈亦焦头烂额，他实在需要和同性聊聊天缓解一下。
“你这种理由说出去会被人打死的。比如被我打死。”
谷风吐槽着，陈亦满不在乎。接着，谷风又发来一条消息。
“说起来，你觉得她们里面谁最漂亮？”
“呃……我实在不知道。”
“你才不是不知道，你只是不想说出来，这样会显得你以貌取人。你得知道，以貌取人也并不是非得以恶意去揣测，至少有这样的心态，也不需要去掩饰得那么厉害。”
“我就说一句，你能说十句怼我。”
“那我也没说错啊。”
“行吧，就算你说的接近。”
“什么叫就算吧！我可是很清楚你的。你只是掩饰着自己不是正人君子的那一面罢了。”
“也不能说是掩饰，只能说是我理想型是正人君子，暖男，这些正面形象，所以做的事情都在往那方面靠拢。我相信有一天我会真变成那样的。”
“倒是也没说错……只是你这样很容易留下黑历史的。”
“我知道。不用你帮我回忆。”
陈亦关上了手机。虽然他说不让谷风帮自己回忆，但是自己已经开始回忆不少了。自己的大脑从来就没有在回忆方面优待过自己，总是时不时让自己想起来黑历史。
但是许言的时候，他倒是一点也不记得。
第二天早上，又是赵雨雪向陈亦提问的时间。陈亦给赵雨雪通知了自己要下楼，并且得到了回复之后，就坐上了电梯，并且在下一层停下来了。
然后，赵雨雪把书包扔给了陈亦，摇了摇头。
“你不需要天天那么早的，女生需要睡美容觉的。”
“确定不是回笼觉，而是美容觉？”
“人长得美，什么时候睡觉都是美容觉。”
赵雨雪一脸自豪地说着，陈亦也没有否认。
“那我开始问了啊。你喜欢什么发型？”
“我的头发一直都是让理发师剪短，没什么发型。”
“我是说喜欢女生什么发型。”
“嗯……都挺好吧，我感觉各种发型都有自己优点。”
“还真是官方的回答……”
“没有很官方吧，各种发型都有自己的优点。我都挺喜欢的。不管是长发卷发短发，单马尾双马尾侧马尾，黑发金发栗子色，我都觉得不错。”
“……博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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