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虞城到沽城，飞机要飞六个小时。
等验票后走入机舱，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沈清时拉开前边椅背上的小白板，掏出书包里的卷子开始做了起来。
江御迟被这一套行如流水的动作惊到。他像是嘴里吃了什么食不知味的东西，呢了半天才开口，小心翼翼道：“小清儿，上个月，作业写魔障了？”
在他眼里，沈清时能偷懒就偷懒，能赖掉写得就不会动哪怕一个字。
从小到大哪一次假期作业，不是开学报道前一天，挑几本必查科目通宵把答案抄上去的？
当初他还上高中的时候，每个八月末还要被塞几本拿去帮她做。
结果沈清时认真地摇了摇头，一边写一边道：“自然是，什么也没做，才会这么上赶子。”
要是他一个月前别惹她，要是数学老师别给班主任打小报告。
她会活得这么落魄嘛！
江御迟还想说些什么，小胖从过道一旁伸出胖爪子拍他手臂：“行了，人家小清儿写作业，你烦什么？昨儿一晚上没睡觉，你怎么还这么咋咋呼呼的？”
几乎是一瞬间：“小清儿也是你叫的？”
“我家小清儿脸皮薄，给我改全名！”
小胖“嘿”一声，就叽叽歪歪和江御迟闹腾起来，沈清时红着脸假咳一声，半天作业没做进去。
嗯？晚上不睡觉在干嘛？
***
下了飞机，一行人到了预订的酒店和周南诚他们汇合完毕，已经将近六点。
就近找了一家饭店，服务员带他们进了包间。不知道有意无意，那个女服务员不快不慢，不前不后，就挨着江御迟走。
其他人都两两一排，相对于过道还算宽敞。好几次要撞到放在路边的酒箱、塑料筐子的沈清时极其不满的扒拉住江御迟的衬衫。
他低头看她：“怎么了？”
沈清时白了一眼不停偷偷看他的服务员，撅着嘴不说话。
他顺着她埋怨的小眼神瞥到旁边那个女人脸上。
服务员和他对视上，竟然没有迅速别开眼装作无视发生，而是对他妩媚一笑。
沈清时：？？？
她气急败坏，刚想出口刺人，结果江御迟一把搂上她的肩往自己怀里带，语气里带着不明意味的笑：“小姐，能麻烦你走快些吗？我朋友认不得路啊。”
服务员这才害了臊似的，连忙应答：“好的，好的。不好意思啊。”
人走到了最前面，这才有了服务员该有的样子。
江御迟往右边走了几步，让沈清时那头宽绰不少。
他问：“刚刚撞到哪里没有。”
沈清时左手臂和脸庞上被四面八方吹来的空调风搅和的凉飕飕。可他怀里渡出来的热气又让她像是置身于暖炉，冷热调和下，那些不满一扫而空，心情变得美滋滋：“没有呀。”
江御迟看她脸上挂了笑，节骨分明的食指一伸，刮她小巧的鼻尖。
见她像个小老虎似的又抓又拍，眼里蓄了满满笑意，抬头时唇明显向上弯着，小声埋汰她：“小孩子脾气。”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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