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有读者意见,看不懂我就罗嗦的再修改了一遍,希望满足
四十六.再见好友
陈到不待须平回答,直接就抽出了腰间宝剑,三下五除二就将树木削尖,反手递与须平,转身就去再次的寻找适合树木。须平接过‘木枪’,枪尖朝下的掼入泥土之中,慌忙的扬声,开口说道,“叔至回来!你我先去寻找入山口,再次回来比试不迟。”
陈到听闻之后面露喜色,大踏步的转身接近须平的身边,一把握住了须平的手腕,“走!”
天已放亮,只有些轻微的薄雾弥漫四周,二人一路在迷雾中穿行,陈到边走边与须平攀谈了起来,“子龙,你说在这乱世之中,师祖他老人家身负绝世武功,却不入世荡涤天下,自己却过起了自己的避世生活,那要是都像师祖他老人家一样的做法,天下如何太平?”
须平颔首,轻叹了一口气,环目四望的找寻着熟悉的景物,以便确认方向,“隐逸高人自会有自己的一番心思,我们是揣摩不透的,但据我所知,凡是乱世必不长久,总会有一批人凭靠着运气,被推到风口浪尖去平复乱世的,反正也死不绝。哎……想我这一生辅佐先主,克己尽忠,最后却只被‘此间乐,不思蜀’打破,终为泡影,失望至极的白白忙活了一场,还不如避世隐逸的逍遥呢。”
“子龙怎竟说些丧气话,我不知你那‘不思蜀’是何意,我也不会选择隐逸避世!我却想要凭仗一心赤诚,攘除祸乱,诛灭无道。大丈夫生立于世,理当为国家出力,今曹孟德率兵进击汝南黄巾军,被汉廷拜为‘建德将军’,我的好友郭嘉和祢衡,都刚赶在曹操帐下效力,我欲前往投效,子龙与我一同前往如何?”
“我自有去处,叔至不必挂心。你的师兄吕布,现在正身处徐州自领州牧,颜良又在袁绍处被拜为上将,袁绍四世三公天下所望,你为何都不去投奔相助呢?”
“哎……我师门,内有隐情啊。他年,师父曾幽闭吕布,不许他出仕任何势力,要在门墙之内习武修身,后来却被他破墙而出,投效在丁原帐下。而颜良也自持内弟身份,不耐烦师父言语,且他性格狭促,好大喜功倾慕威名,正与袁绍的沽名钓誉相吻合,臭味相同啊。家师李彦对此二人曾寄予厚望,但是两位师兄全都是性急之人,等不得那么许久,全都不听师父劝戒,急于出仕扬名。师父对俩人失望至极,暗帖送至,言明二人已被逐出门墙,再不相见。所以这次才派我前来与你比试。”
“哦,原来是这样啊。我想我的两位师兄,张任和张绣也同样令我的师父失望吧,所以咱俩人才会在此相遇比试武艺?看来,我们‘神枪门’还是一个遁世神秘的门派。”
“是这样的!即使是有弟子不尊门规,出山求取名利,也不准许透漏出丝毫师承,自弟子出山之始,便已被师门暗中逐出,自此相忘,永不得见。”
“哦?那就不对了啊,我也曾在公孙瓒处谋仕,应该已被逐出了师门,怎么还会在此,与你比试?”
“子龙,你这一阵子好生奇怪,怎么什么问题都要问我呢?你难道是忘了你自己的身份了吗?你虽是我辈弟子,但是,你的身份尊贵特殊,辈分很高啊。你和师祖他老人家是结义兄弟!”
须平听到此处,驻足呆立在原地,他实在是不能理解并串联起来这究竟是什么原因,脑中一片混乱,直在内心呼叫着自己,‘须平!快醒来吧,这里是梦境!’,还在自己的手臂之上,使劲的掐拧着,喃喃自语的重复说着,“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你救过师祖他老人家的命!”陈到望见须平魂不守舍的样子,焦急着关心的说道,“并且,你还能从头背诵出我神枪门中,失传已久的,首篇心法要诀。”
须平突然的哈哈大笑了起来,“怎么可能!?”
直吓得陈到错步后退,惊恐的陈到浑身的较着力气的问询,“子龙,为何发笑?”
“我如何又知道‘神枪门’的心法口诀?我甚至连枪怎么挥舞使用都不知道呢。”
“神枪门第一课,首先要言简心诀,‘道不可以无始,不可以非正,志不可以妄求,不可以离道德。离有离无之谓道,非有非无之谓神,有而无之之谓圣,无而有之之谓贤。’…………”
“非此四者,虽口诵此书,亦不能身行之矣。道,可闻、可知、可见,而独不可得…………叔至,你莫不是指的是这些言语?”
“要不然呢?你看你倒背如流,简直比我还熟悉。还假装自己一无所知。”
须平忽然的就想起来了,在自己和伙伴们第二次进入‘黑山口’(鹤哀山口)之时,是哈历波用手语翻译出的壁画语意,自己被指定背诵记住最前一部分的,难道,这就是神枪门的首篇初始心法要诀?那么,我又是如何的机缘巧合救下玉真子的呢?须平连忙的急问,“叔至,我是如何的解救了祖师爷?”
“看你恍惚失神的,你究竟是怎么了?如何对我师门中事情,无有半点熟知?你是故意在试探与我吗?”
“还请叔至告知!”
“你究竟是何许人也?”
须平已知陈到起了疑心,就正色敛神,佯装疲惫的认真说道,“我自小便气力不济,失困疲乏,一旦使用气力过甚,便浑身酸楚痛苦万分,头风病发作,对任何事情都无心思应对了,昨晚你我比试武艺,我的头风病便又再复发了,难免心存疑虑的不断发问。叔至不必局促,我已是坦诚相对,若是换做别人,我是轻易不会告诉他,我这些个身体浅疾的。”
陈到听闻解释,慌忙近身搀扶住须平,叹气的摇头说道,“子龙休怪,你我这‘神枪门’确是门规森严,我只当你是同门师兄弟,才言语过多,其他一干人等,我并不会透露出分毫的。看你也有此症状,我才放下心来。”
“啊?”
