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也太小声了吧,这么小声怎么能打好仗,重来!”
若茗熙想起来了经典译制片《啊!海军》的经典场景,就差说自己是森下下士了。
“明白了!”
这次这些风尘女子的话语稍微好了一点,虽然叫的也不齐,甚至有些人明显是想表达反抗才这么叫的,但对于若茗熙来说,已经足够了。
“嗯!稍微好了一点,今天我暂且绕过你们,如果明天还是这个样子,你们就等着挨训吧!”
若茗熙说罢便离开了安娜的驻地,而且还带着安娜走了。
“姐妹们,你们说那个叫若茗熙的指挥官说的是真的吗?”
“这……我不知道……”
“没准就是让咱们去送死的!”
“可万一她说的是真的呢!”
一瞬间,这些风尘女子七嘴八舌的谈论起来,似乎都想表达自己的观点。
“军队吗?”
青草地也在这个队伍里,她实在是没有想到,自己这么会这么快就被安排到这个地方。
“啊……我真是命运多舛啊……”
……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若茗熙大人?”
安娜现在在若茗熙的营帐内,她在和若茗熙发着牢骚,以一种十分歇斯底里的表情看着她,早就没了之前的魅惑之气。
“怎么了?不准备色诱我了吗?”
若茗熙打趣的和安娜说到,而安娜此时明显不想和她开玩笑。
“我想让你训练她们,好让她们上阵杀敌。”
若茗熙又说了一下自己的想法,安娜则用手抚了一下自己的头发,想把自己刚刚失态给找回来。
“大人,不是我不想训练,而是……而是我不太会啊!”
安娜说出来了自己的苦衷,当然,这并不是她全部的想法。
“你不会吗?”
若茗熙知道她太不会训练士兵,之前西尔维斯特一直让她担任情报工作,所以肯定没有太多时间掌管军队。
“实不相瞒,我真的不太懂如何训练士兵……”
安娜再度重复了一下自己的话,想让若茗熙听进去。
“不违誓言卫队,不行过分之事,不过度与别人接触,明辨善恶忠奸,这就是我在誓言卫队的工作,也就仅此而已了。”
安娜说了一下自己在誓言卫队的信条,最后结语的时候还带了一个小舌音,这个音调让若茗熙很是不舒服,可是安娜明白,这是风尘女子们常用的挑逗语气,她希望通过这个酥软一下若茗熙的情绪,好让她放弃给自己这个苦差事。
“我遵守这些规矩已经很不容易了,您就饶~了~我~吧~”
安娜再度用起自己的口音,果然,不论听多少次,若茗熙总会感觉全身发麻。
“你说话有时候真让我心里痒痒,不过……我还是决定让你训练,你不会训练不怕,让玛蒂娜协助你,然后你不是搞情报的吗?去里面找几个未来可以担任情报人员的人,我可是有大用的。”
若茗熙给予了安娜一些让步,可安娜依旧不想接。
“有了。”
安娜在自己内心打定了一个计划,而且认为自己可以成功。
“大人,您……您知道我之前……嗯……我之前干那行规矩吗?”
安娜见若茗熙油盐不进,便准备和她捞一下家常。
“抱歉,我真没有干过,不太懂。”
如果说若茗熙刚刚还是无精打采的话,现在她则全神贯注了。她一方面想让安娜说出来自己曾经的故事,另一方面也是听听她要怎么和自己“打皮球”。
安娜看见了若茗熙神色的变化,便变的大胆起来,走到了若茗熙的旁边,把自己的脸慢慢的与之贴近。
“我们要遵循很多规矩,抱持身为风尘着的尊严,不在没有钱的人面前裸露身体,不和处客人以外的人做过度的肌肤接触,还要尽力遵守社会的规则。”
安娜说了一个和她之前所作所为完全不同的规矩,毕竟……真遵守这些规则的人早就饿死了,所以此时她的内心在自己笑话自己。
“违背上述条文者,处以禁食晚餐之罚也。”
安娜说完以后直接趴到了若茗熙的桌子上,然后准备用手挑拨一下若茗熙的脸。
可是若茗熙不会给她机会,她可不想被安娜给抓住小尾巴。直接拦住了她的手。
“别这样子,你说这些是想要干什么啊?”
