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阁下可是陈苏末?”
在陈苏末离开草屋后,走了不过一小段距离,来到一处林中,便见一身着白杉灰饱白发剑眉的老者出现在他的眼前。
老者看着倒是一幅和蔼可善,清风道骨。
“是,敢问老丈是……”陈苏末自然是一幅有整齐有礼的样子。
“呵~”没想到老者突然笑了:“年轻人,明明有那么大的能耐,性子竞这么收敛!”
“晚辈本就过着平常人家的生活,晚辈的性子为何不收敛,既然做了普通人与人为善不好吗?”
“这倒也对,年轻人,凭你这份心性只怕是胜过了天下无数年轻一辈。”老者说着便想起如今的年轻一代,天赋之高的有,可这心性冲动的,却并不是少数,还常常害人误事。
“再说了,您老一柄气剑直指我的后脑门,晚辈的性子若不收敛,只怕是身首异处。”陈苏末说的没错,距离他后脑不过公分,确有一柄气剑正蓄势待发地指向他。
谁知老者却摇了摇头:“这也不尽然,毕竟我这气剑,合体期的修士,也是有办法躲开的,怎会难倒你这大乘修士呢?”
“不过也得你这气剑不会以虚化实。”
啪~啪,只见老者拍手称赞道:“好见识,好见地,不知尊师是?”
“已仙逝。”
“那名号?”
“他未说。”
“未说?”
“无门无派,一散修,见我资质不错,便将毕生修为功法授予我,他本就自觉活着无趣,若不是遇上我的话……所以,我若是心诚,便是磕他三磕,唤他一声师傅,也就足够了。”
“原来如此……难怪,我还在想,为何阁下这般年纪轻轻,却有这么大的本事。”老者心想,这便解释通了,为何自己的师弟会输给眼前一年轻人,只怕是心急了,毕竟九阴玄体,至关重要。
突然老者手一挥,陈苏末脑后的气剑便消失了。
“为什么?”
“老夫心血来潮,想要试试。”语落,老者眼中精光闪现手,一柄气剑执于他的手中。
“那晚辈看来也是逃不过了,毕竟天澜宗主已经要求了。”陈苏末手中也出现一柄气剑。
“年轻人,不,陈苏末,你这是瞧不起夫吗?”天澜宗主见陈苏末手中气剑不禁眉头一皱。
陈苏末却是摇头苦笑道:“实不相瞒,苏末只是散修,至今未得灵宝法器,以前手中握过的也只是凡铁罢了。”
天澜宗主见陈苏末所言非虚,于是点头道:“也罢,那老夫便来领教领教!”
“宗主严重了。”
语落,两人便对峙了起来。
空气突然安静了起来,林中鸟雀之声皆噤。只剩那些许的落叶缓缓飘落,直至……最后一片。
落地!
两人身影瞬间消失。
但整片林中却出现剑戟相交之声。
声音所到之处,便是树倒叶落,鸟兽飞散。
只见陈苏末突然现身,他手中气剑一挥,脚下的巨石,落叶,树木,残根,皆被卷起,如巨龙那般袭向一处。
被袭之处,天澜宗主原地现身,见此并未慌乱,甚至眼里略带一丝不屑,他反手剑一挥,一道剑芒袭向那所谓的巨龙。
巨龙瞬间土崩瓦解。
陈苏末自然是见到了,他立刻飞身袭去,同时他又挥剑三下,只见三道剑芒也向天澜宗主袭去。
但是马上又响起三下剑戟之声。原来三道剑芒皆被破去,不过天澜宗主并未放松,他立刻执剑挥向陈苏末那袭来的一剑。
铛!!
声起两人皆各自向后退去,在空中转了半圈,落下!
只见陈苏末立于地,而天澜宗主立于一巨石上。
“好生厉害,过了那么久,老夫第一次遇到能与老夫剑相交数十次的年轻人。”天澜宗主先行笑着开口
“宗主过誉了。”陈苏末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并无任何表情,只是他的额头却隐约渗出汗滴。
天澜宗主看了周围一眼又看向陈苏末:“不过我们再打下去这片树林只怕要毁,毕竟人间城外。”
“那宗主欲要如何呢?”
“最后一击,便定胜负如何?”
“好!”
