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收回薛南屏不重的原话,不,应该说是我现在的力量实在太小,把她从家背到小区门口的这段距离,还是累得我气喘吁吁。
计程车停在门口,我上去之前没忘记恨一眼通风报信的家伙,虽然他只是一道保障的二五仔,可就是让我感到不舒服。
上车,往医院开,到距离医院不远的时候遇到了堵车,司机说正是下班回家的点儿,这地儿本来就堵,少说也得停个八分钟。
我看着一眼望不着尽头,排成长蛇的车子,估摸着走到了可能都还要在这墨迹,没办法,背吧。
于是给了钱,小心翼翼地再度把薛南屏背着,一步步的走去,也就这么会儿功夫,我感觉身上的人慢慢有了意识,她这身体素质,我只能说真棒。
或许因为想起自己的所作所为,薛南屏有点尴尬,只好乖乖的伏在肩头,不好意思说话。
走了没几步,我开始气喘,缺乏锻炼,娇生惯养的身体当牛马,也是没谁了。
薛南屏仿佛一直在偷看我,随着我愈发沉重的脚步,她试图提起自己的身子减轻重量,然而这个动作不说多有用,只是让我的手离她的臀更近了。
她把身子更贴紧我的背部,想要把更多的重量转移到上半身,隔着那么多衣物,柔软绵长的滋味依旧在蔓延,还是阳光海浪打在我背上。
过去狂风暴雨的情绪高潮,她似乎变得风平浪静了下来,于我来说这是好消息,心情和身体如果都一起沉重,不如找个地方等死。
我尽量走的平稳,不想把安静在颠簸中打破,我宁愿维持这样带着尴尬的氛围,而不是歇斯底里。
“为什么要救我呢,把我丢在那里,让我自生自灭不好吗?
毕竟,我做了那么多伤害你的事情。”
不知多久,薛南屏缓缓开了口,她抱紧了我这艘在黑夜里摇摇晃晃的小船。
“我也想,但还是听到了你的呼救,高烧这种事情不能小觑,一不小心没命也是可能的。”
我停下来长叹一口气,又继续走。
“我不知道你现在是什么状态,可能这种病就是这么蛮不讲理,剥夺理智的同时对生命也失去了热望,并且还会以此为乐。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把你捡起来,你差点把我勒死,后面脑子也差点撞得坏掉,可能我就是有那么些贱吧…可是,谁又不贱呢…
你就把它当做我还那天大姨妈的恩情吧。
这样,我们就我们就两不相欠了,好么。”我的声音很无力,很轻。
“对不起…”她很小声地伏在我的肩膀哭泣,手不自觉把我的肩头攥的好紧,像是心脏被用力拧了一把。
寒风在侧,哭声渐渐,我背着她走在去医院的路上,人潮中我们像是浪花一朵,说不清的只有悲了。
我好像也不能回一句没关系。
“我不会那么轻易放手的…反正我没什么好留念的,如果你那时丢下我,让我一个人静静呆着,不管或者死去,这件事可能都结束了。
但是你终究还是把我捡起来了,我不管我就是要缠着你,你一定要对我的生命负责,我这辈子就这么缠定你了…不,还有下辈子,我要住进你的血液,跟着你的心跳,哪里也不去…”她抱得更紧,倔强的可怕。
“我要烂在你身上,做鬼也不放过你…”她说着恐怖的话。
“别这样…你都知道了,我已经有了喜欢的人了。”我劝着她。
薛南屏沉默了一会儿,可能又在啃指甲。
“你是怎么爱上那条败狗的?”
她对赵青笛一样也没有好话,耿耿于怀的。
“什么败狗…她叫赵青笛。”我无可奈何的纠正。
“我知道…但我就是要这么叫,我和那个恶心mu狗
的恩怨不能告诉你。
但我怎么也想不明白,在我身边那么久的你,仅仅是一个照面就让我输得丢盔弃甲…是我没有她,好看?
或者?”
她的身子轻轻在我背后动了动,她对自己的魅力身材都产生了怀疑。
“随你吧…”我很讨厌她总是要瞒着我的做法,世间里理解没稀罕,但误会更常见。
有什么事是不能摊出来和我说的呢?不说我怎么理解你?瞒瞒瞒,还有比你**更让我难以接受的事?
她的其它问题我也不想回答,生气,沉默。
“我已经让你厌烦到这种地步了么,堂泥,我觉得自己现在亲昵一点叫你,可能你都会生气…
我们之间,到底怎么了…你要是真的那么讨厌我,干脆一点把我扔在地上好了,比起身体上的折磨,我更受不了你对我的态度…咳咳咳!”她的声音委屈极了,咳嗽也停不下来。
而这句话惹恼了我。
又是这样,又是这样,又是这样!