若茗熙知道安娜不会无缘无故问她问题,于是便和其谈论起来。
“大人您果然比西尔维斯特大人反应快。”
安娜离开了若茗熙的桌子,给若茗熙敬了一个军礼,然后开始说出她的想法。
“大人,据我所知,这些女人无非就分为四种。”
安娜伸出了自己的手指头,比了一个四的手势。
“第一种是哪种有才华的,她们在环境幽雅的地方谈情说唱,收入丰厚,而且还会拍卖处红,她们不会出台,只在大厅和华房里做生意。”
若茗熙听着安娜的解释,感觉这种说的就是青草地那种人,等她年龄一到,就会成为这种人。
“第二种在普通的妓房里,环境较好,收入比第一类少很多,也不会出台。她们或许因为各种各样的问题,才成为了这种人。”
安娜润了润嗓子,然后准备说最后一种。
“第三种就是在大厅里,环境较差,甚至都没有一个属于自己的房间,收入少,而且很下贱。”
“那第四种呢?”
若茗熙不想等安娜慢吞吞的说话了,直接问了出来。
“第四种吗?俗称的“门房女” ,风险最大,每天接客无数,收入又最少,有钱没钱都可以去玩玩。而且,我敢保证,您带来的这帮人中,这些人是最多的。”
安娜说完以后把问题抛给了若茗熙,她准备问问若茗熙的想法。
“大人,您认为我有可能改变她们吗?改变这些门房女?”
安娜笑了笑,她知道这行的内幕,也知道这行的习俗。
“你可以试试啊。”
“不!大人!这完全不可能!”
安娜一声大吼,表达了自己的无能为力。
“大人,您肯定看过很多文学书籍吧?里面有很多描写风尘女子的书籍吧,他们都把妓女写成生活所迫,有的甚至是读过书的,为了支付一些霸道贵族的高利贷才来的。”
安娜此时看上去很愤怒,她想直接给若茗熙说事实。
“我可以告诉你大人,这些书籍都是扯淡,是一些无聊的读书人坐在家中纯粹依靠自己的想法随便想出来的,根本不是什么真实情况。”
“那真实情况是什么样子?”
若茗熙询问安娜,想知道她的答案。
“这些人将自己的尊严完全放弃了,她们也没有道德底线,只要给钱,她就会……你懂!总之我不认为她们可以成为战斗力。”
安娜没有把话说死,可是她真正想说的话。
“所以我认为,大人,还是让她们自生自灭吧!有富豪想打包带走她们,就让她们被带走,反正她们即使没了那个什么沉沦之楼也能活,有的人一个晚上会有好几单生意,有的人夜夜都在接待一个又一个客人。”
安娜没有说完,接着又说了一个真真切切的事实。
“她们可以跟着男人去很远的地方,去男人的家中,或者在就近的小旅社开房;她们又可以把男人带进自己租住的小房间里,总之她们饿不死,我们就不要把多余的军粮给她们了。反正她们也不会好好训练,当炮灰都没有资格。”
安娜终于说出来了自己的想法,现在她认为若茗熙一定会接纳她的想法了。
“你说的都不错,都不错……”
若茗熙用手扶住了自己的脖子,然后做出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大人,那我现在就去遣送她们。”
安娜不等若茗熙发号施令就想跑出去,不过很快,她就被叫住了。
“且慢!”
若茗熙站起身,抓住了安娜的衣角,然后微微一笑。
“安娜,你不要着急啊!”
若茗熙用一种柔和的声音,想让安娜平静下来。
“大人!”
“哦!停停停,我知道,先让我说几句可以吗?”
若茗熙准备把问题抛给安娜,让她回答自己的问题。
“你呢?安娜?你当年为什么要加入誓言卫队,而不是做一辈子的风尘女子。”
若茗熙一句话让安娜愣住了,她看向了若茗熙,却不想说什么。
“你重生了,成了誓言卫队的官员,虽然之前你犯了错误,可是……你现在不是还在这里吗?难道你就不想让她们也重生吗?”
若茗熙看着安娜,想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让她接受自己的提案。
“我不一样大人,我当年因为一些事情变成了第二种的人,所以我想……”
“所以你不甘心从第一种风尘女子变成第二种,而且在你干了很多皮肉生意以后发现自己不是干这行的料,可是又不可能回到卖身不卖艺的时代。”
若茗熙开始给安娜补充起来,劲量还原着她曾经的生活足迹。
“你未来不让自己继续下降,靠着自己曾经和达官显贵的关系来到了誓言卫队。”
若茗熙替安娜说了出来,然后把安娜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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