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尔修尔知却洛特的气息,可视力超级弱的它,只能靠触手来感知周围的空气流动,来判断方位。
只能感知大概的方位,可他有卡罗斯的命令,看好藏花楼!
“君主,这一切,只能靠你自己来化解了。”
撞在巨大的原始望远镜上,翅膀被望远镜当中锋利的器件划伤,这一下让她疼的叫出了声,钟河沿被吓得够呛,他也不过看了一下天空当中的黑影……
捉妖师手中的灯笼,正别在他的腰上,这时却不寻常的剧烈抖动起来,还伴随着内在闪烁的微光。
“有妖魔到了这小城中?”
乡民根本不会听他的话,尤其是那些时常不起作用的捉妖工具。
可赶到时,只看到翅膀受伤的洛特,她并没有什么锋利的鸟爪,更没有什么害人的手段,看上去就像她的脸一样楚楚可怜。
可他记得师父的教诲。
“妖魔,外表上越是可怜,内心越是憎恶”
几道灵符从他背后的大盒子飞出,灵符展开成了数把兵器,袭向翅膀受伤的她。
可那几炳长剑就要斩向洛特时,不知从何处飞来的几颗珠子,将这子母剑一击打落。
这几粒珠子待落在地上后,一个身影从高处缓缓落下,她的面容被面纱所遮盖,乡民看着她那一柄奇特的长剑时,才深知。
“白彩夏,白大侠,你为何要救这妖魔?”
她只是轻笑一声,然后将洛特带走,就这样消失在人群的视野中。
见四下无人,还没有等洛特反应过来,彩夏就把长剑架在她脖子上。
“说吧,你是谁?”
“那姐姐你是谁?为何和我长得一模一样?”这一下把问题扔回给她。
“这……你不想说也罢,你可否有见过一个青年,名曰筹枫?”
筹枫?血魔筹枫?衡尽道长的大弟子?
“我叫白彩夏,你呢?”
“我叫……我叫……”总不能把白齐的名字说出来,这样会影响到未来。
彩夏看她翅膀还在流血“你这翅膀在流血,你不要乱动,我帮你包扎起来”
“妹妹,你不想说也没关系,只是你不是寻常人吧”
洛特被这么一问,双手交叉着,彩夏正在给她包扎受伤的翅膀。
“其实……我是一只乌鸦精”
“吃了多少人了?”
洛特默不作答,彩夏拔出长剑,剑尖直指着她。
“我才不过数百岁,怎么可能吃人呢?”
彩夏认为洛特在说谎,只是从衣物中取出一个玉佩,贴在她的手背上。
“彩夏姐姐,你这是干什么?”
玉佩并没有将手背烧伤,只是发出一缕淡淡的红光。
她现在不知道怎么收回这碍事的翅膀,彩夏看她确是一副很是怀疑的神情。
“妹妹,你的血脉……你是白家人吗?”
洛特心想纸是包不住火的,可这位祖宗,又怎么会相信自己的一面说辞。
“彩夏姐姐,你能把我带到藏花楼吗?”
藏花楼,这三个字让彩夏不免加深了怀疑,那是一个吃人的地方,连骨头不会剩的那种,这一只陌生的乌鸦精,怎么会来到这里?
“这件事非同小可,我倒是认识一个朋友,他应该能帮你”
“可,我这翅膀收不起来”
彩夏对她这种情况,完全不了解,再加上她现在是一只乌鸦,会不会在治好后伤人,先让捉妖师封了她的灵力,后再作打算。
“妹妹,你叫什么?”
“我……我叫白琪”
“这名字不好,你看你这对翅膀一片漆黑,让我看看,你的法术是什么?”
一缕冰晶从指尖迸发,深深钻入房檐上。
彩夏看到那一缕冰晶就像一柄钢刀一般深入木质的房檐,这一只乌鸦精,不像是凡品,可灵力上比一般精怪还要孱弱,平常人也能将其打杀。
“我还有一个随同的弟弟,在桦南都时,他去追赶山贼了”
“你的那个弟弟,他叫什么?”
彩夏觉得能够去追赶山贼,没有一点傍身的伎俩,也不太可能做这件事。
被包扎的翅膀,正面对自己的祖宗,可不知道她是否有敌意,现在洛特也不好说出卡罗斯的名字,万一是仇家就不好了。
“你既然知道藏花楼,为什么要沉默?”
刚才的有些许迟钝,在洛特眼中,无限制地放大。
“我这不是担心妹妹你危险吗”
彩夏本想要用长剑将她一击毙命,可这般的精明,倒像是乌鸦一类鸟的风格。
“别看我现在很孱弱,可是我能够轻易杀死身经百战的敌手”
冰晶正在她身后汇聚,形成数柄冰枪,正指着彩夏的眉心。
“姐姐要找的是一个认识的捉妖师,他能够帮你暂时将翅膀收起来”
“那一个捉妖师,是不是姓龙?”
