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漫漫长路一望无际...
我犹如旅行者一般,踏上这无果的旅途...
身边星辉闪烁着,一曲优美的琴声为这段干枯的旅程添上一笔艳丽的色彩。
好比水墨画中静默的鱼有了遨游的方向,无声的素描懂得倾听音的由来。
这种熟悉而又温暖的感觉唤起我沉睡已久的基因。
那是我学习知识的地方,当我遇见困难时总会有人细心告诉我,活下去...
或许她是见我承受不住如此庞大的信息,刻意在此与我见上一面,顺便指点江山,为我解释一波什么是克里斯蒂亚德定律。
正如我所知道的,克里斯蒂亚德定律是解释时空间信息,能量和物质之间微妙关系的方程式及自然定律。
我无法将它如同Delta告诉我的一样,解释给凌叶听。
可她知道这件事,倒不如说她比我更熟悉这条自然界中的法则。
顺便澄清一下自己并没有主动找过我,而是在抚琴时偶然发现的...
“诶?!那我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我以为只有在你找我的时候,才会来到星界。”
凌叶淡定的拿起茶杯,耐心讲给我听。
“这个解释起来有点麻烦,现在的你可能理解起来不是那么容易。但是克里斯蒂亚德定律我还是可以解释给你听的,在此之前要先学习一下基础知识才行。先从曲面积分和曲线积分开始学习吧...”
当我摇头表示这些都不会的时候,凌叶不经意间打了个嗝,同时表情略感惊讶。
既然如此就肯定是要补课了,在学习这些之前,还是要先学习二重积分,三重积分,多元函数,空间曲面以及曲线...
然后,我就醒了...
噩梦,属实噩梦。
然而,当我睡醒以后的第一件事是得知这个世界是一个信息场以后就真的分不清自己究竟是不是在做梦了,我可能活在梦里。
曾经凌音用这句话嘲讽我,现在我却信以为真。
我们汇聚在宿舍的门口,准备越过田野赶往学院的路上。
“早。”
“早...”
“早!今天又是开心的一天!哼哼!”
看见Delta如此精力充沛,我很在意她回去以后是否向凌音提起买单这件事。
于是我将她拉拢一旁,小心翼翼的暗示某件事情。
“懂了...?”
“嗯!懂了!给你,棒棒糖。”
她笑眯眯的递出棒棒糖的刹那,我仿佛注意到一件不得了的事情。
诶?!服务器又炸了?显然我们又没有在一个频道中聊天。
开学第一天,永远的第一天。
至少对于她们来讲是这样的,Delta或多或少貌似有一些记忆,之前的事情好像都还记得,这难道就是她所说的信息的不稳定性吗。
一番交流我发现他们都不记得我是谁了,甚至之前发生的事情也都忘得一干二净。
包括会长,她不记得Delta之前恶作剧时的事情,可会长室的秘密通道还在,禁闭室中的烧痕和气流摩擦过得痕迹都在。
这里的一切都没有变,只是每个人的记忆如同遗失的乐章一般奇妙的消失了。
午后闲暇之余,我们约定在学校的泳池见面。
“考试可以考炸,但是生活不能委屈了自己!”
Delta热情宣扬自己的名言,随后跳入池中,荡起5米高的水花,瞬时吓坏了其他学员。
当水花散开时,他们又如同无事发生,有说有笑。
这时,凌音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悄悄告诉我一个不得了的秘密。
“死人,你有没有觉得他们怪怪的。”
我一听,真是举世皆浊我独清,世人皆醉我独醒。
果断回了她一句,“你也是。”
就淡定的吸一口果汁,表示这波调侃很舒服。
却不曾想,这只雌性生物反手就是一记手刀,空中斩首术砍在我的脖子上,试图手刃了我。
害得我把果汁全吐了出来...
泳池的周围有个冰淇凌车,左边是休息的地方,一个圆圆的桌子旁边各有两把椅子,桌子中间有一把遮阳伞。
凌音随手买下两个冰淇淋,并将其中一个放在我的面前。
“诺。”
随后翘起腿,一边吃着手中的冰淇淋,一边眺望不远处Delta活泼的表现。
“如果说,我们生活的这个世界,所经历的每一秒都是虚假的,你会怎么想?”
“死人,你有病啊,干嘛突然和我说这些?”
我见凌音没有回答的意思也没有继续纠缠下去,一句没事,随便问问,草草了事。
“我是不知道你的脑细胞里又在想些什么怪东西,不过按照你的意思,这个世界是虚假的,那么你人也是虚假的,既然如此干嘛还纠结这个世界是不是真实的?”
只是一时兴起的话题,她倒是认真起来了。
借此机会,我很想告诉她有关这里发生的一切,可是...
