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这火符真是厉害,布拉德真舍得给我啊!威力也非常的大,可惜啊!就是有点废刀。每把刀都只能用一次!”
夜莺在这次出征之前向布拉德汇报了情况,想要获得物资,而布拉德也算是有点本事,直接给了她几个火符,让她用以威慑敌军。
夜莺随手扔掉了那没烧干净的半截刀柄,掐着对自己的时间限制,她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又投入到了极度紧张的战争工作当中一甚至都懒得去回头看上一眼那个巽人军官的尸体。
通过黑蛊术增强的外生精神力,巽人军官却是在其意识彻底湮灭之前,得到了它生命当中最后一次的新奇体验。
两团切口光滑平齐的血肉团块,就这么悬浮在半空中,像是被从中剖开的树干一般;那些自肌肉中逸散而出的黑雾则是飞舞着的木屑,乍看之下像是副写意派的油画。
可望着那两团被铠甲包着的、长满了蜷曲肉芽的血肉团块,巽人军官只是产生了一丝后悔。
后悔自己接受了完全的黑蛊术,将那具英武不凡的身躯,彻底转化成了如此令人作呕的血肉聚合物来。后悔自己要走关系接下这个任务,后悔自己没有逃跑的没有更果断一-些
而那浑身沐浴着圣洁光芒的夜莺,依然是吊儿郎当地站定在他的眼前,没有分毫的移动。似乎是刻意停在原地,只是为了听到自己则临终前的最后赞美来:“好快啊!”
……
血雾城的今日午后,却是要比往日来得更加寂静、更加沉闷。
哪怕有法师们将整座城堡上下各处的冷气法阵都打满了,用特制的遮阳帘幕将毒辣光线统统遮蔽了。自天花板所垂下的明亮光源,却还是如同无热的烈阳一般,闷得他们是汗流不止。
就连坐在领主之椅上的弗雷德里克·泽西亲王,也像个老实不下来的孩子那般,在软垫上不停地挪动着他的屁股。时不时就低头打量着挂在胸前的怀表,不知现在该不该开口。
毕竟平日里遇到这种临时性的会议,自己身旁的仆人,这个面容尖细,平日里总是阴着张尖刀脸,靠着给自己献策升职,因而被其他佣人们私下骂作“黑蛇”,不得不说,这家伙长得是真黑,小时候弗雷德里克还傻傻的问过他的父母是不是煤炭。而这个绰号黑蛇的仆人也十分配合的说是……
至于现在吗?黑蛇变得越来越有用了,他识字,还会写一些打油诗,而且在弗雷德里克需要演讲稿的时候总能及时拿出份合适的讲话稿来。
但唯独今天却是怎么也办不到,他在安排客人们就座后,便一溜烟躲回到了主子身旁,像是被吓破了胆子,战战兢兢的看着周围的人,小腿肚抖得都没停过。别说是给出自己写好的讲话稿了,他现在能把局势理清楚就不错了。
别看平时他总是时刻捋着那鳖唇上的两撮细毛,嘴里含糊不清地嘟囔着咒骂的话语,恶狠狠地监督着其他佣人们有无偷懒。
现在呢?瞅他当时那对着客人卑躬屈膝的模样,比起他口中最瞧不起的那些所谓的“粗鄙下仆”又差到哪去了?
可就连这条阴蛇待在这里,也怕是要被几近凝结的“瘴气”骇破肝胆,要奋不顾身地钻回阴影当中躲藏起来,更何况是不远处的房间角落,那些战战兢兢立着不得动弹的仆佣们呢?他们甚至连靠近这里都不敢了,只能在屋外窃窃私语。
不过相比于高座之上的弗雷德里克而言,他们倒还是幸运的,只需要在必要的时候屏好呼吸,漏出笑颜,为来访的客人们奉好茶水酒饮,而且不出意外,他们很快就能被赶出这间临时搭建出的会议室了。
只是客人们的雅兴倒是非常的足,迟迟没有给他们退下的机会,这些分属于几个不同派别的各位代表们,干坐在圆桌前可都快将近七分钟了。
他们就这么干坐着,也不说话。大眼瞪小眼地凝视着彼此,顶多隔十几秒互换下对象。谁也不肯当第一个开口的人,仿佛眼睛都成了凸透镜片,要把对方用光活活烧死才罢休。
况且他们的手中,都是死死把握着各自的武器,将浑身的肌肉绷紧,牙齿恐怕也咬合得能互相嵌进去了。整间屋子里除了弗雷德里克亲王挪动屁股的动静,可以说是陷入死寂,且愈发紧绷起来。
可这就是弗雷德里克最为担心的,人的精神力可不是弹簧,能一直按着不放,况且弹簧摁久了也会自行松懈的,要是这帮人当中的某一个不小心弄出点动静被误解,引得他们这些混蛋当场火并,这可就不好收场了。
再次挪动了自己的屁股,感觉像是坐在烤盘上的弗雷德里克小心翼翼地抬起头来尽可能地用一种柔和不刺激的目光去观察着自己治下的“贵族”们。
弗雷德里克的视线向右挪去,首先就停在了那个留着金色板寸头的军官身上,其实他都不用细看那是谁,自己堂弟——罗德里克·泽西的那张脸还会记不住?
