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只有黯淡烛光的通道里走了约莫两三分钟,雷夫·兹萨等人来到一间没有一丝光亮的大厅,黑暗中隐隐约约能看到大厅的上方一排环形楼阁上矗立着十三把有着高高的椅背的座椅,每个椅背上似乎都雕饰着不同的花纹。
而端坐在这十三把座椅上的人影,黑暗中十三双带着冰冷且诡异的血色红光的眼睛正注视着雷夫一行人。
“老夫是雷夫·兹萨,是魔王卡尔斯特殿下钦命的负责这次魔兽山谷防御战的总指挥官,此次前来是想与各位元老商讨联手之事。”
雷夫先对其行礼并向他们说明了自己的来意,身后的帕比特和德因也跟着雷夫一起行礼。
“雷夫·兹萨将军,是吗?”
先前传来的那个声音再次响起,随着“啪”的一声,大厅周围的蜡烛被纷纷点亮,雷夫这才得以通过昏暗的光线看清那十三位元老的真面目。
“魔王卡尔斯特本人都没来同我们好好打个照面就让个所谓的将军过来,还是个人类而已,未免太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吧?”
座椅上雕刻着战斧的元老说道,一头鲜红色的头发十分亮眼,黝黑的皮肤和健硕的体格让他看起来有一副战士的风范。
“你说是吧,法卓?”
他将实现投向位于中间三把座椅靠向自己这边的一个有着奶油色头发的文质彬彬的青年,他的椅背上雕刻着王冠和权杖。
“喂!巴洛赫!这是跟首领说话的语气吗?你们布鲁赫(Brujah)都是群不懂规矩的莽夫吗?”
坐在名为法卓的元老身边的长着一对狼耳的白发少年对着巴洛赫露出不满的表情,他的椅背上则是凶猛狼头。
“盖戈洛,像条忠犬一样护在梵卓(Ventrue)旁边对你们冈格罗(Gangrel)到底有什么好处?”
“你!?”
盖戈洛龇牙咧嘴地瞪着巴洛赫,感觉下一秒就会如一头恶狼一般扑向那个壮汉。
“法卓,管好你们的人······”
坐在正中央的长着一对恶魔般犄角的与法卓看起来相同岁数的暗紫色头发的元老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一下那两个剑拔弩张的家伙,他便是之前那个声音的主人,他的椅背上是一只恶魔的造型。
“抱歉,西塔······你们是打算把密隐(Camarilla)的脸都丢光吗?”
法卓没有看向那两个争执的元老而是用平静的语气说出了充满怒意的话。
“抱歉,法卓大人······”
“哼!”
虽然那两个家伙看起来极不情愿,但还是停了下来。
“抱歉,让您见笑了,雷夫将军,我是西塔,是希太氏族(Setites)的元老,虽然巴洛赫的话有些失礼,不过他说的倒是没错,堂堂魔王派一个人类来见我们,实在是有些不妥啊······”
西塔带着轻蔑的微笑看着雷夫,有几个元老也因为他的一席话发出了嘲笑。
“殿下为了应对来自龙谷那边的威胁,现在不在魔兽山谷之中,人类联盟以圣菲利亚教国为首,想借此机会扫荡山谷,阿纳雷斯的四十万大军明天就会抵达边境,老夫知道血族与魔王殿下的关系并不密切,但大家同为这里的住民,还望诸位能出手协助,不然我们迟早会被逐个击破。”
“是么?弄了这么一大波烂摊子给我们收拾?之前收留那么一大批人类也不给我们分点,现在就要我们帮他?”
一个手持着嵌有猩红色宝石的黄金杯的红发少女,用着不满的口吻说道,然后啜了一口杯中的鲜红液体,她的椅背上雕着的是她手中的那个黄金杯。
“茨玛希小姐说的没错,我们和魔王直接顶多算是合作伙伴,现在卡尔斯特根本就没有拿出任何有诚意的东西同我们交易,我们为什么要协助他?况且他本人还不在这里。”
一个身着西装的手上戴着许多戒指的中年男子附和道,他的椅背上则刻有金币和珠宝。
“我们乔凡尼氏族(Giovanni)可是整天跟人类做着黑市交易的商人,亏本买卖我们可不做。”
“杰法诺,虽说是亏本生意,可按雷夫将军的说法,阿纳雷斯那家伙要真打过来,我们可能就不只是亏本这么简单了,很可能连家底都要丢光了。”
“法卓,你这话是不是有点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了?”
坐在西塔另一侧的绀蓝发色青年不屑地看着法卓,身着军官服饰的他的椅背上是四面战旗同一只似乎在抓取着什么的恶魔的手。
“雷萨贝他说得不错,真不愧是密隐首领说出的话,还是一如既往的像个懦夫一样。”
茨玛希同雷萨贝一起嘲讽着法卓。
“呵呵,你们魔宴(Sabbat)要是有那么强的话怎么不见把当时圣战部队消灭干净?还不是要靠着拉亚克斯。”
带着法师帽的银发女子冷笑着说道,她的椅背上则是两支交叉在一起的法杖。
“勒森魃(Lasombra)和茨密希(Tzimisce)喜欢这么说大话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这种事就不用特意指出来了,西穆尔小姐。”
坐在女法师身边的佩戴着许多蔷薇装饰的金发淑女,一袭鲜红的长裙在元老们中格外醒目,优雅的气质与法卓不相上下,她的椅背上也装饰着蔷薇和荆棘,而她最与众不同的地方,在她身后有一位装饰着黑荆棘的侍女静静地站在那里。
“只会装腔作势的托瑞多 (Toreador)的忒若蒂小姐,您真的好意思说这种话吗?此外在法术造诣上仍未有所突破的辛摩尔(Tremere)也好意思说我们茨密希,真是笑死我了!”
“看来密隐是打算接受雷夫将军的意思咯?”
西塔看了看身边的法卓,那礼节性的笑容背后隐藏的是深不可测的恶意。
“说起来我记得末卡维(Malkavian)的两个小鬼投到了魔王的麾下啊······”
西塔虽然脸朝着法卓但目光则瞥向与雷萨贝和茨玛希同侧最末尾的元老,那是一个有着苍白长发脸色惨白的少女,她那袭白裙犹如丧服一般,她的椅背上是一只眼睛。
法卓闻言,眉头不禁微皱了一下,而末卡维的元老则是一副有罪之人的样子,双眼毫无神彩地低垂着头。
“雷夫将军,此事对于血族来说还需要认真考虑一番······”
法卓有些无奈地说道。
雷夫这才开始明白,爱利华两兄弟之间所发生的事情,恐怕会对这次会议有着巨大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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