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上,结束社团晨练的珞薰正和离玫妠一起走着。
“……所以啊,我一直都觉得有个妹妹比弟弟好,你觉得呢?”离玫妠说着自己的妄想。
“唔……”珞薰似乎在想些什么,在听到离玫妠的问话后,才反应过来,“啊?什么?”
“没什么啦,只是想说你喜欢弟弟还是妹妹?我啊,现在愈发觉得有个妹妹的感觉真好……毕竟妹妹更能激发保护欲。弟弟的话,长大了后反而是我被他保护,我还是想当个保护妹妹的姐姐。”离玫妠的思绪飘到了一星期之前,那段偶然的邂逅让她至今印象深刻。
“这你最近似乎一直都有念叨诶……但是你问我这个实际真的有弟弟的人,我只能说,有弟弟也挺好的。”
“好像是这么回事哦,瞧我这笨脑子。”木讷的离玫妠敲了下自己脑袋,“话说你刚才在想啥?”
“也没什么,就是先前打网球的时候我似乎隐隐约约瞥见了一个人……应该眼花了吧?”
“很重要?”
珞薰摇摇头:“那倒不是,只是觉得有些反常而已,毕竟那家伙可是出了名的爱翘课以及怠惰。”
离玫妠一拍手,瞬间明白了好友指的是谁:“没看走眼哦,那个男生有来看你打球哦,只是看了会就马上又走了……竟然连加油声都不喊一下,真小气!”
“哎……那还真是稀奇呢,竟然来上课了,值得赞许,不枉费我努力的成果。”珞薰有些欣慰,“但加油还是算了,以他的为人,是绝对不可能说出加油两字的。”
“你还真了解这个平常总给你添麻烦的差劲男生呢……”
“该怎么说呢……他在某些方面有些单纯,反倒很容易猜透心思……”珞薰捏住离玫妠的脸颊,“半斤八两吧,平常你这个笨丫头也没少给我添麻烦吧?有时我甚至感觉你更令我不省心。”
“呜呜呜,有小薰妈妈的照顾在,人家只想懒洋洋地当坨废物史莱姆,然后再挂上老爷爷躺在竹椅上的那种惬意笑容度过每一天……”兔子发卡女孩憨憨笑着,眼睛都快眯成了一条缝。
珞薰已经走到自己的教室门口,不同班的两人必须在此处分别,离玫妠的教室相邻着,就在隔壁。
可是珞薰刚走进教室,一部手机就朝自己飞来,得益于杰出的运动神经,她稳稳当当接住,然后就听见在教室的角落里有人朝自己呼喊着什么。
她抬头看去,那个爱翘课的男生正百无聊赖地坐在自己座位上,座位旁则是一个波浪卷发女生正以格斗术中非常标准的关节技L站位外侧臂锁,控制着本班一个脑子里只有黄色废料的糟糕宅男。
“你来的正好,班长,你一定要好好保管那只手机,可千万别让这个宅男拿回去!”
“噢噢噢噢……尽管被沫沫你用如此标准的关节技固定导致手臂都快折了,但我的后背却明显地感受到了一阵波涛汹涌的温柔美好哦哦哦!”
“别去感受这份触感啊,你这个混球宅男!”
“是你自己使出关节技贴上来的又不是我主动的……别用力了别用力了!再用力我手臂就要分离了!”
两人的对话以及莫民奇妙的场面,但是教室里三天两头也是有这种事情发生,并不奇怪,谁让珞薰的身边总有一大堆脑子里缺根筋的人存在,倒是他们话中的手机引起了的珞薰好奇,于是她翻看手机。
一个软件正打开中,画面里是一个与现实里钟响沫长得很像的人物模型,只是不知为何穿着兔女郎衣服。珞薰手指在屏幕上划着,发觉这个模型还能进行互动,点头跳舞什么的都可以做到,接着她无意间将一个与自己长得相似的人物模型调了出来,只不过这个手机中的“自己”穿着三点式比基尼。
“好像小薰你诶……”还在身旁的离玫妠也瞅了眼手机。
嘎啦一声,珞薰只觉得自己脑子里好似有根血管断裂。
这间学校里没有棒球社,但是珞薰借助记忆中的印象非常干脆利落地摆出堪比专业投球手的姿势,高抬腿成一字,身子后仰。
而离玫妠发现好友这动作严重走光后,赶紧帮忙遮挡一下掀起的裙子。
“邹莲伏,亏我以为你今天是来乖乖上课的……”
伴随着这声怒吼的是堪比马赫速度丢出的手机。
“这跟我没半毛钱关系啊!可恶,借用一下!桥田智人形盾牌出击!”
