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我叫乔余,在很早的时候我遇见一个比我比我大的男生,他叫做梁木。遇见他我不知道是什原因,什么地点。
2006年的春天,下着不大的雨,淅淅沥沥。那个脚步声越来越大,最后停在门口,用力打开门,我站在角落,抽泣着,眼泪砸在地上,屋子安静得吓人。
“你给我过来,过来!”他疯狂的叫喊,拉扯着我的头发,头皮发麻,头皮被拉扯得流血了。
“我不要。”我一边哭着,一边被他拉到母亲面前母亲在一旁迎合着:“对,这种杂种就应该打死,进地狱。”我绝望的看着面前这个口齿丑恶的女人,我不应该对她抱有任何幻想了。
那年我6岁。是的就是六岁。
我无法恭维自己的童年,它大约是灰色的,埋进沼泽地。没有阳光,恶臭的气味,畸形的故事。
我似乎是受不了这种变态的人生。
8岁那年,夜里,他们在床上熟睡。我偷偷的跑到厨房,打开煤气,打开打火机。
大火燃烧的着,红艳的火舌吞噬着这里的一切,我冷漠的看着,一点点火星子窜上这座房间的每一个角落。我听见听见有他们的号叫声,绝望,求生的声音,我笑着,看着自己的衣服绽放出红色的火花,没有一丝疼痛。我有感觉有眼泪流出,可惜眼睛涩涩的,没有眼泪看来是被蒸发掉了吧。
自己忽然被向外拉扯,一个男生。我只知道他是一个男生“走啊,快走!”他的号叫声终于把已经麻木的我唤出一点神经,感觉到了疼痛。
我就这么被他拉出火海,我耳边似乎还有他们绝望的呐喊,可惜怕是再也见不到他们了。我看着那座火海里的房屋,只觉:“终于逃离了。”
我在废墟前面看到了这座城市的初升太阳,一点点的虚幻,隐埋在雾里。我身边经过许多前来吊唁的人们。他们用虚假的语言,还有夸张的动作来表示自己的良知还未被现实与愚昧泯灭。
“把这个吃了。”我抬起头,刘海太久没剪了。所以我只能看到他一点点轮廓,我伸手接过,他抬起手,要为我拨开刘海时,我警惕的往后考。使的他一脸尴尬。
“我叫梁木,我好像比你大,我12岁。”他笑了起来,像春风一样,应该许久没有看到笑容了,我心里起了一点波澜。
“乔余,8岁。”我言简意赅的回答他,拉扯着自己半破的衣服,走进那个主管警察。
“煤气意外爆炸引发火灾,所有你也节哀了,不要伤心人生还很长。”他说。
我冷漠的看了他:“谢谢。”
我跑回那个已经没有存在价值的房子翻找着一个铁盒子,记得它是在床底的木箱子里,里面有大白兔奶糖,还有弹珠,还有集齐了很久的饮料瓶盖。
我把它抱在怀里,拿一点清水把它清洗干净。
这是我童年里,所抱有的幻想,8年,不可言说的故事。
梁木走到我身边,拉起我的手开心的说:“我妈叫我带你回家。”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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