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
凤皇唇边带着魅惑的笑,月光照射在她明澈的眼睛之中,宛若仙人下凡,美的不忍直视。
杜泽天闻到她身上发出的香气,不由得心中一荡。
“带你去个地方。”
凤皇拉着杜泽天来到了桃林边,只见眼前水光浮动,是一条清澈的湖,凤皇拉着他,轻轻一跃,落在湖边一艘小船上,她微微抬手,小船便荡到了湖心。
月光映在湖面上,在湖心映出一个月亮。
两岸都是桃花林,远远望去,有疏疏落落的几家人家,夜幕下的灯火甚是温暖,一阵阵淡淡的香气不住送来,也不知是岸上的花香,还是凤皇身上的香气。
小船飘到一座石桥之下,水畔垂柳枝叶茂密,将一座小桥全部遮掩,月亮从枝叶缝隙中透过来,小船停在桥下,像是一间温馨的小屋。
“这里真好,就算白天,也不会有人发现这艘船。”杜泽天感叹。
凤皇笑了笑,钻入船舱内取出一张软锦垫放在船头,又取出碗碟杯筷,一壶美酒,再取出几盘花生、牛肉、鸡翅,放在杜泽天面前。
“我这块地方,清静,自在,你若喜欢,可以留下来。”
说着,凤皇在杯中斟满酒,登时酒香扑鼻。
杜泽天拿起那杯酒,月光下但见红艳艳黄橙橙的,仰头一口饮下,入口甘甜,回味醇香,一股暖流席卷全身。
凤皇笑道:“这桃花酿,如何?”
杜泽天回味道:“好喝,只是市集上从未见过这么好喝的酒。”
凤皇道:“这酒只有凤皇宫才有,我亲创的独门秘方。”
杜泽天欣喜,道:"凤皇,你真是多才多艺,酿这么好喝的酒,定费时费力工序繁琐。”
“还好,只是须得等桃花初开时节,一片片桃花盛开,摘下桃花花瓣放入篮中,浸米,铺上桃花,蒸米,摊饭,凉水撒饭,伴曲,放入黑色坛中发酵一个月后,拿出来开坛,待酒香扑鼻,过滤后封坛放入地窖藏窖,再用落神花提色,入口醇香的桃花醉便就酿好了。”
杜泽天赞叹不已,心道这位三妹还真是位奇女子,不仅仙法了得,侠肝义胆,还仙姿卓越,附庸风雅。
这桃花酿实在好喝,杜泽天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喝醉了。
次日清晨醒来,发觉自己躺在床榻之上。
杜泽天起身跳下床,正要开门,和进来的成阳险些撞到。
成阳道:“公子,你起来了。”
杜泽天见他比之前健壮了许多,道:“在凤皇宫可学到些本事?”
成阳道:“学到不少功夫,还要谢谢公子替我求情,让我留在这。”
杜泽天道:“你好好在这修学功夫,我会去找段朝奉,等你功夫精进了再去替你父母报仇。”
成阳刚要说什么,乾坤带着厨房的人送来几个精致的小菜。
吃完了饭。
杜泽天忍不住问:“三······你们宫主······”
乾坤道:“近日不知怎的,常有人擅闯凤皇宫,几个时辰前,又有人闯了进来,我们便随宫主一同迎敌,他们见打不过便跑,宫主自己追去,命我们留守在宫内,好像听这些人说,是为了玄语令。”
玄语令?
“他们往哪个方向去了?”杜泽天忙问。
“西南方。”乾坤道。
话音刚落,杜泽天便冲向门外。
“公子,公······”乾坤和成阳同时喊。
他哪还待得住,想到凤皇此时身处危险之中,他便恨不能立刻飞到她身边。又关乎玄语令,多少人因为这玄语令丢了性命,他虽不知道这玄语令究竟为何物,有什么用途,但只要是为了这个,必会引来杀戮。
修养身息数日,他身体已恢复,想着凤皇的安危,心中忧急,一路急驰,行至一个桥头,只听见岸上众人连连惊呼,寻声望去,只见一个白衣女子双足勾住一旁的树枝,身子挂在半空。
岸上有几枚暗器朝她射出,一枚袭她身子,两枚射向树枝,只见她身体向上翻起,险些被那暗器所伤。
杜泽天从地上捡起几枚石子立即挥手,也是三颗石子朝发暗器的那边射去。
他出手虽慢,但手劲凌厉,与那再发出的几枚暗器在空中互撞,发出“铮铮铮”几声,石子和暗器一齐斜飞落入水中。
凤皇嘴角微勾,见他出手,朝他望了过来。
却不想,那施暗器之人见缝插针,当即全身劲力运用掌上,发掌击向树枝,连击数掌,树枝断,人就要落入水中,杜泽天急了,扯下自己手腕上的两根带子,将带子连在一起,对准凤皇挥了过去:“凤皇,抓住!”
