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是个女孩子？”夏凉辰组织了一会语言，最后还是蹦出来这么简答的几个字。
夏铭湛眉头一皱，故作惊讶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件事两三句话说不清楚……”夏凉辰快步走到夏铭湛身边，在电脑的浏览器上输入了“女性假两性畸形”这个关键词。
“珺医生说，苏梓歆其实得的是这种病。也就是说，苏梓歆其实生来就是女孩子……”
“竟然还有这种事情，我也是第一次听说。”夏铭湛粗略的翻了翻词条，说道，“所以，你急着来找我，就是因为这件事？”
“嗯……”
夏铭湛笑了笑：“你或许应该向你的夏晗姐姐学习一下。我猜，你是想问我，和一个异**朋友，会不会影响到家族的声誉？”
夏铭湛说的“朋友”，不是夏凉辰有的无数的异性“表面”朋友。在Z国的社会中，有大部分老一辈的人认为，男女生交往过密，是不合适的行为。
受此影响，在Z国很多公办和私立的学校中，也有诸如“不能早恋”“禁止男女生交往过密”之类的校规校纪，校领导关于早恋的高论也是层出不穷。
云墨中学虽然对男女生交往没有明文的限制，但是学校的每一个学生，都知道夏凉辰是夏氏集团轮值主席夏铭湛的独生子。
他的一举一动，都在学生们的聚光灯下。
一句“童言无忌”的话语，到了媒体的耳朵里，就成了一则猛料的“可靠”消息来源，由此带来的后果，夏凉辰不想让苏梓歆来承担。
“你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的。”夏铭湛将椅子转过去，背对的夏凉辰说道，“我们费了这么大力气，把你们从探照灯底下推出来，为的是什么？”
陈冠看了一眼走进教室的夏凉辰，道：“哟，说曹操，曹操到。今天的状态怎么样啊？”
“状态很好。谢谢关心。”
陈冠像苍蝇一样搓起了手：“来吧，商量一下昨天我的提议，怎么样？我已经拉到不少人参加了。”
“你们决定就好了，有什么东西需要买的可以告诉我，我来报销。”夏凉辰好像对欢迎会不怎么感冒，但既然可以列清单给他，陈冠也就没有后顾之忧了。
不过，夏凉辰不参与进来制定，倒是让他觉得很反常，理论上来说，他应该是最积极的那个才对啊。
“也没什么需要买的东西，六个那种拧一拧的彩带礼炮就可以了，剩下的我们可以动手制作。”
这需要动手制作的东西，是由班长李世民主导的卷轴计划——通俗讲，就是在一卷纸上写大字，然后挂在教室的后面。
需要用时，只需要切断由涂改带的零件和带子制作而成的装置，就可以让卷纸展开。卷轴用的纸肯定不能用A4纸来，但是班长说这个不用他们操心，他已经准备好了。
而所谓的启动装置，据班长本人所言，是他在用涂改带的齿轮和废弃的笔芯制作陀螺的时候，突发奇想的点子，没想到居然真有用武之地。
不出夏凉辰的预料，到了第二天的时候，就已经听见别的班的人在走廊里，边走路边讨论有关苏梓歆的事情。
不过他们大都会在看见一班的同学后就转移话题，或者谈话干脆戛然而止，像是在刻意回避他们。
对于苏梓歆来说，每次做B超都是一次很新奇的体验——因为可以很清楚的感受到冰凉凉的黏液在小腹来回滑动，不过，时间稍微久一点就会感觉有点热热的。
在打B超的医生开检查报告的时候，苏梓歆先用纸巾把小腹上残留的耦合剂擦去，然后拿着检查报告到一楼大厅，打印早上做的激素六项的检查结果。
拿到化验单后，苏梓歆忍不住看了几眼，除了看出个上下的箭头表示高于低于指标外，就看不懂内在的含义了。
之前那位复查的医生拿到两份报告单后，给苏梓歆调整了一下药的种类和剂量——还是医院报销费用，不用她花一分钱。
珺丝凉今天不用上班，所以就坐在车里等苏梓歆从医院里出来。
“没问题了是吧，那我们回云墨？”下午出门的时候，珺丝凉就已经提醒苏梓歆把书包收拾好一并带出来。“或者你可以先回去换下校服？”
萧图舒接手云墨中学后也推进了校服的更替，苏梓歆以为自己是欣赏女孩子穿裙子的那一方，结果还没欣赏几天，自己就要成了被欣赏的对象了。
不对，会有人欣赏我吗？
苏梓歆本人对自己的颜值并不自知，所以会发出这样的疑问。
算了，在学校里总是要穿的，嘛，反正已经入秋了，再凉一些就不用穿裙子了吧？如果就这几天的话，还是可以接受的？
“回去换校服吧。”苏梓歆尽量说得很小声，像是不希望珺丝凉听到一般——她不愿意承认已经接受了裙子这件事，所以悄悄滴讲话，这样珺丝凉没听到的话，不就不是自愿了的吗？
然而苏梓歆心里这点小九九，珺丝凉太清楚了。坐在驾驶位上，她也可以听清楚后座苏梓歆那蚊子般的声音。
珺丝凉欣慰地笑了笑，从身侧拉出安全带系上。
……
坐在沙发上刷手机的珺丝凉听见卧室门打开的声音，抬起了头。
房间中的女孩从卧室内一点一点地挪腾了出来，以棕色和白色为主色调的方格长裙一直遮盖到大腿的三分二处，看得出设计师在设计的同时，兼顾到了保守。
长裙之下，露出纤细匀称的光洁小腿。
黑色圆头小皮鞋上，是白色的花边短袜。白色长袖衬衣的领口处是一条配色和格裙一样的领带。胸口处的小兜上有着云墨中学校徽的刺绣。
少女低着头，脸红自不必言喻。
“嗯…..好看，不过还差了一点。”珺丝凉拉开茶几下的抽屉，从中取出一顶和裙子的风格相似的贝雷帽。
“这个你应该不会戴吧？”珺丝凉不知道从哪里又拿出两个一字夹，走到苏梓歆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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