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G44总感觉自己撞破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但又不清楚那到底是什么,总觉得队长这几天怪怪的,一点从前严肃的模样都没有了。
她偷偷瞟了一眼匆忙起身的卡尔,莫非……
“你刚才提到的那个黄毛,能详细跟我说一下什么情况吗?”
见StG44的眼神有些古怪,我立刻上前打断她的思考,自从那天暴揍牲畜之后,现在一听到“黄毛”我拳头就痒痒。
除了在前线毫无作为,临阵脱逃之外,这家伙甚至现在有脸回来邀功,许多证据都表明,她口中的“黄毛”就是那天被绑在叉车上的东西。
StG44犹豫了片刻,看到我身后的卡尔对着她摇了摇头,眼中燃烧着的愤怒渐渐熄灭,即将说出口的话语又重新咽了回去。
“抱歉,长官……”
我也没有强人所难,从地上捡起头盔,对着她微微一笑,回头看了一眼已经恢复正常的卡尔,接着说道:
“没关系,有些事不方便说就算了,那我先离开一会,你们聊。”
重新戴好头盔,建立连接之后,我向她们打了声招呼,随便找了一处无人的角落,坐在那里环顾着四周的景象。
焦黑的弹坑已经被远远抛在了身后,没有枪炮的轰鸣,也没有此起彼伏的惨叫声,只能听得到不远处有一支支小队陆陆续续赶来的脚步声。
这里和战场的遗痕相距多远已经不重要了,我的使命已经完成,该回到后方好好休整一番,让超负荷工作了不知多久的身体歇息一下。
现在一对比,若是体验过后方的优渥舒适的生活,才知道常年奔赴于前线的不易,一句信号受到干扰,就让无数失去了命令的小队失去性命。
这场仗打得太过仓促,不知有多少人形葬身在冰天雪地里,恐怕连核心都没有留下,就这样消失在了茫茫雪原中。
如果不是命运的指引,没有遇见重伤昏迷的95式,这里所有浴血奋战数日而仍未被拖垮的人,现在应该已经被围困在那牢不可破的包围圈中了吧。
看着那些新上来的少女们干净整洁的衣着,白净的脸庞上满是对未知与死亡的迷茫,不仅是我,就连那些经历了死斗的人形也不禁长叹一口气。
战争从未改变,前赴后继而已,一个倒下就换另一个顶上送死,能活下来的只能说是这次运气不错,指不定哪里就会飞来一颗子弹,打穿脑门,夺人性命。
我看到了远处火急火燎驶来的一辆白色吉普车,上面披着雪地迷彩,引擎的轰鸣声由远及近吗,想必那里面坐着的就是那位“黄毛”了。
“怎么样,能联系上45吗?”
我揭开面罩,咳出一口血沫,胸口仿佛被烈焰灼烧,但要比第一次发作时好上不少,这内伤也自愈得差不多了。
【信号干扰减弱了,可以维持一定时间的通话,但效果不稳定】
“足够了,帮我接通吧。”
提示音响了不到几秒钟,耳机中就传来了45焦急的呼喊声,可是由于信号干扰仍然存在,所以大部分的通信内容也只是刺耳的杂音。
“45,你们那边情况如何,人都找齐了吗,有队员受伤吗……”
“我们没事……还好吗……哪里……”
听到熟悉的声音,我也顾不上那喧闹的电流声,傻笑着坐在雪地里,向她汇报这里的状况,顺便将此地的坐标也一并发送给了她。
“太好……十分钟……等……”
我大概明白了45在说些什么,从她轻快的声音中就能听得出,我们之间的距离不算太远,再过一会就能见到她了。
可是想到卡尔之前对我的态度,我又有些犯难,在这方面毫无经验的我,以前只是用日复一日的忙碌来忘却此事,现在事情却全都找上门了,这可怎么办。
我一直是把她们当作正常的女孩子来看待的,所以在感情这方面尽量做到一碗水端平,希望生活稳定一些之后再做打算。
一个45就已经让我这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险些失去理智,现在要是再加上卡尔,很难想象自律的我会变成什么样子。
“果然,我还是不适合闲着,一闲下来准出事。”
【根据计算,你被柴刀的概率为15%,陷入修罗场的概率为80%,享受左拥右抱极致快乐的概率为1%,被群起而攻之的概率为……】
“你不用再说了,我都明白,等会我就……”
【新的任务已发布:抉择——作为一名猛男,你不能在这种事情上装傻充愣,欺骗她们的感情,所以你必须做出选择。】
【我希望你不要让我说出惩罚是什么,能不能捍卫你作为男人的尊严就看这一次了!】
【对了,你不会到现在为止,连一塔都没有推掉吧,你们都快发育到大后期了,怎么还在对线啊?】
什么意思,我话还没说完它就猜到了我要做什么?
“先抛开惩罚不谈,我奖励呢,嗯?”