“啊什么啊,我门中有个规矩,传道授业被传习衣钵者,必须要是‘羊儿疯’癔病者。来,将我这‘逢露丸’吞下吧。”
须平失笑着暗想,‘这是什么个奇葩门派啊,弟子必须要是羊癫疯的患者才能入门,我这误打误撞的假说是头风病,陈到就已经当作是同道中人了’。怕是自己失笑的露出破绽,须平顺势的微笑了起来,掩饰的说道,“什么是‘逢露丸’?”
“真是啰嗦的要紧,‘逢露丸’是我门中圣药,是专对我们病症配制的药丸,在心慌气促前服用,就不至于发病癔症了,这可是当世名医张机,专为我门配制的祛病圣药,其中包含‘褐全蝎,天麻和琥珀’等稀有贵重的药材呢,主旨为熄风定痛。”
“哈哈……张机张仲景,存世《伤寒杂病论》,这个被后世称之为‘医圣’的人,也与我‘神枪门’有些交集吗?”
“什么医圣不医圣的,我不知道,但是他这药物确是灵验异常,我门中人,必配足三颗才可出门,否则,在气促身颤之时便不可应对外界骚扰。”
须平好意的推却掉了陈到的药丸,心存感激的掩饰说道,“这么珍贵的东西,你还是留着自己需要的时候再服用吧,我只是头风病发作,不碍事的。”
就在须平回推掉药丸的那一刻,他忽然看到不远处的一处景致,迷雾的极目深处,他看到了曲折向上的台阶!
忽的一下就直向前冲去,随口呼喝道,“叔至,随我来!”
却原来他和陈到二人,早已在谷底的深处之内了。在望到台阶的一瞬间,须平是兴奋地无以言表的,他急匆匆的向台阶方向奔去,几乎都要忘掉了陈到还在后跟随,一路的疾步奔跑入台阶的路径之上,哈哈的狂笑了起来,直吓得陈到慌忙询问,“子龙!你没事吧?”
“没事!”须平爽快的应答着,面含喜悦之情,“叔至,你我二人比试一下脚力如何?”
二人狂奔疾驰在蜿蜒的台阶之上,须平仿似有使不完的气力,一口气飞奔的不再停歇,陈到在后大汗淋漓的气喘吁吁,依然在紧步跟随着,两人无视终点的一路飞驰,薄雾逐渐的散去,眼前出现了拱形小山洞的模糊影像,须平只向后随口喊道,“叔至坚持,我们马上就到了!”
忽听前方山洞深处传来低沉的问责之声,“是谁在此吵闹?驻身站立不得向前!”
在声音传到须平耳边的时候,眼前就被一只振翅的丹顶鹤,拦住了去路,鹤头上扬引颈,“咂……呕呕……”的鸣叫着,仿佛在说着,“定,不许动!”
须平定住身形,陈到也已气喘的站在身侧了。二人极目望去,模糊之中,只见几人围坐在拱形小山洞之中,身着汉服飘逸,服饰在晨风之中被吹撩的‘呼喇’作响,衣袂飘飘,如御风而行。须平极力的掩饰住内心的兴奋之情,躬身作揖的双手环抱,“请问,诸位当中,可有玉真子?”
“这声音怎如此的刺耳难听?”只见当中一人撑地而起,灰衣鹤氅却遮掩不住体态的丰腴,转过头来顽皮眨眼,须发皆白声若洪钟的说道,“老夫玉真子,‘招子聋’你来了?”
陈到听得对方自报家门,未敢直视,慌忙的俯首跪拜,张口问候,“师祖安康!”
须平却是听得声音熟悉,忙不迭的抬眼仔细观看,这一看不要紧,就是差点儿把昨晚吃的晚饭喷了出来,未经大脑思虑的兴奋地嘶吼惊呼,“哈历波?怎么是你?你丫就是玉真子?”
“正是老夫!”哈历波(玉真子)快步向前拥抱住须平,眼内浅含泪光,呵呵的憨笑着,“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你居然学会了‘瞬秒’法门?没想到啊,我在这里‘羽化’之前,还能再见到好友兄弟!”
“卧槽!你丫混的可以啊,玉真子,哈哈……这是什么奇怪的丑陋名号。”须平也是实实在在强力搂抱,真实的感受着哈历波的体温,不禁的动容说道,“嘿,你丫死了,就是这状态啊,这不也挺好的吗?你这死胖子!什么叫做‘瞬秒’法门?我很清楚的知道我这是在做梦呢,清醒的做着梦!”
“不得对师祖无礼!”跪拜在地上的陈到,头也不敢抬的厉声吼叫着。
哈历波(玉真子)朝须平在嘴边做了个嘘声的手势,挺立了一下身体,干咳了两声之后,拿出了一部红褐色的竹简,严肃的朗声说道,“陈叔至,我现将《吴起》传授与你,限你在一个时辰之内记背极限,这本兵法共计53篇,你能揣摩记诵多少就是多少,一个时辰之后我就要收回,去吧。”
陈到(石风)双手捧接过《吴起兵法》,躬身后退至一株枣树之下,就急不可待的翻展观瞧了起来,心无旁骛的嘀咕出声。
须平望着陈到(石风)恭谨认真的身影,不禁的笑出了声来,疾步上前拍打着哈历波的肩膀说道,“嘿,‘大波儿特大师祖玉真子’,石风怎么就认不出你来呢?”
