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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九  家暴

七十九  家暴

上官青烟匆匆离府去当白休薄的说客了,这时,甲小狗留在宋府的小姐妹赶到,因着贵人格外注重宋府消息故不敢耽搁,小跑到白府说明情况。

“什么?这么快就有人上门!”听到小乞儿说是宋府有人提亲,白休薄急的“啪”的一声拍在坚实的紫檀木桌上,疼的她手心通红。

她方才还正听着甲小狗汇报宋府现今好像在忙着方销的婚事,心中愁闷:放着隔壁的大好女子不要,偏偏去找她人,看来方销的记忆的确未曾恢复!

不过,她倒是对宋家人此举有所预料,宋兰歌一向对自己没好脸色,上回方销父亲也跟见了鬼似的反应,再加上她一心扑在高如致身上的传言四散,给方销寻良人的确不会找她。

可也不至于这么快啊!白休薄听完汇报,瓜果也不吃了,连红翠也顾不上带着,急匆匆的往宋府赶,听说是王家的二小姐,若是赶得及还能打个照面。

可惜她来晚一步,王家人前脚刚走,白休薄后脚进了宋府。

宋兰奕正和妹妹商量着对王家的看法,听司阍来报隔壁的白小姐到访,赶忙让方销搀着自己回房,留自家妹妹应付。

一进宋府正厅,眼尖发现拐角闪过青色衣角,白休薄苦闷她多日未曾见过方销,这男子礼仪什么的真是令人发愁。

“白小姐?白小姐。”宋兰歌适时挡在白休薄面前,遮住她望眼欲穿的眸子,自从知晓了白休薄的身份,她不敢再摆出以往冷淡的神色,更不敢拦她在外,如今笑脸相迎,关切问道:“白小姐身子如何?”

怒发冲冠为红颜!她白休薄为高家公子吐血昏厥的传言早就人尽皆知,宋兰歌好心关怀,听到白休薄耳朵里,却以为是讽刺揶揄,再加上见不着方销,不由语气不佳:“多谢宋家主关心,宋家主不仅要忙着府外生意事务,还要替侄子操持亲事,竟仍有闲心关心白某,实在愧不敢当啊。”

宋兰歌被呛,只道是美人被夺,白休薄心中愤懑,也不与她计较,唤人侍奉后问道:“不知白小姐今日到访,有何贵干?”

“我想见方销。”白休薄茶盏都未端上,直接开口。她实在心焦,失了记忆的方销会不会看上了那王家小姐?

见白休薄连基本礼仪都不顾,宋兰歌微微皱眉,放下茶盏,婉言谢绝:“我家销儿福薄,受不得白小姐抬爱,这见面就算了吧。”

她见白休薄又欲张口,接着说道:“白小姐可能有所耳闻,我家销儿婚事将近,您这段时间还是少与咱府走动,毕竟,”宋兰歌见白休薄面有薄怒,缓声劝道,“咱们家销儿今时不同往日,名声有毁,能找着一个好人家已是不易。”

名声有毁?还不是和白休薄一同失踪月余害得,若不是方销童男之身未毁,宋兰奕怕是早就来和白休薄拼命了!

听着宋兰歌所言,白休薄直翻白眼,怨气四溢。方销名声有毁怕什么,嫁给她不就成了!虽说她现在不能娶,但终归方销是她的人,凭什么宋家人就因这个理由不愿方销与她接触?

“行!”以为白休薄会苦苦纠缠,宋兰歌还准备了一肚子搪塞之语,却听到她干脆利落的答应。

“我可以日后不见方销,但我在他这落了东西,必须当面问清,宋家主不至于这般小气,连一面都不肯施予吧?”

心慌之后,白休薄终是镇定下来,神神在在的品了口茶,她记得有一枚八香果留给了方销,当初给琼老的是她自己身上留存的,现今说有东西落在方销身上也没错。

“这……”若不答应,便是有贪图别人财物的嫌疑,若答应,怕是节外生枝,宋兰歌犹豫不决,又听白休薄激道:“这可是宋府,难道宋家主不信任自家仆从,我还能在宋府做些对方公子不利的事吗?”

宋家的下仆,白休薄还真不放心,但宋兰歌不能当着外人的面承认自家下仆办事不力,只得让人看着,带白休薄去了会面的偏厅,那里开阔视野好,比见客的厢房敞亮不少。

偏厅桌上还摆着未来得及收拾的画卷,等着宋兰歌唤方销出面的白休薄百无聊赖,兴致缺缺的打开一张张画卷,不时撇嘴嫌弃:歪瓜裂枣,哪有她好看!

