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是间歇性的，有的时候那些疯狂的想法，我真的控制不住啊……”澄兮苦笑着。
我抱紧我了她，“忍一忍，好不好？不要让我们两个都那么难受，都那么悲伤，我们要一起好好走下去。”
“我，我……”澄兮又哭了，“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真的忍不住。就是突然好想杀了你，突然想杀了你周围所有和你亲近的人，突然好想控制你一辈子。”
我轻抚她的后背，喃喃低语，“乖啦，乖啦，可以杀了我，可以杀我周围的人，都可以只要你喜欢。但是，不要折磨我的情绪好不好？”
天知道，我这句话也是多么的疯狂。
澄兮呜咽着，“不要，我不想杀人，会受到天谴的，会被上天惩罚呢，他们看着我呢……”
没想到吧，澄兮，她信佛。之所以这么久只是简简单单伤害一些人让他们皮肉伤，或者是心里伤害，就只是因为她怕被天谴而已，没有做太严重的伤害。而且每次伤害了别人都会双膝跪地，祈求上天的原谅。
“真是个笨蛋~”我不信佛，我是个坚定的无神论者，好吧偶尔还是会害怕的，“不杀人，那就不杀人。你杀了也没关系，我帮你善后，我帮你顶罪，一切责任我来背，好不好？”
这种变态的话，到了澄兮耳朵里，却变成了深情的告白，她把脸埋在我的胸口，感动的一塌糊涂。
大概，我的这些话真的像个舔狗吧。但是……就是爱她，我又有什么辙呢。
半晌。
澄兮声音沙哑，开口对我说：“你给我唱首歌呗？”
“唱什么？”
澄兮认真的思考了一会儿，“唱一个爱我的。”
“情歌呀？”
澄兮没接话，继续思考了一会儿，又说：“唱一个像我们两个的关系的。”
“我们两个的关系？”我忍不住笑了，“像我们两个这种畸形关系吗？难啊。”
“噗嗤~”澄兮也笑了，这是发自内心的笑，她用脸蛋儿蹭了蹭我的脖子，“畸形？畸形关系吗？这个词，诶嘿，我喜欢~”
“嗯？哪里不对吗？”很难得，我的嘴角也不自觉的上扬了。
“没有不对的地方，畸形这个词形容我，或者是形容我们的关系都很贴切。”澄兮很开心的样子，抬起头，亲吻了我的下巴。
我微笑，轻吻了她的面颊，“那还真是遗憾，没有适合我们的歌曲。”
澄兮露出满足且幸福的表情，那是我许久未见的。
她像猫咪一样不停的蹭着我，似乎是渴望得到我的爱抚一般，发出“呼噜”“呼噜”的叫声，“那就给我唱一首情歌吧~”
“粤语歌，你喜不喜欢？”我是广D人，说粤语。
澄兮这下子变嘴甜了，“喜欢~木柟唱什么我都喜欢~”
终于是开心了，我也开始小声唱起了几十年代的老粤语歌。老粤语歌的韵味和风情，是没有歌曲可以比拟的，不知道别人，但，起码我和澄兮都这么想。
这大概，也是我和她的默契之一吧~
哼唱着，哼唱着，澄兮笑了，好大声，“跑调喽~跑调喽~我的柟~没有一个在调上呢，哈哈哈！”
“哪有！”我不在乎自己唱歌好不好听，但还是逗她玩，“我唱歌很好听的，你说谎。”
“诶嘿嘿~就是跑调啦~跑调啦~”
我详装生气，“不好听，那我就不唱啦。”
“好听好听好听，我喜欢我喜欢~”澄兮撒着娇，“继续唱~”
看，现在这样子在我怀里撒娇，多可爱，为什么非要和我吵架呢。明明知道的，我这种男人，宁可死在她这温柔乡。
我唱着唱着，发现澄兮有些困倦了。
“柟……你为什么说我们的关系是畸形的呀？”澄兮带着小奶音，伸出小手指点着我的胸口。
“因为呀，”我握住她的小手，“我们都太需要彼此了。”
“什么鬼呀，”澄兮口吻中带着埋怨，“你才不需要我呢，甩我的时候甩到那么干脆利落，头都不回，潇洒的像从来没爱过我。”
“我很需要你。”
澄兮却问：“你为什么需要我？”
我抬起她脸，让她盯着我的眼睛。
“因为我爱你。”
“……”
“大笨蛋！”澄兮的眼眶又一次红了，别开脑袋，重新钻进我怀里，“别看我。”
“傲娇呢~”
“你才是傲娇！”
我倒是开心了起来，“行行行，我是傲娇昂，你不是。”
“说的对……”
这丫头，都听不出来我是在讽刺她吗？
“为什么爱我呀？”
澄兮三连问。
爱还有为什么呀？我不李姐嗷，“为什么要这么问，爱你就是爱你呀。”
“不行！爱也必须得有个理由。”小澄兮，固执的很嘞。
“就，因为我喜欢你呀。”
嗯，听君一席话，如听一席话。
“为什么喜欢我呀？”
好家伙，我就知道她还会这么问我的。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喜欢上她的，只能说：“喜欢就是喜欢了，喜欢一个人还非要什么理由吗？”
“是呀，喜欢一个人肯定得有理由的。”澄兮笃定，“没有理由你就是见色起意。”
“哇，你这是什么歪理邪说。”我被气笑了，“那行吧，既然你说没理由是见色起意，那我就是见色起意喽~”
“哼，流氓。”澄兮倒是没在意我这句话，她还是能听出来玩笑和正经话的分别的。
她也没有再继续追问究竟为什么喜欢她，大概是因为以前也问过好几次，我都没告诉她原因。但是，我是真的不知道怎么就喜欢上她了。
我继续给她哼着歌，这温馨的场景已经许久未见了。
澄兮困倦了，可还是支撑着坐起来，拿出手铐，把我的手腕铐住。不过这一次，她钻进了我怀里，我的两只胳膊，一只搭在她腰上，一只被她压在了身下。而脚腕，当然也不能幸免于难。
“给我讲个故事吧。”
一年多了，终于又听到了这个要求。
“又想听我给你讲小兔子和大灰狼的故事了吗？”
“好久，好久都没有听到了啊……我好想念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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