哈历波嘿嘿的怪笑,灿烂的把皱纹堆积在了一起,胡捋着须髯哼声说道,“他丫是还没有‘觉醒’呢,一直的沉浸在自己陈到的身份之中,只注重眼前的生存环境,内心激荡的一心要为平定乱世出力,去匡扶汉室呢。他与我们的‘意识界’暂时是分离的,他还生存在‘物质界’之中,你无论怎样的点拨他,也不会把他唤醒的,他心内眼内只有吃喝穿用与名利,他不会感知到其他的,瞧,这蠢货执着的可爱吧,哈哈…………,诶?还没问你的,你的‘瞬秒’闪现法门,是哪个孙子教给你的?”
“我哪里会什么瞬秒闪现啊,我都跟你说了,我现在是躺在我的父母家里睡觉呢,我正在做梦!”须平扬了一下额头,仿似很深情的观瞧着哈历波的面庞,泪眼闪现的询问,“刚才让石风(陈到)这孙子搅和了,现在我再次认真的求您解答我的困惑。‘特大’,你我结拜过?我还救过你的命?这就是你死后的真实?看你这褶皱老脸,今年多大岁数了?你说的羽化也是死亡吧,你丫什么时候再死呢?什么叫‘瞬秒’法门?”
“哈哈,这才是那个不切实际的须平嘛,意识神游的时候,问题也多的古怪神经,能够再次遇到你真好。”哈历波(玉真子)眼中也是泛着泪光的,很舒缓的慢慢的回答了起来,“我就粗略解释一下吧,你听不听的懂,我可就管不着了。你我往世聚散皆是缘分,你和石风在往世困网之中,保住了我的肉身,给了我足够意识觉醒的形态,就是救了我啊,我只是谎称与赵云结拜,我与真赵云在这里并未见过,也并不知道石风还有一世转陈到。此时,你我容颜未变,又能相互认出,这是‘魂魄之精’赐予的神秘能量,这魂魄也可称为是‘灵魂’,总之是它有许多的称谓和名字,你说过的‘永前文明’或许就是灵魂的栖身之所在。我刚才也提起了‘物质界’与‘意识界’这两个界面,而这股魂魄精气,只有在‘意识界’才能得以展现挥发,如果相遇在‘物质界’,就是相见不相识的尴尬境地了,就跟你眼前的蠢石风是一个样子了。能明白吗?下面我继续给你解释‘瞬秒’法门吧,这种‘闪现技术’就是一直的知识积累,确切的说应该是‘有’的积累,而并非真的知识。无视界限的漫长积累,必须要做到识、闻、视……等等的知识积累,不能轻易被抹杀删除掉。有些晦涩难懂是吧?好,我就简单举个例子吧,你别管是真的去过,还是在图画或别的渠道听过、见过的事物,又恰巧是‘物质界’中真实存在的,比如埃菲尔铁塔、长城、自由女神像……你只要脑中有过映像就可以了,之后,你只要凝神静气,坚信不移的用你的思维去闪现它,你只要一闭眼就能到达地点了,这就叫‘瞬秒’闪现,虽然表达的简单,可如果要是修习起来,没有一定的‘道德技术’是不能实现‘瞬秒’闪现的,也就是说,并非是人人都能修习成功的。我今年已经约等于96岁了,我将在三天后羽化飞升,你能在梦中与我相见,也是你德行匪浅的展现,这一切就要看你在你所谓的‘醒来’之后,是持否定还是肯定的态度了。”
“我一定会肯定的!”须平迟疑了一小会儿,坚定地说道,“年龄还约等于?你丫跟我开玩笑呢吧。‘意识界’?、‘物质界’?,大波儿我问你,这里的时间是比我们那里快还是慢?”
“想当年,我还‘活着’的时候就早跟你说过了,根本就没有什么时间存在的,所以我才说是约等于。若要我强给你个时间的界定,我很负责的告诉你,这里的时间几乎是静止的,也就是说,这里对于你们那里的时间,或快或慢。”
“到底是快还是慢?”
“我哪知道?我已经不存在你们那里了,这里的时间是静止的,还不明白吗?”
“也就是永生不灭?那你还告诉我,你将在三天后羽化飞升?既然是不灭,却还是要去死亡?你丫要死去哪里?”
“无可奉告!哈哈……其实是我也不得而知,我要再去哪里死亡,根本就是身不由己的,我只是知道死亡的感觉而已,不会再惧怕死亡了。跟你要重复几遍啊,根本就没有时间的存在!我告诉你,你们那里是很无趣的所在,你们长时间的曲解了死亡的定义,死亡真的很轻松美妙,貌似‘灵魂’附着在一切之内,增长见闻,自我炼修体验着,很有意识的快乐的验证着一切,须平,千万不要再惧怕死亡了。”
“哦,‘灵魂’我知道的,但是关于时间,我就不可能理解了,你刚才也用时间来措词了,你告诉我三天后你会死,今年又是东汉末年196年,怎么就会是没有时间呢?
“怎么就跟你说不清楚了呢?循环往复无始无终……哎,这样吧,你如果非要让我换算成时间的话,那么我告诉你,我这三天后将要羽化的时间,也许是你们那里的一瞬,也许,也许是三、五百年之后,或是更久。”
“我懂了!”
“我看未必,怎么突然的就明白了?你真的懂了?”
“真懂了,因为这里就是‘意识界’!”
“孺子可教!答对了!‘意识界’可以穿透一切的往来自如。那么,你看旁边那个愚蠢的家伙,石风(陈到),此时又作何解释呢?”
“因为这里只是我的‘意识界’!是我的醒觉感知,……有没有一种叫法,叫做‘分界并存’呢?”
“你还真是天马行空的厉害啊,确实是你的‘意识界’,却是真实的我们!这都被你胡乱猜破了,您这思维路数我很佩服!是的,贯衍散聚‘貌合神离’就是这状态,想要让石风能够认出我俩,就需要把同在‘物质界’混的石风和陈到的‘意识’互换!”