凤皇忙伸手抓住。
杜泽天一挥一拉,凤皇顺势跃起,轻轻巧巧的落在岸上。
那发暗器的人见势不妙,慌忙就逃了······
凤皇向杜泽天微微一笑,温声道:“哥哥,你怎么也来了。”
杜泽天道:“你一人出来,我不放心,这些人还是上次那些人吗,这玄语令究竟是何物,令他们这样穷追不舍阴魂不散的。”
二人并肩而行。
凤皇道:“当年双绝在雪山顶切磋武艺,遇到了雪山崩塌,落入一个神奇的山洞,洞中有一本玄门仙术秘籍和黄金珠宝,双绝是皎皎君子,对权利和财富并不在意,便在洞口设下仙障,这玄语令便是开启山洞的口令,这件事除了双绝知道,还有他们其中一人的仆人知道,这个仆人功夫低微便求江湖人士帮忙,这件事就这样传扬开了,因此,都想拿到玄语令,得到至高无上的权利和数不尽的财富。”
杜泽天道:“双绝?这些人,为了得到权利和财富,残害了那么多人,变得丧心病狂,尽做些心狠手辣之事,权利和财富不过是浮云,平平淡淡,清心寡欲,无愧于心不好吗,身为侠士,锄奸扶弱,匡扶正义才是正道,那些被害死的亡魂真的是太冤了。”
他想起了新龙门客栈里发生的事,宋淮南带过来的那个男孩,他父亲和他妹妹的死,又想起了他父亲,心道:“听传言说我爹的死和姚任风有关,难道是姚任风想独占玄语令才加害我爹的。”转念一想,在新龙门客栈见过姚任风,他和宋淮南一样,是个英雄豪杰,为人光明磊落,绝不会做出有违天理之事。
凤皇道:“人人都像你这样想,天下就太平了,可惜,有些人就是贪婪,欲望满身。”
杜泽天道:“那,玄语令在凤皇宫,岂不是很危险。”
凤皇道:“玄语令不在凤皇宫,八年前,我在一个馒头里发现了一张字条,上面写着‘姚任风之妻’,因为这个字条,我爹娘才被他们所害,他们以为那不是字条,是玄语令。”
杜泽天惊了一下,道:"凤皇,对不起,不该问你这个的。”
凤皇待要说话,猛听见天空中电闪雷鸣,抬头望去,乌云密布遮住了半边天,大雨说来便来,微风转劲,豆大的雨点已洒将下来。
不远处,露出一角黄墙,却是一间古庙,虽泥金剥落日久失修,但可栖身避雨。
二人忙推开庙门,走了进去。
到了庙中前殿一看,并无一人,杜泽天去后殿瞧了一下,道:“后殿干净些,这雨怕是要下一夜,凤皇,要委屈你,可能住不惯。”
凤皇道:“挺好的。”
以往,他遇到这种庙宇宫观借宿是常有的事,早习以为常,觉得只要有地方栖身便也还好,今日听到别人这么对他说,这种感受还真难以形容。
杜泽天找了些稻草,打扫出一片地方,道:“凤皇,若是不介意,今晚就把这个当床,你睡这里,我在那边靠着便好。”
毕竟,凤皇是女子。
凤皇笑了笑,道:“有稻草当床已是万幸,比起天为被,地为席,被雨淋,岂不是好很多。哥哥,你,过来,睡这里。”
杜泽天心中一暖:”啊?“这位三妹平日养尊处优,锦衣玉食,按理说,这条件艰苦之下定不能适应,没想到他那样一个高贵的人也能随遇而安,心地如此宽广淡然。
杜泽天找了一些枝柴,在地上点燃,庙里登时暖融融起来。
火光映在凤皇脸上,红红的愈发显得好看。
二人在稻草上躺下来。
杜泽天问道:“凤皇,十岁就跟着大哥去栖华山?”
凤皇道:“嗯,十岁那年,爹娘去世以后,就被大哥带回栖华山,跟着师傅修仙问道。”
“我连爹娘的样子都没见过,是伍叔把我带大的,”杜泽天道:“大哥,他还好吧?”
“他很好,我们会遇到他的,”凤皇道:“他一直夸你。”
“啊?!”杜泽天摸了摸额。
“说你,英俊潇洒,机智勇敢,温柔善良,可爱坚强,武功盖世······”凤皇嘴角带着笑。
“我怎么觉得,是你,在夸我!”杜泽天想了半天,说这种话不像是宋淮南的风格。
急雨打在屋瓦之上,屋内火光摇曳,甚是温暖。
“凤皇,我好像认识你很久。”杜泽天道
“多久?”凤皇道。
“说不清。”杜泽天摸了摸鼻子,
“几百年?”凤皇笑了起来。
“差不多,”杜泽天跟着他说,忙发现不对,“不,说几百年?那我不就是鬼?怎么说呢,就是很久,一时也说不上来······”
本章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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