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想到在城市的步行街里,我们会收到一个陌生面孔的礼物,而且也不是出于生意上你买了东西,我就对你说谢谢惠顾的那种讨好,她是真的希望我和南屏两个人能够幸福。
在这个精神被物质挤兑下去年代里,已经鲜有人会对别人真心地祝愿了,何况还是一对素未谋面的拉拉。
我没有说话,有时候感激也并不需要说话,但还是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
我顿住的脚步继续往前走,再拉住她的手,幸福就直伴我左右。
南屏提着婚纱盒子,身子腻过来问:“泥泥,那个老板娘是和你说了什么?感觉你心情变得明媚了?”
“没什么,她只是夸你生得漂亮,而且眼光独到,说谁娶了你肯定会幸福呢…”我笑着把她因为奔跑而有些散乱的发理好,顺势将她的粉红色围巾紧了紧,南屏微微的缩了缩脖子,应该有些痒。
“那不是你喜欢我才选的么?要说眼光好,也是泥泥的好…我只需要长得漂亮和身材好就行了,我还要嫁给你呢~”她有那么些害羞,轻轻用脑袋顶了我一下,很轻柔,像是一个吻。
“你好不要脸啊,不过我好喜欢。”我调笑着她,反顶过去过去,在她耳边道:“我等不急了,今天晚上就穿给我看好么,我要好好瞧瞧我的新娘,我的南屏,她穿上白色婚纱是什么样。
肯定会像一朵摘下来放在我手心的茉莉花吧,芬芳又美丽。你觉得呢?”
其实这些情话更应该找个地方抱着她的身子慢慢说的。
南屏面马上就染尽了胭脂,红成一片,娇嗔着:“泥泥真是坏死了,色色的…我才不要你看,那种裹胸式的还要贴乳贴呢,我才不要你帮忙…”
“你在说什么东西呢…前言不搭后语的。我只是要看你,要抱你,什么时候说过我要帮你了?你这不是不打自招么?还说我色,南屏才是最色的。
身子白白嫩嫩的,就像一团年糕冒着热气,偏偏又能和苇草媲美,飘来荡去的。”我坏笑着反咬一口,她现在脑子里肯定都有画面了。
“我…我可没有…”她口不对心的掩面说着,:“哎呀!反正…反正都怪你!”
“是的是的,怪我。”
我乐呵呵的笑,什么都不去想,闻着她的幽香,嘻嘻哈哈的和她玩着牛打架一样的游戏,幼稚极了。
然而这种幼稚就是关于我们的甜甜的恋爱。
打闹了一阵子我们才开始买衣服,期间我懒得赘述,反正最大的体会就是麻烦还有累,我至今仍然学不会去拥有旺盛的精力来应对购物这种漫长的战争。
外套之类的冬装还好,但内里一旦接触肌肤的部位南屏挑得那叫一个细致,特别cup之类的小衣更是小心翼翼,我开玩笑说这是怕我喝不着放心奶么,惹得她一阵羞怒的小粉拳。
她知道我闷,于是把那好多袋子丢给我一个人,叫我放回车里,叉着腰佯怒道:“回来的时候到楼下的奶茶铺子找我,到时候我给你买杯超大的,非得看着你喝干净不可,那才是真正的“放心奶”是吧,哼!”
她那奶凶奶凶的样子我倒没怎么怕,如获大赦的离开等待沙发,却又被她叫住,她看了看周围的人小声道:“你在路上可不能勾搭小姐姐,虽然一般也不会遇到我这么漂亮的,但还是要记得,不能给别人x信哦,回来我要检查的。”
我点头答应,南屏倒也不是自恋,我这个人很庸俗,就喜欢万里挑一的皮囊,况且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看惯了南屏、若水、臭表这样的人间尤物,哪里还会轻易惦记其它的姑娘呢。
不可避免又想起了晦气的大家闺秀,还有…臭表。
我摇了摇头,把行李后备舱关好,去找南屏。但在路上我总觉得有人在我屁股后面尾行,人潮里我又不好辨别,找也找不到,我心里莫名烦躁,走得越来越快,心想着不管什么目的,找到南屏就安全了。
我的直觉告诉我那家伙还在,但奶茶铺子已经近在眼前,我已经看到南屏一手端了一杯奶茶美滋滋的啜饮着,心中顿时有了安全感。
我朝满脸陶醉的南屏挥了挥手,南屏自是瞧见了我,回应着:“我在这!”
我跑到她面前,有些气喘,她递给我一杯,疑惑的问道:“怎么了,跑这么急,汗都出来了呢。”
我接过正温热的奶茶正打算说起这件事,一个我不认识的少女手捧着一束玫瑰从人群里跳了出来,她双手直直地将那开的正热烈的红递在我胸口不远处,表情有那么些害羞和不安。
她的声音有些纤细,在没风的商场里就像一串小铃铛,她说:“堂泥,我有话想对你说!”