“你能帮石风也来到这里吗?来到这‘意识界’。”
“谁也帮不了他,除非他自己醒觉!”
四十七.布殁云出
须平和哈历波(玉真子)相互的聊了许久,而周围原与玉真子一起围坐的几人,几乎都未换过地方,旁若无人的继续着自己的事情,仿佛须平和陈到不存在一般,对于他们的到来,一直的无视。
须平难免心怀好奇,歪头侧顷着身体向拱洞中望去,只见其中二人好像是在对弈,另三人却如老僧入定般,连眼皮都不抬一下,须平张口问道,“他们干嘛呢?”
“他们在用‘心眼’,观看电光石火的‘海市蜃楼’。”
“嗯?心眼?你丫好好说话,什么是电光石火的海市蜃楼,看电影呢吧?你们都是仙人吗?”
“仙个屁!我们只是意识自清的人而已。‘心眼’就是意识遨游!还记得你跟我说的‘清混浊’吧,我到了这里之后才明白了。我在这里整理划分了也是同样的三界,以对应你提出的‘清混浊’,刚才我们也说过了‘意识界’和‘物质界’这两个世界,还有一个第三界,就是人类生存的、可触及到的、无始无终的、验证以上二界的‘混沄界’,这‘混沄界’就是我形容的‘海市蜃楼’。”
“哦?你是说‘清混浊’对应的是‘意识’、‘混沄’和‘物质’?”
“是的!‘意识’清明自主就可穿透一切。‘物质’腐朽破败的贪婪吞噬着、供养着腐朽破败。‘混沄’如云之积却又此消彼长。”
“哦?速度简洁的帮我解释一下‘混沄界’。”
“机器人。”
“这就完了?”
“啊,完了。你不是要速度和简洁吗?”
“你是说,我们人类其本身就是机器人吧,筋骨经络都是‘零件’?机械的每天运转着,这种智能机器人,却又能自身传宗接代?继续的再次机械运转,无始无终的如云之积,此消彼长?”
“哈哈哈……是的,这些个‘零件’并非是钢铁旋扣和线路板,而是更高级的,不易被自查到的筋骨经络!所以我们在清明的‘意识界’,能够清晰地俯视你们,像看电影一样的看着你们徒劳的追逐着‘海市蜃楼’,终日不倦。”
“我们人类都是机器人!?此时的‘海市蜃楼’也就是我们人类生存的环境,是虚妄的镜花水月,百般努力挣扎也是徒劳无功的?哈哈……有点儿意思啊,我们人类在为谁工作?那这科技水平可真够高的。谁能制造出来还能自己传宗接代的机器人呢?不可想象。”
“所以,高级别意识思维的文明,才提倡‘道德与技术’啊,咱们那个时代,不是也有相同的技术了吗?叫做‘复制’!只是人类还未达到这种更高的技术,能让被复制者自己自主的复制出自己而已,你不能理解这高科技,就不要急于反驳这‘复制技术’吧!人是机械的、无思维的。”
“我并没有反驳,只是感觉有些难以想象,不可思议罢了。照这思路想下去,‘机器人’嘛,机械的重复着工作,意识虽有些许的觉醒,充其量也是会问个‘为什么’而已,一昧的填饱装扮着皮囊,使其更加的舒适华丽,极度的重视物质生活,却不知道人的一生,只是‘灵魂’修炼中,依附的一个载体而已,貌似鲜活的存在着,其实只是为了那个‘灵魂’,你们叫做‘魂魄之精’的玩意儿,体验一下自己的意识快乐?自身在验证续足能量?这不就是轮回转世吗?是那个‘灵魂’的转世。哈哈……世人都争抢追逐什么呢?镜花水月,一切皆虚幻才是正确的吧?”
“嗯!‘魂魄之精’依附在一切之中,使其具有生命!这不是一般的‘技术’能够理解的,冥冥之中一切皆有定数,确实是徒劳无功的,人类只有虚幻!你还别自不量力的想要将虚幻变为现实,‘灵魂’一旦想要舍去你,那么,你做的一切也将是徒劳的,什么才是现实呢?比如水母,可以说它是最有可能长生不老的生物了吧,水母可以无限的复制自己的细胞,甚至‘返老还童’,可它们去腐生新之后的生命太脆弱了,周遭环境、水温、饮食、菌群一旦产生了,那怕是极其微小的变化,其自身也不能再适应环境了,更新后的自身,免疫力极其的低下,马上就会快速的死去。这就叫极力改变现实后的现实吧?这种复制技术是落后的,我们人类的被复制技术,居然还能调整自身,以适应新的环境,这新‘技术’是不是很可怕?这同样也叫现实!是谁帮人类达到的?或是人类自己吗?如果你还活着,那就先去调整好‘品质道德’吧,再争相来到‘意识界’,重新认识一下人生的真实意义,促进鼓励并肯定不可思议的幻想,认识到‘镜花水月’才是真的现实!一切皆是载体!其实这‘混沄界’是承上启下般存在的,似在‘意识界’,又似在‘物质界’穿插交叠。人类个体本身若是追求‘意识界’便会飞升,追求‘物质界’就会堕落。”
“你们既然知道这其中关联,为什么要那么的冷血,只在一边观看?能帮助他们认知觉醒,不再浑噩,走向更高技术文明,不是更好吗?上前去告诉他们,提醒干预一下啊,为什么任其飞升与堕落?啊?”
“您息怒!须平,你有所不知,在那‘混沄界’生存的人们,我们与他们是交流不来的,他们执拗的听不进、听不懂我们的表述,你要让他们相信原本就是无我的,他们会嘲笑你,也是不愿去相信的。所以,我们本身具有的智慧,也并不能赐予他们,他们只会感到自己在真实的存在着,况且,他们自种的因果,谁也替代不了啊。……正如你俯身观看蚂蚁群战斗一样,你会去帮助哪一方呢?要是那些小蚂蚁自身具有攻击性,能够伤害到你呢?喷出毒液感染你或啃食你,使你感到疼痛,你会一走了之还是会一脚跺下,管他什么双方,一同毁灭了完事?或是在不能影响、伤害到你的前提下,就让它们顺其自然?”