【完成任务后的现实不就是一种奖励吗?】
好像是挺有道理的,再怎么说吃亏的也不会是我。
总感觉它在暗示些什么,但我没有任何的证据,只好坐在雪地里呆呆地看着从我面前一个个走过的少女,却无心欣赏这道靓丽的风景。
“能给点提示吗,鼻梁骨碎裂和刺刀,我哪个都不想尝试啊。”
【你彳亍不彳亍啊】
我眉头一皱,不再搭理这个该死的系统,要不是身上还隐隐作痛,我肯定站起来和它理论一番,论证自己是不是彳亍男。
无奈那三针激素的副作用实在太大,回去还得检查一下肺部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几天一直在咳血,但好在量不大,应该还有的救。
“嗡——”
轰鸣的引擎声打断了我的思绪,那辆吉普车正好停在我身前几米远,车尾扬起滚滚雪尘,不仅砸了路过的小队一身冰碴子,还有不少甩在了我的脸上。
好在是我戴着头盔,眼前一片劈啪作响,可那些人形就不太好受了,敢怒不敢言地瞪着那辆飞驰而过的吉普车,看一个少女的口型,好像是在骂“cyka blyat”。
我拍落身上的雪花,快步走到吉普车跟前,看着驾驶位上吓得六神无主的姑娘,她的双手好像都粘在了方向盘上面一样,就连车子熄火了也不知道。
而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则是染着劣质黄发的熟面孔,让我最不愿意遇到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我礼貌地对着手忙脚乱的司机挥了挥手,示意她先不要着急,随后看向了推开车门,缓缓跳下来的黄毛,这可真是冤家路窄。
“让你开就开,碰不死她们,耽误了老子的时间你赔得起吗,废物?”
黄毛骂骂咧咧地对着面色苍白的少女指手画脚,紧了紧他裹着的暗红色大衣,一把将车门砸上,嫌弃地踢掉靴子上沾着的脏雪,四下环顾着,好像是在找人。
我注意到,他现在也是肩上“两条杠”的指挥官了,估计是上次拿我的功劳换的,而克鲁格也仅仅是给了黄毛一个不大不小的职位。
而这家伙在看到被泼了一声冰碴子的我之后,连一声道歉都没有,鄙夷地瞥了我一眼之后,怒气冲冲地喊道:
“你谁啊,看不到我正忙着呢吗,没长眼睛是吧,快滚,延误了战机拿你是问。”
说着,他还炫耀地展示着自己挂在胸前的工作牌,上面写着“战术顾问”,其身份之特殊可见一斑。
还是熟悉的配方,还是同样欠揍的桀骜不驯,在我身后休息中的少女们看到这一幕,不论伤情有多重,纷纷站了起来,似乎是在向他示威。
很显然,黄毛就是之前默不作声,把一众精英小队丢在阵地上的逃兵,而面对众人义愤填膺的目光,他也仅仅是缩了缩脖子,丝毫没有悔过的意思。
真想当场给他一拳,把他的头按在雪地里狠狠摩擦,让他知道什么叫做泥土的芬芳。
且不说他没有道歉这事,一下车就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看来是好了伤疤忘了痛。
也许是多日未眠,我的脾气现在有些不受自己的控制,再说了我现在戴着头盔,不会有人知道是谁揍了他一顿的。
抛下战友独自逃命,这在格里芬近日新颁布的条例中是要上军事法庭的,不过以他的背景来看,这条罪责肯定是免了。
我拼死拼活把她们的命从火线里带了回来,换回来的却是又一次羞辱,上次有克鲁格压着,我没有作声,现在可到了无人管制的地带,就算是多一具被就地正法的逃兵尸体也不会有人形多说什么。
倒不如说,她们对这个家伙恨之入骨,巴不得他早点去死,少祸害一些战友。
当然,他要是不贪功直接缩在后方,我也拿这家伙没什么办法,可现在他居然敢回到现场来,当着这么多目击证人的面要独揽大功,我捏紧了拳头,准备一拳把他先干翻再说。
“怎么,这次带上纸尿裤了?”
不知何时,卡尔出现在了我的身后,她悄悄拉住我的右手,神色冷峻地盯着他,眼神中浓烈的杀意使得那双眸子有些猩红。
被当中奚落的他显得有些恼羞成怒,但也不敢对着卡尔发作,因为他知道这个人形绝对不能惹,所以只能老老实实地憋着一口气。
“你来签个字,我马上就走……”
黄毛正准备拿出一张写满了条款的纸张,卡尔却忽然松开了手,转过了身。
在后方和道路上的人形不约而同地背对着他,就连车上的那名驾驶员也不知去向,应该是躲到后排座位底下去了。
黄毛一阵心慌,想要拉开车门,却发现门被锁死了,他用力敲了敲车窗,没有一点反应。
看到越来越近的我,他慌乱地靠在吉普车上,手里还紧紧攥着那张破单子。
“你要干什么,我可是……”
“忍你很久了,小混混!”
话音未落,一道人影便因冲击力的作用,身子弓得像只虾米一样,倒飞出去了半米,脸埋进脏兮兮的车辙里,连惨叫都发不出来,只能倒抽着冷气。
虽说这一拳下去,抽动着我浑身上下都隐隐作痛,但积攒了如此之久的怨气也消散得一干二净,令人感到无比的舒适。
我不会有什么暴力倾向吧,不可能不可能……
可对于他来说,好戏才刚刚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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