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羽年对于黑发女子的话语并没有提出任何抗议——他确实有些整过头了。
“请问你是？”琪亚娜问。
“在下林朝雨，算是这太虚山的看护者吧。”女子回答。
东方羽年看着她，神色有些变化。
“喂，当心点……她不是人。”一个声音在他的脑海中响起。
“……凯克姆雷，我能看出来。”
林朝雨……林朝雨……林朝雨！
太虚七徒之首！
红发青年的心中一惊……林朝雨应该已经死了几百年才对。
“她是幻象……”东方羽年很快冷静下来，随即得出了结论。
是羽渡尘吗？还是说……律者？！
果然，太虚山不正常。
“请问……几位为什么来此呢？”女子问道。
“我们认识仙人。”琪亚娜很果断地回答。
“哦？”女子这才显得有些惊讶，但并没有到震惊的程度。
“如果你说的仙人是指赤鸢的话……”琪亚娜接着说，“那我们确实认识她……是她的朋友。”
听到这，林朝雨不禁一愣。
“朋友？”
她的眼神中充斥着疑惑，似乎对此感到诧异。
她缓缓咀嚼着这两个字，突然间露出了一丝笑意。
“原来是这样吗……既如此，三位请跟我来吧。”
随即，林朝雨率先朝着山上走去。
“你的剑术，和班长……和赤鸢仙人的有些相像。”
“那就是她的剑术，”女子毫无遮掩地回答，“是她创下的《太虚剑气》的启剑——‘断海’。”
她们的交谈十分惬意，但跟在后面的东方羽年却正在激烈地思考中。
“说起来……赤鸢仙人的传说，在神州流传是比较广的。我曾听说过有一个太虚剑派，正是她开创的……不过那是几百年前的事情了。”东方羽年突然插嘴道。
“是的……赤鸢她确是太虚剑派的开创者。太虚剑派延续五百年，至今传承不断……”女子说着，却有了些伤感，“只是传统武学式微，太虚剑派不能逆时代而行……因此也低调了许多。”
东方羽年对此却存有疑惑。
“太虚剑派的武学可谓精髓……即便传统武学没落许多，也不该受到如此大的影响才是。”他说道。
“……太虚剑派的历代皆以斩妖除魔为己任，不追求名利，在现代自然就更寂寂无声了。”
东方羽年这时却笑了笑……
“这倒是真的……名气特别大的武学家未必真的有本事，高手在民间嘛。”
他说着，似乎想起来某些事情。
“我其实和一些名家交过手……没有贬低他们的意思，但他们中的一些人，本事甚至不如十二岁时的我。”
说话间，已经到了目的地。
“林姐姐，也是太虚剑派的吗？”布洛妮娅问。
“是呀……我与太虚的渊源，可就长了。”林朝雨微微一笑，回答。
“那，你能教我吗？”琪亚娜接着问。
女子这时不禁有了疑惑。
“教你？”
“赤鸢曾教我《太虚剑气》，但她很快就走了，教的内容也是七零八落。”琪亚娜解释道，“这次我来太虚山，就是想学习完整的内容，以便控制我体内的力量。”
“唔……”林朝雨陷入了思考。
而东方羽年并没有在这里傻站着，他已经跑到远一些的地方搭帐篷去了。
“这样吧，如果信得过我，先把你们的故事说给我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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琪亚娜她们真的很慢……很慢。
东方羽年弄好了帐篷，还顺便吃了顿饭，已经准备开始练习……但她们还是没有好。
三人并没有在意他，而是管自己这边的事情。
“飞火……圣焰……一线天……”红发青年口中念念有词，不断重复着同样的招数。
“到底是为什么？我究竟差在了哪里？为什么……我还是丝毫感觉不到那所谓的“剑心”？”
怀着这些疑问，东方羽年依旧坚持着这些动作。
……………………………………
“原来如此，想不到赤鸢师傅竟有这样的经历。”
似乎是快交谈完了，赤鸢的故事已经接近尾声。
“而且，你居然是律者……”即便是林朝雨，对于这一点表现出了明显的惊讶。
琪亚娜对此没有回答，而是等待着林朝雨的下一句话。
“我的确可以教你，但恐怕达不到你的目的。赤鸢师傅应该有和你说过，太虚剑气共有五蕴——心，形，意，魂，神。”
“赤鸢师傅教你剑神，是因为你的体质刚好符合剑神的要求……剑意和剑魂对目前的你并无用处。我可以教你剑形……或者太虚真诀。但这只能提升你的实战水平，不是你要寻求的治本之法。”
林朝雨看着她，接着说：“你所需要的，是剑“心”。”
林朝雨这时却沉默片刻，长叹一声。
“我学过剑心……但我们都发过誓，绝不将这剑心留给后人。很抱歉，我不能违背血誓。”
“那，有没有别的办法？”布洛妮娅询问道。
“如果是你们的话，或许有的。”
……………………………………
红发青年背靠着石壁坐在地上，内心无比平静。
今天……又是毫无收获的一天。他练了太久太久，但却不知从何时起就被卡在了一条线之前，始终越不过去。
“也罢……既然无所收获，不如先去练九阳真气决吧。”
东方羽年放松心态，开始对外一点点地释放能量……然后又将它们收回。
他的周身时不时有微弱的雷电一闪而过，形成了了一个包裹着他的球。
…………没一会儿，黑、蓝、绿三种颜色的雷电已经组成了球体。唯有透过其中的极小缝隙，才能看清楚里面的那个人。