她翻着翻着,直到翻到一张署名“王离朱,绸缎庄家行二”的画卷,忽觉眼熟,待细想时,听得脚步声传来。

方销一袭青衣,他常年半披半扎的墨发束了起来,横插一根竹簪,只留两根长须垂于面颊。

哼!白休薄活像喝了十坛陈年老醋般酸溜溜的。方销不过十四,尚未成年却束发戴簪,人如翠竹挺立,都是为了见提亲的女子打扮的!

“你们聊。”宋兰歌笑着,体贴离开,却留足了下仆垂首杵在偏厅。

她方才亲自去唤方销,为着就是当面叮嘱他注意分寸,莫要惹怒白休薄,也更要听他爹爹话,不能亲近。总之,婚事将定,别出差错就好。

“坐。”见方销离她老远站着,白休薄咬牙,仿佛她才是主,方销是客,只好唤他坐在对面。

“这个,还给你。”刚一落座,不待白休薄开口,方销将一细白青瓷雕着梅竹松三友的礼盒从圆桌的一头推到另一头。

白休薄定睛一看,这不是她那日兴高采烈来赴宋家家宴时,捎带给方销的礼物嘛。

这里面还放着一枚价值连城的硕大北海夜明珠。

“我说的落在你这儿的东西,不是这个。”白休薄将瓷盒推到方销面前,“这是我送你的,你收好。”

在炎炎夏日中,冰冰凉凉的瓷盒触感颇佳,这夜明珠原本的木盒被白休薄弄丢,翻遍了库房才找到这方精美的瓷盒,雕刻的梅竹松三友惟妙惟肖,单看这瓷盒也知道价值不菲。

“太贵重了,我不能要。”方销始终不敢抬头,姑姑说白小姐见他要什么东西,他想了想,也只有这东西了。

“你收下!”白休薄又给推了回去。

“我不要!”

“收下!”

“不要!”

…………

“送出去的东西,我白休薄从不要回!”被方销一再推拒的反应惹恼,白休薄索性拿起瓷盒,绕过圆桌,一股脑塞到方销怀中。

“那你要什么!”白休薄粗鲁的行径终令方销抬头,他见白休薄好似生气,觉得莫名其妙,“我这儿没有你的东西,你不要胡搅蛮缠!”

胡搅蛮缠?!这话还能从方销口中说出?白休薄舌尖咂摸这四字,忽觉说得也没错,她的确一直缠着方销不放,这般想来这词倒有了些缠绵味道。

见白休薄一脸思忖,笑的不怀好意,方销不由侧身避开,他真是越来越看不懂白小姐了,若说对自己有意,可她为救高公子奋不顾身,又有遍地痴情流言。

若说对高公子情根深种,偏偏总来招惹自己,如今在高公子那边情场失意,现在是又跑来找自己寻开心了不成?

“白小姐,我感谢你这段时间对我的照顾,但我家人已做宴款待,再有其他我也拿不出来,咱们就到此为止吧。”方销从怀中拿出瓷盒,也不怕被砸坏,“哐当”一声放在桌上。

声音之大,砸的白休薄心尖一颤,她从思忖中醒转,听到方销干脆利落的断绝来往声明,不觉心慌,难道那失去的记忆这般重要,重要到失去之后两人关系还不如以往?

“若是无事的话,还请白小姐允我告退。”两人身份悬殊如此之大,方销绷直了身躯,不愿让白休薄看见自己的半丝狼狈,他知晓自己对白休薄仍有痴念,如今相见已是把持住了。

“你别急着走!”早将正事忘得一干二净,难得见方销一面,白休薄猛抓住方销衣袖,希望能说个清楚。

她衣袖翩飞,风将圆桌上的画轴带落地面,滞于方销脚下。

见地面一片狼藉,白休薄只得忙不迭的蹲下收起画卷,待拿起方销脚下画轴时,忽然想起:这个画中的王家二小姐,不就是当初在高如致生辰宴上,万多金假扮的“磨镜”女嘛!

她拿起画轴,也不再和方销争东西的归属,指着画中人结结巴巴问道:“这……这……这,你不会和这王家小姐——”

方销也不细看,他现今只想离开,本可趁白休薄收拾画卷溜走,但望着蹲在地上缩着头的白休薄,小小一团可怜可爱,不知怎的就心软留下来了,如今发现了自己这番小心思,又羞又恼,恨不得马上消失。

“没错,今日提亲的就是这位王小姐,我父亲姑姑都很满意,婚期也快定了,你以后别再来找我了。”

“那你呢?”白休薄语带焦急,“你也满意?”

