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在专注于一件十分有意义的事情,那就是机械地左右挥出拳头。
朝着已经倒在地上被我压制住的男人的脸上。
一下、两下、三下……
我没有刻意去数什么,只是手上的速度不断地加快。
一开始他还可以用双臂当在自己的面前抵抗,只是我短短几分钟就破开了他的防御,拳头毫不留情地砸在他的鼻子上、脸颊上,直到他的鼻孔渗出鲜血,嘴唇也被我打裂。
血小板努力发挥作用为他凝血,只是那些变得粘稠的血液只能随着我的拳头洒到一边,然后重复地灌注在他的脸上。
咚——
最后一拳,我夺走了他的意识。
抬起头来,我看着站在我面前熟悉的黑西装,他身后是已经停下步伐、刚刚还在跟我缠斗的那两个打手,而另外一边沼仓也摆脱了另外一位黑西装的攻击。
“呼——打倒了一个也还剩下四个吗……”
我长舒一口气,从已经不醒人事的这个家伙身上站起来,能够趁着这份气势镇住他们将这家伙打晕已经是意外的优势了,我不能不知足了。
不过好像也不对……
我看了一眼跟着晕倒过去的家伙一起上来的黑西装,突然认出了他的样子,不由得嗤笑了一声。
这样嘛……也是啊,这样才对啊——
我没在管还没有失去战斗力,一直虎视眈眈盯着我的最开始的那两个黑西装,只是转身把后背露给他们,走向被一之濑扶着的铃音。
“疼吗?”
“很疼,嘶……不过那边,清隆你……”
没有什么谁保护谁,我们是一体的,是共同进退的,所有的伤害都一起承担。
我没说什么没能保护铃音的客套话,而铃音也只是捂着胳膊发了发牢骚,有点担忧地看着我身后。
“没关系,已经没事了。”
“是吗?那就好。”
虽然明显我们这边还处于劣势,但铃音还是没有一点犹豫地相信了我的话,一旁的一之濑抬头看了我一眼,最终也没说什么。
突然加入战斗的两个人直扑一之濑,我当然不能坐视不管,拼着挨了稍微有点痛的几下攻击,我逼退了那两个家伙冲向一之濑这边。
只是还是稍微晚了一步,我虽然后来居上,可位置决定了我没办法完全阻挡下这一击,那西装男朝一之濑伸出的手并没有因为后背受了我一击而停下,在他身体不受控制地倒下去的时候,他还不忘要拉上一之濑。
好在我最终还是减缓了他的速度,铃音赶了上来替一之濑接了这已经没什么威胁的一击,但我深知这些西装们的秉性,那一下也绝对不轻。
当我将偷袭者压在地上的时候,大概是愤怒充斥了我的身体。
只是我没有感觉到多少怒意在脑子里乱窜,反而是能够感觉到不断流经大脑的血液走遍我的全身,让我从来没有这么清晰地感受过自己的身体。
我出奇的愤怒,也出奇的冷静,于是挥下拳头发泄——事情就变成了这样。
当然出气只是一方面的,另一方面是今天发生的这一系列的事情,究竟应该有个怎么样的结尾。
我大概已经看清楚了。
“站住。”
说话的不是我,我转身回头,看到的是正背对着我,跟之前我纠缠的那两个打手对峙的西装男,就是那个跟在已经躺在地上的那个人后面追上来的。
我是不知道他的名字,但我现在记起他的样子了。
这个人在今天下午的咖啡店里,替父亲分发名片来着,是谁的人不言而喻。
那两个打手面上浮现出些许纠结的神色,最终还是停下了脚步,到是还在沼仓学姐那边的打手从早些时候就没有杀意了。这还是点意思。
“五个人,四种想法,三个势力,一起来算计我,现在还有必要继续吗?”
两个打手肉眼可见的失去了战意,看似站在我们这一边的父亲的手下也明显松了口气。
我们三方不约而同地看向沼仓学姐那边,原本跟她打得难解难分的西装男也在这么多人不怀好意的目光下露了怯,斜眼瞟了沼仓一眼。
沼仓这才无奈一笑,随手一招,那西装男就跟在她后面走到我们近前。
“真的是,原本我还觉得能再看一会儿好戏呢。”沼仓学姐摊了摊手,“没想到是哑巴碰上了聋子。”
“这是什么形容,你是看今天的戏入不了你的眼,觉得力气都白费了吗?”