“这……还真难住我了,‘举头三尺有神明’原来可以这么理解,你会怎么选择呢?”
“这不就是问题所在吗?我们的道德不允许干预其他,你看那五人在干什么?”
“哦哦,旁观!一旦动心、动手的去干预,就违背你们的道德了?”
“其实与道德并无关碍,只是有些事情做着做着就触及道德了,还是不要深究干预的好,旁观自省也不错,也能观其妙、自醒觉。”
“不深究,不研究,哪里有科技的进步?怎么会弄明白那个‘灵魂’究竟是什么?躲避旁观就是道德的?这未免也太消极了吧。”
“我再给你举例说明一下吧。就接着我们刚才的话题,假设我们人类是可以自己复制自己的,那么,我们利用的‘技术’方式是什么呢?”
“性。”
“没错!但是深究下去,你可能会崩溃的。”
“呵呵,怎么可能?我体验过饿极了进食,痒极了抓挠,渴极了饮水……这诸多舒畅快活的感觉,再没有比性体验,更美妙的了。”
“那么好,我就引领你去深究一下性如何?在你现在的认知度而言,性,也许是愉悦的、快乐的、缓解释放压力的,它能表达情感,繁衍后代(更新),证明些权利和地位,去分配阶层,也能缓解群体内的激烈矛盾和冲突,对吧?多美好!压力的释放点,是吧。让我来形容一下这释放、发泄方式的多种多样吧,事先声明啊,这其中包括许多种方式,甚至有的匪夷所思,但都是基于性本能的发泄,得到自身的性满足,以释放出来,你听着,有自己来的**吧,你恐怕就没少自我安慰自己,啊哈哈……有露阴癖、异装癖、恋物癖、还有窥淫解、男女间、男男间、女女间、长幼间……有乱的,有各种替代的,有人借物释放的、恋母的、恋童的……有施虐的,受虐的,还有摩擦的、窒息的,易性的,人与兽的…………”
“好了,好了,不要再形容了,我明白了!”
“画面映射的恶心恐怖吗?还想要去深究突破吗?”
“想想都可怕,看来深入研究事物,是会崩溃的。道德就‘值域’于此吗?”
“这要取决于‘你’的认知范围,无关其他人。”
“所有的一切事物,深究下去都会很可怕吧?”
“是的。”
“那么我们将不再去探索未知了吗?要停滞不前?”
“不是。”
“别卖关子,速度说明。”
“就和你以前对于武术的见解一样,先观察其人,道德品质如何,之后再传授武学精要,武德为第一要准!所以我们强调先‘道德’后‘技术’。”
“嘿,那你自己还犯错误?间接的传授给吕布,这个德行反复的粗鄙小人,那么强悍难敌的武艺,他的品质并不过关啊。”
“这个事情嘛,我可不背锅啊。是你搞错了,吕布是我徒孙。我的两个爱徒品质都是良善优秀的,李彦和童渊,你在历史上听说过、看到过吗?他二人不慕虚名浮利,混迹于民和光同尘,在与民同化之中独得清静,已经很了不起了,甚至都比你家诸葛丞相,不知要强到多少倍去,诸葛‘甘老林泉晓世人’是个不错的广告宣传标语啊。能明白吗?只是他童、李二人在收徒的时候,难免依凭‘准徒弟’的先天资质,在考核上疏漏了许多,这事儿并不怪我啊。”
“呵呵……瞧这托大的,还敢妄评诸葛亮,你还挺狂是吧?”
“演义中的诸葛亮‘多智而近妖’,简单阐述下疑惑,抱怨一下嘛。其实,我是有些失望的,明白的教过童、李二人,务必要‘内隐养德,功在自然无为。’但二人却还未完全抛开世俗,绕着弯子的‘以徒代师’,想要大鸣于天下,这点儿小心思和卑微的私心,我作为他们的师父,还是了解的。身为他们的师父,就这一点来说,我也并非是一个好的老师啊。”
“不要过于谦虚,你已经很不错了,玉真子大师!我就没有您那慧根与慧命!你我是朋友,我就过场的夸赞一下你呗,本人粗鄙的认为,你是个好的老师!”
“无知小辈!你懂什么?哈哈……你夸的我内心还挺舒坦。……须平,我个人认为,最起码的操守道德都教不会,就不是好的老师!这个李彦啊,肯定窃喜吕布的先天神力,一定是侧重武学深教,并未让吕布学习良善的道德知识,先后顺序他已经搞错了,吕布要是先学习道德知识就好了,这样,他才具有好的品质。没有好的道德品质,他就不会敬畏师长,顺敬父母,两样都没有,这个吕布就废了!空有一身傲世武艺,却是祸乱众生的更**苗。后世的晚辈们,越是拥有极高的学识,越是犯下了难以弥补的滔天罪恶,这类事例还少吗?对不住,扯远了……李彦教授徒弟失败的事例,究其根本原因,是本末倒置了啊。”
“你说的似乎是有那么一点点道理。大波儿,不跟你丫闲扯了,我问你啊,我怎么才能回去?”
“‘布殁云出,良死到随’,这是宿命啊。”
“我问你,我怎么回去,跟我瞎扯什么谶语宿命?”
“你暂时回不去了,只是暂时。还是那个‘时间’在作祟,你想一下,一人‘静坐’一小时,一人在‘动车’上一小时,同样都是‘一小时’,眼前景物会有什么区别?你现在就在‘动车’上先享受这里的‘一小时’吧。也许你要等到晋统一呢,也说不准,这里的时间可是静止的哟,哈哈……你现在是在家乡为兄守丧,要届满七年,这期间,等待吕布命丧白门楼,颜良被刺马下,你和陈到就都要出仕豫州刘备处,缔结契约了。虽然刘备‘仁德似伪’,但你还是要走历史过场的。”
“我是须平啊,不是什么常山赵子龙,我哪里有武艺傍身?你是让我作死吗?”