“不过这小子怎么说也还是个贵族,却还是穿着还是边防军队的衣服,穿就穿吧!还把军衔亮出来,真以为这军衔很高吗,”
弗雷德里克看着自己兄弟不高的军衔,无奈的叹了叹气。
而且我打点关系花了那么多钱难不成没用?可自己的手下当时保证过的,不应该啊……”
弗雷德里克曾经想帮助自己的堂弟罗德里克,自己这个弟弟可以说是十分不听话,总是喜欢刺激的事物,于是就去参加了血族长老会的边防军。
可是现在弗雷德里克发现,他的弟弟连肩头上的流苏肩章也没了,亲王一开始还以为自己是看花了眼,直到仔细在弟弟的军装上找了找,才在那件靛蓝色军礼服的立领上找到了四条用银线绣出来的竖杠,外加一个连体数字“十六”来,他明白了,自己的弟弟还是一个普通的伍长,并没有什么变化。
“该死的,我不是让那些边防军军官给他晋升吗?怎么还是这个样子。”
弗雷德里克曾经给了边防军的大佬不少钱,想让他们“照顾”一下自己的堂弟,可是弗雷德里克现在才发现,他们上次和这次见面时一样,军衔还是没有变化。
虽然搞不懂自己兄弟为什么还没有晋升,但他也没有多想,只当是升迁之路上的耗时费力,还盘算着再给远在边境的将军们多送点礼,让他们多替自己兄弟劳心费神一番。
因为最近这段时间他满脑子只想着更好办好血族大会,所以他并没有关注自己堂弟都事情,现在……他真是有点气愤了。
亲王摇了摇头,却完全没有料想到边防军的情况,哪怕对方明面上笑呵呵地收了他的钱礼,但却压根就打算没告诉他军队当中,对于校官晋升来说至关重要的一条致命潜规则。他的钱固然也管用,可是实际意义并不大。
弗雷德里克转而是打量起那些身材饱满、模样周正硬朗的卫兵们来,心中是越看越欢喜。毕竟这可是自己亲兄弟手下的兵,待会要是真打起来了,自己一会儿可能还得靠着他们说话呢!
“喂!弗雷德里克,你叫我们过来干什么啊!是想搞个继承人小会议吗?还是说……因为海利·坎贝尔昨天的出色表现,你觉得这次血族大会没有悬念了,准备直接颁奖吗?”
古斯塔的语气变得十分不耐烦,他知道弗雷德里克想干嘛,无非就是想让六大家族来镇住场子,可是他本来就不想掺和泽西家族的破事,虽然他本人和泽西家族的一些封臣关系不错,他本人也想给泽西家族发难,问题现在却被强行叫来给弗雷德里克站队,实在是让他感到不舒服。
“古斯塔……你这个该死的混蛋。”
海利带着怒意的看了一眼古斯塔,嘴里嘀咕了几句话,心想这家伙真是没事找事,现在好了,一堆人都开始盯着她了,而海利这个人就不喜欢这种感觉,让其非常不自在。
“那个,古斯塔大人,还请您不要拿海利开玩笑了,我们想聊一些正事。”
坐在桌子对面的阿穆尔发出了声音,这让在场的很多人都感到了惊讶。
“阿穆尔!你这是在干什么?他们这些公爵和我说话,哪有你这个侯爵插嘴的份。”
弗雷德里克看这是一个好机会,便想给这个不乖的封臣下马威。
“啊!没事没事,突然插嘴是我不对,我一定是打乱了你们的思路吧!抱歉,抱歉了。”
这下可好,弗雷德里克看上去比古斯塔还计较,两个人一下子就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不单单为古斯塔积攒了一个“好名声”,也让弗雷德里克的成了众矢之的。
“大人,这可不是我无礼,而且您也看到了,古斯塔大人都没有说什么,您就不要斤斤计较了吧!”
阿穆尔冷哼了一声,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向了弗雷德里克,就好像是自己真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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