“父亲姑姑满意,我自然也满意。”方销夺过白休薄手中画卷,不敢看白休薄双眼。

“你!!”白休薄气的团团转,她恨不得敲开方销的小脑壳,看看里面装的都是些啥,“你不记得她了吗?就是上回高家——”

“我的事,不劳白小姐担心。”提到高家,方销心情更不好了,他拿起画卷转身便走,却未料白休薄挡在他面前,不肯让步。

“不行,我不能看你被人骗进火坑!”嫁谁也不能嫁个有“磨镜”癖好的女人,那下半生岂不是毁了嘛!白休薄伸开手臂,阻拦方销去路,两人面对面,她这才惊觉方销身量蹿高了些,若不是力气不济,他未必能被拦下。

方销被白休薄一脸正义凛然气笑,他亲爹亲姑姑还能害他不成!

“白休薄!”这是方销第一次直呼白休薄大名,却莫名觉得记忆中好似也叫过她的名字。

“我在!”白休薄回道,“我在这呢,你别生气,这王小姐真不能嫁,她有磨镜的癖好,你嫁过去就完了!”

王离朱有磨镜癖好,方销不是不知,但姑姑和爹都说那是谣传,还说现今威名赫赫的威武侯年轻时都有磨镜污名,当不得真。

望着一脸“为你着想”的白休薄,方销只觉头疼:“谢谢白小姐关心,我嫁给谁是我自己的事,日后就算有什么问题我也会自己承担,怨不得别人。”

这是方销一贯的作风,他这人认死理,一条路不走到黑他绝不回头。白休薄张大嘴,不知该说些什么。她就说为何前世那般对待方销,他竟不曾有半分怨恨,还肯在自己临死前探望。这种人,实在太傻了!

想到这,就更不能让方销嫁给她人了!白休薄想着琼老自是不愿将族中事物告知外界,因而给他俩灌了失忆的汤药,现今还是需让方销明白,他俩在短短一月之间,已经数次生死与共。

“你不仅不能嫁给这王小姐,你还不能嫁给张小姐,李小姐,孙小姐,钱小姐,除了白小姐,你谁都不能嫁!”那画轴中的张李孙钱哪有她白休薄半分的气度美貌。

见方销不知是气红还是羞红了脸,白休薄索性摊开来说:“你这月余早已和我生死相许,你答应要嫁给我的!”

简直一派胡言!!

从未见过如此无赖霸道的人,因他失忆都开始胡诌乱道了!方销怎能不知这白休薄也失了记忆,不然当初宫大人询问为何只字不提?如今要阻拦自己的婚事竟开始污蔑自己!

“你让开!”

宋家下仆是指望不上了。宋兰歌吩咐,这白休薄是贵客,只要未曾做下出格举动,都要好生招待。

如今见家中公子被拦,本应上前相助,但方销在宋府只有在宋兰歌面前才有公子的待遇,在看不见的地方,不少仆从都嫌弃他们是穷亲烂戚,一时间仆从们都如鹌鹑般垂首,视而不见。

见白休薄死活不让,又无端被她污蔑清白,方销气的发昏,他左顾右盼,看见桌上的瓷盒,走上前去,顺势拿着扔了过来。

瓷盒一出手,方销便后悔了。莫说物品珍贵,这瓷盒多硬啊!万一把白休薄砸伤了可怎么办!

在前世就见识过方销的烈性,如今他年岁还小,有亲父护着,性子更烈,更何况,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纵是白休薄躲闪及时,那瓷盒尖端还是擦伤了她的眉角。

噼里啪啦,瓷盒虽硬却也脆,掉在地上四分五裂,大如拳头的夜明珠滴滴溜溜滚落出来,众仆惊的眼珠子都快掉了下来!

方销未曾打开过瓷盒,也被夜明珠莹润的光辉惊到,反应过来后立刻上前查看:“白小姐,对不起,你没事吧?”

伸手推开方销欲触摸自己伤痕的手,白休薄也憋了一肚子气,她知道方销失忆不记得了,也知道别看方销平日小兔子般怯怯懦懦,在自己面前胆子大着呢!可她还真没料到方销这般不珍惜自己的心意!

深吸了一口气,平息胸中怒火,白休薄蹲下身捡起夜明珠,扔进方销怀中:“我给你的我不会要回,你要不想要就扔了!”

说罢她转身便走,步子还没迈开又转头说道:“有我在,你休想嫁什么王小姐!”

见白休薄气势汹汹的走开,方销这才忽觉浑身一软,瘫坐在地:什么时候他竟然有胆量敢向白小姐扔东西了!

他摊开手掌,夜明珠散着如雾似云的莹光,他想起姑姑将瓷盒转送自己手上时说的话:“白小姐赠你的,说是你夜晚看书或刺绣时能用的上。”

他当时以为是制作精美的蜡烛,却未料是价值不菲的夜明珠。这种夜明珠,他曾在母亲的官帽上看过指甲盖般的大小。

“你是认真的吗?”他盯着夜明珠,喃喃自语,“就算她是白家嫡女也不至于这般大手大脚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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