不远处，琪亚娜和布洛妮娅注意到了这边的东方羽年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球体。
“那个……是你们的朋友吗？他在做什么？”林朝雨有些诧异地问。
“……我也不清楚，没见过这种情况。布洛妮娅，你知道些什么吗？”琪亚娜摇摇头。
银发女孩静静地思考了一阵……
“布洛妮娅认为……他应该是在模仿蚕吐丝成茧的过程。”
“……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我们先去看看。”
…………………………………………
两个少女围着这个“茧”走动，试图看清楚里面的情况。
布洛妮娅伸出手指，打算戳一戳。
“别动！”琪亚娜一把拉住了她。
突如其来的举动让银发女孩吓了一跳，迅速把手缩了回来。
“我能感觉到……这个球周围的空间是不正常的。”白发少女说道。
“你的意思是……”布洛妮娅说着，想起来了某些东西。
“羽年之前用过能干扰空间的那个雷电……恐怕这个球就是由它构成的。”
布洛妮娅暗自庆幸，如果刚才真的碰到了，自己应该会够惨。
“暂时我们也没办法，只能等羽年自己把它解除了……就先拜托林姐姐看管一下吧，我们去找其它的‘羽毛’。”
“嗯，布洛妮娅很想快些知道班长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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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发青年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刚才似乎睡着了——说起来也真是够扯的，居然会在冥想的时候睡着。
他睁开眼睛……
突然间！他睡意全无……这里不是太虚山！
他警惕地看向四周，发现这是一个房间，似乎是办公室一样的地方。
办公室的灯光有些暗，但不知为何他却能看清楚四周的一切。
前方是一个散发微弱蓝色光的办公桌，桌的右上角悬浮着一颗十多厘米高的水晶状物体……上面的标志，令东方羽年觉得眼熟，但一时又想不起来。
他走到办公桌的后面，这里的墙壁像玻璃那样透明。
东方羽年向外看去……外面正下着很大的雨，夹杂着时不时一闪而过的雷电。
他被外面的景象震慑住了——数不清的建筑从根本看不清的地面涌起，散发着明亮的光。
外面的雨珠不断撞击在这堵玻璃墙上，有时风吹过又会击打得更猛烈，大有摧毁面前这墙的气势。
所处的位置很高，应该说是东方羽年视线中最高的地方了——周围没有高过他所处位置的建筑物。
从这里看下去，能轻易地知道——这里是一个城市中……但这城市根本不是现代社会有能力建造出的，它充斥着极其高的科技气息。
这里，像是未来世界！
“很惊讶是吗？”一个声音从东方羽年的身后传来。
红发青年这才猛地回头看……
一个身着深蓝色服装的和他一样有着一头红发的男人正坐在转椅上，淡定地看着他。
更加令东方羽年惊讶的是，这个男人和他长得几乎一样！而且……自己刚才走过来，居然完全没注意到这里有人！
“这里……是哪？”东方羽年强压住心中的震惊，问道。
“……如果你是指眼前的城市的话……艾卡泽恩斯。”男人回答。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这到底是哪里？”
“问你自己。”
“你又是谁？为什么长得和我几乎一样？”
“问你自己。”
东方羽年不禁有些无奈……这根本没法交谈啊！他现在除了知道自己是在一个叫艾卡泽恩斯的地方，一点信息都没有。
“那你能不能告诉我怎么回去？”
“你想走就能走，没谁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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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羽年一下睁开了眼睛…
“是个梦？”他回忆着脑子里面的东西，不禁疑惑。
但是那太真实了……根本不是梦境该有的感觉。
根据以往的经验来看，他应该是进了类似于精神空间的地方……
他抬头看了看周围，这里是太虚山没错。
天已经泛黄，夕阳应该正从山的那边落下去。
“已经过去这么久了……该死，竟把琪亚娜她们给忘了。”
等会再去第零神之键的资料库里面翻一翻，看看有没有与那个“艾卡泽恩斯”有关的信息……但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要去找到琪亚娜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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