“怂!瞧把你丫吓的,‘神枪门’祖师玉真子在此,你这顽劣的胆小鬼,还不速速上前拜师?”
“我要在这里跟你学习枪法?”
“不仅仅是枪法,你仔细看看他们是谁?”
在哈历波(玉真子)手指的指引下,须平快步向拱形山洞轻步靠近,虽然那五人依然没有挪动身躯,但是须平已经呆立的睁大了眼睛,这几人的面庞,对于须平来说,是熟悉的,迟江、封侃、仲倪、张临涛、方兴艾!
须平噗嗤的笑出了声音,“怎么是这几块儿料?”
玉真子仿佛很认真的回答说道,“他们,你是不认识的,你认识的只是他们的面庞而已。介绍一下,浦元、许劭、王越、张仲景、司马徽。”
“不可能,怎么就你特殊?只有你能认出我来,而他们却不能认出我?”
“我死过。”
“我有些乱,你让我捋一下啊。我能想像出的面庞也只有这么多了,很有局限性,哈哈……面庞一样却是别人,这只是我本身生存的环境造成的,我做梦,不会梦到其他陌生的面孔!只是我身边熟悉的人,才能出现在我的梦里。你不要再故弄玄虚了,我这是在做梦!我是因为太想你了,才会和你交流顺畅,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快告诉我,要怎么梦醒?”
哈历波(玉真子)并未答话,他缓步走向其余五人,双手交抱成拳,缓慢的屈膝稽首说道,“烦请诸位略施所长,点渡我往昔好友。”
众人顿首回礼,慌忙应允,“玉真不必如此,我等尽力便是。”
须平在旁边看到,哈历波(玉真子)居然向五人屈膝跪下了,也是吃惊不小,稽首跪拜可是当时最高、最隆重的礼节,难道真是我自己执迷不悟?以至于让哈历波如此的恳求众人帮忙吗?我分明就是在清醒的做着梦,我自己很清楚,大波儿这又是何必呢?看到这‘老家伙’在这里自由自在的生活真是很好,想当初,我还在为他的死亡伤心不已,人家都在这里开山建派了…………
正在须平内心胡乱思考的时候,只见身着褐衣的长者(封侃)走向前来,仔细的盯着须平的面庞审视了一会儿,须平正要和这个长着封侃面庞的许劭,打个招呼的时候,褐衣长者却首先发问道,“久经历世往复,依旧尚武**,披肝沥胆终不失儒将本真,盈虚续命,不可生傲笑志满狂心。”
须平听完封侃(许劭)的解释,心下直觉好笑,这封侃话说到一半,半遮半掩的,是想让我再次好奇的发问吧,装神弄鬼的做莫测高深状。我就偏偏不问他,先逗一逗他吧,抱拳邪笑的说道,“许子将!我知道你平生专好评价他人,时人称作‘月旦评’,你与你兄长许虔,号称是汝南两条龙。你对曹操的评价是‘治世能臣,乱世奸雄’是吧?你是说我不可生志得意满之心狂笑出声,否则就会下世?这我自己也知道啊。而你,即将魂归九泉,还要在这里吓唬我吗?”
封侃(许劭)慌忙的掩面后退,轻扯着哈历波(玉真子)的衣袖说道,“这个后生晚辈真是你的好友?他怎知我将不久于世?他如何得知这许多事情?”
哈历波(玉真子)这时候才忽然的明白了,禁不住的哈哈大笑了起来,“倒是我疏忽了,我这位朋友,其实对你们诸位的生卒年月,都是了如指掌的。许子将,这事怪我了,他真是知道你时日无多喽,马上就要羽化的。哈哈……怪我了,是我忘记了‘未来人’已到场,我还天真的恳请诸位要帮我点醒渡化于他呢,真是疾病乱投医 ,糊涂喽,糊涂喽。来吧,须平你就来给诸位上一课吧。“
须平眼望着这些熟悉的面孔,忽然有些想写小说的冲动。就写一部先知先觉的、无限智慧的‘事后诸葛’类的穿越小说吧。
不可写向前穿越的,因为自己并没有或者是缺乏想象力。
一定要写往回穿越的,哈哈……反正自己也已经知道了历史事件的结果,胡说八道的、无限的放大‘主角’光环呗,让其睿智的指点江山,无所畏惧的、胸有成竹的拥有一切优秀的品质,反正‘主角’也已知道所有的结果,凶险万分也绝必会平安无事的。写手只是架构好‘骨骼’,胡乱的涂抹堆砌字数,添些‘血肉’就完了。
须平也只是一闪念,他缓步的朝众人站立之处走去。
四十八.枪神与剑痴
身处这里,再次见到这些面庞,须平也少了许多局促拘谨,目光一一的从众人身上扫过,在望向纶巾束发的方兴艾(司马徽)的时候,须平只感觉,现在的他比那时留着中分发型的他,面庞庄重了许多,躬身抱拳之后,首先和司马徽(方兴艾)聊了起来,“水镜先生!好啊,常常称你‘水镜’的庞德公,今天没有和你一起来吗?”