邹莲伏从钟响沫手中拽过一切的始作俑者,阻挡这一记攻击。
与此同时,被邹莲伏破坏了一大早好心情的女教师施堇兰也蔫蔫地拖着身子走进教室。
“好了,同学们,已经打铃了,该上课了……”
话还没说完,闯入她眼中的是被混乱填充的教室:一向品学兼优的班长此刻却怒气值满满加走光中;那个惹人嫌的男生挂着遭受无妄之灾的表情正在大声辩解什么;地上躺着本班一个非常热爱二次元的男生但是其脸上却留着一个方形印子,波浪卷发女生正在不停地数落这位地上男生。
真是一个活力满满的同时问题多多的班级,于是施堇兰的心情更加低落了:“人家梦想中的班级不应该是这样的……”
六月的第一堂课开始了,仅对于邹莲伏来说。
“……继续上周课程的内容,类似于布鲁氏杆菌和麻风杆菌,禺疆螺旋菌也能寄生在细胞内,其本身甚至比支原体还要小。尽管作为原核生物,但在拟核内却反常态仅有RNA,不存在DNA……可以假想成正物质和反物质,这种细菌就像是与正常细菌对应的‘反细菌’,是颠覆过往生物学的存在。一旦进入生物体内还能进行同RNA病毒一样的逆转录,故现代研究员又习惯将其被称为‘套着细菌外衣的病毒’,将其认定为有史以来唯一一种仅以RNA作为遗传物质表达的细菌……”正在上生物课,施堇兰手捏着电子笔在黑板荧幕上书写着,“对了,提前说一声今天数学老师请假,到时候数学课会由我来带课。”
底下响起了一片“诶……”的遗憾声音。一般情况下老师请假课程都会改为自修,但是施堇兰是个能够轻松教授除体育外所有课程的强悍女教师,所以对于这个班级来讲,自修是不存在的情况。
对此并不关心的邹莲伏早就手撑着下巴,在座位上打起瞌睡。
所谓的上学,其实本质上就是将一群人关在一个特定地方进行“改造”,邹莲伏一直都这么奇怪认为。如果要类比就好似工厂生产,将原材料学生送入后,灌输各种各样的理念和知识,塑造心理和身体,然后成为社会所需的“产品”人才。
大体上学校就是这种为社会输送各式功用人才的改造机关。邹莲伏是在某种意义上与社会脱节的人物,活在社会里却无法融入社会中的怪人,意识到这点的他自然对上学无感,学校这个“小小社会”也成了无用之地。他想象不到自己在未来是否还会继续活在“人类社会”中。
所以上学的核心理由不成立,而之所以会来,大概就只剩下某些人对他的过分关心以及希望其正常活着的期盼罢了。
另外,邹莲伏注意到今天教室里有栖川俊一的座位空置,想当然对方应该是翘课了。他其实一直都想不通,这个真实身份牛逼哄哄的死党,为何也会来上学。毕竟有栖川俊一是已经活在社会中已经成型的人才,这个人会作为学生来上课的理由又是什么?
是像富家子弟一样的偶尔心血来潮的角色扮演游戏性质吗?邹莲伏在脑中无聊地胡思乱想着。
隔壁的桥田智转过头来聊天:“感觉今天的兰兰老师有点特别?”
“在你眼里每个漂亮妹子好像都很特别吧?”邹莲伏懒洋洋回答。
“我从她一走进教室后就注意到了。你发觉没有?就是那种自己的秘密被人看光,受欺负的感觉,用专业术语就是有些受气啦!今天的兰兰老师特受气!”
“我听不懂你那说话逻辑。”
“听不懂不要紧!我最喜欢傲娇受气的御姐了,这种反差最有感觉!”
“这句我听懂了,你这个会对着自己老师在颅内幻想的人渣真的没救了。”
“女大三抱金砖,兰兰老师也不过比我们大了七八岁而已,也才六块金砖诶!”
“这是什么奇怪的贪财又贪色的说法?”
“下面的,如果再继续聊天,晚上可要留堂喽。”
讲台上的施堇兰转头“友好”微笑,但回应她的是桥田智发自肺腑的热情欢呼声:“好的哟!我爱学习,学习万岁!我愿意被兰兰老师一对一辅导到下一个太阳纪!”
然后一支电子笔从讲台上砸向了这个阿宅的脑袋。
在适时响起的全班学生的哄笑声中,习惯性将笨蛋一词吐出口后邹莲伏转头望向窗外,正好瞧见有两个一高一矮的女生正从校门口走进来:穿着运动服的矮个子女生走在前面,然后打扮的像个女仆的高个子女生跟在后面。
两人就像对姐妹花,但又有点主仆的感觉。
邹莲伏感到有点新奇:“原来也还是能在餐厅外看见有人cos女仆的嘛……”
——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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