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了。”
听到泠若汐进门的声音，躺在躺椅上晒着太阳的水星星转过了头，说道：“你今天来的很是时候，我现在很闲。”
“你竟然也有闲下来的时候吗？”泠若汐忍不住嘀咕道，在她的印象中每次只要来水星星的家，一百次有九十九次都是趴在桌子前翻看着古籍或是做着什么奇奇怪怪的实验。
“适当的保养是必要的，否则身体的耐久度会损耗的比较快。”
说完，水星星翻身跳下了躺椅，一脚踢起了小白兔拖鞋，走到书桌前翻箱倒柜了一会，拿出来了一个熟悉的水瓶，递给了泠若汐。
“这周份的食物，提前给你准备好了。”
“这……”
泠若汐面色一滞，望着水星星手中那瓶装满了粘稠透明液体的水瓶，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
“拿着吧。”水星星晃了晃瓶子，“我答应泠江要照顾你三年的时间。”
“……好吧。”
虽然心中仍是别扭至极，但对于美食的渴望还是击垮了泠若汐的坚持，不可否认的是，水星汁既美味又方便，堪称是桶装红烧牛肉面，确实是作为食物的不二之选。
“对了。”
话音落下，泠若汐沉默了一会，又尴尬一笑，说道：“不，我还是不问了吧。”
“你问。”
“不，有点不太好意思说出口。”
“你问，我不会介意的。”水星星面色平静地望了泠若汐一眼，像是在用那双饱经沧桑的眸子对她说“什么场面我没见过”。
见水星星如此坚持，泠若汐讪笑着摸了摸鼻子，说道：“其实我很好奇这些东西是怎么……呃……”
忽然，泠若汐发现自己似乎有些词穷，一时间想不到用哪个词比较合适。
“对，生产。”泠若汐一拍脑门，“这些东西是怎么生产出来的？”
“这个啊。”水星星眨了眨眼，略一思索，随即声音变得正经了一些，“你可以发挥你的想象力，具体情况你肯定想象的出来，毕竟你已经自主觅食了三个月了，我相信这方面的事情你比我懂的多。”
水星星并没有明说，但话中的意味已经足以让泠若汐浮想联翩了，难道说，这真的是水星星靠自家发电……咳咳。
想了想那个画面，泠若汐觉得似乎有点上头。
不过具体是怎么生产的和泠若汐也没什么关系就是了，她纯粹只是好奇而已。
提到好奇，泠若汐又回想起了她一直以来十分在意的另一个问题，问道：“对了，我一直想知道你生活的经济来源到底是什么？”
这么久了，泠若汐从来没见过水星星有任何正经的工作，整天像她的父母一样不务正业，而无论是研究用的材料还是那些一看就很稀有的古籍想必都是要花费一笔不小的开支的。
“我是炼金术士，经济来源当然靠炼金术。”水星星歪了歪头，“点石成金，听说过吧？”
“等一下，那种事情真的能够做到吗？”泠若汐不禁一愕，“把石头变成金子这种事情，科学根本没办法解释吧？”
虽然她不敢说自己的知识储备有多强，但她好歹也是一个正儿八经的大学生，各种守恒定律早已烂熟于心，可以毫不夸张地说，就算是一个小学生，也知道点石成金这种只存在于传说故事中的事情是根本不可能的。
而水星星不止一次反复地向她强调过，炼金术讲究的是科学，与魔法有本质的区别。
如果说用水星星是用魔法点石成金的，泠若汐一点都不会觉得惊讶，毕竟魔法的效果千奇百怪，她之前DND跑团时就经常对着自己队友的脑袋释放圣光术，让其变成一个大灯泡，但若要说使用科学的手段进行点石成金……
“那些所谓的科学家们认为不可能，是因为他们对科学的研究还不够透彻。”水星星微微摇头，“他们自以为参透了真理，却不知道其实自己才是井底之蛙，就像当初抵制日心说坚定地认为天圆地方的那群人一样愚昧无知。”
“……行吧。”
泠若汐一点都不懂所谓的炼金术，自然没有立场去和水星星进行争论，但她怎么想怎么觉得玄乎，炼金术在她的心中的地位越来越朝着魔法的方向倾斜。
有句话果然不假，科学的尽头是玄学。
扯了一大堆有的没的，泠若汐当然不会忘记自己此行的目标，她问道：“你这里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让我暂时拥有男性时的外观？再不济的话……声音也行。”
能够重振男人雄风，回去好好陪落小桔几天自然是最好的结果，如果做不到的话她就只能退而求其次，至少给落小桔打过去几个电话，毕竟落小桔已经不止一次提起想要听一听她的声音了。
“让我想想。”水星星捏着下巴思索了一会，随即一拍手掌，“有了。”
三两步走到了杂乱的桌前，水星星翻找了一阵，从一堆杂物中拿起了一个指甲大小小物件。
“你这个桌子是四次元口袋吗，怎么什么东西都能在里面找到……”泠若汐在心中吐槽道。
“这是我几年前研究出的一个变声器，只需要把它插在手机的type-C接口上……”
“等、等一下！”泠若汐一脸震惊地打断了水星星，“你不是研究炼金术的吗？为什么还能做出来这种东西？”
不懂就问，炼金术和高科技，怎么看都是两种八竿子打不着的东西吧！？
“炼金术的本质是科学，科技的本质也是科学，其实并没有什么不同，虽然路线相异，但最后大都殊途同归，虽然我专攻的是炼金术，但对于近些年出现的那些科技也略有涉猎。”水星星一本正经地解释着，“如果你需要的话，我也可以给你一瓶变声药剂，但是与这个变声芯片相比需要口服，可能会对身体产生一些预料之外的影响。”
泠若汐：“……”
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这个脱线少女总是能用十分严肃认真的表情说出各种震碎她三观的事情，如今，她越来越怀疑自己对炼金术与科学这两个词是不是有什么误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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