司马徽颔首回礼,仿似不是很热情的说道,“好,好。庞公携从子庞统,渡沔水游历山川去了。”
礼节性的客套话语,简略的回答所问,直让须平有些不很适应,如果要是一直的你问我答,冷冰冰的你言我语,也很没有意思。现在的须平只想离开梦境,回去现实的生存环境当中去,回去‘混沄界’!心内暗想,这些人都是当时的世之奇才,自负的很,对于一般的礼俗说教毫不为意,还是直接的点破他们的身份生平,震慑一下他们高傲的内心,也许有些作用,能帮我的,就会给我出个主意,让我醒觉回去自己世界的,都不愿意帮忙也就算了。我再自己想办法逃离梦境吧,为什么要逃离?这里其实也不错啊。……胡乱的想到此处,暗嘲了一下自己,须平便一个个的面对众人,简洁的扬声说道,“嗯,司马德操(方兴艾),你今后‘好好先生’的行事作风,会影响引导着后世许多人探讨的,向你求教过的诸葛亮,今后会在刘备处官至丞相,希望你在他面前推荐我赵云的能力,让丞相大人多多的照顾与我啊。哎……那个相面的!许劭(封侃),我就不再过多品评你了啊,你也就活到这几年了,预祝飞升愉快吧。这位,张机张仲景(张临涛),‘饺子’和‘坐堂医’都与你有些渊源呢,你被后世称为‘医圣’,不知你的《伤寒杂病论》完成了没有?现在还在长沙担任太守吗?这里诸位,仿佛一脉相承的,就是你的姓氏医术了,我与你的后辈子孙也颇有些缘分。浦元(迟江),你被称为‘神匠’,后来诸葛亮军中多配有,以你锻造方法打造的‘浦元刀’,看到你现在正和我师祖在一起,不知到我师祖的三样宝枪,‘赤月方天矛’、‘紫焰涯角枪’和‘黑抚三尖两刃刀’,是否也是经你手打造?。王越(仲倪),现在应该正是你四处游历之时吧?你做过朝廷的虎贲将军,并且剑术高明。正好,我师祖枪法也很精湛,不知你是不是来这里讨教的?你的徒弟史阿,后来曾教习曹操的儿子曹丕剑术,与你一样,也可称之为‘帝师’喽,而西凉的马超剑术也很高明,还有‘出手法’和‘西凉掌法’传世,不知指点马超剑术的,是否也是你?”
滔滔不绝了一阵子的须平,安静的站立在原地,面带微笑的等待着,其实内心也是惴惴不安的,他并不能确定,只是笼统简短的介绍了一下众人,会不会带来自己想要的反响和结果,心下也在忐忑的嘀咕着,有没有哪里说错?
首先上前一步的是张仲景(张临涛),面对着须平行了一个拱手礼,瓮声瓮气的平静着说道,“请问阁下,仲景也会官至太守?我现而今并未履职太守之位啊。其实,仲景生平也不好做官,只求于金石药典,现在正辨证求索于方剂汤液,深思考校以求验方。我会撰写《伤寒杂病论》吗?你与我后辈子孙怎会相识?”
须平略一沉思,暗想这张仲景,虽然是表面看似平静,内心却是已经起了波澜的,否则也不会这么急于的叙述搭话,还多点疑问提出,随即微笑着说道,“虽然都姓张,是不是一脉相承,我也不知道,但你们的面庞相似度却极高,我只是猜测,我的朋友是你的后辈子孙。对于你的生平,我也记不得那么仔细,总之,你今后会在长沙做太守,我们后来称之为省长,可是个大官儿啊,但你却不爱做官,专爱给百姓看病,每逢初一和十五这两天,你就端坐在大堂之上给百姓看病,后世的坐堂医生,就是根据你这事件而来的称谓,你看到百姓冬天被冻伤了耳朵,就做出了许多的‘娇耳’汤,在冬至那一天,施舍出去给贫困百姓,吃下你的‘娇耳’汤,百姓们就不再寒冷受冻了,后来演变为‘饺子’这食物。你看到疫病流行严重,便潜心精研医术,整理撰写了《伤寒杂病论》,辨证论治的原则,望、闻、问、切就是你的成果,被沿用了千年,被后世被尊称为‘医圣’。……”
“建安三神医,谁人不知?何用你来夸赞。”一边的王越(仲倪)带着不屑的神情打断了须平,嘶哑着声音说道,“董奉、张机和华佗,都是当世神医,道听途说些旧闻,也不足为奇。”
须平转头就看到了面带不悦神情的王越(仲倪)。
“当事人就在这里,你不妨问问他嘛,《口齿论》、《五藏论》,不知张神医写出了没有?其中最有名的便是这《伤寒杂病论》,是仲景‘医圣’认为,伤寒是一切热病的总称,而提出‘六经论伤寒’理论。”须平直视着王越(仲倪),不急不缓的吐字清晰,“我与张神医刚才对话,已知他虽承袭家门被举孝廉,却还未上任长沙太守,也并未撰写出《伤寒杂病论》,我所说的也算是旧闻吗?你可听说到传闻?你王越(仲倪)的生平,我也有所耳闻,你以剑术称雄帝都,官至虎贲将军,之后,游侠江湖行踪隐秘,你的徒孙曹丕,以魏代汉,史称魏文帝……”
“曹丕篡汉称帝?这曹丕是那个曹孟德的次子吧?看来要早做决断,不能让曹氏一脉留于世上。”王越(仲倪)忽然的打断了须平的叙述,喃喃自语的嘀咕着,正色转向众人,大声言道,“史阿此人,剑术高超,贯取他人四肢,而中路攻刺剑术优柔僵硬,却是他的不足之处。他是随我一起有过游历,但我二人只是切磋,相互研习对方的剑术精要,并非是师徒关系,所以,曹丕也非我门弟子。我生平只收了一个徒弟,便是‘伏波将军’马援之后,西凉马超马孟起。我在他孩提之时,便传授剑法与他,现已分别多年,屈指算来,超儿,当已‘弱冠’之年了吧。”
须平听着王越(仲倪)的描述,脑中飞快的想着,也许是自己弄错了,原来这王越和史阿并不是师徒关系,马超才是王越的衣钵传人,看来这王越(仲倪)还是个历史上的关键人物啊,《三国演义》中描述,是马腾被杀后,马超为替父报仇才起兵攻取长安的,原来也只是罗贯中给马超起兵,找了个漂亮合理的理由罢了,而正史记载,是马腾还在京师为官之时,西凉马超与韩遂就已经起兵反叛了,所以马腾是因马超起兵才被杀死的。马超不念父亲兄弟还在朝中为官,不顾他们的生死,就兴兵讨伐曹操,难不成这期间,就是这个王越(仲倪),以师父的身份从旁威逼怂恿?