天澜宗主再度执剑,突然手中气剑灵力凝具,剑光闪烁,虽然他并未像天礼那般,但是他的周围,却因为剑光渐盛产生了扭曲。
陈苏末身前却是出现了一青色太极图,青光闪烁,他周围的尘土碎石也随之翻腾。
下一刻,两人都是剑一挥。
一道巨形剑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袭向那同样袭来的巨形太极图,
两相碰撞,最终白芒耀起,笼罩了周围。
当白芒散去后,天澜宗主依然伫立,他看了眼自己身上变的又脏又出现裂痕衣袍,随即他又看向陈苏末,陈苏末的衣衫,同样也是脏乱,只是他的面色有些泛白,嘴角也有血迹流下。
“厉害!”只见天澜宗主开口道。
“过誉了,若不是你手下留情,只怕晚辈……”陈苏末擦了擦嘴角的血迹苦笑道。
“手下留情,不过是老夫见你放过了我的师弟。”天澜宗主笑道:“不过老夫很好奇,你为何称我是天澜宗主呢?”
“自从我在这城中生活从未得罪一人,直到现在也只怕是得罪了你们天澜宗。天礼长老回去后,只怕是要禀明清楚,那现在来找我的,自然不可能是大乘以下,但是大乘又太容易僵持了,所以只怕是宗主出山,更好些,毕竟一宗之主又怎么会是简单的大乘呢,更何况能与魔帝相争!”
“你倒清楚,不过老夫有一事想不明白。” 天澜宗主看向陈苏末面色渐冷道:“为何你从魔族手中,救了我师弟,却又伤我师弟,还又杀了我宗两个弟子,甚至我弟子的家人?”
在天澜宗主那犀利的目光下,陈苏没却是笑着坦然自若道:“首先我没杀了你两个弟子,我只是杀了一个。”
“什么?”
“敢问天澜宗主,这两个死了的弟子中有一个叫云长生的,他曾在宗内成亲,但成亲之日有一女子闯上山,你可曾记得?”
“成亲?”天澜宗主听了眉头皱起,这桩事他倒是记得,那一日恰好遇止他恢复修为需休养一番,他闲来无事自然是参加这婚礼。
于是陈苏末笑了声又接着向这天澜宗主说明了这一切的前因后果,甚至“打伤”天礼。
……
“那宗主你说,你那弟子洛琳,先是杀害她的夫君,又想要伤害我的妻子,情药,毒药,又要活活淹死我的女儿。你说我为人夫人父,该做什么呢?”
“……”
“天澜宗除魔卫道,我救你师弟理所当然,可你师弟却莫名其妙要抢我女儿去你们天澜宗,他不念及我救命之恩,可我却念他也算救了我女儿一命,所以我哪怕在盛怒之下仅仅也只是打伤他。”
“……”
“还有你们那女弟子我也不知道,她平日里瞒地到底有多深,可是那日我找她算账,她的亲父,贵为丞相却折磨蹂躏平民女子,更恶心的是抓着那些女子的爱人在一旁看着,不知道宗主作何感想?”
“……”
“还有我家娘子本就体弱,更是身染怪疾,虚不受补,丹药法力我都不敢用,资质也差修炼更是行不通,又拜你们的女弟子洛琳所赐,她只多活了三个月,昨日也离开了我和我女儿!!”这一句,陈苏末的语气很重,非常重。
“……”天澜宗主听了后几乎面无表情,只是他心里在想,虽然以前他见过这个丞相,知道他不是个东西,但是为了天澜宗在人间的影响也是勉强与这个丞相,借着云长生结了一个亲。
而天礼,这个蠢货,竟然急成这样,什么都不打听,教出来的弟子也是,这下好了无端惹怒他人,他们也做梦都没想到惹到的人,竟是大乘,当真是自讨苦吃!亏那天礼还叫他为其作主!
见那天澜宗主并不作答,陈苏末又道:“那丞相为人如何,去那平民百姓一访,自然可以知道。”
“至于你那两徒弟的事,弟子是你们宗门教的,你们也该有些数才是!”
“至于我说的是不是真的,倒不如这么说?”
“哦,怎么说?”天澜宗主听了眉头一皱,问道。
“我有妻有儿生活充实开心,为何要无缘无故得罪你们天澜宗,毁了我这生活,哪怕我是一大乘,碰上你们一整个天澜宗,我的下场也只可能是会灰飞烟灭……”
“……确实。”天澜宗主点头了,他认同陈苏末的说法,这也就等于说天澜宗的确是无端招惹了帮过他们的人,毕竟天礼也说过陈苏末就过他!
不过说实话,这些对于天澜宗主而言,都仅仅只是次要的,重要的是人间好不容易寻获了一个九阴玄体,还有就是他又找到了一个不亚于苏离的,甚至高出许多的打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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