琪亚娜和布洛妮娅从梦境中醒来，发现自己仍在之前使用羽毛时的位置。
“回来了？那扇门后面到底有什么？”布洛妮娅问道。
她们只记得自己推开拂云观的大门，然后就到这里了。
白发少女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东方羽年比她们更早回来，早已经等着这两个女孩。
“有什么疑问，还是亲自去问问把羽毛给你们的人吧。”他淡淡一笑，带有些许意味地说道。
太虚七剑，只见六剑……剩下的，不就是首徒林朝雨吗？
只是琪亚娜她们并不知道这位剩下的首徒到底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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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杀不利因素……修复错误程序……更新部分世界规则……调整不适用程序……
在人类的眼界毫无涉及的地方，一切的一切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这里不同于人类文明观念中的空间，它没有实际大小可言。它是制定规则的场所，是修改规则的场所，更是废止规则的场所。
……它是整个“虚数之树”的核心所在。
在某些文明的名词中，它被称为——虚数之核。
“编号95767世界……八号产物违反新增第九条规则……根据‘止损’条例，列入观察名单。”
“编号95767世界……现无子程序运行……执行程序——十。”
……一切都是那么寻常，偶尔出现些许不同的情况，很快便会被处理。
“虚数之核”永不感到厌烦地解决着每一个世界的事情……
“95767世界……曾有文明试图越过虚数间隙……列入第二等阶名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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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羽年行走在满地的残骸中，时而向四周望去，似乎在寻找什么。
这一片区的崩坏兽已经被他尽数解决，但还是没有发现他要找的东西。
“林朝雨”留下的那根羽毛确实与其它羽毛不同，他也确实试图用同种物质标记的方法来探测……但，没有什么收获。
估计……是因为羽毛的功能不同，所以组成也不大一样吧。
但若是扩大搜索条件……那找到的又太多了。赤鸢仙人这么多年来，留下的羽毛恐怕在三位数之多。
“羽年，我们这边发现了一根羽毛……好像和别的不太一样，或许就是我们要找的。”通讯器里面传来那个熟悉的白发少女的声音。
“我们先行进入了，你尽快赶过来。”
红发青年想提醒她们什么，但少女却已经结束了通话。
他叹叹气，也没什么办法，只能根据坐标赶过去了。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今天出奇地累，就连精神都有些慵懒了。
这些羽毛的主人，真是一个相当会折腾人的家伙，搞不好还有些孩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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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雨，你的父母皆因我而死，你恨我吗？”赤鸢仙人负手而立，向身后的黑发少女问道。
“……他们都走火入魔，死亡已是最好的结局。”
“那便好……”
…………………………
“师傅……四妹什么也没有做错……若是她也成了妖魔，我们也要……师傅，放过四妹吧。”
赤鸢仙人挥手示意大徒无需多说。
“这不是我们能决定的事情……”
“可是！”
“她已走火入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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琪亚娜从羽毛中回过神来，心中五味陈杂。
“林朝雨……原来是班长的徒弟吗。”
“不……问题不在这里！”布洛妮娅发现了事情的不对，“为什么五百年前的她，会出现在现时代的太虚山！”
“我好像明白这里发生什么了……从我们来这里开始，一切就很不对劲。”
琪亚娜说着，眼神中闪过一丝异样。
“这里和班长让我看过的样子不同，崩坏能浓度也高得离谱……”
说到这里，两个少女心中已经有了同样的结论。
“崩坏……”
真相，或许就在林朝雨留下的另一根羽毛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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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羽年慢步走到山间某处，周围异常的能量场让他不禁皱了皱眉。
“看起来，羽毛的主人开始行动了。”
根据探测结果，有一根羽毛和其它羽毛的“走向”不大一样……大多数羽毛都是分开的个体，所承载的也就是一个单独的空间。
可是，这根羽毛——它有一个连接方向……
人的肉体能被拉进精神空间吗？或者说……肉体真的能进入精神空间吗？
没有人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但东方羽年认为这是做不到的。
否则，那拥有精神方面能力的律者，它的能力可就和空之律者重叠了。
但是，精神体作战，恰恰是东方羽年的弱势所在。肉体作战时，他还能够凭借自己和对手的身体素质差距占据上风……一旦到了由精神体操控的精神空间，他的肉体强度就是个摆设。
正在思考间，天空中却发生了异变。
金红色光辉正从上方照下，如同太阳的光芒那般耀眼……若是常人看到，恐怕会大吃一惊，心中猜测是否为神迹降临吧。
在光辉中，一根赤红的羽毛缓缓飘落……它似乎没有质量，亦不受到任何阻力，最终停在红发青年的面前。
羽毛的亮度时常有改变，相对之下显得像是在发光。
“你好像很早就发现我的存在了啊……真是的。”稚嫩的如同孩童的声音传来。
但东方羽年知道，对方是在直接和他的意志进行对话。
“算啦算啦，你也一起来吧，她们两个已经在里面了。不要怕，我没有害你的意思……不然你根本没有还手的本事。”
东方羽年犹豫了一会儿，还是选择妥协——他确实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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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年……羽年……醒醒！”
琪亚娜的声音回荡在红发青年的脑海中，将他从昏昏沉沉中唤醒。
他睁开眼睛，从地上坐起来，望望四周……尽管已经有心理准备，但还是有些诧异。
“这就是……精神空间吗？”
和直接间接通过暗蚀雷观测是完全不一样的体验，亲身进入精神空间，倒显得无比真实。
“你怎么也在这里？你不是进不来羽毛吗……”布洛妮娅相当疑惑地问道。
东方羽年仔细回忆了一下之前的细节……自己受到羽毛主人的邀请，才到了这里。
“是这幕后的主使邀请我来这里的……不过很遗憾，我并没有见到她的真容。”
说话间，他已经本能地完成了对周围事物的观察。
这里，和东方羽年曾经见到过的某些道观的房间很像……周围的书架上摆放着许多不认识的经文，也有些许认得的如《金刚经》这一类的古文。
空气中弥漫着清香，既不是完全的书卷气味，又不是药香——多半是数种物质杂合所产生的。房间相当干净，应当时常有人细心打扫……再加上桌面上的还温着的茶水，可见这处道观的主人，相当有品位。
屋子中间挂着两幅字——“忘机绝尘寰”、“抱朴返真元”，以及上方有一巨大的牌匾，上书“拂云观”三个大字。
这里当是赤鸢仙人的住所。
琪亚娜推开门，朝着外面走去。
太阳被高大的石壁阻挡，只在屋外右前方的丹炉处撒下些许光辉。
环境相当清幽，时而能听到鸟类的叫声，但更多的，是宁静——地面的苔痕也同样印证了这一点。
一女孩正站在丹炉前，双手放在腰前，正等着三人。
“你们好……这只是一段记忆，真的吗？我已经死了啊……”女子说着，身形变得有些模糊。
“你能告诉我们到底是怎么回事吗……”红发青年问道。
此人的身形，和琪亚娜之前见到的秦素衣极其相似。
但女孩没有回答他们的问题，只是不断地喃喃自语。
随着话语的越来越弱，女孩的身影也消失不见……
这次的秦素衣，没有攻击她们。羽毛，也变得温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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