想到这里,须平好意的上前劝阻,扬声对王越(仲倪)说道,“不用急于决断曹氏吧,现在四方扰攘,混乱不堪,曹操这个人却很关心民生疾苦,也是有些气度谋略的,你不必急于纠正,分辨善恶。历史朝代更迭有信,不是人为所能干预左右的,‘千古一帝’的始皇帝嬴政又怎么样?还不是被大汉所取代,我劝你三思而后行。”
“汉可代秦,而篡汉另立,便万不可饶恕!”王越(仲倪)青筋目赤的望着须平,急急的低声吼叫着说道,“我自当先行杀之!以我的剑术修为,倘若暗中伺伏,则一击必中!古有要离杀庆忌,专诸刺王僚,今日我便要仿效古人,断了他曹氏一脉。”
望着一意孤行的王越,须平为自己不小心,说破了历史的进程而后悔,赶忙为自己因急于表现,闯下的祸端做起了补救的措施,“杀了一个曹操,还有另一个李操,张操,王操……千万个‘操’如雨后春韭,你杀的过来吗?到时候,还不知道有多少称孤道寡的诸侯呢。再说了,曹操其人,勇武有谋,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人的,疑心很重,也不是很好对付的,他今后会扣留些疑心之人的至爱亲朋留在身边,相互掣肘以为人质。”
“那就起兵击之!人质,我暗中自去救回!”
“你是说,马超在明处起兵,你暗中去搭救人质?很负责的告诉你,明、暗都会失败的!历史也许是唯一的真实,或许存在些质疑,但我知道这就是真实!马超若是起兵,马腾必亡。而未来却并不是唯一的,你还有方法去顺应挽救,劝你不要私自行动,妄图去改变历史了。况且,即使是你知道的过去,也未必就是真实的呢。曹操这人还算不错的,也很有威信,能震慑四方,有他在,百姓也能够少受些战争之苦,咱就饶了他吧,你们也无私怨,不妨顺其自然一些吧。”
“哈哈……,曹操为人还不错,你怎尽知?过去的如何不是真实?白纸黑字的书写,难道还有假?”
“曹操可以化乱为治,稳定局面!过去不真实,看你信哪个了,打个比方说吧,‘商纣王’,你们这时的历史,应有他的两个版本流传吧,一个‘商朝’版本,‘帝辛名受,能文能武,经营东南,资辩捷疾,闻见甚敏,气力过人,手格猛兽,统一巩固了中原和东夷,互通有无建立了商业,所以世称为商朝。百姓都拥戴他为王,可惜,朝中出了私心逆臣和奸细内应,仓促间又不能征调在外征战的军队,以至于把还未消化的东夷俘虏组织上阵,导致临阵反戈。他虽亡国却至死不改气节,即使自杀也不投降!足见气概!’另一个是‘周朝’的版本,‘总之一句话,‘商纣王’坏极了,万恶无道!’你若是信了‘周朝’的版本,历史就不真实了,也不客观!是不是?对于你的徒弟马超,我也给你一个版本吧,马超,本不姓马!”
“胡说八道!那他姓什么?”
“赵。”
“如何得知?”
“马超为‘伏波将军’马援的子孙,而马援本是‘马服君’赵奢的后人,赵奢后辈以‘马服’为姓,后改马姓,这马援就是赵奢的子孙,所以马超本姓赵!”
“哦,这也不足为奇,还有许多原自‘姬’姓的,后来也都改姓了。昔日有齐国,先是‘姜齐’后是‘田齐’。田齐的一支,司马穰苴自陈国避难而来,也本姓陈,后改田姓,史称却是司马穰苴,他源姓什么,已无从稽考也不重要了。你这‘历史不真实’用词不准确,应该用‘历史存疑’才对嘛。不过,你这后生,驴马不对唇的清谈风格,我却似曾相识。”
哈历波(玉真子)这时低声笑着,插话进来,“你俩能这么愉快的聊天,我很欣慰。我劝你‘剑痴’(王越)还是听从我这‘徒孙儿’的劝告吧,他虽话语不清,神智却是清明的很啊。”
“你这老小子,我说哪里有似曾相识的感觉呢,原来是像极了你这‘一根筋’的言语方式,玄乎飘渺。‘枪神’(玉真子)弟子,怎也似许劭许子将般的替人相起了面来?”王越(仲倪)抚掌大笑,眼光中居然带有些嫉妒。
“原来你别号‘剑痴’啊。二位前辈,一个‘枪神’,一个‘剑痴’,不知道二位比试过武艺没有?”须平听到被调侃‘徒孙儿’,此时有意挑拨,他想看一看,这肥硕老朽的哈历波(玉真子)是怎样使枪的,满面笑容的向二人拱手说道,“晚辈愿观摩瞻仰!”
………………
“哈哈……这小兄弟愿意观看武艺,我却乐得试练兵刃,你还在未来之前,他二人已斗了上百回合,尚在伯仲之间,还未分出胜负呢。”只见浦元(迟江)乐呵呵的手持两件兵器,分发给‘剑痴’和‘枪神’,袍袖一挥,就碎步退到了须平的身边,朗声说道,“二位请吧,试一试我这新近锻造的‘龙胆’与‘青釭’趁不趁手!”
接过武器的二人,掂量着相视一笑,并未再次答话,分别舞动各自手中的兵刃,‘枪神’与‘剑痴’就斗在了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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