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心:“莫慌,那严肃老头是神父死后接管大厦的人。他没有问题,其他人也大多没什么问题”,刘三目:“那魔祟都藏在哪里了?”。钟心:“你仔细想想,中间发生的事情,就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刘三目翻来覆去想了半天:“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事情啊”。钟心:“有一件事你忽略了”
刘三目:“什么?”,钟心:“那就是为什么你来的第二天白天,黑雾散了,大厦的正门打开了”。刘三目:“第二天白天黑雾确实是散了,大门也打开了,但是根本出不去的,还死了个人”,钟心:“你不觉得多此一举吗?他既然要把人都困在这里,又为什么要做这件事情呢?”。
刘三目:“额......,难道不是为了吓人?或者说展现诡异力量?”,钟心:“不,根本说不通,我之前说过了。魔祟的目的根本就不是杀人,而是收集情绪。杀人与它没有好处,那么它又为什么要做这件事情呢?你不觉得很奇怪吗?”。刘三目把早餐塞进嘴里:“怎么想想,是有点奇怪啊。所以它做这件事情是为了什么?”,钟心:“他怎么做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想置身事外”,刘三目:“置身事外?什么意思?”
钟心来到大厦敞开的正大门,死去的大聪明还躺在门外的地上,血液已经干涸成黑色了。钟心:“它一开始就将自己排除了,是不是?石像鬼”,钟心站在门跟前,向地上躺着的大聪明说。但是大聪明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和死人没有两样。
钟心笑了笑:“刘小子,找根棍子来,把他弄进来”,刘三目:“好嘞”
就在刘三目要去找棍子的时候,地上躺着的大聪明缓缓的爬起来。他身上沾满了干涸的血液,沙哑的声音出口:“你是怎么发现的?”,钟心:“你设的局不够高明啊,属实是画蛇添足了”。大聪明的眼睛变成漆黑色:“哼,愚蠢的人类,我将领域的范围划定在大厦之内,我现在在大厦之外,便不在领域之内。所以,领域的惩罚便对我无用”,钟心:“嗯,你很聪明,将自己脱离出领域,脱离出规则,便可立于不败之地。毕竟规则一旦制定,便无法修改,你也得遵守”。
石像鬼微微一笑:“看来你是高级守夜人,对魔之领域很了解嘛”,钟心:“但是有一点你想错了,如果这个领域的主人真的是你,那么你就是这里的神,因为规则由你制定,制定规则的人是可以改变规则的”。石像鬼:“可笑,难道我不是这个领域的主人”,钟心:“当然不是,这个领域是魔王赋予你的权能。实际上,这个领域真正的归属者,是魔王。所以,你无法违逆已经制定的规则”
石像鬼微笑:“什么规则?”
钟心:“在这个领域里面,魔可以变成人,而人,也可以变成魔”
钟心闭上眼睛,一股魔气从他身上喷涌而出,他的脸上额外又长出了四只眼睛,成为六眼
额头又有一眼缓缓睁开。
七只眼睛邪魅无比,仿佛看上一眼就让人陷入其中。石像鬼:“七眼魔,不可能!你怎么会变成七眼魔?难道你如此了解七眼魔?”,钟心邪魅一笑,问石像鬼:“魔人的第七眼是识海之眼,那你知道魔人的第八眼是什么吗?”。石像鬼:“第八眼?我知道魔人族已经逝去的族长便是八眼魔,但是我从未见过他”,钟心敞开自己的衣襟,心脏的位置裂开一道口子,渐渐变成了眼缝,缓缓睁开。那眼睛仿佛连接着所有的血脉和魔能,真如一颗心脏一般。
钟心:“魔人的第八眼,心之眼”
石像鬼终于不淡定了,那魔气仿佛冲天而去,四面八方皆为魔域。钟心:“看清楚,这才是领域,真正的领域”,石像鬼抬起头
心愿大厦所在的这一个区,被一股无法言喻的东西笼罩了起来,甚至屏蔽了魔王学院的联系。石像鬼抬头看着天空,已经变成了一片血色。
钟心:“说起来还要感谢你,这逆转之规则还真好用”,石像鬼:“不可能?!!这怎么可能!!!?”。钟心:“我知道你崇尚力量,那我问问你,你知道这魔人的第九眼是什么吗?”,石像鬼:“九眼?整个魔人族,也不曾出过九眼魔”。钟心:“怎么不可能,当年魔人族的族长,在最后关头倾尽所有,成就了一瞬间的第九眼,如昙花一现,你想看看吗?”,石像鬼:“九眼魔人?那是一种什么样的存在?”。
钟心一手指天:“你看看,那是什么?”,石像鬼抬头,它看见一片血色的天空好像出现了一个血阳,将血光铺洒大地。血阳裂开一道裂缝,一只眼睛缓缓睁开。
那一刻,石像鬼感觉到这个眼睛在看着大地上的一切。它忽然想起了很多年前,他还是一尊无比巨大的石像,屹立在城市在最高的那座山上。它每天俯瞰城市的众生,就像它是他们的神一样”。
钟心:“魔人第九眼,天目。我俯瞰众生于眼下,众生便皆为我掌中蝼蚁。所以,你现在就是我手上的一只蚂蚁”,石像鬼:“哈哈哈,原来我追寻的就是这种力量!就是这种力量!哈哈哈哈”。石像鬼仿佛失去了恐惧:“我原本就是一尊高高在上的石像,可惜我的那座城市就怎么毁了。从那一天,我就一直渴望着力量,渴望着一种似乎曾经拥有过的力量。我现在明白了,我所追寻的是什么”。
石像鬼微笑着看向钟心,此刻仿佛与他平视:“谢谢你”,它的身体在一瞬间涨大,变成了一尊无比巨大的石像,然后分崩离析,化为沙石。
钟心蹲下将地上的沙石抓在手里,洒向天空:“石像,你守护的城消失了,但你还记得。只要你还记得,它就不算消失”,刘三目看着如同邪魔一般的钟心:“你知道它来自于哪里?”。钟心:“嗯”,刘三目:“所以你怎么做是有深意?”。钟心:“不,我本来就没什么深意,只是它在最后醒悟了而已”,刘三目:“还能这样?”,钟心:“难道石像就没有心吗?只要有心,便都是如此”
刘三目:“对了,有一个事情我一直不明白。它为什么叫自己石像鬼?”,钟心:“因为它觉得自己跟着那城一起死了,成为了那整座城的亡灵,便是石像鬼”,刘三目:“..........”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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