“意外太多了啊……我好不容易拉了这么一大帮子人入局,结果一个个的都给我整幺蛾子。”
沼仓学姐扶额长叹,但她似乎并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遗憾,不如说,一手操纵了各方势力达成今天这个局面对于她来说已经是相当漂亮的结果了。
“你是说?这次文化祭根本没有White House派来的刺客?”
铃音挣扎了几下,在一之濑的搀扶下站了起来,作为受害者之一,她应该也理解了不少情况。
就算我不清楚她到底是什么时候用什么方式脱身的,至少铃音来到这里之后还选择了帮助一之濑,就证明她也从头到尾没有被沼仓迷惑。
绑架铃音引诱我踏入所谓的White House包围圈的从来都不是明面上的一之濑,而是半路才加入进来,并且一路帮了我许多的沼仓一羽。
“White House的人这不就在你面前吗,还是五个诶。只不过这些人除了那边躺着的那个,没有一个是打算真的带你离开的。”
沼仓完全没把这个几乎等同于特务机构的庞然大物放在眼里,也一点没有顾及我父亲的面子,无情地戳破了这个要多真实有多真实的谎言。
可是这还远不是真相。
“也是,细分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无论那边都不是我现在打算招惹的家伙们。”
同时也是暂时我没有能力对抗的家伙们,要是打算借其中任何一家之手来为自己保驾护航,那我迟早也会败在这柄屠龙之剑底下。
“呵呵——那你刚才还把那个人好一顿打,生怕别人不知道你记仇吗?我还从没见过你那么可怕的一面。”
沼仓当然能够听出我在说什么,比起大人们的事情,她似乎从头到尾只对这种事情感兴趣。
“我可没见你有多么害怕。”
“那是因为我可是站在你这一边的盟友啊。盟友强大一点我才会觉得安心。”
“我和铃音倒是不介意你做盟友,只是沼仓学姐其实并不想要当我们的盟友吧。至少在你弄清楚,或者说相信某个答案之前,你只能做我们的敌人。”
我回想从第一次见到沼仓学姐的样子,过往记忆在今天被完全刷新,其他的事情我并不清楚,但我至少弄明白了一件事。
“沼仓学姐,我们之间的问题其实跟White House对我的抓捕无关,而是单纯你个人对我的私怨,没有错吧。”
“你是从哪里发现的问题?”
沼仓没有否认,而是像是老师提问一般考较起我来,似乎弄清楚这些比干掉我更加重要。
“我也不知道该从什么时候说起,只能说是凭感觉吧。”
“那就从今天一之濑找你说小铃音失踪时候说吧。我们还有点时间。”
沼仓挥挥手让她的手下离开,另外一边父亲的手下也给两个打手使了眼色,他们贴心地把躺在地上的那个家伙也拖走,装着检查伤势的样子远离我们。
“那个……我是不是也该回避一下?”
一之濑好像自觉不应该参与这种场合,只是碍于还扶着铃音所以没有动弹。
“当然不用,不如说我也正想讲给你听听。”
我拒绝了一之濑的离开,铃音更是攥住了她的袖子生怕她跑掉。
“不过在那之前,我还有个问题要问一下沼仓——学姐。”
“是什么事情呢?绫小路——学弟。”
我们两人默契地在学姐和学弟两个词上加了重音,铃音也有些惊讶地替我说出了那个盘根在我心头许久的猜想。
“沼仓学姐你也是从White House里面出来的……”
“严格来讲我并不是从White House毕业的哦~至少在我这个亲历者看来,也只有绫小路君配得上这个称呼,而我也只不过是被淘汰的瑕疵品罢了。”
“重新自我介绍一下——”
“White House计划第二期生,未能通过受训考核而于学期末被淘汰,不过即便是这样,我也是你名副其实的学姐。”
沼仓学姐清了清嗓子,收起了那张曾经俘获万千迷弟迷妹们欢心的笑颜,换上的是我最熟悉不过的扑克脸,那一瞬间甚至让人怀疑她是不是突然变成了机器人。
往期生啊……
我猜到了沼仓学姐可能是跟我一样的白房生,但是却不是我猜测中的类似天泽或者八神那样的在校生。
如果是同期或者在校生,我当然可以找到一万个那些人对我有私怨的理由,那是个不得罪别人就无法生存下去的地方。
居然是往期生,还是被淘汰的学生,这可就难办了。
我到底是在哪里得罪了她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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