我没想到尾随我的居然会是一个妙龄少女,关键是她还带着一束红玫瑰,粉色的信封插在花的间隙里,零星闪烁的小灯被巧妙的围成道中空的桃心,那浪漫的氛围中间还颇为羞耻的写着我的名字。
这俨然就是要表白的架势。
偷偷瞧了一眼南屏,发现本来笑得灿烂的南屏表情顿时就凝固住了,机械的喝了几口奶茶压压惊,她一脸和善的望着我,像是在说:“我买两杯奶茶的功夫,你都能给我勾搭回来一个女人?”
我噤若寒蝉的摇摇脑袋,我都不认识这个人啊。
我哪有那么饥渴?虽说这妹子长得也算是眉清目秀,但始终少了些我热爱的地方,比如那山峰不够险峻,还有长腿不够直飒。
双马尾与jk倒是很搭她那白幼净的小脸,只是我对儿童车兴致缺缺,独爱南屏这种高挑又美艳的正统美人,可爱在性感面前总是差了点什么的。
不过,我总感觉她长得…有点像是陈若水?
我看这妹子就要开口,连忙拉着她找了个僻静的地方,人多始终难说得清楚,一路上她就眼睛亮亮的望着我,很不自在,别说后头还有一个脸色越来越黑的南屏。
在逃生梯口停住,那妹妹终于按捺不住了,她开口道:“堂泥,我叫陈思。虽然这么说可能很突兀,但我真的忍不住了,我在学校看见你第一眼的时候就喜欢上了你,我虽然知道女孩子喜欢上女孩子很奇怪,但我那么无可救药,不可理喻的爱上了你…
你…你能不能收下这束玫瑰?”
她看了一眼南屏,意思很明确,想让她给我们点空间,而南屏视若无睹,忍住没给她来一刀都算对得起了。
我沉默的看着她手捧着玫瑰,少女如诗的情怀就那么被我晾在空气里。
“是这样啊!”
女孩的眼睛暗淡了下来,过了一会儿,她有些激动:“堂泥,既然你也没有喜欢的人,为什么就不能试着去喜欢女孩子,喜欢我呢?女孩子可比臭男人好多了,真的,堂泥我爱你,和我在一起吧…”
她还在不放弃,上前一步想要抱我,双手环在距离我腰间大概二十厘米,一只手掌抵住了她并不太理想的胸口。
她呆呆的望着眼前,比她更漂亮更高耸更修长的南屏揽住我的脖子,然后缓缓勾兑我的唇,她渴望的爱情在南屏的吻中作响。
唇分。
“这就是不要喜欢你的理由,够了么,卑鄙的妖精们?”南屏的语气冰冷,抱着我寸土不让,她坚决的发表宣言:“我不允许任何人瓜分我的领地!”
女孩看完这令她心碎的一幕,把头埋低,玫瑰落地。
而我没有阻拦她离去的脚步。
南屏把玫瑰丢到垃圾桶里,那封粉色封皮的信被她念起:
南屏。
我想了又想,实在是写不出什么好句,我的情思在书信上始终只是一块贫瘠的土地,生怕唐突了你。
但终归要提起搁置的笔写下去,若非此时,我就可能失了话语和勇气。
我想这么来说,我很抱歉,我很荣幸,不只是在那个地下车库我爱上了你。或许在更早之前,我就时长会梦见你。
对,梦见你,你就是喜欢蛮不讲理,悄无声息地闯入我的梦里,但那梦境让我感觉如此真实,久不消亡。
梦里,阳光爬满窗台,绿萝在歌唱,风越攒越大,布偶熊摔下吊椅,我被惊醒,而你没离去。
那不是第一次,我还看见你在秋天出生,你在高楼里放牧,你亲手收束过排浪一般的郁金香,你拥有干净透明的灵魂,你的脚边始终趴着一条忠诚的犬。
……
我当然明白这些并不是什么刻骨铭心,但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喜欢你,哪怕我不得不将这样的爱情压抑。
在这快要到达冬天的深秋,你可能快要忘记我的日子里,告诉你,好像还来得及。
请收下我的情丝!
堂泥,原谅我,我终究还是忍不住,要用一封信来替我说爱你。
—— 半月竹
南屏把这封信不带感情的念完,嗤笑一声:“果然是十八九岁的煽情字句…梦得倒是挺美,不是么,泥泥?”
我看着她把情书放进了口袋里,淡淡道:“可能吧!”
然而,此刻我的心里已经翻起了滔天巨浪,那一头漂亮的金发,时隔几月,又开始熠熠生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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