彩夏祖宗有和一名姓龙的捉妖师有过酒友之缘,这时提起来,会不会太早了?
“你从哪里了解的这些东西”
洛特还没有忘记的翅膀的伤痛,二长老交付的锦囊,这可能是一张底牌。
“这不重要,姐姐,你可要小心一点”
她如此的虚张声势,也是第一次感受到魔力消耗过度的虚弱,之前在那一个虚构的世界内,能够明确自己还剩余多少的精力,这是现实,完全不同。
“我看你能嘴硬到什么时候”
仅仅过了数分钟,那几把冰枪融化在原地。
彩夏意识到,这一个跟她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乌鸦精,虽然孱弱,可这惊人的天赋,如果被魔头误导,必将成为一方灾祸。
透支魔力招致的视觉模糊,让她顿时头晕目眩。
“看来你没有熟练这些法术,路还长着呢”
她这样的一个傻举动,也证明了她的天真,并没有被其他污秽之物所污染,只是,不知道桦南都那一冲天的光束,究竟是什么魔头?
“那一位捉妖师,能帮你好好调息自己的灵力,可再不回出现这种情况了”
如果这一只乌鸦精由自己教好的话,也能作为一个强力的随从。
洛特知道现在去藏花楼才是首要的,卡罗斯并没有提起关于藏花楼的其他方面,也仅仅只有这一个名字。
“如果不是我所料,你的姐姐会被人接走”
小二将茶端了上来,茶壶内是刚刚滚开的热水,放入极其一般的茶叶。
卡罗斯并没有一点慌乱,这些,不过是开胃菜。
“姐姐会被那彩夏救走,而且她的灵力只有1阶”
“那不就危险了吗?1阶的灵力,再加上别人可能误解她是乌鸦精”
“陈大哥,接下来可要靠您演一出苦肉计,骗骗那奕王爷”
卡罗斯从衣物中取出一个小的木盒子。
“罗兄弟这是……,这使不得,使不得,陈大哥受不了这厚礼”
“陈大哥见笑了,这本是兄弟应该孝敬您的”
陈老接过手后,打开这木盒,里面陈列着一柄匕首,从当中泛出一律青光,陈老也不好让如此好物外露,于是便收了起来。
“那,罗兄弟,弈秋城再见”
“那小弟恕不远送”
彩夏用一件厚重的斗篷,将她后面的翅膀,遮盖了起来。
二长老的嘱托,她是完成,可锦囊的奇怪重量,也着实让人有点好奇。
“小琪,我能这样叫你吗?”
“嗯?”
面对洛特的毫无应答,她也只好按照那一位高手的嘱托,将这个跟她有八成想像的乌鸦精,送到那一位姓龙的捉妖师手中。
“我们将前往冲罗城,会见那一位捉妖师”
冲罗城至少离弈秋也有数百公里远,可这个时代并没有交通工具,马车也要数天才能赶到。
乡民只看到彩夏牵着一只被俘的猎物,绳子只是系在她的一只手上,这样,不过是一种手段,让其他人认为,洛特是被她捕捉的猎物。
她只是有点好奇,那一块玉佩,古物图鉴上并没有相关的记载,那遥远的时代,都是靠口头相传。
出了这弈秋城,彩夏将那系在手腕上的绳子,解了下来。
“不知道弟弟怎么样了?”
从某一颗树下的阴影,卡罗斯直接出现,从背后拍了一下她的肩膀。
“唉!!!!!”
“小琪你怎么了?”
彩夏转身过来,看到罗兄弟时,下意识拔剑,可看到他并没有威胁到小琪。
“姐姐,你受伤了”说着话的同时,把她背在背上。
“才没有呢”
“不要老是发这种小脾气好吗”
不会治疗系的技能,是卡罗斯最大的硬伤,只精通战斗的他,就像一个只知道发泄暴力的野蛮人。
“那小琪,这就是你的……弟弟?”
“是的”
彩夏只觉得有点熟悉,可记不清是哪位。
卡罗斯嗅到那玲珑玉的味道,可不知道这件古物是否对他们有害,以防万一,在前方不远处有一个驿站,已经有人在等候他们……
“何潇这个废物,顺便带走了其他人叛变,气死我了!”
“亦王爷莫要生气,和何潇交手的,并不是彩夏,而是一只刚化为人形的乌鸦精”
听到这里,亦凡有些许震惊,彩夏的面容也不是很难辨认,可这一只乌鸦精竟然有八成相似,难不成是同族中的某一个后辈?
“陈老,你先进去休息吧”陈大哥身上的那些伤痕,让亦王爷也有点掂量这不明来意的乌鸦精。
“如果能为我所用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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