把什么问题都抛给我,那我到底要拿什么态度面对你呢?
“你能不能不要总是说这样的话,感情是你按闹分配就能捧在怀里的东西吗?动不动就以死相逼,我知道你可怜,我也知道你难受,但我能做的我都在做不是么?
我在大晚上饭也没吃,替你穿袜子,背着你奔波在路上,我做的还不够多么?
为什么你总能拿我撒气,我脑袋上包都没散完你知道么?我都分不清哪个是你薛南屏,以前你是甜腻可人的天使,昨天你是冰霜的山川,刚刚你暴怒得如骤燃的火焰…现在你又是满脸无辜的可怜人。
我都害怕自己一句话不对你又要伤人。
你到底要我怎么做?到底怎么做你才满意!
为什么你总是能数落我的错,你总能楚楚可怜,你能发疯,你是抑郁症,你干什么我都要包容你!
那么我呢。
我做错了什么?
你能那么理所当然的把责任推到我身上啊!!!”
我饿,我累,我额头也疼,脖子上还有记忆,身心俱疲,我现在也是个女人,凭什么一直要我这样那样?我一下午隐而不发不代表我没情绪。
“没有,我只是…”她想解释。
“闭嘴!”我直接打断了她的施法。
越想越气,越想越委屈,踏马的臭神经病,表尼玛的态度,这路上石头怎么这么多,也来欺负我是吧!
我的情绪终于忍不住奔溃,眼泪不知不觉流了下来,在看到走到距离医院岗亭第八根灯柱时,找了个无人的角落,蹲下来,泣不成声。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薛南屏听到她哭我也哭,愣了一秒 。
也不能骑我的马了,于是环着我的脖子,贴在背上,她想用自己的身子堵住我的哭声,我们两个人像煞笔在一起抽泣…
“对不起!”薛南屏不停道歉,好像这个时候她只会道歉,她做不出其它更有用举措。
她试图揩我的泪,她的手颤抖又冰凉,捉摸不到方向,一时间笨拙的不知如何是好。
“别,不用你,别折磨我了。”我打开她的手。
“求求你…求求你,南屏,放过我,我们…两散好么。”
并不明丽灯光下,哭泣声交织在一起,发出将要离别的声音。
薛南屏发白的唇嗫喏几次,带着和行道树一样快要枯死的语气说:“好!我我…我过完今天就走,不不不,我自己一个人去打点滴,你别哭了,别哭了。
我看见你每流一滴泪,我都心碎。
我不是故意的…泥泥,泥泥。”
她胡乱擦着我的泪,我分不清我们谁更狼狈,我听着她说她要走了,眼泪更是流得停不下来,或许,我从来都没忘记过她,但我也说不出来,因为她有过别人。
我的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不断滚落,怎么也止不住,南屏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情急之下,她开始用嘴轻吻我的眼睛,很冰,如同霜下雪,她把那些情绪的泪水吸到嘴里,真的吞咽了下去。
“对不起…泥泥,我只是太想知道,你为什么不要我了,我不想伤害你,也不想折磨你…我们明明好好的,我感觉我们的爱快要到了,却被贼偷走了。”
她狠狠的抱住我,像一张遮住世界的弥天大网,遮住我的一切,:“我好恨,只要你告诉我,我就离开你…我就算去自杀,也要死个明明白白…求你了。”
我惨然一笑,:“哈哈哈,因为,因为你和别人上了床!哈哈哈,满意了么,我说出来了,你这个建人和别人开房,和别人doi,你被不知道哪个za种涂上了颜色,就在酒店,哈哈哈…你的chuang照都被别人发给我了,还要瞒!
我还要你?我当时恨不得宰了你这个烂货,砍成一段段的放在冰柜里。”
我失魂落魄,三两步的往后倒,污言秽语控制不住的从嘴里吐出来,我痛苦,我生气,我愤怒,我要拿言语鞭挞这个背叛我的表子!
“为什么上你的人,不是我,我不爱你,哈哈哈,我也想艹你,想要艹死你!”我告诉自己我不爱她,咬牙切齿,无比愤恨地将心底的积郁一并发泄出来。
而她听着这些肮脏的字眼愣在原地。
在我将情天恨海搅得翻覆的时候,薛南屏的瞳孔在变化,她的眼里满是迷茫和愕然,然后是一种劫后余生的高兴,然而那种复杂的情绪随着时间的推移变成一种扭曲着的愤怒。
她捏白了指关节,扯着黑发大吼了一声:“赵青笛,我要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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