“就比如像你这样的废物,走到哪里还不都是一样?吃啥啥不够,干啥啥不行,没用。”
破防了,当时我就破防了,急忙拍下桌子与其探讨一番,有关这只雌性生物蔑视甚至从精神上给予我永久性伤害这件事。
然而当我见她这锐利的眼神时,双腿很自然的坐回自己的位置,并轻轻揉捏受到桌子反作用力的这个手掌。
很明显,已经红了。
可让我告诉她这里是克里斯蒂亚德发现的第五维度,是一个信息场之类的好像不太好,轻则会被现在的她当成是弱智,重则被她嘲笑一番,还要强词夺理说我是蠢。
这种感觉就仿佛是在室外40摄氏度高温下长跑10公里一样,除了难受以外想不到其他词汇可以形容,绝望除外。
正巧,Delta玩累了跑过来。
“哇,你们背着我偷偷吃好吃的,好过分...”
凌音见Delta不开心了,当场把她带到冰淇淋车那边,扬言想吃什么随便点。
见Delta都想要,她果断买下了这个,指冰淇淋车。
昨天在那个饭店我就大概猜到会是这么一个结局。
我的解释凌音未必能听进去,可Delta的话她总能听进去一点吧。
至于我为什么执着于此,是因为我很有自知之明,凭借自己一个人的本事想要离开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纯粹是天方夜谭,异想天开。
我悄悄凑到Delta身旁并暗示她,帮忙解围,告诉凌音这里的具体状况。
她见我鬼鬼祟祟的样子,直接就蒙了,半天憋不出一个字。
昨天给我解释的时候,那是酣畅淋漓,现在咋就哑口无言了呢。
“诶?!不是你昨天告诉我的这些吗,信息场,超光速之类的...奥,对了还有你见过克里斯蒂亚德这些事。”
我轻声在Delta耳边提示她,可她却一点反应没有。
此刻,我仿佛觉着她是不是故意搞我,让我在凌音面前出丑。
“你们在聊什么?”
“不知道诶...他好像在推导有关信息场的定理。”
凌音也蒙了,她也不知道什么是信息场之类的东西,最后来了一句,“死人,你又觉得自己学那点东西很了不起是吧,非要在本小姐面前炫耀自己贫乏的脑容量和知识库。”
冷言嘲讽过后,凌音觉得不够爽又补了一刀,身为学术界颇有成就的过来人,建议我不要学到点东西就开始骄傲自满,而是抱着谦虚的态度努力更上一层楼。
我就点头,啊对对对。
她也没理我,难得和Delta出来玩,顺便和她一起逛逛。
那我自然也是要以牙还牙,分道扬镳之际,奉劝一句不要以为自己是神明就可以为所欲为,迟早有一天因为她那个猥琐的癖好遭人嫌弃,天下之大就不信没人治得了她。
这下她脾气可就上来了,扬言自己又没做什么坏事,要是非要和她比个高下,本小姐竭尽所能,争取骨灰给他扬了。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吓得我一口气,吸一口果汁,这次将它清空。
当我双腿恢复直觉的时候,也是差不多该回去了。
将手中的空壳丢进垃圾桶后,望眼周边发现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了。
很难想象这里之前还是热热闹闹的,那个被凌音买下来的冰淇淋车还伫立在那里。
暮色渐渐暗淡下来,细听,那是一阵宁静的乐曲。
音色轻柔,旋律并无明显落差,仿佛在一条直线中奔腾。
我专心跟随它,试图追寻弹奏它的人。
漆黑的纱布蒙在夜空中,中间的洞口透漏出皎洁的月光,布上的白点是群星璀璨。
这束光芒投射在熟悉的实验室中,尽管那是我去过一次的地方,却留下深刻的印象。
我想起来Delta有说过,我还有机会和克里斯蒂亚德见面的机会,难不成...
我毫不犹豫的摁下电梯的开关,反复点着每层楼的按钮。
可是她并没有在实验室里...
这一切不过是我的执着,正如Delta所说,这件事已经发生久了,以至于超乎我的想象。
正当我放弃这份执念时,偶然注意到这座实验室里有一个狭窄的暗道。
它是通往什么地方的...
我府下身体爬过这里之后,花的芳香扑鼻而来。
眼前的光源也是越来越强烈,钻过去以后才知道,这里是一个静谧的花园。
虽然只有短短一瞬间,但是我看见了。
那位披着红红的长发,扎着两道小小的辫子,戴着圆圆的眼镜,手中拿着毛笔和调色盘,哼着歌,画着画,享受这里每一分,每一秒的物理学教授。
这一瞬间,我的内心有一股能量涌动上来,激昂的情绪让我不知道如何做出表达。
此刻,我也只好鞠下躬,为这位学者敬下一份属于她的礼节。
抬起头时,风拂过我的脸庞。
眼前的一切已然消失的无影无踪,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就在我想要离开这里的时候,一脚踩了个空,这才发现这里原来是楼顶啊...
刚才还在6楼的实验室里,怎么转眼间跑楼顶上来了,变魔术也不敢这么变啊。
“那束花...是谁放的...?”
在我离开这里时,发现楼顶上竟然摆放着一束洁白的花朵。
我并不清楚是不是有人在我之前来到过这里,也或许是信息不稳定导致的,遗留在那片花园中的某一只。
不过比起这些,这下我的愿望也算是得到了小小的满足,无论对方是否知道我来过这里,至少我能够为这位厉害的学者鞠上一躬也算是力所能及的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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